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榆
秦淮又将兜里的身份证给摸了出来。
最近又是考试周了,还得搞什么课程设计,还是将这件事儿给拖拖吧。
不过课程设计这事儿说难也难说,说容易也容易。至于是难还是容易,那就要看赵台的了。
十四教楼梯角。
赵台:“我找到一家有卖的,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
秦淮:“从哪找的?”
赵台:“淘宝啊!卖的最好的一家了。”
秦淮:“……”
万事皆可淘宝是吗?
秦淮:“你就不能私底下找一个人做做吗。”
赵台觉得他有点儿反常。
“大河,你是不是想毕业了?”
秦淮眉间烦躁地嗯了一声,“不毕业还能怎么办?一直耗在这儿,我耗得起,我把那老爷子可耗不起。要是来年把毕业证给拿了,说不定他还能高兴高兴。”
前两天秦家老爷子进了医院这事儿赵台不是不知道,也挺理解的,但他也没有放到明面儿上安慰。
毕竟好听话一点儿屁用都没有。
赵台:“我大舅是搞这一块儿的,他现在在新西兰,回头我把这个给他发过去,他亲自给咱们做,再给我们空运过来,这样肯定没事儿。而且他是跟我家最亲的亲戚,跟我也挺亲的。”
新西兰,某个年过40岁的公司老董听到自己的小外甥让自己给他做大学课程设计的时候,当着一群老外的面儿差点儿气死过去。
“舅,成不成?”
“不成……”
“那我去找我舅妈!”
“你……”
“Whatareyoudoing,honey?”男人的身侧,一知性成熟的新西兰女性开口询问。
“舅,你亲自做哈!就是那种能保证及格的,但也要带着点儿毛病,免得让我们老师再怀疑了给。”
男人挂了电话,看向女人,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摆手道:“Yournephewcalled……”
女人笑了,“Forthesakeofhisloveliness,helphim,dear……”(看在他这么可爱的份上,你还是帮他吧。)
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简直说不出话来。
“Hewasfivewhenyoufirstmethim!Butnow,he……”
“Thatisok……”
女人苦笑不得。
丢脸都丢到国外了……
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是新西兰的某个老董亲自熬夜解决的。
等将课程设计给交了就让他爸帮着叫人给查查。
雪人笑着被融化在阳光里。
回温实在是有点儿快,地上积了雪化后的雪水,遍地洁白变成了泞泥不堪。
而此时,身在异国的刀子却感受到了烈阳高照。
“Howmanyyearsareyougoingtobemarried,gentlemen?”
“Onehundredyears……”
“Onehundredyears?”
刀子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懂工作的大姐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笑。
刀子:“她在说什么?”
尤潜椋:“你只要说yes就行了。”
刀子有点儿犹豫,但结婚就是结婚,能有什么别的。
“y、yes……”
工作人员看着两人,真诚地道:““Iwishyouahappyonehundredyears!””(祝你们白头到老)
尤潜椋拿过她递过来的结婚证,轻声道:“Thanks!”
关于婚姻,爱尔兰有个成文规定。
爱尔兰结婚不允许离婚,但是可以选择婚姻年限,从1到100年,过期不续期就相当于自动离了。
尤潜椋带着刀子走了。
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语言不通的地方,刀子实在是待不下去。
“结都结了,咱走吧!”
尤潜椋:“要不顺便度个蜜月。”
刀子:“度你丫的?!”
能结婚的地方这么多,非得飞大半个地球来这个地方,刀子烦的不行,只想赶紧回去。
尤潜椋将结婚证收好后笑笑,知道他一点儿也不愿意待在这儿,也就没有强求,买了票就回去了。
真结婚了,但其实也没啥感觉,多了一张外国证,还是什么爱尔兰语的,给人看都不会有几个能看明白的。
刀子:“咱俩结婚这事儿别跟别人说哈!”
尤潜椋站定,脸上覆上几分阴沉,“你说什么?”
刀子:“我话也说了,你也听明白了,就这么着,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我明天就给你一顶帽子戴戴!”
尤潜椋:“你!”
刀子直接下车将车门摔上,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跟尤潜椋结婚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他还不得被人给笑死。
之前的蓝眸少年给小崽子的那瓶「糖」本来被他藏在了枕头后头,因为根本就不甜的缘故小崽子也就没有记起来吃,还是今天打滚儿的时候不小心又翻了出来。
像是打算试试这「糖」是不是真得不甜的心理,小崽子想再试试。
有了上次洗胃的教训,小崽子一次也不敢再吃太多,只倒了一颗出来放在了嘴里。
不甜,但也没有什么苦味儿。
小崽子虽然没有吐出来,但还是将手里的那瓶「糖」给扔到了地上,也没注意到他溜溜转转地滚到了一个角落里。
有点儿舒服……
小崽子的眼眸垂了垂,将自己的半边脸陷进了被子里,舒服地发出了一声轻哼,整个身体都有点儿飘飘然的感觉,清空脑子里所有的沉重。
趴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小崽子醒来之后也搞不清楚之前的情况,但隐隐约约知道是那瓶「糖」的缘故,就下了床又去找了找,但最终也没有找到,顿时觉得有点儿惋惜。
尤朝忠平时喜欢喝这么两口酒,刘裁缝也有这个爱好。于是两人拉了一张桌子、拿出两瓶茅台就开始喝了。
对小崽子来说,酒的味道并不好闻。
循着味道下了楼,小崽子看到了正喝的尽兴的两人。
看这小崽子光着的脚,尤朝忠怕他给冻着了,指了指自己的一双棉拖。
“赶紧将鞋给穿上!”
小崽子听话的点了点头,凑到了他俩跟前儿。
“爷爷在干什么?”
“喝酒啊,来两口?”
小崽子听了之后就将脑袋靠了过去,将醉往酒杯上靠。
尤朝忠却将酒杯给拿开了,问:“这度数可有点儿高哈!你以前喝过酒吗?”
小崽子点头:“喝过的……”
其实也不算是喝过,只是当年的蚩尤让它就着自己的酒杯舔了一下,只舔了一下,某只熊猫就醉倒在了台阶上。
尤朝忠看着他一脸肯定的小模样也就信了,将杯子递了过去。
小崽子知道,虽然这个不好喝,但是喝完之后睡觉会很舒服的,有点儿……像那个「糖」一样。
于是,小崽子噙着杯子喝了一小口。
但其实只是沾了点儿舌头,然后就被辣的伸出了舌头,再然后……
“嘭!”
小崽子倒在了桌子上。
尤朝忠:“……”
刘裁缝:“……”
红晕逐渐泛上小崽子的两颊,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如在云端。
舒服的哼哼。“嗝——”
尤朝忠:“这就醉了?”
刘裁缝:“应该是吧……”
就近将小小崽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头后,尤朝忠就出去跟刘裁缝继续去喝酒了。
豫腔在整个大院儿回荡着,两个老头儿闲适地用手在腿上打着拍子,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药跟酒在肚子里发酵着,小崽子扭曲着身体在床上醒了。
抱着肚子缩在床角,小崽子疼的脸上开始冒汗,但好在没一会儿就好了。
小崽子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吸着鼻子将眼眶里的泪给憋了回去。然后就将被子给拉了拉,钻进去继续睡了。
但这次睡得很浅,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
还没有喝的尽兴的俩人见小崽子又拖着脱鞋出来了,举起的杯子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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