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乙醇烧
宋白咬牙:“下次再遇到他, 一定要保持十米之外的距离。”
外面腾辉又一声叫喊,宋白烦不胜烦,起身撸起袖子就要出去。
沙发上的萨丁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笑道:“雄主, 你歇一下。”
宋白反手把萨丁重新按回到沙发里:“乖,我一会儿就回来,不用担心我。”
萨丁捂着肚子哈哈地笑,随即又摇摇头。
宋白:?
萨丁:“我是说, 雄主歇歇, 我来。”
宋白皱眉:“你是雌虫……”
萨丁笑得像只小狐狸:“但我看起来像亚雌啊!”
上次靶场酒店回来, 他可专门找人摸透了叫腾辉那个雄虫的底。
宋白突然笑出来, “你知道他喜欢亚雌。”是肯定句。
咳, 露、露馅了。
查人背景可不是好雌君做的事。
萨丁眨眨眼,果断装糊涂:“雄主在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千万不能承认。
宋白无奈,摇头笑:“去吧,小心点。”
“雄主,这……”萨丁点点下巴,示意他的手还被雄主拉着。
宋白:“你忘了件事。”指了指自己的唇。
“还是收拾那个雄虫正经事,”萨丁脸上一红,甩了下手,没甩开。
外面又一声叫喊。
宋白彻底不急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无赖样。
萨丁一急,他还不太习惯这种床上之外的过分亲昵,上次在病房里已经是他鼓起最大勇气做的了。于是只敷衍亲了下。转身要走。
宋白不满意,一把将萨丁扯回来,狠狠地盖了个红艳艳的章。一看就是有雄主的那种。
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倚在沙发上,放心地看着钟表计时。
五分钟后。
萨丁拍拍手回来。
宋白:“解决了?”
萨丁点头:“解决了。”
宋白张开怀抱:“到这来。”
萨丁飞扑过去。
一块抱了没有十秒钟,终端的通讯突然响起,设置为第一优先级的“盛安”语音自动播放:
都上课半个小时了,宋白,你人哪儿去了?!
无比阴沉。
宋白同样低气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
时间像撒手的哈士奇,一个不留神,跑得没了影。
转眼到了周末,穿戴整齐的萨丁正在给宋白卸下礼服。
萨丁抱怨:“老头怎么回事,这周我去找过他多少次了,总是和我说没找到解决方案。现在咱们要去肖家,又说找到了,不会诚心逗我吧。”
宋白把脱下的礼服挂好,“想什么呢,医师那是时间紧。”
萨丁不满:“是他自己忘了星外颁奖的时间,搞到现在才慌张出发,能怪谁?”
宋白笑笑,萨丁和老者的关系好像忘年交,这些天去医务室,他总能听见两人互怼。
萨丁从背后抱住宋白的腰,贴着他背:“我不要和雄主分开。”
宋白安抚:“就几个小时,你去肖家,我去医务室。这样不是挺好的?”
“就是不想,”萨丁摇头,突发奇想:“要不让小助理去拿就好了!”天知道他多想干脆和雄主绑在一起算了。
宋白转过身,表情少见的严肃:“萨丁,我可不想拿你未来的寿命开玩笑。”
萨丁撇嘴,小助理又不会弄丢。
“乖,放开。”宋白拍拍萨丁的背。
萨丁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一个人跑到远处椅子上坐下,抱着手臂生气。
其实,这些天里,雄主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撒娇必抱,搞得萨丁自己退化得越来越像个小虫崽。
可他终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虫崽。
萨丁叹口气,现在是理不直气也虚。
虽然萨丁还没搞懂自己为什么生气,但不妨碍他懊恼地想要如何向雄主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道歉。
抱着僵硬的手臂(维持生气),死死盯着落地窗的倒影(不能被发现),意图找一个合适时机向雄主澄清误会。
雄主你怎么还不转过去,给我个认错的机会好吗?
对,转,转过去……哎哎!雄主你怎么走过来了??
不、不要坐在我旁边!我没法道歉了!!
萨丁内心流泪,只是外表还维持着僵硬的冷漠。
宋白:“还生气呢?”
萨丁内心:不、不敢。
宋白:“不是不想和你一起,这件事别人我都不放心,让别人帮忙是方便,可万一有什么关键信息遗漏了,那我真后悔来不及。”
萨丁内心:我已经后悔了orz
宋白:“真说起来,要生气的话,应该是我才对。腾辉那个家伙,上次被你教训过,现在天天在身后追着我。”
萨丁立刻站起来:“追?雄主那我再去收拾他一顿!”
撸起袖子就往外大步走。
被宋白一把扯回来,紧紧搂在怀里,“想溜?没门。”
萨丁讪讪:“你看出来了?”
宋白:“眼睛一直盯着玻璃,当我瞎了吗?”
“行了,赶快去吧,要不然你弟弟得哭着说是我押着你不让走。”
萨丁走到门口,迟疑:“那个腾辉……”
宋白:“没事,我昨天就说清楚了,说你是军雌,他好像是哭着跑了。”
萨丁差点栽了个跟头,实在难以想像雄虫怎么会丢脸地哭。
不过临到出门,还是跑回来,凑在宋白耳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等在外面许久的司机焦急,从窗子外面模糊的影子看到人明明是出来了,怎么突然又折回去了?
等车上终于上了人,司机一看后视镜,知道答案了。
一边面瘫一边想:年轻啊,精力就是好。
……
宋白刚到医务室,一盏孤零零的灯亮起来。
老者穿戴整齐的样子,旁边是行李包裹。
老者一边把一本沉重的笔记递给他,一边道:“这就是我师兄的,一直放在仓库里,中午才找到。”
宋白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仿佛重于千斤的笔记,上面俱是看不大懂的公式、缩写。
老者给他翻到一页:“只看这部分,当年消除增强剂的方案其实有两份,一种效果立竿见影,做成了去除剂。另一种见效慢,需要不间断地长达三年的治疗,但是对常年使用增强剂的身体来说,伤害能降到最小。”
“也就是说,在这三年里,萨丁还需要不断忍受痛苦?”宋白皱眉。
“搭配抑制素,足够降到最低,”老者不禁又摇头:“这种药剂所有的原料我这里都有,只可惜,还得有一种具有特殊磁场的矿石才行。”
宋白眼前一亮,“什么矿石?您说,我会去找。”
老者:“这个矿石不要说虫星了,就是星际上都很少见。四十年前我见过一块指甲大小的,镶嵌在王冠顶上,就这还在星际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这么罕见,能流传到普通民众手中可以说寥寥无几。”
宋白坚持:“您把学名告诉我,我回去想办法。”
老者无奈,只好把名称告诉了他,被宋白视若珍宝般地抄了下来。
临走前,老者从抽屉里拿了一包奶糖,仿佛陷入了回忆:“萨丁四岁注射过增强剂后就总来我这,他雌父管他严,从不让他接触零食。在我这儿看到别的虫崽吃糖,眼睛里都是羡慕,但问他又摇头说一点也不想要
“后来我就常备点糖,他往我这儿跑得更勤快了。有时候我做实验,没时间管他,他就会坐在桌子上,一边数着糖一边看有没有结束。等我终于结束了,他也靠着墙睡了。我把他叫醒,就会数着糖纸说我欠他多少个冰淇淋。”
老者抚着手边的桌子,笑了一声,“后来,我就是从科研院换到了大学的医务室,还是把这张桌子搬来了,从他出嫁,这抽屉也快两年没人开了。不过不枉费我及时地换,上次他来抓,还有一大把。”
老者把糖递给宋白,“今天,能看到你是真心对他,我就放心了。”
说着,深深一鞠躬。
宋白连忙把手里东西放在一旁,扶起老者:“您别这样,我毕竟他雄主。”
“还烦你答应我一件事,未来一天,就算是烦腻了他,也请不要伤害他,只冷着就行。他那样的性子,绝不会因妒忌而伤害雌侍和幼崽的。”
然而,老者却坚持着,宋白的力量完全拗不过他。
“好好,我答应。”
老者这才罢休。
从医务室出来,老者提行李远去,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宋白一手抱着笔记,另一手从包装里拆出一颗奶糖,慢慢品着糖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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