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榆
于是,刀子又是没有回答。
尤潜椋从后视镜看着他别扭的表情,眉眼间带着丝丝的笑意。
依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伸着小手就往刀子的胸前抓,本能地就抓住了某个地方,往上一贴就开始嘬。
刀子被他搞得一个激灵。
“你丫的再嘬一个试试!”
依斐被他训的更委屈了。
是亲爸吗?嘬一下过个嘴瘾都不让。
他哪知道,刀子的那地方在刚才都快被他的亲爹嘬肿了,这会儿碰一下就疼的不行。
阮建民这两天回老家了,以至于现在整个别墅只有这十一个宝宝还有崽子。
崽子已经给宝宝们各自喂了奶粉,宝宝都各自睡的安安静静的。
只是……
黑宝宝又醒了。
见他的小手抓啊抓的,崽子就知道,他这是又饿了。
崽子又给他泡了三瓶奶粉,看着他喝,喝完一瓶就将另一瓶递上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宝宝就喝一瓶就饱了,喝这么一点儿,怎么长大呀。
要像黑宝宝这么喝才算正常吧。
这时,门口响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偌大的别墅里,这声音实在是诡异而又突兀。
难道是刀子带着他尤大叔回来了?
崽子走过去,从猫眼儿里头往外面看了看,看到了一个宽大的身体。
“你是谁啊?”崽子问道。
外边儿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止了,但挡在猫眼儿上的胸膛被没有移开。
“不是说这家的人已经走光了吗!”
“这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崽子往后面靠了靠。
不是刀子,也不是尤潜椋。
那会是谁呢……
崽子跑回房间,拿到自己的手机,然后将育婴室的门锁紧,这才缩在客厅的角落里,将电话给尤四爷打了过去。
在一阵忙音之后,机械的女声响起。
打不通……
崽子又将电话打给刀子,却依旧是打不通。
只剩下一个电话……
崽子看着上面的「应」字,将手机攥紧了。
在一阵沉思之后,崽子将通讯录退了出来,点开拨号的地方将电话打了过去。
“喂,是、是110吗?”
“喂,这里是警察局,请问您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崽子:“有陌生人在门外面说话,你们快过来!”
崽子这么说实在是引不起警察的重视。
“那个……他们只是在门外面说话是吗?”
崽子:“对,他们站在外面,一直不走。”
那边的警察挠了挠额头,礼貌性地道:“那您暂时就先把门锁好,不要开门,我们这边现在就派去警员去看看情况。”
崽子有些不放心地问:“你们真的会过来吗?”
警察笑笑:“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被挂断了。
“派两个人到这个地方去看看。”
“什么情况啊?”
“说是有人在门外边儿赖着不走,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可别到时候弄个报假案的。”
两个片儿警收到指派不慌不忙地上了警察,往崽子这边儿开了过来,期间还在路上下车买了两套煎饼。
琐碎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个地方本来就离警察局比较远,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也没听到警车的声音。
崽子给尤四爷打电话,一直打,却一直都打不通。
门被突然打开。
四个长相凶狠、身材魁梧的男人手里攥着枪从门口进来。
“没人?”
“躲起来了吧。”
崽子蹲在沙发后面,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刚下了飞机尤四爷的电话却打过来了。
崽子还没来得及按下接听键,其中一个男人直接跑过来翻身越过沙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
男人看着他的脸,凶恶至极脸竟然也有些失神。
“大哥!”
领头的男人将手中的枪揣到腰间,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从脖子上传过来的窒息感让崽子的脑子里产生了濒死的空白。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看着崽子,长相狂野的五官在惊叹中竟然有了几分有些违和的柔和。
“大哥,这票来的值啊!将他带走给兄弟几个玩玩儿,玩完之后在身边儿养着……”
崽子的眼角被逼出了泪渍,失神涣散的一张脸让人光是看着就能深陷其中。
“松手。”领头的男人开了口。
掐着崽子的脖子的那人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舍得用力。但手松开的时候,崽子的脖子上还是有了一圈儿青紫的痕迹。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开枪
崽子看着他,被泪水浸染的一双眼睛却没有什么惧色,就像是一滩深秋的湖水中被风吹起的涟漪。
他双手向后撑地起了半个身子,对着那个大哥道:“我已经报警了……”
男人听言嗤笑一声,蹲下身子用自己带着厚重的茧的大手钳住他的下巴,用那种被按入沼泽一般的、垂死挣扎而又迷恋一般的眼睛看着他。
好看的皮囊千千万万,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这双眼睛,竟然能让人肤浅地喜欢上。
崽子的下巴被他钳的生疼,却不敢贸然有什么动作,只撑将在地上的手被攥的死紧。
男人看着崽子,浓黑的眉宇间存着几分起伏。
“大哥?”
男人松开崽子的下巴,对着手下吐出了一个冷硬的字。
“找……”
七八个手下将视线从崽子的脸上拔开,开始在别墅里四处找寻值钱的东西。
崽子在男人炙热的目光的注视下,堪称大胆地直接忽视他的视线以及周身阴鸷,随着其他男人的走动不安地滑动着眼珠子。
直到两个人走到了育婴房门口停下。
“门打不开。”
崽子看着那两个男人将枪口对准门锁,挣扎着起来。
“不许去!”
许是崽子的情绪过于激动,无措的样子激起了男人的趣味儿,男人直接示意那两个手下将门给弄开。
两声枪声之后门锁已经近乎坠落。
房间里的哭声接连而起。
崽子爬站起来,在男人的纵容下得以顺利地跑到育婴房前,眼泪涟涟地将根本就管不住的门拉上,就这么在门口畏缩地守着。
“大哥,一大屋子的小孩儿!”
崽子抬头看着开口说话的男人,用满含着泪水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哭着瞪人,这少年,该说他是胆小还是胆大呢?
活像一只被猎人擒住关在笼子里却还非要亮出利齿的小野兽。
男人走过来,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崽子半秒。
亡命之徒,竟然也对对着一个人有了感情上的眷恋跟波动,而且不仅仅耽于声色的浅薄。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这无意识致命的。
崽子看着他走近,拉紧门框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开始泛起了白色。
他并不是一个多单纯的人。
他见过兵戈,去过战场,也在野兽最为原始的追逐中看过几千年的血肉撕咬、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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