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开
秋朝皇帝自以为会持续数月乃至于数年的战争实际上并没有僵持多久,早就想要报仇雪恨的司国士兵们手持锋利武器身披坚固铠甲冲向战场。
他们身后有巨型弓.弩坐镇,前方有凶猛火药破城,再加上司仪这几年通过商路安插进秋朝各地的人手,帮他收买人心,打开城门,安抚民众。
司仪等人只用了短短两个月就率军杀进了京城,在那里见到了面色铁青,被身旁士兵跪压在龙椅前动弹不得的皇帝。
看着皇帝的那张脸,司仪原本沉稳的步伐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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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突然发现司仪名字里如果加上自己的国名那就是司国仪。
第290章 先生带我去造反
怎么, 怎么会……
他家先生心心念念寻找多年的伴侣,怎么会是他的父亲,是他这些年来日日夜夜恨不得亲手杀死的人!
司仪心神大乱, 恍惚间似乎看到对面地上的人大喊大叫说了些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听清,只是仓促间猛地拔出刀, 快步上前,举起刀刃要将人脑袋砍下。
皇帝吓得瘫软在地, 恶臭味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司仪难以忍受这样的家伙竟然能占据他先生的心, 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将他挫骨扬灰。
刀锋落下的刹那,司仪想起先生平日里思念楚沨时露出的神情。
千钧一发之际, 落下的刀锋险险错开了皇帝的脖颈, 只是割破他的龙袍, 在他胸前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线。
司仪手掌死死握紧刀柄, 他不想先生因为这人的死感到悲伤, 更不想先生因此恨上自己。
为此, 他宁可放弃复仇,以换来一丝回旋的余地。
皇帝发出一声惨叫,狰狞着神情倒在地上,又是怒骂,又是求饶,泗涕横流的模样让在场一众士兵皱眉不已, 心道怨不得他们曾经日子过得如此艰苦, 都是因为皇位上的人德不配位。
司仪注视着对方,不知道多少次控制自己不要用刀刮烂这个人的脸。一旁郡守等人提议让他亲手斩下这昏君的头颅, 以绝后患, 被他面色铁青的拒绝了。
谁都不知道司仪之前那么仇恨秋朝皇帝, 见到人后却反而要手下留情,只是司仪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勉强,听令顺从了。
皇权更替,多得是事情要做。所有人都很忙,就连司祁也被请了出来,去处理一应大臣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棘手事务。
本来应该挑起大梁的司仪在这时却表现的十分古怪,许多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都发现他的状态不对,询问司仪本人无果后,私下里悄悄找到了司祁,希望司祁能劝说司仪一番。
谁知那云淡风轻,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司先生,竟然也有点点不对劲。
司祁魂不守舍的答应了大臣们的请求,快速解决了最难应对的几个问题,在咻咻的指路下主动找到了司仪。
咻咻这些年一直都有跟在司仪身边,间接的保护他,所以咻咻第一时间跟着司仪看到了皇位前那个男人的脸,发现这人竟然与主神大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大呼小叫的飞快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司祁,司祁如遭雷劈,在那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却又被周围一众大臣围着,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空闲。
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司仪。
司仪看着面前破门而入的先生,看到先生焦急冲动的模样,身体变得无比僵硬。原本聪明伶俐的脑袋里此刻一片浆糊,又是愤怒,又是委屈,还有就是深怕先生被人夺走的痛苦。
可在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甚至是大逆不道的想要用权力威胁司祁,让司祁不要走,他愿意留那个昏君一命时……司祁几个大步扑到了他面前,手臂死死拥抱着他,声音微颤。
“是我,是我的错,都是我……”
司仪还是第一次被他爱慕着的先生如此拥入怀中,原本青白交加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一只手放在半空中,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
“我应该早一些来到这个世界,我让你受了太多的苦……”
司仪脑袋里嗡嗡的,他听不明白司祁在说什么,只是隐约意识到他的先生并没有因为那个人而讨厌他,更没有偏心那个人跟着那个人走,反而选择了他!曾经被人虐待的痛苦远没有知道自己会失去先生要来得让人心如刀割,但他知道自己此刻失而复得。
手掌用力扣住了先生的身体,司仪将人紧紧拥抱着,哑声说:“先生,您没错,这不是您的错,是皇帝的错,是术士的错……您不要责怪自己……”
“不,不……”意识到面前人的身份后,司祁再也没有了那些伪装,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楚沨时楚沨的样子,司祁痛苦的快要窒息。
咻咻舍不得司祁这样难过,忍不住跟着掉眼泪,呜咽着说:【呜呜呜主人不要难过,您不知道主神大人就是世界之子……】
怪就怪那狗皇帝做事太恶劣,无论司祁还是咻咻都没有把他和楚沨联系到一起,更不会特意去看一个恶毒的反派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与自己的爱人长得一模一样。
司祁想起自己这些年拒绝司仪时的冷漠,越想难过,他吻了吻司仪露在面具外的嘴唇,与他说:“我明明察觉了的,我怕弄错一直不敢承认……”
司仪感受到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激动到脖子瞬间涨红,结结巴巴的说:“我,先生,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司祁深呼吸一口气,解释道:“那狗皇帝是你父亲,样貌本就与你有所相似。他夺走了你的寿命、骨骼,吸收了你的一切存在,样貌更是会不断向你靠拢……”
如果并非血亲,比如说司玉想要夺走司祁命格,那司玉就会在保留自己容貌特点的情况下,样貌越来越向着司祁靠拢,变得更像司家人,任谁一看都相信司玉与司将军司夫人有血缘关系。
而父亲夺走儿子的命格,会让父子本来就相似的面容无限朝着儿子的长相贴合,甚至长得与儿子一模一样。
司仪身体一僵,他还从来没听说过竟然会有这种事情,不敢置信的说:“所以,所以我才是……”
司祁用力点头:“是你,一直是你,我在找的人是你,你是楚沨。”
司仪心脏扑通扑通疯狂跳动着,误以为会失去先生的痛苦,突然转变成了心心念念之人其实早就爱慕自己,任谁都无法反应这突然之间的惊喜。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遇上这么好的事情,他担心自己是在做梦。
这一切都太美好了。
司祁摘掉了楚沨脸上的面具,对方没有自己熟悉的容貌,可无论眼神还是气质,都是他喜欢的,喜欢了一辈子的。
他轻轻吻在爱人的嘴唇上,珍而重之的感受着楚沨的存在,感受着他的激动与紧张。
许久后,唇瓣分开,司祁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楚沨通红的脸,笑道:“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不是的!”楚沨早就想说这些话了,着急道:“先生没有亏欠过我任何事,您从来没有主动伤害我,您一直都在帮助我!”
“可我没有为你做的更多……”甚至一直在当撒手掌柜,害怕移情别恋所以主动拉开距离。
“这是您的错吗?您又不知道我是谁!”楚沨根本不想听到喜欢的人自我谴责,他用力握着先生的手,这是他曾经想做却根本不被允许做的事情,现在他做到了,心里只剩下了欢喜,低着头说:“我不知道先生为何会知晓我长大后的相貌,我只知道先生愿意喜爱我,接受我,我就心满意足,以前的一切都没关系,我知道先生有先生的顾虑。”
司祁仔细看着楚沨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揪了揪楚沨的脸颊,“你怎么变得这么好欺负。”雨吸湪队。
“我只给先生欺负。”楚沨一眨不眨望着面前的男人,“先生,您欺负我吧,我想被您欺负,您对我怎样都好,只要您别离开我。”
司祁眉眼弯弯笑了起来,他从未在旁人面前笑得这么开怀,可如果是楚沨就没关系。
楚沨痴痴望着他,他发现自己知道了先生新的一面,而他还想知道更多更多。
司祁拉着他的手,对他说:“别和我说您,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叫我小祁也没关系。”
楚沨紧张的不行:“我怎么能这么称呼……”
司祁朝他眨了眨眼,“我确实是比你要小的。”
楚沨不解。
司祁:“你看。”
青年的身影不断变矮,变小,从明显的成年人体型,缩小到十五六岁的年纪。
楚沨僵硬在原地,好半晌忘记了呼吸。
他低着头,讷讷看着面前穿着大人衣服的少年,不可思议道:“您…这,我……”
“都说别用您了。”司祁一只手点在楚沨的嘴唇上,笑得格外开心,“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八岁,八岁小孩怎么教人呀,所以就变成那副模样了。”
楚沨看着面前少年很是傻眼,咽了咽口水,强行接受了这个现实,“怪不得先生这么多年,外貌一如既往的年轻俊美,没有一丝改变。”
只是……这么小的先生啊,八九岁的时候那该有多可爱啊,他竟然就这样错过了!
他好奇道:“先生,您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知道术士手段常人无法理解,可像司祁这样随意变换外貌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司祁想了想,也不和楚沨瞒着,直接道:“我这个不一样,属于修仙手段。”
“仙?”楚沨觉得这个字与自己的先生分外相配,他的先生可不就是缥缈若神仙么。
司祁:“当初我去找你,其实就是用传送阵直接进入的皇宫。那些种子也是我去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
楚沨想起前些年发生在先生身上的诸多奇妙之处,恍然大悟。
“那先生这么多年以前就在找寻我,是因为……因为您知道我就是您的命定之人,是您的伴侣吗?您说我失忆又是……”
司祁威胁道:“你要是再说您,我就亲你了。”
楚沨非常大逆不道的动心了,差点想自己干脆一辈子都这么称呼为您好了。
司祁看出楚沨意动,哭笑不得:“行,你要是再说您,我就不亲你了。”
楚沨小心翼翼瞅了瞅司祁,少年表情生动活泼,一点不似往日的平静内敛。
先生应该也是很开心的吧,毕竟他这些年一直在找自己,如今终于找到了。
司仪壮着胆子说:“那我说一次你,先生就亲我一次。先生其实也很想要我的吧,我可听nin…听你当面对我说过无数次了,你有多爱我,多喜欢我……我刚才说了两次你,所以先生要亲我两下。”
司祁瞪眼:“你怎么变得这么坏心眼!”
“有关先生的事情,再怎么坏我都能做得出来。”楚沨厚颜无耻道:“先生之前还说要弥补我呢,现在连亲我一口都不愿意。”
“你不是说你不要吗?”
“我现在要了。”
司祁又好气又好笑,肩膀撞了一下楚沨,与他打闹。
闹着闹着,身体靠着人胳膊时,司祁实在是经受不住心里的想念,目光和楚沨对视后,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楚沨克制不了这种浅尝辄止的勾引,一把将人搂住,又舔又咬,闭着眼细细品尝了心爱之人的唇瓣。
过了好久好久,他抱着司祁低声呢喃:“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司祁面颊粉红,呼吸有些不稳,靠在楚沨的怀里:“你自然是。”
“那你之前为什么叫我楚沨?我明明叫做司仪。”
司祁反问:“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会给自己取什么名字?”
司仪迟疑了一下:“……我不想跟那个人姓,或许会跟母姓。她当时想要救我离开的时候,唤了我一声feng儿,或许就是您写出来的那个沨字。”
“你母亲姓楚?”
“我不知道。”
司祁:“京城姓楚的人家并不多,我逐一找过,没有你的母家。或许他们已经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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