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榆
“干什么呢你!”
那个中年发福的女副教踩着细跟儿高跟鞋一脸刻薄地走到了刀子的跟前儿。
所有人都回头看了过去,除了认认真真的秦淮。
那女副教一把躲过刀子手里的纸团子,连看都没看就开始一脸刻薄地教训。
“花着国家的资源就是让你们来这儿作弊的!你这种人,走上社会也不会有出息!”
刀子看着她的脸,在掀桌子之前尤潜椋走了过来。
眼神淡淡地落在那个女副教的身上,明明是一个连冷都说不上的眼神儿,却让那女副教心底开始发毛。
“那个……尤教授,这学生作弊,胆子也太大了,我、我就……”
尤潜椋对着女副教伸手,女副教陪着笑双手将纸团子递了过去。
赵台有点儿发怵,虽然……
纸团子上没一个答案,只有五个字——牛逼啊兄弟!
尤潜椋视线准确地看向赵台。
赵台:“……那个,教授……”
尤潜椋将纸团子递还给女副教,淡淡地道:“赵台,成绩作废。”
说完尤潜椋看向刀子以及他的卷面儿,低头俯耳,看得全考场的女生都莫名地有点儿脸红了。
猝不及防的刀子正想朝着尤教授的脸挥拳头,尤教授低沉声音却让他收了手。
“媳妇儿,考到三十分,东西还你。”
第六十章 花布衣裳
耳朵上的气息让刀子心燥的跟被挑着在火上烤着似得。
尤潜椋起身,赵台眼睁睁地……好像看到他的唇蹭了一下刀子的耳廓。
大概吧……
不过现在他该关心的是他自个儿。
赵台想理直气壮地……额……哼哼,“尤教授,我又没作弊,不过是跟同学开个玩笑,至于吗?”
尤教授扫了他一眼,压着眼皮子看着他手上的那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笔。
“Pass十三的新款,用起来还不错吧?”
拿着笔的赵台:“……”
赵台乖乖地收拾东西走了。
刀子脖子上的青筋涌动,但刚仰起头就被尤潜椋抬起的手从头顶上压了下去,随后走开。
考场上再次安静了,刀子一句粗话哽在了嗓子里。
三十分儿!他妈的选择题总共才占了二十五分,就算全蒙对他妈的也拿不了三十分!玩儿他是吧!
硬着头皮全选了C,刀子瞳孔缩了又缩,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猛地站起来将笔给摔了,开门出门,临走的时候将门摔的咣当响。
提着裤子在考场旁边儿的厕所抖尿的赵台吓得一个哆嗦。
除了尤教授,另外两个监考老师被刀子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现在的这学生!”
全考场的人,只有埋头背大题步骤的秦淮自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台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刀子走到了楼梯角刚要下楼。
赵台咯吱窝里夹着笔正想跟上去叫住他。但转念一想秦大河还没出来,只好掏出手机站在楼梯口刷剧了。
又小半个小时后,秦淮从考场出来,提前交卷儿。
赵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也拿不准什么情况。
“大河,你没被抓啊?”
秦往直接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老子可是靠实力自己做的!”
赵台当然不信,呵呵一乐,勾住他的脖子。
“行了,大河,咱也别想了,走,喝酒去。”
两人下楼出了第七教学楼,却在教学楼门口看到倚在不知道是谁的单车上抽烟的刀子。
赵台刚想说话,秦淮就朝着刀子走了两步发了疑问。
“你……是这大学的学生?”
刀子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秦淮还贴着绷带的鼻梁上,叼着烟极其痞气地而轻蔑地发出一声冷哼。
“你是尤大教授在学生堆里养的马子?”
一脸懵的赵台看向秦淮。
本来还想好好说话的秦淮立马就恼了。
“你他妈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
刀子屁股离开单车,第一次,跟人骂架的时候没了上去挥拳头的兴致。只是垂手夹着手里的烟,将看着秦淮的眸子眯了眯,眼神儿夹了点儿入秋的凉。
没有停留多久,刀子转身离开。
赵台问秦淮:“大河,什么马子?”
还在气头上的秦淮这才想起了点儿什么。
“差点儿忘了,刚才那小子是尤教授的媳妇儿来着,还好没干起来。”
赵台:“……啥?”
刀子直接出了柃大,今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别的事儿。只是心里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不大舒服,甚至连录像的事儿都懒得想了。
去大院的时候,刀子在门口碰着一个人,定眼又瞅了好几下才认出来那人好像是尤老爷子手下养出来的一个兵。
两人视线交叉了一下,谁都没打招呼。
毕竟两人除了见过两次之外也没搭过话,连认识都谈不上。
尤四爷不在,院子里只一个挖坑的小崽子。
又挖坑?
刀子到小崽子跟前儿坐下,小崽子看了他一眼,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刀子吐了一个烟圈儿,将烟头儿插在了软土里。
小崽子看着土里的烟屁股,又看向刀子,大眼睛又眨巴了一下,问:“你刚才是不是想哭了?”
刀子:“啥?”
小崽子学着他刚才抽烟的表情,两边秀气的眉毛往内陷。
“你刚才的眉毛刚才这样!”小崽子使劲儿,将两眉间夹成「川」字,连鼻翼都因为使劲儿而可可爱爱地不断扇合着,“你就这样,还有眼睛,你眼睛这样,嗯……不对,是这样!”
小崽子想复制刚才刀子眼睛里的落寞。却复制不出来,想了又想,试了又试,还是不行。
刀子曲腿倒在草地上,被小崽子逗乐了。
小崽子被他气着了,抓起一把土就扔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就又开始挖坑。
刀子笑着将脸上的土给抖落了然后又躺下枕着胳膊。
“你怎么又挖坑啊?”
小崽子想了想「尤大鸟」,又看了看手下的坑,手上的动作慢了,但也没有停下。
刀子看着小崽子轻轻扇合的眸子,喉咙哽咽,问不下去了,只是学着他刚才的话开玩笑地问:“你是不是要哭了?”
小崽子抬头,又将脑袋低下。
“我才不哭。”
刀子从地上起来,正想再逗逗小崽子,就看到一个穿着花布衣裳、扎着两个高马尾辫儿的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有点儿局促地走了过来。
刀子本来长得就不是多像个善类,额上多了道疤就更有点儿吓人了。
刀子看着那小丫头身上的花布衣裳……
小时候村里的奶奶给他孙女儿做过年的花袄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料子。
刀子:“你谁啊?”
刘巧被刀子吓得不敢往前一步,站在老远的地方捏着衣角小声地道:“我爷爷让我来帮着挖坑。”
小崽子听声回头,对着刘巧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直接将刘巧看得愣在了原地,两颊也逐渐变得通红。
刀子觉得刘巧有点儿什么目的。
刘裁缝从屋里出来看情况,见刀子又在,脸立马耷拉了下来。
但还是走过来拉着孙女儿的胳膊拉到小崽子的跟前儿,道:“小家伙,还记得刘爷爷跟你说的那个姐姐吧,瞧瞧,漂亮吧?”
小崽子看和刘巧身上的花衣裳,点了点头。
刘裁缝这老人精一眼就瞅明白了小崽子喜欢他孙女儿身上的衣服料子,乐呵地道:“你们一块儿玩儿吧,刘爷爷现在给你做一个花衣裳好不好?”
小崽子眼睛亮了,点了点头。
刘裁缝走后,刀子对着小崽子挑眉,同时用下巴指了指刘巧身上的大花而又俗气到死的料子。
“你喜欢这样的?”
小崽子:“有花……”
刀子:“……”
刘巧性子本来就内向的很,小崽子身边儿又坐着一个刀子,她愣是没敢往前再走一步、说一句话。
她只是看着小崽子的脸,也不敢说一句话。
她嬢嬢说,爷爷接她过去,要给她定亲。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孩子漂亮到让她连看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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