作者:青枝令
难道他发现了?不会吧,自己可是避着人下的,又或是上次下药后他发现了什么,今日又察觉到?
应轻烛心中打着鼓,等到郁止终于说“好”时,他的思绪已经跑到了自己若是被发现身份,是要将这男人杀了还是抓起来囚禁。
终于,听到了那声好。
应轻烛放下心来。
他当即笑着将手臂与郁止的交叉,饮下了那杯酒。
而当他抬头时,却见郁止正看着自己,而他杯中的酒未喝一口。
“世子爷?”他面露询问之色。
这杯酒不被人喝下去,他难以放心。
郁止眸光深邃地看着他,唇边扬起一抹弧度,“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
应轻烛一愣,不这么喝?那要怎么喝?
不等他询问,便见郁止一口将那杯酒饮尽,他心中将将放心,却只觉腰间的大手传来一股大力,自己被强行搂在郁止怀中,男人的气息将他紧紧包裹住。
两唇相接,涂抹着胭脂的唇被强行撬开,长驱直入,那未咽下的酒水顺着那被撬开的唇全数进入应轻烛口中。
“不……”
他身心惊颤,正要将酒水吐出去,或者退回郁止口中,然而郁止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缠绵缱绻的深吻侵袭着应轻烛身心,令他控制不住地从抗拒到享受,直到这场深吻结束,应轻烛被松开蹂躏过后的殷红唇瓣,理解的心跳声如擂鼓,晕乎乎的脑袋顺着呼吸逐渐清醒,他才后知后觉,方才那杯酒,全都被自己咽进了肚子里。
应轻烛:“!!!”
他瞪大眼睛看着郁止,后者却好似全然不知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仿佛那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吻。
他眉眼弯弯,声音温柔道:“这杯酒该这样喝,知道了吗?”
既然这么想下药,那就自己喝,左右也不是什么伤身药物,算是给这人的一点小教训。
郁止想到刚来时自己也被他下了这药,如今倒是全部还了回来,算得上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应轻烛胸口还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喘着气,也不知是方才接吻的后遗症,还是被那杯酒气的。
他可是下了一个月的量,现在全给自己用了!
想想自己才刚解除药性没几天,如今又被迫太监,他眼睛都红了。
他死死看着郁止,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怎么就这么寸呢?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难道是这人伪装扮猪吃老虎?
表面什么也不说,实际早已经发现自己的端倪?
郁止被他看着,态度自然,面露疑惑道:“夫人怎么了?”
“可是饿了?再等等,饭菜马上就到。”
他笑着道:“不知你喜欢什么口味,便让人多备了一些。”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深情意。
应轻烛方才的怒火和怀疑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心虚。
“没、没事。”
这人分明是真喜欢他,又怎么会这么做呢,自己这爱多想的性子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丫鬟很快送来饭菜,而郁止将应轻烛领到桌边,嘱咐道:“你且吃着,我去外面敬完酒便回来。”
应轻烛讷讷点头,浑身都没了精气神一般,显然是还沉浸在自己又要被迫禁欲一个月的惨状中,也没心思去管郁止去敬酒。
然而真当郁止离开,整间屋子空空荡荡,只剩自己一个人时,应轻烛却又忽然感到空虚。
人还未走远,却已经想念。
忍住那不合时宜的心思,应轻烛咬着牙对桌上的饭菜作斗争,心中还想着要找人研究这不举药的解药。
下次!他绝对不会再失手!
……失手也能再解开。
郁止出了喜房,才放开了脸上的笑意,心情愉悦,步履轻松地走去前院。
有下人要跟上,被他制止:“不必跟来。”
“是。”
郁止独自走过花园,假山重重,池中活水潺潺,静谧安宁。
“嫦儿。”温润的男声带着隐痛,令人一听便之其中痛苦,又情意绵绵。
“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七殿下,臣女很好。”相比起来,女声却更冷静,也更淡定。
“赐婚一事也非我意,待我得知时,圣旨已下,嫦儿,若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放弃现在的一切,我们远走他乡,双宿双飞,远离纷争。”
“殿下,臣女既已有婚约,便不该违背,且容家上百口性命并非儿戏,过往如云烟,该散了,你也有自己的未婚妻,委实不该再沉溺于过去。”
“嫦儿,你竟这般狠心……”
之后的话,郁止并未听下去,他已经知道那两人是谁,也知道此时是什么情况。
容云嫦乃这个世界的重生女主,前世她痴恋七皇子,哪怕嫁给了三皇子,也一直在暗地里帮助七皇子,她以为他们是被命运阻碍的苦命鸳鸯,然而七皇子不过是拿她当做工具,等到利用完,便将人一脚踹开,反而是性情残暴霸道的三皇子,对她千好万好,可惜她从前眼瞎耳聋,什么都看不到。
重生后,容云嫦便干脆利落地斩断与七皇子的关系,安心嫁给三皇子,并在后来帮助三皇子登基,报复七皇子。
所以这是个重生后弥补遗憾并报仇的爽文甜文故事。
可惜,郁止站在应轻烛这边,自然要与男女主成为对手。
原剧情中没有这场婚宴,女主与七皇子断绝关系还要在后面,郁止看过便罢,继续去前院敬酒。
应王一脉只有他一人在京城,在场几乎没什么亲戚郁止随意敬了几桌便以酒量浅推脱。
有人说他是不是不给面子,郁止笑着当没听到,并不搭理他,毕竟他们又不熟。
为何要为了不重要的人委屈自己。
随意应付过后,郁止起身离开。
那几个纨绔面面相觑,也迟疑着没敢上前。
“郁止好像变了。”
“难道是爱情使人成长?”
“那什么,就他能喜欢上别人这件事本身就挺让人不敢置信的。”
无论怎么说,面对陌生的郁止,他们都没敢贸然上前。
郁止转了一圈又回来,都没过半个时辰,应轻烛刚刚放下碗筷不久。
这人怎么这么快?
郁止假装没看出他眼中的心慌,握着他的手,齐齐坐在床边。
龙凤红烛,红帐飘飘。
郁止声音裹挟柔风,笑容意味深长。
“夫人,夜已深,该就寝了。”
第51章 风流病世子5
灯烛轻晃,人影绰绰。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隐没在红帐内,外袍解开,垂落在地,眼见着方才还衣冠楚楚的人正在宽衣解带,应轻烛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慌忙叫停:“等、等等!”
郁止明知故问:“为何?夫人,今晚可是你我洞房花烛夜,切莫辜负此良辰吉时。”
身下是大红鸳鸯锦被,帐内燃着靡靡之香。
应轻烛故作镇定道:“世子爷,奴……盈风也想伺候您,可、可正逢不巧,妾身近日身子不适……”
他狠狠咬牙,事出意外,药没下成,为了不洞房,应轻烛连这种借口都想了起来。
虽然令人羞愤,可这话确实有效。
郁止心中忍笑,面上体贴,“既然如此,那为夫确实不好勉强,可是夫人,你既让我没了这洞房花烛夜,是否也该在其他地方补偿一下为夫?”
应轻烛这回是真懵逼,“什、什么?”
郁止没回答,只是将人一把抱起,吹了帐内灯烛,只留外面那一对龙凤红烛燃至天明。
应轻烛从未想过,竟有人这般……这般不要脸!
都说君子风雅,为何这人长得这般神仙样貌,内里却是个浪荡风流的性子?!
明明都说了身子不便,却还不肯放过他,不过是将伺候的方式换了一个,说到底还是那等没皮没脸的风流事!
中途时间太长,应轻烛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在心中默念了多少次忍耐忍耐,已经忍到这一步,若是临了却忍不下去,便是前功尽弃,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如此这般想了几个来回,他才勉强压下要将郁止打晕的想法。
翌日醒来,他两只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稳。
丢人!
丢人!
不着痕迹注意着他的郁止心中忍笑,面上不显,体贴地将早膳夹到应轻烛碗里,“多吃点,稍后还要进宫。”
郁止当然不是如应轻烛所想那般饥渴,事实上,他对上床并不沉迷热衷。
可昨日是他们这三世第一次成婚,郁止心中的仪式感让他并不想给两人留下遗憾。
若非顾忌着应轻烛不愿意暴露身份,怕是昨晚即便应轻烛不愿,他也不会放过。
如今只是这般,已经是他心中思量过的后果。
应轻烛不搭理他,今日早晨趁郁止洗漱沐浴之时,应轻烛趁机给自己重新上妆,此时他脸上已经有厚厚的妆容,吃东西并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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