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换瓜 第69章

作者:初云秀儿 标签: 天作之合 爽文 穿越重生

浅淡的酒气,在摇曳的烛光中蔓延,谭玉书胸膛起伏,双手按在池砾的肩膀上,眼神颤动:“池兄,你醉了……”

池砾漆黑的眼睛,彻底失去最后一丝理智,捧起他的脸,将这个吻变得更深。

两个人好像都错过了最后的退路,那么现在,该如何收场呢?

真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夜晚……

池砾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抚上自己的唇了,他现在都不能理解一件事€€€€

那天居然是他先动的手!

哦不,严格来说是动的嘴。

不管啦,总之,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谭玉书先喜欢他,结果现在好像是他主动一样,多没面子啊!

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形,池砾猛地跳起来:哼!诡计多端的谭四美!着了他的道了!

小老头正窝在他怀里,被他的动作一下子扔在地上,还好猫猫灵敏,落地就站稳了,疑惑不解的对着他喵喵叫着。

池砾:……

将小老头又捞回来,指着它脑袋:“你主人是个坏东西,知道吗?”

小老头:喵?

将猫搂在怀中,深吸一口气,按照国际惯例,谭玉书又很长时间没来看他了。

难道又是等着他上门?

哼!他才不去呢!看谁熬得过谁!

不过今天没办法了,今天是回现代的日子,他必须去见谭玉书了。

哼,真有他谭四美的,活生生熬了十天!

收拾好东西,不情不愿的去谭玉书家,这可不是他想去哦,是没办法!

然而等去了谭家,待了半天,却一直没见到谭玉书的身影。

池砾:……

那家伙不会真的打算捱到现代才和他面对面吧?

哼,不就是亲了一下吗,至于吗!

池砾捂着嘴唇,神情越来越不自在了。

不过等到了通道即将开启的时候,还没见到人,这就太奇怪了。

池砾终于忍不住问谭玉书他娘:“伯母,谭玉书呢?”

扈春娘有些没精打采的,闻听此言,有些惊讶:“玉郎七天前就带兵平叛去了,你不知道吗?”

平叛?

通道开启,来到现代后,扈春娘还是没精神:“你说说,气不气人!好不容易回京安顿下来,他去平什么叛!”

池母就安慰她:“你别担心了,小谭武艺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池父也在一旁附和,不过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件事,一回头€€€€

他儿子呢???

宴会上,丝竹不绝于耳,谭玉书按着额角,推辞道:“知府大人见谅,谭某实在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当地知府对他这个京官自然是言听计从,使个眼色,几个美人就围上来,谭玉书笑着一一婉拒。

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住所,等关上门,醉态立刻消失不见了。

脑海中微醺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一晚,不禁扶了扶额头。明明有千万种解决的办法,他却选择了最烂的一种,池兄回现代后,肯定快气死了吧?

谭玉书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那一场头脑发热的意乱情迷,彻底冷静下来吧,他觉得,他们或许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更清楚地思考一下。

而且,他也不是故意逃避啊,他是来平叛的,理由很正当啊,池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吧!

等平完叛,又得好长时间,那个时候,池兄再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吧。

谭玉书很快做好了一个决定:拖!

不过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第二天,当地知府就要给他送一个惊喜。

谭玉书微笑着跟他去,正猜测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坐在堂内。

池砾一袭火红的袈裟,神情淡漠地抚摸着怀里的白猫,见他出现,一人一猫,顿时一起恶狠狠地看向他。

谭玉书:……

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嗨,池兄,好久不见。”

池砾缓缓地抬起下巴,深吸一口气。

可真有他谭四美的,为了追这家伙,池砾在现代活生生消失了一个月!

第58章 天尊你好

知府满脸堆笑的对着谭玉书作揖:“谭大人, 没想到吧?久闻谭大人在京中时,与厄法寺高僧是至交好友,所以下官一听闻高僧到了清溪府, 就立刻将高僧请到了府上。”

谭玉书:……

我真是谢谢你了。

看了一脸邀功相的清溪知府, 谭玉书微笑道:“有劳王大人了, 恩相在京时, 就常夸赞清溪府的王大人是个体贴周到的人,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王知府顿时满脸激动:“恩相在京时, 居然还记得下官这个人吗?”

谭玉书微笑:“那是自然, 王大人的拳拳之意,恩相怎么可能毫无感动, 来时也嘱咐谭某, 多多与王大人走动。”

王知府顿时老泪纵横,抬起袖子,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恩相待我之心,下官没齿难忘, 呜呜呜……”

谭玉书扶起他的身子温言宽慰,王知府这才好了一点,抓住谭玉书的手:“下官远在京外,不能侍奉恩相他老人家, 每每想起,便暗自愧怀, 还望谭大人回去时, 能替我问候一二。”

“那是自然, 此行王大人于我助益良多, 谭某回京时, 定当如实向陛下和恩相禀报。”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谭大人奉天旨讨贼,劳苦功高,下官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吹捧了一下,王知府又堆起满脸笑容:“今日高僧贵临贱地,不如晚上,下官再设宴为高僧接风洗尘。听闻谭大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小女琴艺粗鄙,一直仰慕谭大人,不知在宴上,谭大人可否亲自指点一二?”

谭玉书:……

这个王大人送完歌姬无果,现在连亲女儿都要送了。问题是,他到底能不能看下眼色!

缓缓回头看向池砾,池砾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惟有眼神越来越幽深。

谭玉书甚至产生了一种拔腿就跑的慌张,但王知府还在这,他不能露出一丝异色,于是淡然的微笑道:“眼下叛贼未清,实在不是好时机,等平完叛匪,再聚不迟。妙法大师远来劳顿,我便先带他去我的居所休息一下。”

王知府顿时唯唯应喏:“是下官考虑不周,下官这就为妙法大师安排住处。”

“不必了,我与妙法大师多日未见,正有许多话要说,妙法大师住在我那里即可。”

“如此便恕下官招待不周之罪。”

“哪里哪里……”

打发掉王知府,谭玉书默默带池砾去自己的住所,一路上,规律的呼吸声在背后沉沉响起,谭玉书越走,越觉得脊背发寒。

等进屋,池砾默不作声地将门从内拴上,然后一眨不眨地看向谭玉书,缓缓上前。

谭玉书一步步地往后退着,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道:“池兄,你怎么来了?”

呵呵,池砾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谭玉书还好意思问,他怎么来了……

他还没问谭玉书那个煞笔,到底在想什么呢!

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他是又送花,又爬墙的,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不理他,他还不干,你问他,他还欲拒还迎。

行,那他池砾认栽了,又是他先主动出手了!

结果谭玉书那煞笔,人没了!

Fk!

池砾一把将猫丢出去,几步就奔至谭玉书身前,“哐”的一声巨响,就将谭玉书整个人按在床上。

翻身扑上去,钳住他的下颌,眼里俱是火山喷发边缘的戾色,阴冷的声音像一条毒蛇般缠上来:“你跑什么?”

谭玉书:……

“池……池兄,我……我没跑啊,呃……正常……奉……奉旨……”

奉你奶奶个腿旨!

池砾毫不犹豫地再次堵住他的嘴,狂暴之下的池砾,宛如一头发疯的狮子,粗暴的动作,将谭玉书胸腔中的空气尽数卷尽。

谭玉书被他吓了一跳,抬起手握住池砾的肩膀,想用力却又没敢,反而放池砾的手穿过防线。

池砾起身,双眼血红,谭玉书他真敢,背着他一声不响就跑了,他迫切的需要一些东西缓解自己的愤怒,于是伸出手将他抱得越来越紧。

谭玉书刚刚获得喘息的机会,总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声提醒道:“池兄!现在是白天!”

去他妈的!管他白天还是黑天,他现在就要给这个人一点教训!

池砾气得发疯,扯了半天的衣服,没扯掉……

低头一看,谭玉书今天穿了全套甲胄,这一身“铜皮铁骨”,刀剑都砍不透,更遑论用人手撕开了。

池砾:……

“哐”的一声捶在谭玉书的护心镜上:“怎么脱!”

谭玉书:……

他难道还会自己脱吗?

趁这个空档,谭玉书麻溜地将池砾推过去,跳下床榻。

深深地平复一下呼吸,努力挂起一个无事发生的微笑:“池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前也不给我送封信,我好去迎接你啊。”

池砾被他一把推翻在床上,整个人气的脑壳都炸了,坐起来狠狠擦了一下嘴,阴冷的笑道:“你猜?”

谭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