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乙醇烧
正是尤家主的雌侍,肖容。
“我就说了,很像吧。”肖容抱臂,笑吟吟道。
“面相上不见得,脾气倒和白川一样,哭笑不得。”尤家主把肖容揽入怀里,蹭着他肩,“当年若不是白川所言,你还肯嫁我?”
“呦,这是吃醋啦!”肖容推了他一把,头一偏,侧过去,“二十年,崽子都给你生了,还醋个什么劲儿。”
看似是回答,却避开了尤家主的问题。
“不过,尤氏那么大产业,你要毁约就直接撕吧,谅他也不敢怎样。还大费周章的补足余款是干什么?”
尤家主算是服了口是心非的伴侣,“我要直接撤资,你侄子萨丁会乐意?不说景山那个老混蛋了,就是尤申也要和我杠到底。不如让他们直接内讧去。”
肖容这才满意了,但还是嘴硬:“你管萨丁干什么,嫁出去的雌虫泼出去的水€€€€呜呜。”
尤家主俯下身,堵住了夫人那张嘴。
……
宋氏,戴着鸭舌帽、白口罩的助理来到前台,秘书把饭盒交给他。
大热的天,怎么就有虫能裹成这样?也就露出来的眼睛清清冷冷,很是好看。
秘书心下奇怪,还是按总裁的吩咐,说道:“总裁这两日胃口不太好,这饭都没怎么吃。”
掂了掂饭盒重量,发现一口未动,助理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慌乱,他急急道:“怎么又胃口不好了,是不是工作太重?”
秘书心虚,其实总裁胃口挺好,中午盒饭一个人吃了两份呢。但他还是按照总裁嘱咐,含糊:“也许吧,你是不知道,总裁这几天根本没闲下来过。”其实每天中午都很闲,很闲地吃自带盒饭。
“中午饭还没吃,京都卫视那边突然说不合作了。”听菲力讲,总裁一点不介意。
“好不容易能坐下歇口气,突然又有一群神秘人把总裁从公司门口带走了。”虽然是总裁自己主动上去的。
“哎,可怜我们宋总,年纪轻轻,这都遭得什么罪。”做戏做全套,说谎也要煽情。
秘书就差挤出两滴眼泪了,突然打了个寒颤,戴口罩的助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知道了,谢谢。”说罢,转身离去。
六个字,硬梆梆的,掷地有声。
秘书看着助理远去的背影,坚毅稳重,好像是军雌才有的步伐。
那么矮,怎么会是军雌。秘书抹了额头上的冷汗,哈哈笑道。
……
萨丁一头钻回外表破烂不堪的面包车里,一把扯掉帽子口罩,驾驶位上的军雌转过脸来,赫然是早该降职到京外的明。
“长官,果然如您所料,我去了三军军长的外派地点,两军闹事时,他的确是被故意支开的。”明一脸严肃,等待长官回复。
可是,后视镜里的萨丁只是怏怏地抬了头,“平还没回来?”
明愣了一会儿,随即道:“平一个月前就申请参加了星外缉盗队,说是要攒军功。”
没有虫能听他吐槽心里话了,萨丁又蔫了下去。
明性格粗枝大叶,像其他军雌一样,并没注意到长官的异样,很宇直地坚持报完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萨丁虽然有点低落,但没影响脑子。排除了外来间谍、暴民的可能,最后锁定在了世家的利益纠葛方面。
“你去注意当地银行,看是否有可疑的大额流水账目。”萨丁的声音是真的很低落了。
“好的,长官,这段时间我和平都走了,您是否需要再来两个副官处理日常事务?”
萨丁冷漠:“日常事务,聚众打架?”
明:“……不敢。”长官怎么突然发怒了?明一头雾水。
萨丁不耐烦:“行了,赶紧回去吧,别让其它虫发现你调查第三军长的事。”
“是!”
萨丁推门要走,被明横出的手拦住,略有暴躁:“干嘛?”
明:“从宋氏到大桥底下,总共一百块,客人不会连这点钱都想黑吧?我们司机干活很不容易的。”
不能让别虫被发现,可是长官亲口说的。他现在伪装的身份是小黑车司机,自然该从长官那要车费。
从长官手里要钱,想想还挺刺激。
萨丁从怀里掏出军雌证,淡然在他面前一晃:“看清了没,我,军雌。”
明不明所以:“看清又怎么了?”
萨丁把军雌证淡然揣回兜:“就坐霸王车了怎么地,不服来打一架。”
挑衅气息十足。
明:“……”长官变坏了!
装一个黑车司机连钱也收不到,还要受到武力威胁,堂堂副官,他容易吗?
……
宋白把合同用同城快递邮回公司,溜达走上大桥,恰好看见一个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孤独地逆行。
还拎着饭盒,沉甸甸的,一晃一晃。
无端凄惨与落寞。
宋白扬起一抹笑。
俗话说养成,是把特定对象按照理想方式培育。
这里一需要时间,二需要耐心,三则需要培育者不时对照目标校正方向。
恰好这三点他都有。
装成小助理给他送饭那么多天,天天泡在军中不肯回家,必然是心中又藏了什么事情。
如果来硬的直接逼问,短时间能问出效果,可是治标不治本。今天的问出来了,不知道明天又藏了哪些事。
倒不如文火慢炖,以分居两地的煎熬,心中怀持的愧疚,一点一点,压垮他为自己砌好的堡垒。
伴侣之间,需要坦诚交流,不伦是他,还是萨丁。
有时候,不是藏着不说,而是时机还不成熟。
如今,差不多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
于是,趁不注意,信步到萨丁身后,手蒙住他眼睛,贴在耳边细细吹气:“这位先生,你在路上逆行,我要逮捕你。”
第52章
身体绷紧, 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随即发现是雄主,萨丁软了下来。
一种震撼与喜悦瞬间席卷了他, 就像是雌君发现外出许久的雄主依然宠爱着自己的惊喜。
萨丁声音颤抖, 配合道:“您、您想怎么逮捕我。”
“这话,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宋白的声音低沉而暧昧,“你希望,我怎么逮捕你?”
雄主的手掌温暖而干燥, 萨丁能感受到指缝间透来的亮光, 仿佛流水一般,安抚着他过快的心跳。
萨丁克制激动:“您喜欢怎样的方式, 都可以。”
无论是什么方式, 什么惩罚,他都万分期待。
那是一声低笑:“好一个都可以。”沉沉地在耳边敲响。
宋白拉他上了后面跟着的车。驾驶座上,熟悉的小助理向他们一笑。
想到最近伪装小助理有半个月, 萨丁不由得有点尴尬, 头侧到窗外,看飞速倒退的街景。
宋白好像没看到这一切,慵懒地靠着椅背,懒洋洋地阖目养神。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萨丁听见自己的心吊在半空, 扑通扑通扑通。
不同于上次故作活泼的试探, 那时他做好了最坏准备。而这次不同, 晚归的第二天, 他就从小助理那知道错过了什么。
是雄主精心准备的夜晚。
心中既感动又复杂。
感动于雄主的温情,却又为了自身的怪异而踌躇。
一方面, 他渴望时刻见到雄主,另一方面,却又对即将到来的事情隐隐感到害怕。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害怕什么。
恰好军部需要他,他借口照料军部逃回了熟悉的职位,但是心叫嚣着不满足。
军绿色行军床,会看成雄主在沙发上坐着。推开办公室的门,希望雄主站在玄关和人通讯。就连午饭时,也会下意识想,这道菜雄主一定会喜欢,去后厨要个菜谱。
他实在忍不住了,做好菜送到公司里,只有每天送上去的间隙,才能从门缝中窥视一眼。
坐在办公桌后的雄主,目光威严,态度端正,冷漠又疏离,不是他熟悉的随意温和。
他太想念雄主的温度了,快二十多天没好好见过。想看,但又生怯。
一束光溜到手上,一枚圆点,灼热地在手背跳跃。
萨丁嗖地把手缩回来,一侧头,发现是宋白在摆弄终端。
项链终端,红心型,玻璃板上将日光折射,映到他手刚才放的地方。
宛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兴奋一扫而空。
粉红色的终端,只有亚雌才喜欢的颜色,雄主还一脸的温柔细致,他不在这段时间,又有谁趁虚而入了?
萨丁目光凌厉,周身气势凛然起来。
宋白并未发现,只是低着头把玩。
小小的一颗心,做工精致,手感圆润,一看就不是廉价品。
搁在手里抛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见萨丁望过来,不由得好笑,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拿眼角偷看,被发现又嗖地转开,到底是想怎样?
宋白:“萨丁,过来。”
一下震惊,萨丁慌,这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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