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病弱白莲花 第25章

作者:折吱 标签: 豪门世家 强强 甜文 穿越重生

  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出沈长思不悦,余别恨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坐下,他把沈长思的手机放在桌上。

  手机尚未息屏,余光不经意地瞥见对话框上“喊哥哥”三个字,低头在翻看沈长思病例的他,抬头睨了沈长思一眼。

  余别恨开口询问沈长思这段时间的情况。

  “出院后到复诊的这段时间,身体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

  “有出现头晕,头疼,以及昏迷的情况吗?哪怕是很短暂的时间?”

  “没有。”

  余别恨一边询问,一边低头在病历本上记录沈长思的情况,继续低头问道:“最近有试着多走动,多做运动跟锻炼身体吗?”

  “没——”

  沈长思及时地住了口,他警备地瞪着余别恨。

  余别恨抬起头,“人的身体有一套很复杂的运行系统。在这套系统里,有一套对人体十分重要的防御功能。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病症能够不药而愈的原因。你几次住院,在做过核磁共振,也做过CT脑补扫描的情况下,均没有发现任何病变。在这种病因不明的情况下,增强身体抵抗力,让身体自身的防御系统去对抗不知名的病因,消灭病发诱因,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事情。”

  这一大通话虽然拗口,可沈长思听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便是要他好好锻炼身体,增强所谓的身体提抗力的意思。

  沈长思倒也不是故意不听从医嘱,只是他现在住的地方,他早早就已经逛遍。沈家公馆瞧着挺大,里头既无马场,又无校场,骑马、射箭,他日常在宫中的消遣在沈家公馆皆做不得,他要如何增强体质?

  是了,骑马,射箭……

  沈家公馆确是并无马场跟校场,可沈家名下,是有一家马场的,就在符城,驱车倒不远。

  沈长思心中有了盘算,也便挺配合地微把头一点,“知晓了。”

  看着不像是过来看病,倒像皇帝在听大臣们启奏的架势。

  余别恨并没有在意沈长思的态度,他让沈长思躺到检查台上来,他给他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检查结果,沈长思身体的各项指征都很正常,也都能够完成他给出的指令。

  沈长思从检查台上坐起身后,余别恨将写好的病例递给他,“下次复诊时间还是在两个星期后。记住,如果身体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就医。”

  沈长思接过病历本,并没有急着从检查台下去。

  余别恨眼含询问地看向他,“有事?”

  沈长思指尖在病例本上轻敲数下,“有件事,相请余医生帮个忙。”

  …

  余别恨拉开遮帘,沈长思随他一起重新坐回了余别恨办工作前的椅子上,道出他此番想要余别恨所帮之事。

  原来,沈长思是想要余别恨能够以男伴的身份,陪同他一起出席下个周末峥嵘慈善拍卖晚宴。

  这段时间,沈长思的确偶有略感不适,可始终没真的发病过。沈如筠却是不放心。

  沈长思在婚礼前的几天,也是一直都没有发过病,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婚礼忽然发病。被紧急送往医院后,在重症监护室一连住了好几天,人差点就没了。

  哪怕平时沈长思的身边都有保镖不离左右,几个保镖也都做过关于医疗急救方面的培训,始终不如有专业医生陪在身边来得保险。因此,沈如筠坚持沈长思必须要带一个可靠的医生陪在他的身边,才允许他出席下周的慈善拍卖晚宴。

  至于合适的医生人选,沈如筠也给沈长思选好了,就是余别恨。

  沈如筠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余别恨,强迫他陪沈长思出席慈善晚宴,得知沈长思今天预约了余别恨前来复诊,他就沈长思自己试着开口邀请余别恨。还特意交代了,没如果余别恨有其他的事情,或者是不愿意,千万不要强人所难。

  “这次的晚宴很隆重,我不想在晚宴上有什么闪失。当然,我不会平白占据余医生休息的时间,我会给与相应的酬劳。或者是余医生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闪失?

  是担心会像在婚礼上那样忽然昏倒吗?

  余别恨沉默片刻,“府上没有请家庭医生么?”

  “有。但是孙医生这周末人并不在符城,他要去外地开一个很重要的医学会议。是很早就定下的行程,因此无法临时更改行程。”

  余别恨想了想:“周六晚上几点?”

  沈长思:“七点。”

  余别恨翻了翻桌上他的排班表,他这周六没有安排值班,也没有安排手术。

  即便如此,余别恨依然没有轻易答应,他严谨地道:“如果当天晚上我没有手术,我会尽肯能过去一趟。”

  余别恨话声刚落,只见沈长思拿起桌上之前被他没收的手机,点开微信的二维码界面,“扫一下。我把时间、地点发你。”

  不是征求的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

  通常,别说是主任医师,就是住院医师,也是轻易不会将自己的私人号码告知患者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余别恨似乎也有所犹豫,最终,还是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手机,“滴”地一声,扫码添加了沈长思的微信。

  “余别恨。”

  听见自己的名字,余别恨本能地抬起头。

  余别恨的微信就是他自己的姓名。

  沈长思低头,念出余别恨名字。他仰起脸,一双眸子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注视着余别恨,‘问余别恨今多少,落花春暮争纷纷’,余医生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副主任的级别。这般年轻有为,也有诸多憾事么?”

  据他所知,这个朝代的医者地位颇高,不像大恒,除了能进太医院的太医们,医者在民间地位并不高。像是余别恨这般年轻,便已经是副主任医师级别,也算得上是龙中人凤,按说正应该是意气风发才是。

  余别恨解释道:“家母怀我是在暮春落花时节。”

  男孩子,总不好叫什么余春,余花,他出生时又是在朝阳初升的时间,同日暮无关,所以余暮这个名字也就未被考虑在内,家里有堂兄已经叫了余落这个名字,姓余,所以也就取名别恨。也有希望他人生顺遂,少有憾事的美好祝愿在里面。

  沈长思:“……”

  险些忘了,这个朝代的名和字是只一个,不似大恒,名和字是分开的。名大都是父母或是长辈所取,待到了蒙学或是二十行弱冠之礼的年纪,会请师傅,或是家族中有学识之人,帮忙起取字,也有极个别会给自己取字。

  这个朝代的人既是只有一个名字,那余别恨这名字,自然也只会是他父母或者是家中长辈自他幼时取的,总归不会是他自己取的。

  啧。

  沈长思通过余别恨的验证,他把慈善晚宴的时间地点给余别恨发过去。

  “那朕……我到时候我再派人来接余医生。”

  余别恨修改好沈长思的微信备注,“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沈长思微一点头,可。

  …

  保镖队长陆远涉就等在余别恨的办公室外。

  杨鹏今天休息,只有陈邦跟他们一起出来。陈邦在医院大厅,仔细留意附近有没有媒体蹲守,没跟着一起上来。

  余别恨开了门,沈长思从里面出来。

  沈长思自出院后一直都待在山上的沈家公馆,还没有下过山,就连这个朝代的风土人情,他都尚未感受过。

  这次既然都出来了,沈长思也就没打算就这么回去,他一边走,一边问问陆远涉道:“陆队知道符城哪里可以买到短笛吗?”

  余别恨关门的动作一顿。

  陆远涉:“短笛?现在的人一般都学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之类的,短笛学的人少,应该大一点的乐器行才会有?”

  “陆队知道哪家乐器行最大么?”

  陆远涉:“……”

  这个陆远涉还真不知道。

  这位沈少不是一直只对画画情有独钟的么?怎么忽然对短笛感兴趣了?

  陆远涉不知道符城哪家乐器行最大,不过他可以上网查。

  …

  陆远涉在网上查到了符城最大的几家乐器行。

  沈长思先后一一去那几家乐器行看过,均无瞧得上眼的。不是嫌那家短笛纹理不够好看,便是觉得这家音色不够清亮。

  在看过第五家大型乐器行,听着沈长思吹了好几次像是屁闷在柜子里的笛声之后,陆远涉跟陈邦的脸都是菜色的。

  “老大,耳朵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这件事儿,算不算是工伤啊?沈老爷子会给咱们报么?”

  到了第六家乐器行,趁着沈长思挑挑拣拣,挑选短笛的功夫,陈邦凑近队长陆远涉的耳边,小声地低估地问道。

  陆远涉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去跟人老爷子说。你说沈老爷子,您孙子吹笛太难听了,索魂夺命的那种难听。听一次,魂飞魄散一次。你看看,人家老爷子要不要给你报工伤。你当人是菩萨呢?”

  陈邦苦着张脸,“是真的很遭罪么。”

  陆远涉回他两个字,“忍着。”

  呜呜咽咽,半天放不出个响屁似的笛声响起,陆远涉跟陈邦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痛苦的神色。

  陈邦瞧着他们队长也跟他一样,皱着眉头,忍耐得不要不要的样子,当即乐了,小声地问道:“陆队,这事儿不好忍吧?”

  “陆队,你说沈少笛子吹得那么难听,他怎么还这个不喜欢,那个瞧不上的?这就算是再好的短笛,在他手里,也吹不出效果啊。”

  这句话,陆远涉可以说是深有同感。

  忽地,陈邦像是想起什么,“陆队,陆队,你说咱们是不是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啊?沈少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这乐器行的短笛都是面向大众的,不是什么高端货。咱们是不是应该带沈少去古董店什么的看看?”

  陈邦这句话,可以说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关键陆远涉也实在没办法一次又一次地再忍耐沈长思的笛声了,死马当活马医,两人在手机上搜了符城比较有名气的古董店,在打电话确认过,确实有成色比较好的短笛后,带着沈长思去了。

  歪打正着,沈长思还当真在其中一家古董店,看上了一管无论是木质纹理,还是音色都极佳的上等短笛。

  沈长思买单付钱的时候,陆远涉跟陈邦两人均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两人谁也没有想过,他们这口气松得实在有点早。

  毕竟,沈长思选不下短笛,他们最多也只是一天之内,耳朵遭几次罪。眼下沈长思买到了合适的短笛,他们的耳朵就不是只遭一天罪那么简单了。

  …

  身子复查没有问题,余医生也算是答应了他的邀约,此番又买到勉强算是合心意的短笛,沈长思心情颇好。

  回到沈家公馆,沈长思进了花园,面对园中暮色,兴致大发,将短笛横在嘴边,呼呼啦啦地吹了起来。

  稍微落后一步的陆远涉跟陈邦两个人脸色登时就变了,两人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事不好。

  陈邦快哭了,“老大,我们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陆远涉一脸铁青:“……”闭嘴!

  “你爷爷,还有我跟你妈,甚至包括你弟弟,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没少被亲朋取笑,难为你还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学吹笛。”

  训斥的话陡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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