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灵仙
白夏听得面红耳赤,“什么小情郎啊,这、这是我兄弟,我兄弟生病了!你嘴巴可真脏,大不了不住你的店!”
掌柜一听他要走了,连忙拦住他,“小公子别生气,是我嘴臭,您别走,隔壁的少爷说您兄弟也可以住的!”
白夏大喊:“小爷我不乐意了!”
他背着宁霜往外走,没人拦得住,掌柜的见是拦不住,干脆往地上一躺,哎呦哎呦大喊,“哎呦!客人打人了!”
几个房间的客人全出来了,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混迹那掌柜的人说的什么隔壁少爷,反正大家都是围着他起哄,指指点点。
“生得漂漂亮亮的没想到还打人。”
“那男的不知道是他什么人,这么护着,不知道这种病恹恹的情郎要着有什么用。”
并且夸张的说:“掌柜的被打得严重,起码要上百两银子才能赔得起,不止,看伤势要上千两银子,小公子岂不是要卖身还钱了?”
有人故作好心说:“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啊,把小公子说得脸都红了,多少钱,我来出!”
白夏简直要被这些人气哭了,这些家伙一唱一和就是为了看他笑话,那掌柜的他可是一根手指都没碰就倒了地,这些家伙还说得有模有样的想要卖他。
他一个字也不想听,大发神威,每人赏了十几个巴掌,然后背着宁霜找了间破庙把人扔在了地上。
浑身的劲儿都被这些烦人的家伙消磨得一点都没有了,坐在脏兮兮的石阶上,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终于知道他爹为什么这么讨厌江湖武林、正派君子了,这些家伙干着正正经经的营生,全在做坏事,还要找正经理由说他怎么怎么坏。
恶狠狠踹了宁霜一脚,哽咽道:“都怪你!你可真是个废物,武功不行还这么能睡,好些天了都好不了!害我跟着你风餐露宿流落街头!要是你好了没让我吸个够,我铁定饶不了你!”
宁霜迷迷糊糊听见白夏在哭,在意识里反复挣扎了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瞧见夏夏浑身狼狈坐在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可委屈坏了。
宁霜心脏抽了般的发紧,连忙问:“夏夏,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声音很是虚弱,仿佛一会儿要断气般。
白夏见他终于醒来,本应该高兴一会儿,但既然他这么问了,便一股脑都发了脾气,大声的数落他:“你还有脸问!还不是你这些天都治不好?我背着你去了客栈请了最好的大夫你都好不了,身上也没钱,客栈的人不仅欺负我还把我赶了出来!我背着你走了好几里路,你可真是重死了,我鞋都磨破了我容易吗?!”
宁霜一看他的鞋子,果然是脏兮兮的快磨破了,脸上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可怜的样子,宁霜心都要碎了。
连忙爬起来要帮他擦眼泪,不巧又碰到了内伤,顿了顿疼着适应了一下,终于是爬了起来。
伸出手时还有些发颤,好一会儿终于碰到了他的脸,细腻湿润的触感往指尖传递过来,宁霜轻轻的抚了抚他脸上的眼泪,轻声哄他,“别哭了夏夏,都怪我不好,你哭了这么久,渴不渴呀?我去河边给你打点儿水………”
一副脸色白得快死了一般,怎么可能去打水,好不容易醒来了,如果晕倒在河边可大发了,那不是又要重来?瞧他嘴唇已经起皮了,恐怕是自己渴得要命,非要说他想喝水。
好坏。
就是提醒他自己渴了,要他去打水。
白夏一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心里愤愤不平但又不想半途而废,只能把人伺候到底,等好了之后全部拿回本。
白夏“哼”了一声,从他身上拿了水葫芦,“你就是自己想喝水要我去打!你要记得我的恩情,来日要你还的!”
白夏话音刚落,宁霜连忙去阻止他,往前一捞没捞住,话还没说出口白夏已经拿着水葫芦不见踪影。
外面是黑蒙蒙一片,又是新月之夜,夜里的寒风呼啦啦的响,跟要下雪了似的,他跌跌撞撞终于走的了门口,朝着一片黑暗大喊,“夏夏!”
一点回声都没有,只听见风呼呼的吹得更响,仿佛黑暗把一切都吞噬殆尽,整个世界只余一间青灯破庙、只余了他一人。
蓦然间茫茫地害怕起来,手中拿着那柄霜叶剑,直往黑暗里去找人。
“夏夏你在哪儿啊?”
走了好几步,不知被什么杂草绊倒了,滚落了一身泥。
拿着剑撑起身子又继续往前走,他心里慌地要命,就像白夏就此要不见了般,心急得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四周都是黑暗至极,连世界都消失了,安静得连风声都似乎停止,某种难受的情绪几乎让他心脏快要停止了。
这时,终于听见了匆匆的脚步。
黑暗中朦朦胧胧看见一个身影,近了时终于看清是白夏的面容,白夏浑身霜露,鼻头被吹得通红,捧着一葫芦的水风尘仆仆跑了过来。
身上脏兮兮的,雪白的脸上也不知在哪里弄成个花猫,见宁霜竟然跑了出来,骂骂咧咧,“怎么跑了出来!待会生病了又要花好多钱,把你卖了都治不好,我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宁霜站在那儿愣愣的随他骂了会儿,突然间走过去,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夏夏………”他声音有些儿颤,“以后不要去打水了,这些事情我来做,我刚才以为你……又不见了。”
第55章 千秋万代,一统江湖7
白夏去打水的时候自己早就喝饱了,把水壶递给他人,让他喝了几口,这才骂骂咧咧催促他快点回庙里。
这么大冷的天再这样在外面待下去岂不是又要生病?
哆哆嗦嗦从外面搂了些柴火进来,宁霜虽然重伤未愈,但也很是熟练的升起了火。
庙里终于暖和连忙些,宁霜喝了水,身体也舒服多了,力气渐渐回来了些,从后面干净的草堆弄了些好的干草,整整齐齐铺好,像个小床铺一样,让白夏去睡。
白夏轻轻鄙夷了一眼那床铺,可他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也不那么嫌弃,一天都被折腾够了,脑袋沾了草铺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太阳都快到头顶了才迟迟醒来,宁霜不知在哪里掏了几个鸟蛋来在火里烤熟了,也打了新鲜的水。
见白夏醒来了,连忙帮他剥了蛋壳。
白夏一连吃了好几个鸟蛋,这才关心宁霜的伤势:“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
“内力恢复了吗?”
“恐怕还要些时日。”
白夏点了点头 ,宁霜又说:“我去钱庄取些钱来,我们去城里租个隐蔽的小院子,不住店,请几个婆子伺候好不好?”
白夏已是很讨厌住店了,怕遇见那些骗子坏人,宁霜的提议他当然双手赞同。
很快就到了城里,白夏见宁霜又取了一沓银票,终于忍不住问:“你不是说生活很拮据吗?怎么又取了这么多钱?”
宁霜谦虚的说:“是家里的钱,我父亲被仇杀,如今是我继承家业,这钱庄是‘宁氏钱庄’,这是我们家开的钱庄。”
白夏简直裂开了。
开钱庄的还说自己拮据!!!
那他吹的牛皮不是被笑话死了?
心情顿时不太好,好在宁霜选的院子不错,又火速买了婆子做饭伺候,不到一天就把家里弄得整整齐齐,白夏的屋子也是雅致舒适。
白夏这才稍微消了气。
眼见宁霜的身体一天天好,白夏又陷入了两难之地,如果宁霜的身子好了,怎么才能吸他的功?
白夏的小脑袋想了又想,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终于在这几天看的几本乱七八糟的小说里找到了答案。
小说里的魔教会给正道下药,然后行一些不轨之事。
白夏觉得这可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法子?正好宁霜还在吃药,于是连忙领了去帮宁霜买药的活。
宁霜说:“这些事让婆子去做就好了,夏夏就在家里玩就行。”
白夏说得特别诚恳,“可是我想帮宁大哥做点事,你给我住这么大的房子,我好开心,我一定要为宁大哥做些事!”
宁霜被他甜得心都要化了,一边弯着眼一边说:“你为我做得够多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怎能亏待你?”
看起来就是娇养长大的小宝贝,这些天因为他风餐露宿,漂亮的小身体背着去破庙里住,在客栈里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他做了这么多事。
还说不够。
宁霜心里酸酸涨涨的,被他感动坏了,恨不得什么好的全给他。
之前还怀疑他有什么目的,背后有什么人。
肯定不是。
这么可可爱爱傻乎乎的,身上万寂门的令牌说不定都是被别人放的,要不怎么被银湘欺负?
一想到那个家伙他就咬牙切齿,去庙里看见的那一幕,正是银湘搂着白夏,胁迫着,看起来就好像要亲嘴似的。
那一瞬间简直气炸了!
要是他晚来一丁点,白夏不知道要被做什么事!
白夏后来还打了银湘一掌,如果没有那一掌,现在自己恐怕是死了。
这么一心一意为了他,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那只有一个目的。
他喜欢他。
如今还想为他做更多的事。
想要让他知道更多的好。
不必了。
好巧。
开心。
因为我也喜欢你。
白夏见他死活说不通,已经急了:“我就想去买,不行吗?你还不让我出门,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
宁霜心里软乎乎的,连忙去哄他,“没有不让你出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倒是想不让白夏见任何人,这么漂漂亮亮的,来一个人都盯着看,都是凑上去献殷勤,这些狗男人真是可笑,不知道白夏喜欢的是他吗?
是的,白夏喜欢他,这些家伙做什么都没用。
白夏说:“我就想去给你买药!”
白夏说得那么急切,宁霜都怀疑他要去干什么了,不仅如此,白夏还问他要了钱,“我买药一定是很辛苦,你要给我跑腿费。”
他要的跑腿费可多了,软磨硬泡终于拿到了买药的机会。
出门的时候宁霜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把帷帽戴得严严实实,这才让他出门。
宁霜虽然让他出了门,但是一点也不放心,便在背后偷偷跟着他。
果真见他不是单单买药,一会儿去看杂耍,一会儿去买玩具,还买了好些个点心吃,如此吃够玩够了才想起了他的药。
远远的,看他在药房里买得极为认真,和老板聊了好一会儿,仔仔细细辨认了药,这才拎着药回去。
宁霜心情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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