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头埋雪里
“有御总的教导,我当然一日千里。”谢司行笑着道:“就算你真会离开,我……”
御寒挑眉:“你要怎样?”
谢司行倾身,咬住他的唇:“我也会想尽办法,留下你。”
灼热的身躯覆盖上来,御寒被他吻得缺氧,却十分受用。
许久之后谢司行才松开他。
御寒微喘了两口气:“还听不听哥的峥嵘岁月了。”
谢司行笑了一下:“听。”
御寒吃过了东西,恢复了些许精力,就这么窝在床上不厌其烦地给谢司行讲了一整天,仿佛要将二人错失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谢司行听着御寒毫无隐瞒地描述着自己曾经的辉煌过去,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没有散过。
那是他不了解的御寒,却依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绽放着光芒,让他也不禁沉浸其中,去想象那种模样的御寒。
一定也如现在一样,自信、无畏、拥有着感染人心的力量,让人很难不将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世人万千,唯独御寒才是心之所向。
谢司行在被窝里,悄悄握紧了御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御寒正说的眉飞色舞,突然在谢司行握上来的瞬间,感觉到了手指上有什么硌手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御寒把手抬起来看了一眼,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刚刚正是和谢司行指上的戒指撞在一起,才有了硌到的感觉。
谢司行闷笑一声:“才发现?”
御寒:“……你什么时候套上去的?”
刚才吃饭光顾着瞪谢司行了,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手指上多了东西。
“昨晚,你睡着之后。”谢司行笑着道:“特意去国外找珠宝设计师定制的,喜欢么?”
御寒停顿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难怪你前阵子还出国了一趟!”
他当时还以为谢司行是为了工作,早上去晚上便回来了,谁曾想竟然是为了定制一对戒指专门出国了一趟。
御寒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用专业的角度分析道:“还成,色泽饱满剔透,做工精良,估计价值不菲……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趁你睡着用手丈量了一下。”
“……你睡着从来都不干一点正事。”
吐槽归吐槽,御寒还是挺喜欢的,至少他就没想到给谢司行也定制一对。
御寒感慨完,谢司行便笑着道:“没关系,你给我准备的求婚仪式也非常别出心裁。”
至少寻常人都想不到要用这种方式求婚。
谢司行又悄悄握住了御寒的手。
御寒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御寒又岂是那等凡夫俗子!”
他要做,就要做最不一样的,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
“嗯,那到时候我们补办结婚仪式,想必御总也一定有很多想法吧?”谢司行笑着,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
御寒一愣:“还要补办仪式?”
谢司行低眸看他,眯起眼睛:“当然,你不愿意?”
“倒也没有。”御寒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谢司行竟然对仪式感如此执着,一个区区的求婚仪式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顺着他的意也没什么……但鉴于御寒刚刚被抢了1位,他很不开心,所以没有一口答应:“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吧。”
至于他什么时候心情好,那就得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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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的一切,御寒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他历经的大小世界足足有九十九个,拿到的完美成就自然也有九十九个,一直是穿书局的最高纪录保持者,也是最有望到达巅峰之境的男人。
因为谢司行好奇他传奇一般的人生,御寒也正好被夸的身心舒畅,便大方地表示可以和他一一分享。
两人在游轮上厮混了好几天,期间御寒似乎准备把自己的事情全都抖落个干净,从他最初加入穿书局经历的第一个世界开始,事无巨细,讲了整整几天都没有说完。
御寒刚说完一个世界,还志得意满地踢了踢谢司行:“是不是比你强多了?”
谢司行笑着:“嗯。”
御寒哼了一声:“你也就那方面……比我稍微强一点点。”
如果不是谢司行有主场优势,他说什么也不会输给谢司行。
“只是一点点么?”谢司行对这个说法不是非常认可。
御寒顿了顿,不是很情愿道:“两点点。”
谢司行弯唇笑了下。
御寒觉得他这个笑有些不怀好意,大放厥词道:“要是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轻松地赢过我!”
谢司行:“……”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什么离开这个世界?”
“……”御寒含糊其辞道:“没什么。”
谢司行顿了顿,又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御寒看了一会儿,而御寒早已经泰然自若地收好了表情,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御寒恢复能力很强,休息了一天就又生龙活虎,丝毫不见疲态,但这几天的游轮坐的他都快忘了脚踩在实地上是什么感觉了。
见御寒不想继续谈论刚才那个话题,谢司行便也没再问下去,只道:“随时都可以。”
御寒立即道:“那就走吧,也该回去看看王叔了。”
从他搬离谢家庄园住进离公司更近的别墅里,几乎就没有再回去过,王叔却很关心他,每隔几天都会打来电话询问他的状况。
而现在临近过年,他们也确实应该回去了。
谢司行笑了笑:“王叔知道你这么惦记他,一定很高兴。”
他们离开江边,乘车回了谢家庄园。
王叔一早知道他们要回来,高兴的不行,特地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
御寒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谢司行和管家王叔说话。
谢司行让王叔收拾一下他的卧室,再在旁边多加一个枕头,目的不言而喻。
王叔一愣,然后欢欣雀跃地走了,上楼前还关爱地看了御寒一眼,眼神似有若无地往下面看。
御寒:“……”
他真想给身为罪魁祸首的谢司行来一下。
御寒抬起头,隔着一点距离,对谢司行做了个呲牙咧嘴的凶狠表情。
察觉到某一道视线,谢司行侧过头对他微微一笑,继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吩咐事情。
晚上,御寒头一次进入了谢司行的卧室。
谢司行去浴室冲洗,御寒就在他的卧室里乱逛。
谢司行的卧室非常简洁干净,极简的黑白色搭配与他沉稳内敛的性格十分相像,除了居住的痕迹不太明显之外,挑不出一丝不和谐的地方。
而那张属于谢司行的大床上此时已经多出了一个枕头,与他的紧紧挨在一起。
御寒看了一眼,莫名想起了在游轮上和谢司行厮混的这几天,眼前闪现过自己抓着枕头的画面,觉得烫,很快移开了目光。
卧室的旁边就是谢司行的衣帽间,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高定西装,却仍旧腾出了大部分空间,专门用来放下御寒的衣服。
御寒不爱穿西装,平日里什么舒服穿什么,也不挑颜色,这会儿和谢司行清一色的西装一对比,他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就显得十分夺目。
御寒:“……”
难怪那个时候谢司行一回来就忙这忙那,原来都是为了搞这些。
等谢司行从浴室出来时,御寒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走过去,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传出了均匀的呼吸。
想到这些天御寒确实累了,谢司行的目光柔和下来,并没有吵醒他。
给人盖好了被子,谢司行也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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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谢司行给整个公司都放了假,因而又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御寒待在一块。
平日他们都忙于自己的工作,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有这么长的假期可以整天都留在家中。
然而御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还是上班更有意思。
因此为了避免御寒无聊,他们只在庄园里住了两天,谢司行便带着御寒出门了。
“去哪?”御寒给自己扣上安全带,随意地问了一句。
谢司行面色如常:“你不是想去看海吗?”
御寒挑眉:“现在就去?”
谢司行:“嗯,现在。”
想和御寒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不趁着现在一一完成,他恐怕会心有遗憾。
看着谢司行认真的神色,御寒冷哼一声:“那就如你所愿。”
谢司行弯唇笑了笑。
他们乘车到了机场,又坐头等舱飞到了C市。
C市是临海城市,不比A市一到秋季就开始降温,这里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很适合旅行。
谢司行预定了一间海边度假酒店的总统套房,和御寒一起住了进去。
刚放下行李,御寒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谢司行去海滩上。
他们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现下已然是傍晚,但海滩上仍然聚集着许多人,有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一家人来度假的组合……但御寒和谢司行显然是这其中最为醒目的一对。
这里温度合适,御寒便只穿了一件纯白的T恤衫,下半部分搭了条浅灰色的运动裤,像个年轻的男大学生,就连谢司行也是难得一见的休闲打扮。
两个人容貌出色,一前一后地走着,吸引了不少岸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