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榆
尤四爷将话说出来的时候是动了气的。
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动了要离婚的心思!
“谁让你夜不归宿了!”
“你!”
尤四爷勉强压下气火,耐心解释。
“我根本就没有出大院儿,在四点多的时候才出去给你买了这个!”
崽子半信半疑。“那你……”
那他没事儿在大院儿的哪个地方待着干什么?
“说,你拿出这两样东西是打算干什么!”
“离婚!”“你敢!”
崽子看着他仰起的巴掌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头。
“你、你想干嘛!”
尤四爷手落下,扇向了他的屁股。
崽子张嘴咬他,被尤四爷一边抱着一边推着脑袋。
这干架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可笑,但崽子的牙口可不是能让人小看的,尤四爷闪躲不过退的时候跌倒在地上,直接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
崽子骑在他的腰上就咬了下去,对着他的下巴咬。
他哪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道的,这么一咬下去,直接就出了血腥味儿。
尤四爷发出了冷嘶声。
崽子猛然清醒过来,看着他被自己咬破的下巴吸了吸鼻子。
流血了……
他明明是、明明是很小心的咬……
崽子捂住他的下巴,想了想又俯下身体去吹,最终被尤四爷抓住了手腕。
“去拿创可贴,多拿几个。”
崽子仓皇地站了起来,可谁知道他脚下不稳,被尤四爷的身体拌了一下,直接就朝着床角磕了下去。
等尤四爷下意识地去捞他的时候,崽子的脸已经磕到了。
崽子满眼泪水,却忘了哭出声来。
尤四爷看着他满脸的血,吓得手足无措。
“崽、崽子……”
崽子一张嘴,两颗碎牙就这么掉了出来。
一上一下,两颗门牙掉了。
尤四爷看着地上的碎牙,然后看着崽子脸上的血,直接站起来将他抱起。
“呜呜呜——”
反应过来的崽子嚎啕大哭。
尤朝忠听到动静过来,看着下巴上是血的尤四爷,又看到满脸血的崽子,吓得差点儿没站稳当。
“你俩咋了!”
尤四爷顾不上回答他,直接抱着崽子往外跑。
谁知脚下一个没留神儿……
尤四爷抱着崽子几个踉跄跪到了地上,抱着的崽子直接脱了手。
尤朝忠拎着拐杖直接跑了过去,看着跪在地上没爬起来的尤四爷跑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崽子。
牙又掉了一颗。
崽子从地上爬起来,哭的岔气儿。
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跟前儿的尤四爷心疼的都要滴血,崽子却哭着躲开他。
尤朝忠:“先、先赶紧去医院!”
最终,崽子被尤朝忠拉着上了车,尤四爷紧跟其后。
在车上,崽子哭着一个劲儿地往尤朝忠的怀里缩,脸上的血糊了尤朝忠一身。
尤四爷扒拉着崽子,崽子却不让他碰。
尤朝忠安抚着崽子,视线却看着尤四爷的下巴。
“你不许看他,我疼!!呜呜呜……你、你偏心……呜呜呜……不给、不给你生孙子了……呜呜呜……”
“是曾孙子。”尤朝忠纠正道。
崽子见他都还关系尤四爷、关心曾孙子,哭的更委屈了。
尤四爷心揪着疼。
“你还不赶紧哄哄他!只哄他!”
尤朝忠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曾孙子也不敢再分心了。
崽子的情况也实在是够吓人的。
尤朝忠看着他的脸,知道肯定伤了不止一处地方。
只要是他的牙……
这么小都没了牙,以后该咋整?
“没事儿,没事儿,不疼哈,不疼,到医院就没事儿了……”
终于到了医院,尤四爷顾不上自己下巴上的伤,就这么盯着医生给崽子处理伤口。
急诊室内是一阵哭嚎,哭的人心揪着疼。
左脸磕着了,破了皮,虽然伤口不深,但崽子血旺,流起血来吓人的紧。
主要是他的唇角还有他的牙……
等医生处理完之后,崽子眼泪都没停下来。
“脸上仔细顾着点儿,应该不会留疤,主要是他的牙……要是按安假牙的话会快点儿,当然也可以选择种植牙。但这也需要看情况,不过大多都在半年以上。”
费用什么的医生也没有说,反正他们也能给的起。
要尤四爷选,肯定是要给崽子种牙的。
崽子对他异常排除,见到他就开始拳打脚踢。但尤四爷哪能由着他就这么跟自己生气,正式将尤朝忠赶出了病房,将他困在了怀里。
“崽子,你别哭了,一会儿脸上的伤又该感染了。”
“怪、怪你!”“怪我……”
崽子的哭劲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下来的,照这种情况下,通常是哭到自己饿到不行的时候。
可在他要吃饭的时候却又遇到了问题。
咬东西却咬了个空的感觉……
崽子边哭边吃。
“等将牙齿种出来就好了。”
崽子摸着自己的牙床,到底是跟他有了沟通。
“几天能种好?”
“半年。”
饭没吃几口,崽子趴在床上垂着床哭着,尤四爷越是哄他哭的越是凶。
在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哭了一天一夜之后,崽子顶着两个哭的跟核桃似得眼睛,咬……牙……
“离婚!”“你休想!”
“那我就告你家暴我!”
“我没有!”
崽子摸着手机就开始朝着自己的脸拍照片,留证据。
手机被尤四爷一把夺了过去。
“你给我坐好!”
坐在床上的崽子被他吓得猛一激灵。
尤四爷看着他,手攥的死紧,脸上的青筋凸着。
“你的脸是我摔的?!难道不是你自己站都站不稳自己磕的!”
崽子被他训得一抽一抽的。
他只是想拿离婚的事儿吓吓他,出出气儿,他干嘛这么认真的训他。
尤四爷也就只撑了训他这么一句的功夫。
他摸着崽子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疼的话你就打我,但别乱说话好不好?”
崽子哭的打嗝打的全身都跟着颤。
最终,崽子终究是没了话,由着尤四爷将自己拉到了怀里。
“新种出来的牙白白亮亮的。”
崽子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说话都开始漏风,嘴张开就开始有凉气儿。
半年,半年好久的。
尤四爷见他始终是接受不了的样子,想方设法地哄着他,却没有什么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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