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榆
崽子的运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首场摇中的是对打三环。
明天一整天都是摇号场。
十选五……
崽子现在是单孔,也是最底层的那种。
那个要跟他对打的三孔男人偷偷看他,眼神瑟缩,古铜色的脸变得暗红。
他像是想过来跟崽子说些什么,崽子却被尤四爷捞起来直接走了。
按规矩被摇中号或者排上场的人是不能离开囚牛的,尤四爷也没有给他搞什么特殊。只是他们被安排了一个挺干净的地方呆着。
这么烟气缭绕的地方居然也能有这么一个酒店式公寓。
但也只是有这么一间而已,也不能将尤宝宝给扔到外头。
出于第一反应,尤宝宝直接就爬上了床。
3m宽的大床,睡下三个人绰绰有余。
只是这么大的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任何的通信设备,除了灯都不带任何电器的。
毕竟囚牛这个地方是连手机都不能带进来的。
崽子踢掉鞋子上了床,就这么往床上一趴。
“明天我要是被打死了怎么办?”
尤四爷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告诉他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没有听到任何安慰的崽子心里难受的厉害。
“你看今天那人,连肠子都吐出来了,脸肿成那样,当了鬼也是很吓人的!”
尤四爷抽了皮带,放到桌子上,开始脱自己的鞋子。
“虽然我也挺厉害的吧,但是人生难免有所意外……”
尤四爷将鞋给脱了,上了床。
“崽子,现在睡的话我去关灯。”
尤宝宝趴在崽子的肚子上,感受着他被气的上下起伏的肚子,心下十分担心的捏了捏。
别人肚子上的都是可大可大的块儿肌肉,他爸爸肚子上的……
尤宝宝将崽子的上衣掀开,用一只可可爱爱的小指头顺着崽子下腹的马甲线一直向上滑上去。
他爸爸的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尤四爷提着他的后领子直接将他丢开。
“你干什么!”尤宝宝真的是忍他爹地忍了很久了,“爸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你能摸我就不能摸!”
尤四爷就这么看着他,“你确定要跟老子抢吗?”
尤宝宝不确定,一头栽到崽子的怀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爸爸,我以后可以拔他的氧气管儿吗?”
崽子将尤宝宝的话闷在了被子里,没让尤四爷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
尤四爷冷着脸:“他嘀咕什么呢?”
崽子将尤宝宝抱紧了,“他说他喜欢你。”
尤四爷自然是不信的。
崽子:“关灯睡觉!”
尤四爷眼眸微敛,看着被崽子抱在怀里的倒霉玩意儿。
灯灭了,崽子睡意来的很快,呼吸声越来越均匀。
黑暗中的一只手捂住了尤宝宝的嘴。
“你敢出声试试!”
尤宝宝吸着鼻子,被尤四爷从崽子的怀里剥了出来,然后被一脚踹到了床的角角上。
刀子当天就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胳膊上已经上了夹板儿。
他的第一意识是自己还在场上……
随着视线逐渐的清晰起来,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地方是医院,一个华裔护士正推着医疗推车出去。
记忆随即就涌了上来。
尤潜椋找过来了!
刀子猛然从病房上了起来,没看到尤潜椋正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你醒了?”
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波澜,没有埋怨争吵,声音让他琢磨不透而逐渐心慌。
刀子看向他,看着他不济的脸色,看着他眼睛里如同死水的寂寥。
“我、我本来想提前跟你说来着!”
他确实是想提前跟他说来着,那天他们不过是吵了架。然后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拳场的前辈,那人的身上带着一个狗牌,神色神秘而炫耀地跟他说着来历。
他骗刀子说只是打一场,早上坐飞机过去,晚上就能回来。
可是他哪知道,进去之间直接被人卸了手机,没了跟人在外界联系的方式。
其实即使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察觉到有过大的危险性。而是在一天的场上打红了眼,在欢呼吹捧中迷失了自我不过是第三天,尤潜椋就找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分明就是跟进了传销组织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到现在还觉得番经历挺沸腾的。
“你有想过在这个地方打死人吗?”
尤潜椋给他倒了杯水,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刀子将水给接了过去。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有分寸,哪会真打死人。”
尤潜椋看着他,又将视线落到他的胳膊上。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跟我回去还是回到拳场上?”
刀子心想,他这么问不是废话吗,他还真能为了打拳不回去吗?
不过他好歹也是打了两天,按理说也挣了有小几百万,回去之前总要将钱给结了吧?
“把钱拿到我就给你回去。”
尤潜椋的手停在了他的胳膊上。
“你把那儿的规则读透了吗?”
“什么规则?”
尤潜椋就这么看着他,平静的像是潭死水。
“你的打场费已经被清零了,落下六孔,你半分钱都拿不到。所以你想怎么样?那可是四百八十万,你现在已经是五孔了。只要再打上两场,一场七孔一场八孔,打完这两场你就能立马拿到那四百八十万!
四百八十万,我在学校当教授一个月工资才不到两万,加上科研也拿不到十万,那四百八十万放到你跟前儿你想怎样!我今天不找过去找你打算怎样!阮刀子我问你,我今天要是不找过来你想怎样!”
刀子被他吓着了……
“我……”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问你我算什么!你要是想玩儿命你现在就去!!你非我跟着你去死是不是!我问你,你是你是非我我跟着你去死!”
刀子被他吓着了,想伸手去抓他,但尤潜椋却后退着站起来,看着他,转身出去。
这世上到处都是车水马龙。
尤潜椋走在路上,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他看到了路边的长椅,走过去坐下,一时竟然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的身边儿,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儿拿着薯条时不时地看他一眼,最终抽了根薯条递给他。
“Uncle,aátú……”(叔叔,给你吃。)
尤潜椋对着小女孩儿笑的挺难看的,将薯条接了过去。
“buíochasitheoirí?”(谢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儿拍了拍自己的书包。
“Scoldedagmomháthair,rithméarshiúlóbhaile……”(被妈妈骂,我离家出走了!)
尤潜椋皱眉笑笑。
“aoisatátú……”(你多大了?)
“Ceathairblianad'aois……”(四岁!)
谢靖北点了点头。
小女孩儿歪着头看着他。
“Anbhfuiluncailagritharshiúlóbhaile,freisin?”(叔叔也是离家出走吗?)
谢靖北发着消息。
“Támédíreachfeargachleduineéigin……”(我只是在生一个人的气。)
尤潜椋又跟女孩儿聊了会儿,直到这个国家的警察过来,将女孩儿抱走。
四岁的女孩儿在警察的怀里哭着骂尤潜椋。
“tráthróir!”(叛徒!)
尤潜椋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Nílméagiarraidhairathuilleadh……”
尤潜椋跟小女孩儿说……
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生他的气,又不是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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