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头埋雪里
趁着御寒开心,系统趁热打铁道:【对啦宿主,马上就要到谢司行的生日了,作为同盟,你不如给他送个礼物如何?】
系统想的很美,只要御寒在谢司行的生日送上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它就不信谢司行会不感动!
但御寒丝毫不解风情:“唱个生日歌就得了呗,还要礼物?成为同盟的加盟费吗?”
系统:【宿主你还会唱歌?】
御寒:“那当然,我在我们部门是歌王。”
系统:【那……唱生日歌也不是不行】
比起用金钱来换的礼物,这种只有感情毫无技巧的方式也算不错。
“再说吧,我得考虑考虑。”
鉴于他最近和谢司行的关系还算不错,而且谢司行还大半夜送他去医院这件事,御寒自认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就随便送点什么意思意思。
当然前提是他能想到送什么。
御寒原本打算在酒庄待个两天再回来,但因为进了趟医院,原先的计划被打乱了,只能让留在那里的言楚替他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譬如那个坏掉的门锁。
虽然盛景上下团结一心,但还是不可避免底下的员工会偷工减料,也幸好是御寒发现了问题,现在还能够及时解决。
如果真到了正式投入使用的时候出现问题,到时就会麻烦许多。
御寒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言楚,就当作是对他的考验。
而他自己嘛,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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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温风最近从各方面打听得知,谢司行派去盛景的人居然想要改变酒庄的经营模式,还拉到了好多笔投资,当时就坐不住了。
盛景由他一手创立,经营了十几年都是那个模式,季温风自认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市场,想要改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为了知道更多具体的情况,季温风联系了好几次他在盛景的老朋友赵忠钱,想要从他那里打探到一点消息,但得到的回应都是没时间。
第一次就算了,季温风以为他大概是真的有事,可随着次数越来越多,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到底是跟着他干了这么多年的老部下,季温风十分清楚赵忠钱的性子,干啥啥不行,偷奸耍滑却是非常在行,他这个前老板很多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怎么可能会没时间,都是拖着不肯见自己的借口罢了。
盛景可是他半辈子的心血,要不是自己一朝不慎被谢司行找到机会趁虚而入,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心血拱手相让,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想起谢司行这个名字,季温风就恨的咬牙切齿。
当初他好心好意将父母双亡的谢司行接到自己的身边,谁曾想谢司行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狼崽子,从小就已经长了一身反骨,长出利爪后第一个对付的也是他这个亲舅舅。
季温风起初并不觉得谢司行对自己有任何威胁,总觉得谢司行还是以前那个任他揉捏的丧家之犬,但谢司行手段之狠辣,让季温风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掉以轻心了。
谢司行几乎是疯了一样,全然不顾外界对他的任何批判,将自己的亲人极尽打压,最后季温风丢了公司,妻子和孩子也弃他而去。
眼看着谢司行名利双收,他对谢司行的恨意也与日俱增。
季温风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毁了谢司行现如今拥有的一切,让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但他现在居然联系不上赵忠钱,这让他非常着急。
这些年他为了笼络赵忠钱,没少请他出来吃饭喝酒,还次次都是季温风出的钱,若不是想着赵忠钱以后可能还有用,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卑微。
季温风还是不愿意放弃赵忠钱这颗棋子,决定还是再试试看,于是在微信上给赵忠钱发消息:【老赵,最近有空吗?出来一块喝酒】
赵忠钱过了大半天,才慢腾腾地回了一句:【啊?没空啊,御总要我去做市场调研,我这几天忙着呢】
季温风:【市场还不就是那点市场,你们御总怎么回事,尽给人布置一些糟心的活】
季温风:【要我说,还不如当时我在的时候,那时候咱们多轻松啊】
他试图用他们以前的美好时光,来唤醒赵忠钱的良知。
赵忠钱:【?】
赵忠钱:【老季,你这话就不对了,那时候轻松是轻松,但你拖了我多少个月的工资,你还记得吗?】
季温风面上有些讪讪:【那都过去多久了……】
那时候公司的情况不容乐观,国内市场遭受到国外市场的冲击,而他们公司所占的份额本来就不高,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但季温风坚持熬过那段时间就一定能迎来曙光,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谢司行出手了,并且一出手就让季温风溃不成军,盛景也在一夕之间变了主人。
那一段灰暗时光赵忠钱一辈子都忘不掉,拖欠工资,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是当时季温风是他的老朋友,盛景初期也是他和季温风一起熬过来的,他都想辞职不干了。
其实在得知盛景被收购,季温风下岗再就业的时候,赵忠钱心里其实还暗暗高兴过——老天爷,终于有工资发了。
毕竟不论是谢总还是御总都不会拖欠工资,御总还会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天天询问他要不要多吃点补品。
像御总这么好的老板,到底要去哪里才能找到!!
赵忠钱现在是御寒的无脑拥护者,谁要是说御寒一句不好,他第一个冲上去吐口水,即使这人是前老板也不行。
赵忠钱还语重心长地用御寒的话来劝他:【老季,我们御总说只有强者才能守护好自己想要的一切,你年纪已经不小了,要想成为强者,就得从现在开始加倍努力】
季温风:【……啊?】
赵忠钱:【去找个工作吧,别整天喝酒了,进厂打工也好,哪怕是东厂呢】
季温风:【……】
后来,赵忠钱就再也没有回复过他,他的灰色头像也没有再亮起。
季温风不甘心,既然赵忠钱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那他就亲自上阵,先搞清楚这个御总到底是何方神圣。
因此季温风最近每天到点就会蹲守在盛景公司的周围,试图找到那个让赵忠钱变心的御总。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果然被他蹲到了。
他看着那个从车上走下来的俊秀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季温风打听过这个御寒,据说是林家从乡下找回来的小儿子,前阵子和假少爷的新闻轰动了整个豪门圈,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是谢司行的人。
想到谢司行,他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怨毒的恨,看着御寒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报复谢司行的方法,这个人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季温风死死地盯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御寒,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些许可以利用的地方。
但在车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驾驶座上的谢司行。
谢司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御寒下了车,随即视线有意无意地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
季温风迅速地缩回去,心如擂鼓,不确定谢司行是否有看到他。
不过很快季温风就放下心,御寒下车后谢司行就平静地移开了眼,驾车离开。
季温风以为这个小插曲就算这么过去了,准备继续观察,但紧随而来的一道目光,却让季温风后背发凉,从心底生出深深的不安。
那个从谢司行车上下来的俊秀青年好像瞬间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探查的视线仿佛是精确的扫描仪,越过无数道阻碍,直直地锁定在了他所在的那一片区域。
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季温风被那股强大的压迫力压制,腿也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季温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那个青年似乎只是暂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走进公司里。
那道视线消失后,他才发现自己在秋日凉爽的天气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安慰自己应该没有被发现,再说了,他只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即使被发现了,他也可以推脱自己只是路过。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季温风还是会找时间蹲守在盛景门口。
御寒的作息十分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公司,然后一睁眼都会待在公司里,傍晚的七点半再离开公司,并且永远都有司机接送,所以季温风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季温风不肯放弃,甚至还有点着急。
眼看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却没有任何效果,他决定一定得找到一个御寒单独行动的机会,最好能从他那里逼问出谢司行身上的破绽。
这天季温风按照惯例躲在盛景公司附近,看到御寒一个人从公司内走出来,而那辆总是等在门口的车今天却不见踪影,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藏在外套中的水果刀,看着御寒走到一个站牌下,便悄悄跟了上去。
御寒没有目的地往前走,季温风便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
直到御寒拐入一个小巷子,季温风眼神一闪,然后紧随其后。
那条狭窄的巷子里,少了可以遮蔽身形的遮挡物,季温风就不能再躲在暗处悄悄摸摸地观察御寒。
他慢慢地靠近御寒的背后,手慢慢地摸进了外套中,却没想到御寒突然转身,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他面露诧异,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眼疾手快地打掉他掏刀的右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像小鸡崽一样抓起来。
“咣当”一声,刀掉落在地面。
御寒微微眯起眼睛,漂亮的琥珀色瞳孔透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说,谁派你来的?”
季温风被他提起来,感觉脚下都悬空了,不可避免地对上御寒暗藏杀机的双眼。
那种摆在明面上的杀意和危险,是季温风从未感受过的。
“我、我就是路过……”季温风抛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说辞。
“路过?”御寒冷笑:“你从三天前就开始蹲点,从我下车进入公司,再到我离开公司上车,你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门口藏着,整整三天连位置都没变过,盯着我的时间加在一起总共有十二分三十七秒,还敢说路过?”
季温风愣住了,这人拿秒表算的?
御寒:“嗯?说话?”
顶着巨大的压力,季温风只能承认:“……不是路过。”
“那就是刻意盯着我?”御寒冷声道:“你有什么目的?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司行的舅舅,听说他成家了,特意来看看……”
眼前这个攥着他衣领的男人实在太凶神恶煞,季温风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不算突兀的理由。
他想过自己会被发现,但没想到对方的气势和身手都如此厉害,压制得他根本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原来你就是季温风?”御寒将他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啧了一声,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你们家基因最好的只有谢司行了吧。”
季温风莫名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但在这种境况下他不敢开口质疑。
人对于察觉危险的本能告诉他,御寒一招就能解决自己。
他在这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鲁莽,也不应该受那些新闻的误导,认为御寒真是一朵柔弱可欺的小白花。
季温风以为自己这么说了,御寒很快就会放过自己,但御寒仍旧没有松手。
御寒盯着他,不知想到些什么,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危险万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