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反派鲛皇 第4章

作者:长乐思央 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甜文 穿越重生

江潮生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没有掉馅饼,但是海里会掉鱼。

他们一共出动了两条船,一条船大概十来个人,隔壁船一条都没有,江潮生的船舱都快堆满了,鱼还在不断的从海里跳进来。再跳下去,船上的人都要没地方坐了,而且小船的承载量有限,水面慢慢与吃水线齐平,甚至开始没过吃水线。

“不能再装了!船会沉掉的!”和江潮生坐在同一艘船的阿浪坐起来,两只手抓着鱼就往外头扔。

“另外一艘船靠过来。”江潮生冷静指挥,“把鱼扔另一条船上去,重量差不多了就到望洲去。”这样他们等卖掉这波物资,对本地的物价也能有更深刻的了解。

他望着没了鱼蹦出的海面,浪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海水看着清澈,实则深不见底,除非沉入海中,不然根本看不清楚深处发生了什么。

姬玄冰可没打算用鱼砸沉恩公的船,几乎是江潮生话音刚落,他就停了手,一头扎进深海之中,只打算默默在后头跟着。

待在海中,姬玄冰就是真正的海域之主,谁都没办法伤害到他。虽然他心中想早些报恩,可临到要见面的时候,姬玄冰又有些犹豫。恩公会不会不喜欢鲛人,会不会把他当成异类?!

人类有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必诛。就算恩公是好人,他身边的人起了贪婪之心怎么办。在青年似乎能够看穿一切的眸光落在海面的那一瞬间,姬玄冰竟然生出几分怯意,下意识地选择了退缩。

说来也是奇怪,姬玄冰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哪怕是在幼年时期面对比自己高大强壮许多的对手,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用自己锋利的爪子刺破对方的喉咙。

姬玄冰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胸腔,砰砰砰,刚刚心跳动的好快,对鲛人而言,这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这种心跳加速的场景还发生在他见恩公的第一面,但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等小船的背影远了,姬玄冰才微微的露出一点脑袋,只犹豫了片刻,便迅速跟了上去。

船桨划开水流,满载着海鱼的船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才划到了望洲。望洲果然繁华数倍,琼洲的码头很小,小海村外面的码头就只是一段从岸上伸进水中的楼梯,是木头搭的,又破又旧,甚至有些地方还生了青苔。望洲的码头是一段长堤,由圆木和大石头堆成,停靠的船只有大有小。

光是在这个小码头上来往的人,都超过了小海村的人口数量。

“更远一点,还有一个大的港口,大船都是从那里过。”一行人在阿浪的带领下卸货,把小船拴在了码头上,然后交付了相关的费用。后者站在高处给江潮生介绍情况:“像你们来时候的大船,就可以从港口那边入港,搬运货物都非常方便。”

“阿浪,你怎么过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看到了阿浪的脸,他用自己的胳膊撞了一下青年,爽朗的大笑,露出一口白牙。

“阿舟!”阿浪在短时间内和对方完成了一连串高难度的击掌动作,等到下意识默契的和对方配合结束,他才反应过来江潮生的存在。

阿浪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头顶微微卷起的头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友阿舟,就是小船的那个舟。他们一家以前也是琼洲的人,现在在望洲生活。”

他用已经熟练了不少的官话介绍江潮生:“这位是安王。”

阿浪没忍住笑了:“你这朋友的名字也太会占便宜了吧,居然叫安王。”

听竹听着不舒服了:“大胆!”

他气势汹汹:“什么叫占便宜,我家主子是斓国的皇帝封的安王,身上流淌的是最珍贵的血脉。是主人仁慈,不和你计较,像你这样子的人按照规矩应该给王爷行礼。”

其他人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围了上来,俨然以江潮生为主。

阿浪忙说:“他是京都来的,几百个官兵开大船送来的,是真的安王。”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江潮生的全名,只跟着别人一起称呼对方安王爷,安王是皇帝给的封号,也是警告,不是平安安宁的意思,而是敲打这个野心勃勃的儿子,告诉对方要安分守己,不能妄想至尊之位。

名为阿舟的青年笑不起来了,张大的圆嘴泯成了一条线,从开朗外向瞬间转为了苦大仇深。

江潮生笑眯眯摆手,食指放在唇间:“嘘,听竹,我们只是来采买东西的客人。阿舟小兄弟莫要害怕,小童一心护主,有些莽撞。”

“你们对望洲熟,今日这卖鱼买货的事情,还要有劳几位。”

“王爷。”听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这么好说话,依他来看,这望洲的人,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京城跟下的人总觉得自己比别的地方更高贵一点,主子只要对望洲最大的官员客气一点不就得了,对方肯定有人脉,有能力把最好的东西双手奉上,干嘛对这种身份低微的穷小子还这么友好。

“听竹。”江潮生语含警告,“你若是不想在我身边待,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交了你的赎身钱,我就放你出去。”在原主身边那么多年,听竹不可能没攒积蓄。

听竹立马耷拉眉眼:“是我不好,阿舟大哥,请你原谅我。”

他年纪小,模样也生得清秀,看上去和阿舟弟弟差不多,后者立马接受了他的道歉:“不不不,你没有错,是我太冒犯。”他瞪了自己的好兄弟一眼,真要怪,那也要怪阿浪这个家伙不先把事情说清楚。

江潮生轻轻的用扇子敲了敲听竹:“我不想因为外人怪罪你,不过你太莽撞了。”护主的心不错,这嘴还得教一教,说话这么难听,完全是在给他拉仇恨。

对内和对外本来就不一致,对阿舟客气,是因为对方是外人。听竹醒悟过来,有些欢喜又有些愧疚,这下肚子里没了怨气,老老实实认错:“是我不好,听竹知错。”

“下不为例。”听竹莽撞,但直白莽撞,有直白莽撞的用处,到底是年纪小,若是对方再大个几岁,江潮生不见得有耐心这样包容对方。

高调摆身份的确速度快,但一方面江潮生不爱高调,另一方面。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这天高皇帝远的,望洲城的城主难道还会让他白占了便宜不成。他只是王爷,不是皇帝,望洲城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同他有仇之人还另说。

想想复杂的政治斗争,江潮生就觉得头疼,若是卷入这种事情里,他的退休生活立马彻底泡汤,想一想,江潮生没了太高兴致:“天色也不早了,卖完鱼,找个吃东西的地方,买完种子就回去吧。”

他们来的时候不凑巧,没有特别好的摊子卖货,只剩一个旮旯角。鱼虽然新鲜,可是没备上合适装鱼的器具,哪怕到岸就在阿舟家中租了买鱼的装备,一些娇贵离了水的鱼当场就挂了。

江潮生没白嫖阿舟,钱是小钱,欠了人情,或者让底下人养成了坏习惯就不好了。

买鱼的人挑挑拣拣,熟练挑刺:“你这鱼都死了,不会是拿病货吧,不值钱。”

“大娘,这鱼是我们刚钓上来的,绝对新鲜,它本来就容易死。”阿浪知道行情,坚决不同意买鱼大娘给的价。

“卖不出去就留着自家吃吧。”既然是难得的鲜货,江潮生不介意自己留着吃,到时候找个当地菜馆花钱加工一下。

“大娘肯定信你,这鱼按你说的价卖!”大娘看了眼江潮生,声音扭捏,动作却相当利落,直接提了几条大鱼走。

他们的摊位地点流量很差,就是因为多了一个江潮生看鱼郎,莫名其妙就有很多人往这里挤,然后好奇的人就越来越多。

江潮生基本不和客人说话,有人来问别人也会替他回答,但是摊子上摆的鲜鱼还是转瞬就卖完了,价格还不算特别低。看得旁边的汉子羡慕得要命,他怎么就没这样一张脸呢!

作为港口城市,来往望洲城的人特别多,别说二十来个人,就是百来人也有。不过江潮生这一行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和黑皮小哥阿浪和阿舟都没关系,和利齿的听竹更没关系,完全是江潮生低估了自己容貌的杀伤力。

他不是人群中最高最壮的一个,但毋庸置疑是几十个人中的焦点,一眼望过去,再拥挤的人群中都能看到他。

偏偏这样的俊俏郎君还不是冷冰冰如高山雪,可望而不可即,他眉眼和煦,见人自带三分笑,似二月春风,午时骄阳,不慎同人对视一眼,心都能看化了。不过江潮生的目光从来不在任何人脸上多停留,等他毫不留情的移开目光,时间久一点,被温柔眼波扫到的人也能清醒过来。

本地人阿舟介绍了一家味道看起来还行,地方也大的店,能容得下二十多号客人。本来现在还不算饭点,店里人不多,江潮生一来,客人眨眼就坐满了。

这边也靠海,天气又热,江潮生点了清爽的海带苗虾仁汤,一大堆爽口的凉面,还有一些凉拌菜,比如凉拌海蜇之类的,味道都很不错。

临到江潮生这一桌,菜的分量特别丰盛,江潮生要了饭,米饭是单独小碗盛的,别人都是平平一碗,江潮生的饭碗不仅大了一圈,堆得和小山一样高。

“没小碗了。”别说客人长得好看,老板娘愿意多给一些,就是冲他这招客的能力,那也得多给留客人一会。

用完饭,到市场逛了一圈,江潮生买了很多种子、补充了一些调料,还买了很多农耕器具。甚至还买了好几头耕牛,数量多,大商行有船包送。老板还主动给了不小的折扣,相当良心的那一种,擅长讲价的阿浪根本都没派上用场。江潮生带来的钱不多,付完各类定金,基本全花出去了。

“东西买完就回去吧,今日大家辛苦了。”

江潮生本意没想高调,但就这么一回,他就被人盯上了。本来安王身份也不是大秘密,略一打探,他的基本情况就被人摸清了。

第二天抵达琼洲送货的船只,除了带了江潮生买的货,还带了不少红箱子,跟着裁员下来的还有好几家个媒婆。

“不知郎君是否婚配,婚配了也没关系,我是代人来提亲的。”媒婆不止一个,竟然还有好几家。

“我家二小姐先看到的,买了郎君的鱼。”“我家小姐和郎君在一起用餐!”

“你家小姐貌丑无盐!和郎君哪里般配?”“我家小姐家财万贯,嫁妆丰厚!”

她们都想要拿丰厚的佣金,挤来挤去,干脆互相攻击起来。

“胡说八道,我才是先来的!”海底鲛人震怒,掀起巨浪

本来为复杂情感所困的姬玄冰没想到人类还能这么直接,他完全忘记了弯弯绕绕,开始纠结起来。岸上的人有钱,还能比得过他!人类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要不然他也派个会化形的水族上岸,向恩公提亲?

第6章

媒婆过份聒噪,偏偏江潮生耳聪目明,想听不见都不行。更何况她们来的时间还挺巧妙,赶在送货的船只一起,江潮生很看重这批种子,自然要亲自验货,结果人一出来,就被这群热情万分的媒婆团团围住。

她们互相攻讦,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不过片刻,江潮生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殆尽:“够了。”

明明是如春风一般和煦的公子,此时此刻却像是暴风雨前遍布乌云中的雷霆。

媒婆们突然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全部都为江潮生静止。这一次江潮生回去,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挤压和阻拦,她们下意识的给对方让出一条道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压住了她们的腰板。

这位年轻俊美的安王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地上好像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的把她们的脚往外面推,让她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一步步离开。

江潮生步伐并不是很大,没有任何过于急切落荒而逃的感觉,但他的速度很快,踏步如流星,转瞬就离开了这群舌灿莲花的媒婆。

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江潮生在原地站定:“琼洲虽小,也不是谁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冷眼扫过媒婆们的脸,眸似锋锐尖刀,“听竹,送客。”

面对这种没规矩的媒婆,就是要讲规矩,战斗力强的听竹上场比较合适。

江潮生一关门,得到授权的听竹抖擞起来了,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开始了疯狂怼人模式:“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我们主子给邀请函了吗?殿下的双亲还在,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父母之命在前面知不知道?!你们真要有心,就应该去京城,请陛下、请贵妃娘娘赐婚!一群插了几根鸡毛,就想当凤凰的野鸡!”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殿下落魄了,也不可能什么人都看上,这些人听起来是在提好条件,但是言语中透着优越感,好像是来招上门女婿的,当他们主子什么人了。他们殿下难道会是为了那一点好处出卖自己身体的人吗?!

媒婆哑巴了,她们来的时候,是知道这一位身份的,但这不是想着,贵人在外头,只要搞定了江潮生本人,玩一个先斩后奏,难道皇帝和贵妃娘娘还会特地跑来说不同意。

还不等她们组织好反驳的语言,关闭上的大门又开了,从大门出来的是一块圆形的石头,还有一根长长的杆子,杆子的尾部挂着一块小红绸。

江潮生把石头直接拍进地里,然后轻轻松松的把长杆搁在了上面,原木入石三分,稳稳当当的立了起来,清风拂起,旗帜上四个字扬起,上面显露四个相当张扬的大字:安王私宅。门再度重重的关上,彻底遮住了青年的身形。

媒婆们面面相觑,有点不太明白这位安王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沉默寡言的江大忽然出了声:“在京城,按照律法者,擅闯私宅者,应杖刑,擅闯王府皇宫重地,可就地杖毙。”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每个洲城都有各自的规矩,江潮生初来乍到,没人没物资,和本地村民相处也算融洽,一时间还没想到规矩。既然没有单独的洲规,那就直接按照斓国律法来。

媒婆嘛,接触的人多,基本上都是能听懂官话的。听到这话,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说完刚刚的话之后,语出惊人的江大又凑到江潮生先前推出来的杆子前,习惯性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陡然睁大,石头里原本没有合适的凹槽,木头却严丝合缝的镶嵌了进去!江大试探性地抬了下石头,这块大圆石竟然还有三寸深深陷进了地里。

他记得这块石头和杆子原来的样子,刚刚江潮生就那么随手一塞,它们完美契合在一起,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自己的主子似乎越来越神秘了,不过神秘一些,对追随对方的自己来说没有坏处。

江大看了半晌,忽然觉得杆子太简陋了,完全配不上旗帜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为一个工匠和铁匠,江大决定发挥自己的工匠技能把杆子周身修一修。

工匠身上总是藏有很多小玩意,江大随手从口袋中掏出刀刃,开始磨刀,原本迟钝的刀片在石头上擦出火星,刀刃越来越锋利,一声又一声,好像有谁马上就要变成断送刀刃下的亡魂。

媒婆们齐齐打了个哆嗦,仿佛看到了这个沉默阴郁的中年男人拿刀割她们的头。这琼洲是什么恐怖诡异的地方,难怪是会被人诅咒抛弃的城池,指不定这群京城来客,都是海上恶鬼附身呢!

“冒犯了,我这就回去和郑老爷转达您的意见。”说这句话的媒婆跑得快,见她人没影了,其他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不过短短时间,刚刚还推推搡搡的一群人一溜烟跑没了,有个媒婆鞋子都被踩飞了,赶紧提起来赤脚跟上,扯着嗓子拼命往岸边的码头上跑:“等等我!”生怕自己跑得慢一些,刀就割自己头上了。

听了全程的姬玄冰又陷入纠结之中,他就知道,这些贼眉鼠眼的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只想着算计他的恩公。

姬玄冰还留在靠近琼洲的水域,随便抓了条小鱼,命它传信几个水族:“等这群人快回望洲水域的时候,把她们船掀翻!”

港口附近有很多水性极佳的人,把媒婆们救起来不难,姬玄冰没打算要她们的性命,只是想教训一下这群人,顺便把那些炫耀财力的箱子通通都泡烂!

打击对手,姬玄冰有千百种办法!为什么不在琼洲这边,一个原因是为了避免这群三姑六婆把脏水泼到恩公身上,望洲都是一群烂人。另外一个原因是恩公心善,肯定不会愿意看人落魄。他要随恩公,做一些行善积德的好事。

鲛人一时间陷入沉思中,恩公明显不喜欢这种显摆的提亲方式,他绝对不可以炫耀自己的富有,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才能报恩成功呢。

他吐了几个泡泡,又用指尖戳破,在水中打了个滚:不行,他要再观望一阵,看看恩公喜欢什么类型,是穷的还是富的。

“啊啾!”江潮生打了个喷嚏,只以为是那群被吓走的媒婆在暗骂自己。

今天的情景让他自我反省了一下,想要摆脱麻烦,还是不能太低调了。他只看到眼前困境,都忘了在京城的靠山!

有现成的律法、人脉,各种能干的人,干什么想不开自己做。

江潮生提起劲刷刷修书一封,洋洋洒洒卖惨了一大通,找三皇子直接从京都给他送人来,先把草台班子搭起来,等琼洲岛富裕了,他不信居民不增加。

问同胞兄长要东西,江潮生一点不亏心。毕竟原主被发配,某种程度上也是替三皇子多背了黑锅,趁着现在对方还心存内疚,买物资钱都不用自己掏!

经历了江大磨刀事件,媒婆们短时间内都没敢上门拜访,望洲的一些城主和富商试探了一回,倒是规规矩矩的按照流程送了拜访的信件来。

这些信如雪花般纷扬飞来,然后通通石沉大海。江潮生就一个冷冰冰的态度,不接受,不出门,不聚会,不结亲。

前些天买来的种子已经发芽了,小青菜长得特别快。江潮生收获了一茬新鲜蔬菜,吃不完的全部都让晒成了菜干储存起来。他天天呆在琼洲岛,除了给菜浇浇水,就是逛一逛晒盐。

小海村的盐太粗了,口感也不好,江潮生提出了改进工作,经过多道过滤工序之后,很容易晒出了洁白细腻的盐。盐铁在哪个朝代都是重要战略物资,江潮生不小气,打算等他便宜三哥的人手过来,就把这些运出去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