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无是萌点
“确实。”
其余观众纷纷表示赞同。
“PTSD了。”
“拍戏而已。”
寒霜霁见他们心有余悸, 便随意讲点幕后故事, 缓和众人情绪。
“其实,你们刚才看到我被欺负的场景。”
“下手最狠的那个人,是我自己。”
“咦?!”满座响起难以置信的惊呼。
寒霜霁再次确认, “真的。”
“难道我瞎了吗?完全没发现。”
“现在知道了, 明天必须再看一遍。”
“电影花絮暂时不打算公布,所以恳请大家暂时保密。”寒霜霁说着, 朝他们眨了下右眼,“当做首场路演的观众限定, 好吗?”
“好!”观众们被迷得要死要活, 齐刷刷答应。
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哇啊啊啊!原来今天是路演,我好幸运!”
“阿霁!”同班妹子朝他喊, “你好狡猾!路演应该给亲友送票吧?你居然让我们自己出钱。”
“是吗?”寒霜霁看向他们, 厚颜无耻地说,“反正你们已经买票了,我不会报销的。”
“狡猾!”
“诡计多端!”
“不过……”寒霜霁拖长调子, 慢吞吞补充道, “我可以请你们再看一场。”
“好耶!”
同班学生立刻改口。
“看看看!”
“阿霁最好了~”
确实没什么出息。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半, 寒霜霁和电影主创,明早要去机场赶早班飞机。
他临时决定加一场路演,行程太紧张,没有多余时间跟首场观众互动。勉强陪他们看完首映,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告别。
从始至终,蔺渊甚至没有说话的机会。
八卦群众小声议论,“哈哈哈哈,渊哥好像被绑架了,只会眨眼。”
“他只是客串演员,没有陪《如爱》剧组路演的计划,肯定是陪男朋友过来的。”
“太甜了,嗑到了!”
由于两人居住的小区,距离电影院和机场都比较远,来来回回少说折腾两三个小时。
而直接从电影院赶到机场,约莫才半个小时左右。
结束临时路演,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直接在电影院附近定了酒店。
每逢节假日期间,大学周围的房源总是格外紧张。
工作人员跑了四五家酒店,把所有空房都定下来,却依旧不够住,必须两三个人挤一间房。
经过艰难的排列组合,总算给寒霜霁空出一个单间。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蔺渊把寒霜霁送到酒店门口,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寒霜霁拽住蔺渊的袖子,“你明天要去剧组补镜头,从这里过去比较近吧。”
今天已经很晚了,市区里到处订不到房间。
蔺渊明天早晨六点半,必须赶到剧组做妆发造型,再折腾下去不用睡了。
蔺渊当然明白,却语气犹豫,“可是,你们也没有多余房间。”
“空房间确实没有。”寒霜霁晃了下房卡,“我住大床房,你跟我睡吧。”
“你……”蔺渊更犹豫了。
“你害羞呀?”
“不。”蔺渊垂眸凝视他,认真询问,“你跟我住一间房,能睡着吗?”
寒霜霁见鬼的睡眠质量,大概无法接受跟别人同床共枕。
“试试吧。”寒霜霁轻飘飘说,“要是睡不着,我就把你踹下去。”
“……行。”蔺渊卑微同意。
再次认清楚自己的家庭弟位。
大学附近的酒店,充分考虑学生阶级的消费水平,价位不会太高。
即使工作人员给寒霜霁定了最高档的大床房,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中规中矩的酒店标配。
寒霜霁要求客房服务生,换上全新的床褥四件套,坐上去试了试软硬和舒适程度。
蔺渊突然想到孟海的叮嘱,心领神会,走到落地窗旁边拉起窗帘。
“就这样了,凑合睡吧。”寒霜霁大咧咧滚了半圈,翻身爬起来,拿出沫沫提前准备好的简易卸妆包,磨磨蹭蹭走进浴室。
酒店的浴室采用玻璃门,磨砂半透明设计。蔺渊呆在外面,能够清楚看到映在玻璃上的人影。
水声淅淅沥沥,在安静的房间溅起回声。
蔺渊身体逐渐僵硬,有些想入非非。
‘吱——呀——’
寒霜霁嫌弃酒店的浴缸,简单用花洒冲了冲身身体,便披着浴袍湿漉漉走出来。
腰间,浴袍系带松松垮垮绑了个活结,似乎稍微用点力,它就会松开。
浴袍领口敞着,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
蔺渊硬生生收回视线。
僵硬的绕过他,走向浴室。
“哎。”擦肩而过时,寒霜霁突然叫住他。
“嗯?”
寒霜霁把擦了头发的毛巾丢过去,使唤道,“喏,帮我洗洗。”
蔺渊没有回头,反手接住,轻轻应了声。
寒霜霁盯着他背影,静静瞧了会。而后厌腻的收敛视线,懒懒打个哈欠,掀开被子爬上床。
蔺渊洗完澡出来,寒霜霁已经换好睡衣。头发还没有晾干,人已经抱着枕头钻进被窝。
“喂。”蔺渊推推他,语气无奈,“你至少把头发吹干再睡。”
“不。”寒霜霁断然拒绝,“酒店吹风机质量太差,会损伤发丝。”
“那我再帮你擦擦。”寒霜霁用鼻音应了声,用被子裹住自己,像毛毛虫似的蠕动到他旁边,毛茸茸的脑袋搭在蔺渊大腿上。
蔺渊再次萌生出‘养崽’的错觉,把洗好的毛巾拧干,尽量轻柔的帮寒霜霁擦头发。
约莫擦了三五分钟,寒霜霁实在烦了,嘟囔着拍掉蔺渊的手,“拿走,要睡觉。”
“行行行。”蔺渊收起毛巾,正准备站起来。
身体动了动,才发现寒霜霁的脑袋还压在自己腿上,让他动弹不得。
蔺渊无奈,“你让我怎么办啊?”
“唔。”寒霜霁如梦呓般,无意识发出语气词。
他缓缓睁开眼睛,雾蒙蒙的眸子扫了眼蔺渊。手胡乱抓了两把,伸过去,握住蔺渊的手腕。
稍一用力,把蔺渊整个拖到床上。
蔺渊脑袋砸到枕头上,原本若有似无的睡意,彻底消散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寒霜霁哪来这么大力气?
寒霜霁硬生生把男朋友按到床上,眼睛重新闭起来,含含糊糊要求,“别动,睡觉。”
“你……”蔺渊感觉凉丝丝的手臂,环过自己脖子。
旁边人靠过来,脸埋进肩膀蹭了蹭,呼出的气息煨过颈侧,内心深处腾升无名的燥热。
——你让我怎么睡?
蔺渊很想把寒霜霁弄醒,求他放自己回家。
结果,才说了一个音节,寒霜霁烦躁地打断他,“闭嘴,睡觉。”
蔺渊抿唇。
算了,忍忍吧。
还能怎么办呢?
蔺渊和弟弟蔺笙是双胞胎,幼年时期形影不离,同吃同住。
从他在妈妈肚子里开始,就明白睡相必须要好的道理。因此,睡觉时没有任何坏习惯。
再看看寒霜霁,大概被家里宠废了。睡着以后乱滚、磨牙、打呼、踢被子、说梦话轮番上演,堪称五毒俱全。
小时候,假如寒霜霁因为睡相太差,导致滚到地上。
第二天,家里人会给他换一张更大的床,让孩子自由自在翻滚。
至于磨牙踢被子说梦话,长辈们企图矫正,才说了两次。寒霜霁以为亲戚嫌弃他,委屈地哭了出来,玻璃心碎得稀里哗啦。吓得他们把话憋回去,使出浑身解数哄孩子,再也不敢说太重的话。
反正寒霜霁常年独居,他自己开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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