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乙醇烧
在别人面前勉强撑的了一时,孤零零地回了家,还能再骗自己一辈子么?
他笑着摇摇头,准备错开阿克过去,却被迟迟等不到他回应的阿克伸手拦下,“你难道心虚了?”
阿克还很得意地示威一般扫了四周窃窃私语的未婚雌虫们。
“会场这么大,找了吃的我回来就找不到路了。”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从后方响起,阿克和周围的雌虫不由自主被这好听的声音吸引,回首一望,却见他正在向这边走来。
阿克刚才没注意到他,看这雄虫通身的气度,比起他雄主还有更有礼貌,可能是世家的旁系吧。阿克不由自主地把腰背挺直起来,努力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然而,却见他直直向自己走过来,阿克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难道真的是被他吸引了?
也有可能,毕竟他结婚后经常做保养,比起风吹日晒的粗糙军雌可精致多了……
然后,就见那个雄虫来到他身边,越过他身边,把碟子里的点心递到萨丁面前,温柔带笑:“喏,你要的,下次我可不给你跑那么远拿了。”
说完,还宠溺地揉揉他的发。
“?”萨丁愣了两秒,随即柔柔笑意在唇边漾开,带点顽皮:“谢谢雄主。”
空气静了一瞬,紧接着炸开,阿克几乎能听到周围一些雌虫克制的尖叫。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宋白揽着萨丁的肩膀,神情中透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疏离与冷漠。
走出几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首道:“对了,我在休息区看到了你雄主,你要找他得尽快,不然……”
剩下话没说完,阿克也知道什么意思。
如果不快点,他雄主又会和那个亚雌跑到下一个地方去。
阿克的牙磨得咯咯响,为什么一个糙的要命不守雌君准则的军雌会受到那样的宠爱,而他这么努力了,却还沦落到被雄主厌弃的田地?
然而,回过神来,才发觉周围的雌虫们看向他的目光里透着怜悯和嘲弄。
阿克的脸瞬间涨红了,一甩胳膊,怒冲冲地离开这里。离开时还被礼服的下摆绊了一跤,狼狈不堪,离开后许久,空气里依然满是快活。
萨丁:“雄主,你怎么来了。”
宋白在前面走着:“我去自助区了,那的亚雌聊的很多,说你宁可说不受宠也不愿意毁了幼年情意,还说你别看性子冷,但人品好。”
宋白抬了眼:“你说我是多大福气娶了你?”
萨丁手里的小盘子差点没端住,随手放到了身侧的露台上,正色道:“能嫁雄主,是我的福气。”
实在是太过正经,宋白的手颤了下,恨不得把萨丁抱在怀里揉来揉去。
终究忍住了,轻轻道:“你更辛苦才是。”
其实,宋白说谎了,他听到得其实更多,包括阿克雄主和亚雌的对话。
在肖家主宅待了一天,他就感受到了肖家层层家规的的森严。克己守礼的萨丁,在他坐在电脑前随手写下的一行字时,公然违抗这样古板的家庭,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萨丁失去的不仅是继承者之位,还有他在乎的雌父的重视,幼弟的情意,以及肖家的感情支撑。
宋白还是没忍住,“当年怎么那么傻。”
如果萨丁是有违抗,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萨丁摇头,伸手扣住雄主的手,试探了一会确定他不会抽走,道:“是雄主说的,只要我敢跳,您就一定会接住我。”
笑容如一个孩子。
夜晚的灯火太过明亮,恍花了宋白的眼睛。
这的确像他会说的话。
可是,在他为萨丁设置的人物小传中,却从来没有过这一段。
难道是时间太久,他记错了?
在他们上方,二楼围栏处。
肖恩看了一眼下面的萨丁与宋白,向景山道:“雄主,雌侍既然退回来,我们晚上再送过去,会不会引起小雄虫的反感?”
景山呵呵一笑,“肖恩啊,那不是外虫,可是肖家的姑爷,你就是再不喜欢他也不行。”
他从藤椅上起身,来到栅栏边,望着外面的灯火辉煌:“雄虫的心思我再懂不过,如今只是做给肖家看的,他家的小公司不是靠了你才有起色么,再说,他一个小辈送来的谢礼都收了,做长辈的,又怎么能贪图他这点东西。”
藤椅后,立着当竹竿的管家面无表情:主子,那谢礼那么薄一点,您是怎么看出来那是要和咱们肖家交好用的?肖家的资源什么时候那么寒碜了!
肖恩看起来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景山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关心小二,但等老三接管了小二手里的军队,你怎么心疼他都行。现在,小二他雄主的态度,对我们肖家在军部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肖恩迟疑了一会儿,没有说,他其实更担心的是会惹恼雄虫会无法顺利从小二手中接管第四军。
只是雄主似乎总是想方设法地要从他这里得到证明,证明肖恩也很喜欢萨丁。
肖恩虽然不解,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景山见此,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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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类为什么要熬夜,我为什么要熬夜
第62章
清早的晨光如水漫过, 在终端闹铃反复震动下,萨丁终于悠悠转醒,浑身懒洋洋的。
不经意扫了眼时间, 萨丁啊一声跳起来,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跑到餐桌, 责怪地问小助理怎么不叫醒他。
小助理从冰箱里取牛奶, 声音轻柔地仿佛生怕吓坏了萨丁,道:“少爷不让我叫的,说让主君你多睡会儿。”
萨丁完全没注意到小助理的奇怪之处, 一拍额头, 想起来了,他今天虽然回部队报道, 但时间却还早, 他足够吃了早餐再补个回笼觉。
他自己都忘了,雄主反而记得。
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最近,雄主对他的关心似乎多了起来。放以前他一定提心吊胆, 然而, 最近他居然也接受得心安理得。
小助理捧着下巴坐在桌前,时不时地看向萨丁,目光里带着同情。
萨丁被他看得不舒服,忍无可忍:“你看我干什么!”
小助理迟疑了一会, 道:“主君, 你用不用看看医生, 或者需要什么药我帮您去买?”话语轻轻的。
萨丁脑门上飘起一个问号。
小助理吞吞吐吐:“我早上看少爷脸色不太好, 是不是……”
一副难以言喻的样子。
萨丁瞬间了悟, 小助理是以为他惹雄主不快受惩戒了,顿时哭笑不得, “没有的事,我好好的。”
小助理哦了一声,有点不太信,但也没说什么就忙别的去了。
萨丁看着杯里牛奶,倒是回想起了昨天半夜发生的事。
昨天肖家成年礼结束,回程途中萨丁的心思一路忐忑。
他是很喜欢和雄主现在的亲密,按说分居三月的事是时候该结束了,可是萨丁有点难以启齿的原因,让他不太敢提结束分居这事。
现在这样对雄主也有好处,然而,要是雄主主动提起那他该怎么办?
那一路上萨丁的心思快扭成麻花了,一直到家都没得出答案。
可是,万一控制不住,又伤害了雄主可怎么是好?
虽然有惩戒环,但那东西对他而言有和没有一样。都困不住他一身过分暴躁的力量。
最后思来想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拖一步是一步。
下了车,萨丁踏着沉重的步伐,视死如归地往家里走。
但宋白并没给他纠结的机会,回家后径自回了自己房,直接关上门睡觉。
“……”萨丁当时的心情只有这能形容,但是涌上来的倦意让他不得不也像雄主一样,回了房里床上睡觉。
午夜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萨丁,声音是从雄主房里传来的,萨丁一慌,披了件衣服就跑过去,连门也没顾得上敲。
卧房里,宋白单披了件睡衣,敞着怀,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
而他面前是一个跌在地上的楚楚可怜的亚雌,正是白天被萨丁送走的其中之一。
宋白在冷眼看亚雌时目光顺势扫过了萨丁,萨丁脑子嗡地一下子,一片空白。
难怪雌父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是笃定了在半夜把亚雌送到雄主床上。
如果不是雄主把他推了地上,恐怕明天,雄主户籍上就该挂上这个亚雌的名字。
那个亚雌低眉顺眼地窥视萨丁的反应。
萨丁上前一步,在地上的亚雌抖得不成样子,似乎害怕极了,脸上委屈至极,仿佛生怕被雌君妒忌,举手投足,俱是惹人爱怜的柔弱。
只是亚雌用这份柔弱来攻击他时,萨丁感觉,亚雌既不可怜也不可爱了。
既然双亲非要这样,萨丁直接拨了安保的电话,说他家抓到了一个私闯民宅的小偷。
把亚雌送到警署,再回来快凌晨三点了。萨丁打着呵欠要回去睡觉,被宋白叫住,递了他一杯热牛奶,嘱咐他好好睡。
听到小助理再三问他还要不要牛奶时,萨丁才发觉,杯底已然空了。
撂下杯,萨丁理了理衣服,起身就出门。
只是热牛奶的温度仿佛还在掌心留存。
昨天晚上那一杯,萨丁终是没舍得喝,握在手里,一直到温度都散尽了才恋恋不舍地睡去。
上午十点,京大。萨丁在指定时间到了报到处,他反复看了地址,终于确信自己并没有来错地方。
但是,军部的报到处干嘛要设在大学里了?!
萨丁忍着冲动推开门,里面的工作人员正襟危坐,一看见他进来,毫无表情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
对方在确定他的身份后,给他解释,缉盗团的军雌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暂时不需外支援,因此而他准备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
工作人员表情严肃,搞得萨丁以为是什么重要大事。
结果从这屋子的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雄虫,正是萨丁昨天刚成年的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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