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惊堂
解玉楼怔了下,发现自己似乎把人逗狠了,急忙把手里的衣服和浴巾都递给池畔。
池畔拿过衣服后,“砰”地就把门甩上了。
“......完了。”解玉楼感叹了一句,随后凑过去贴着门说:“小池,你生气了?”
池畔才没有生气,他就是单纯害羞。
但是听着解玉楼用这么软的声音和他说话,池畔就忽然有了坏心眼。
解玉楼好像害怕惹他生气,那他不如就将计就计,好好吓唬一下解玉楼!
“真生气了?”解玉楼的声音透过浴室门传进来,又轻又温柔:“我错了乖宝贝,我以后不这么逗你了。”
池畔心一跳,红着脸说:“不要这么叫我。”
“不能叫什么?宝贝?”解玉楼继续道:“为什么不能叫,你就是我的宝贝。那不叫这个我叫你什么?宝宝?老婆?老公?”
池畔急速穿好衬衣和裤子,用浴巾包着头脸一顿擦。
这人在说什么呀!
这些称呼就,都好离谱!
解玉楼还在说:“那你说想让我怎么叫你,我都听你的。”
池畔用浴巾包着脸,把门打开了。
解玉楼就不说话了,垂头看他。
池畔没给他仔细看自己的机会,快步从他身边路过,然后趴在了床上。
本来是为了不让解玉楼看到自己通红的脸,但趴到熟悉柔软的床上后,池畔就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解玉楼失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伸手揉了揉池畔的头发,柔声说:“把头发吹了再睡。”
池畔头都没抬,闷声闷气地道:“我没要睡,一会儿还要汇报工作呢。”
“我去就行。”解玉楼勾唇,又忍不住逗他:“你想睡就睡,这是队长夫人该有的待遇。”
池畔立刻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他用浴巾包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瞪解玉楼。
解玉楼轻笑,忽然倾身,双臂撑在了池畔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池畔瞳孔微颤,想赶紧翻身从解玉楼身下离开。
可解玉楼没给他机会。
池畔脑子懵懵的,不知道自己头上的浴巾是怎么被拿下去的,也不知道他和解玉楼又是怎么滚在一起的。
反正现在的他,正被解玉楼压在身下,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都分不清是谁的。
“池畔。”解玉楼的声音有些哑,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唇蹭过池畔的脸颊,小声说:“我好喜欢你。”
池畔心如擂鼓,浓密的眼睫不住轻颤,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我也喜欢你。”
解玉楼的动作一顿,唇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他的一只手臂伸到池畔腰下,环住他细瘦柔软的腰肢,将他更紧地拥在怀里。
唇瓣相贴的瞬间,解玉楼的心跳就更加急促起来。
他撬开池畔温软的唇瓣,舌尖轻轻划过他的齿尖,再往里,触碰到池畔小心闪躲的舌尖。
和池畔本人一样,他的每一个小反应都可爱的让解玉楼心软。
池畔闭着眼,有些无助地抬手抓着解玉楼的肩。
解玉楼察觉到他的紧张,于是动作轻柔地引导着池畔,让他用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是个更为亲密的动作,可也让池畔更加心动。
他收紧手臂,仰头回应着解玉楼,暧昧的亲吻声肆无忌惮地在房间里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解玉楼才把人放开。
池畔在解玉楼怀里拱了拱,把红彤彤的脸埋在了他胸口。
解玉楼笑说:“还说自己不是小猫?”
“本来就不是。”池畔小小声地反驳。
解玉楼抬手轻轻捏着他的后颈,说:“你还没说让我怎么叫你呢。”
池畔抿了下唇,道:“就叫我小池呀,大家都这么叫。”
“大家都这么叫,我就更不能这么叫了。”解玉楼想了下,道:“还是叫你宝贝吧。”
池畔立刻拒绝:“不要,太羞耻了。”
他仔细想了想,说:“你要不叫我小畔?这样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解玉楼失笑,说:“我想到了,以后我叫你小队长怎么样?”
“小队长?”池畔迷茫。
解玉楼解释说:“我是大家的队长,你是我的小队长。我管别人,你管我。”
池畔:“......”
啊!
他对解玉楼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
解玉楼说起情话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行吗小队长?”解玉楼捏了捏他的后颈。
池畔缩着脖子道:“行吧。”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解玉楼给池畔吹了头发,之后没多久池畔就睡着了。
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他是迷迷糊糊被解玉楼叫起来的。
“小懒蛋起床,吃晚饭了。”解玉楼给他穿了个外套。
现在明明是七月份,本该是最热的时候,可今天晚上的温度却低得有些离谱。
池畔乖乖让他给自己穿衣服穿鞋,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我怎么这么困啊。”
“你这两天太累了。”解玉楼给他系好鞋带,之后站起身朝他伸手:“自己走还是要我抱你去食堂?”
池畔顿时醒觉了,牵着他的手站起来,说:“我自己走!”
解玉楼轻笑,和他并肩出了门。
去食堂的路上,池畔听他跟自己说了下午的事。
关于费城行动的细节,解玉楼基本都和沈斯年说过了,白巷虽然没见到池畔,但也很配合工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大家。
而且,他还很友好地把自己的基因提供给了沈斯年,让他们随便研究。
只是半大孩子看什么都新奇,他下午还和一号实验体待了好一会儿,两只丧尸沟通流畅,白巷还把一号的话转达给了沈斯年他们。
简而言之,一号也知道了王的觉醒,他也想获得王的恩赐。
至于王的恩赐,白巷也跟大家说了,就是池畔可以帮助丧尸们恢复原本的模样,摆脱无时无刻腐烂的痛苦。
“所以说,丧尸活着的时候是很痛苦的吗?”池畔惊讶不已。
解玉楼点头:“是。丧尸们一直都在承受肉身腐烂的痛苦,这种痛苦只有‘王’能治愈。像白巷那样的高阶丧尸已经不再腐烂,但他们的身体会越来越像怪物,这也很痛苦。”
池畔点头:“难怪伪王说该一直漂亮的是他。”
“不过现在白巷被你治好了,王木森他们几个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说不定以后,全球的感染者都能恢复。”解玉楼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笑说:“小队长好厉害,我要被迷死了。”
池畔倏地红了脸,捏了捏他的手,有商有量地道:“你不要在大家面前这么说呀,我会不好意思的。”
解玉楼被他萌的笑出声,抬手在池畔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保证道:“放心吧,我不说。”
“嗯!”池畔仰头看他,笑得超可爱:“我相信你。”
解玉楼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想抱着人揉一揉。
可池畔却早他一步松开了两人握着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食堂跑去,边跑边道:“笨蛋!我逗你的!”
解玉楼怔了下,被气笑了,大步追了过去。
白巷、范荆和游松桉,还有大熊和胖子五个人坐在桌边吃饭,食堂还坐着很多院士和清剿队队员,闹哄哄的,但热闹。
只是,这热闹忽然静了下来。
胖子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了差点让他笑喷的画面。
池畔怂哒哒地垂着头,被解玉楼捏着后颈“提溜”进来了。
“老大!”大熊急吼吼地挥手。
白巷比他还快,两步就窜到池畔面前去了。
他好奇地看着解玉楼,之后拽着池畔的袖子,磕磕巴巴地问:“小池,他、他欺负你?”
用眼睛看的话,好像确实是解玉楼欺负池畔,而池畔也很难受。
但白巷和普通丧尸不一样,他对池畔情绪感知更敏感,因此他能更明确地知道池畔的心情,池畔明明就是很开心的!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差,让白巷有点难以理解。
池畔低头看着白巷,小声说:“他没欺负我。”
虽然他总嚷嚷着解玉楼欺负他,那是因为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事实,但白巷不一样,他和解玉楼不熟,说不定真会把他当成欺负池畔的坏蛋。
所以,池畔只能忍着羞耻说出事实。
白巷听完他的话就恍然了,笑说:“小池,开心!”
他的意思是,他能感觉到池畔的开心。
池畔倏地红了脸。
解玉楼轻笑一声,看了眼池畔,又对白巷说:“好孩子,去吃饭吧。”
白巷却依旧拽着池畔的袖子,道:“和小池,一起。”
“好。”池畔立刻挣开解玉楼捏着他脖颈的手,和白巷一起跑到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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