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强惨男主的短命白月光 第77章

作者:泽达 标签: 爽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谢兰亭突然松口,让苍行山的人都愣了愣。

  “这就是我的回馈,除此之外多了没有,别跟我谈条件,我不接受。”谢兰亭手上的动作停了,眸色深邃,“这是对老祖的感谢,与你们无关。苍行山是他的心血,可惜被你们这群人糟蹋至此,若是日后山主长老都换了些有心肝的人,我可能会再多帮一些。”

  山主就是苍行尊者,苍行尊者对上谢兰亭的视线,二人目光如刀刃,无言地交锋片刻后,苍行尊者开口:“去找二十个根骨上品的弟子过来。”

  这就是同意了。

  谢兰亭收回视线,心说老祖你放心,我一定多帮帮,等他和顾云起都到了化神,杀了苍行尊者和这群作恶多端的长老,给上面换换血,苍行山不是没有再起的可能。

  他方才那句话可是认真的。

  反正苍行尊者这个仇人已经在名单上,顺手帮苍行山一把,也算是报答了老祖的传承。

  没有继承老祖心法的谢兰亭本不会知道怎么给弟子梳理筋脉才能让他们更好适应如今苍行山的修行法,但顾云起知道,并且方才在屋中穿戴时已经告诉了谢兰亭。

  谢兰亭和苍行山定下结论的过程中,顾薄没有开口,直到此时才出声:“那便等仙君处理好,和云起一同随我们返回顾家。”

  他这种语气……谢兰亭和顾云起心头都升起了警惕:此人面上越和煦,越有可能憋着坏。

  顾云起垂下眸子,声音真诚:“堂兄的事……请您节哀。”

  说得他真有多伤心似的,是飙演技的时候了。

  顾薄长长叹气:“他是个好孩子,此番不知是何原因遭此劫难,若是有人想挑衅顾家,那你们这些小辈在外也要多多小心。”

  顾薄走过来,抬手拍拍顾云起肩膀,意味深长:“本家第七十代的血脉可就剩你一条了啊。”

  谢兰亭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上辈子顾薄产生怀疑后,派人来试探刺杀顾云起,他眸子暗了暗,心里骂了句:老东西。

  既然顾云起如今已经到了大乘,那也是时候集合手上的力量,把顾家拿回来了。

  他踏过顾云起爹娘的尸体,抢走的东西,顾云起也要踩着他的鲜血,把东西拿回来。

第66章 盛装出席

  介于谢兰亭明显不愿意多等, 苍行山选人倒是选得很快,二十个年轻的弟子没花多少时间就被带了过来。

  谢兰亭按照顾云起之前告诉过自己的法子,给二十人梳理了脉络, 弟子们确实觉得浑身灵力忽地更顺畅, 身心也轻松不少。

  谢兰亭收回手:“好了。”

  苍行山众人心情复杂,谢兰亭也不需要他们感谢, 并不在意他们的态度。

  顾薄见事情办完了, 开口道:“那便启程吧。”

  免费的飞舟, 不坐白不坐,他们原本打算休息一晚再说, 谁让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等不及呢?

  暗卫们在暗中见此情形,纷纷退去,少主如今是大乘, 自保手段很多, 即便稍作离开, 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暗卫们要去准备自己的方式, 跟上顾家飞舟。

  顾安盯着自己的视线太明显,仿佛要用目光给自己烧个洞似的, 谢兰亭在这样的目光中,越发大胆跟顾云起贴住,他根本看也不去看顾安, 只用行动展示:这人是我的。

  顾安几乎咬碎一口牙。

  这简直比谢兰亭用眼神挑衅他更让人生气。

  有外人在时, 顾薄对着顾云起会维持一个长辈形象, 但他究竟对顾云起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 纵容顾景平为难顾云起就是铁证。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明着唱黑脸的顾景平不在了, 众人居然觉得顾薄对顾云起的态度好了不少。

  到了飞舟上, 谢兰亭打着呵欠,表示要去休息,顾薄本来想说什么,被谢兰亭的呵欠打断,只好客气道:“请。”

  不过谢兰亭很快就知道为什么顾薄干脆地放他直接去休息了,因为——压根儿就睡不着。

  飞舟速度快得离谱,而且可能故意关了一些法阵,导致乘坐体验极差,别说睡了,光是待着就不爽,还得自己运转灵力来让身体舒服些。

  谢兰亭在房间中重重搁下茶杯:“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顾云起点点头:“他对你的态度有变,我能感觉到。”

  其余人觉得顾薄对他的态度有变化,顾云起却能肯定地说,原因在谢兰亭身上。

  “知道我得了苍行老祖的传承,觉得我不再是废子了,没准可以利用?”谢兰亭冷哼一声,“他想找我说话,也得看我听不听。”

  以为在房间里不能休息,他就会识时务出门,跟早就等着的顾薄“偶遇”,然后顺势聊聊?

  谢兰亭端起茶杯重新饮了一口:“我就不去。”

  顾薄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没有等到谢兰亭出来,他想了想,走过去准备敲门,他借口都想好了,毕竟离登船已经过了一会儿,他完全可以说已经给了谢兰亭时间休息。

  只是他走到房间外,托修士耳聪目明的福,听到屋子里传来不可描述的低吟。

  顾薄:“……”

  苍行山客居里这两人就明显做了,现在还来?

  他满头黑线,甩袖离去。

  在顾家的飞舟上,周围都是顾薄的人,顾云起和谢兰亭自然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下放松身心,两人衣衫工整,根本就没干那档子事,纯粹是谢兰亭故意发出声音,膈应顾薄。

  察觉到顾薄离去,谢兰亭弯弯嘴角,心情愉悦,他被人从身后抱住,顾云起将脑袋埋在他肩上,谢兰亭抬手碰碰他发丝:“嗯?”

  顾云起:“兰亭……你再发出那等声音,我怕我就忍不住了。”

  谢兰亭乐呵着抬起他的脸,摩挲人的下巴,轻轻吐息:“考验你意志的时候到了。”

  这可真是格外考验意志,顾云起叹气,却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确认顾薄已经离开,谢兰亭也不用再装,按照飞舟的速度,天亮后他们就能赶回顾家,谢兰亭道:“如今你已经是大乘,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突破秋白蕊院外的防守,去见她一面了。”

  顾云起点头:“正有此意。”

  他想知道秋白蕊能不能联手,若能,又可以做到哪一步。

  见到秋白蕊却比他们想象中简单,因为顾薄为了面子,让人去带秋白蕊出来参加顾景平的葬礼。

  没想到顾景平的死还能带来这等好处。

  一行人回到顾家时天边正好露出鱼肚白,顾薄立刻着人布置灵堂,拉起了白布,也给别的门派去了消息,跟顾薄来往密切地都派了人过来。

  因为是参加葬礼,来的人速度都很快,大伙儿都坐着快速飞舟,为了避免修为不济的人晕船,远方来的人都还是些叫得出名的人物。

  御剑宗这边刘弃风和殊道亲自跑了一趟。

  宾客都来了许多,顾薄想了想,还是让人去请秋白蕊。

  秋白蕊今日本来穿着一身简装,怎么方便活动怎么来,面颊没有上妆,头发也只用一根簪子随意挽了,她在院中捣药,一剂药还没有成,顾薄派的人就到了。

  那人捧着一身素服:“请夫人前去参加少主葬礼。”

  秋白蕊捣药的手停了半晌,没吭声。

  那人知道这对夫妻之间十分诡异,有传言说顾景平不是秋白蕊亲子,但就算他已经是顾薄心腹,也从没听顾薄承认过这件事,他害怕秋白蕊不肯去,又重复了一遍。

  末了,他还是干巴巴补充一句:“节哀。”

  秋白蕊霍然起身,却是展颜笑了:“错了,难得终于能出去,你应该恭喜我,哪有什么哀。”

  秋白蕊朝他抛了个媚眼:“等着。”

  她说着便搁下药臼风风火火冲进屋,“嘭”地一下关上门,她的东西这些人不敢乱碰——因为怕碰着什么带毒的,自己倒霉。

  传话人不得不来到房门外提醒:“夫人,衣服还在我手上。”

  屋子里秋白蕊道:“不穿那个,你等着就行。”

  传话人倒是没有等太久,但等房门打开,他看见秋白蕊的装束,还是没忍住张大嘴。

  原本随意的秋白蕊换上了一身艳丽长裙,裙摆及地,如同绽开的花,她给自己上了妆,口脂是浓烈的红,头上一整套的发饰在走动间叮铃作响,整个人美得霸道张扬。

  “好久不上妆,生疏了,不然我还能更快的。”秋白蕊抚了抚耳坠,“走吧。”

  “夫人等等!”传话人拔高声音,“你就这样去!?”

  秋白蕊神色不变,已然踏出一步:“顾薄只让你带我过去,没说我只能穿什么吧,他既然没吩咐,你怕什么。”

  是没吩咐,但素服都准备了,而且哪个当娘的会穿成这样去参加儿子的葬礼啊!

  传话人风中凌乱,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穿得鲜艳的亲戚还不止这一个,顾景平他堂弟和堂弟媳妇,也打扮得光鲜亮丽来了灵堂。

  谢兰亭平日里喜欢穿月白,今日特地挑了件水蓝色衣服,顾云起随他,也穿了同样的颜色,顾家弟子们都换上了素服,一片白里他俩如同两滴蔚蓝的海水,格外显眼。

  而且虽然两人衣服款式不同,但走在一起,色泽又很接近,一晃眼看过去,还以为他俩穿的同样的衣服。

  灵魂在现代社会晃过一圈的谢兰亭可以告诉他们:这叫情侣装。

  夫夫二人和盛装的秋白蕊在大院门口相遇了。

  确认过眼神,都是讨厌顾薄的人。

  秋白蕊给他俩递过去一个欣赏的眼神。

  可惜她修为被顾薄封印大半,身边前后左右都站着侍卫,根本没其他人能靠近,不然她很乐意跟同道中人多说说话。

  人群中看见三人的打扮都窃窃私语,顾薄则是眼角抽动。

  秋白蕊踏入灵堂走上前,顾薄在她三步远处:“你这是做什么?”

  秋白蕊艳红的唇勾起笑:“出来透口气。”

  她连指甲也染了色,意思意思伸手捏了几炷香点燃,插到香炉里。

  秋白蕊对着棺材道:“托你的福,我好歹能出门透气,你死都死了,那些年故意给我使绊子的事就不提了,我大度,不跟死人计较。”

  顾薄不准小时候的顾景平接触秋白蕊,等他大了,想法也固定了,顾薄有时候来秋白蕊院子里试验解除蛊虫的方法时会带着顾景平。

  顾景平厌恶秋白蕊,不是他的娘却占着家主夫人的位置,但由于顾薄跟秋白蕊被蛊虫绑着,所以他不敢像对付顾云起那样下狠手,只能使点不入流的小手段,让秋白蕊不痛快。

  秋白蕊在升起的烟柱中淡淡道:“你命不好,做了顾薄的儿子,下辈子投胎长点心吧。”

  顾薄忍了又忍,他发誓等到蛊虫解开,必定让秋白蕊生不如死,可他现在确实拿这人没办法,本来是为了颜面让人出来一次,他此刻却后悔了。

  还不如关着秋白蕊让那些人继续猜去,好过被当场看笑话。

  他深吸口气,带着威压转向顾云起和谢兰亭:“云起,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谢兰亭冷笑一声:“云起受他诸多‘照顾’,小时候险些在水里溺死,救回来后却病得坏了根基,从此修行不顺,都是拜顾景平所赐,我俩实在哭不出来,也不想装,毕竟人要诚实。”

  谢兰亭学了秋白蕊的话:“我们也大度,不跟死人计较了。”

  顾云起还是端着一幅君子的脸,对顾薄道:“堂兄不喜我,我就不上香碍他的眼了。”

  说得多为顾景平着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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