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17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见对方未曾反应过来,徐砚清淡定地扯了扯玄尘道长的衣袖,眼里带上些许打趣:“不过这可不是我的能耐,说不定是因为道长天赋异禀!”

听着小郎君的打趣,殷晏君眸中倏然闪过一丝羞赧,想要拨开小郎君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手抬了起来却又放了下去:“我年少的时候中过一种毒,每隔一年就会发作一次,那晚是我情毒发作,但是那情毒特殊,让我这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

这些都是皇室秘辛,一些无法对外人言说的皇室秘辛,再加上殷晏君本身就是个清冷疏离的性子,对于子嗣方面向来都是可有可无,如今碰着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徐砚清眨了眨眼,没想到三两句话的功夫,让他听了这么一出皇室秘辛。

但是当他看到殷晏君那张脸上流露出的羞赧别扭,坏心思涌上心头。

于是他又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原来如此,道长身上中着毒却还能够让我一个郎君怀上孩子,岂不是更证明了道长的天赋异禀!”

殷晏君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自己说出了这么一桩惊世骇俗的秘辛,最后小郎君的思考角度却是如此清奇。

不过没等他开口,小郎君却委屈巴巴地垂下头:“还是说,道长怀疑我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你的种?”

殷晏君心头闪过一丝窘迫,他想了片刻抬手放在小郎君的头顶,安抚地揉了揉:“我……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他心头一时过于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就将那秘辛说了出来,断然没有怀疑小郎君的意思。

徐砚清哈哈一笑,一张精致的脸上笑得肆意横飞,他自从身上揣了这个小豆丁以来,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手指勾在玄尘道长朴素无华的道袍上面,徐砚清轻笑:“那为了弥补我,不如道长在徐家村多住上一段时日如何?”

徐砚清无意这个时候回到京都,毕竟京都人多眼杂,玄尘道长身份特殊。

万一被外人知晓,只会让阿爹阿娘还有兄长为他担忧:“就是不知我这般要求会不会让官家耽误政务?”

殷晏君本就没有打算在小郎君面前隐瞒身份,再者小郎君身为武安侯府的嫡次子,从小在京都长大,能够猜出他的身份也不甚奇怪,所以他只轻轻颔首:“京中无事,我可以陪你在此处养胎。”

“唔,如此真好,一本正经地谈话可真累人。”明明一直都在胡吹海扯的咸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地往床上一躺:“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道长自便,我先睡了。”

殷晏君盯着床榻上的小郎君轻轻点头,他将书案上被小郎君随手乱放的图纸全都收拾在一起,再抬头的时候,床榻上的小郎君已经睡着了。

院子里雨点儿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几个人闲来无事干脆坐在屋檐下面闲谈。

殷元城在跟齐辰说话,时不时还要把目光投向紧紧关闭的房门。就算是齐辰笑他像是玄尘道长身边的老妈子,他也丝毫不恼。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人从里面打开,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轻手轻脚将房门关好的玄尘道长身上。

“师叔?”殷元城唤了一声,他在外面一直是这般称呼殷晏君。

“木瑜小哥可以煮点素面,徐小郎君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待会醒来许是会饿。”殷晏君面色虽然没什么笑意,目光却显露出些许温雅有礼。

木瑜当下连连点头,麻溜起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不过素面是不能做的,他家郎君向来口味重,多少得炒点儿浇头。

殷晏君随即喊了一声殷元城,然后转身向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殷元城虽然不解,却还是乖乖听话抬脚跟在后面。

齐辰凑到文镜身边,神神秘秘地说:“看来你家主子是走不掉了!”

文镜自然知道官家跟徐小郎君之间的那点儿纠葛,他抬头看了一眼齐辰。

随即又低下头,虽说下人万万不可揣摩圣意,但是他心里清楚,齐辰的话是对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官家会为了徐小郎君而留下来。

“元城,等天放晴你先赶回京都,我尚且需要在此地留一段时日。”殷晏君在椅子上坐下来,他从衣袖中拿出两封信:“你将此信交于中书令陈大人和怀亲王,他二人自会明白朕的意思。”

殷元城将信接过来,塞进衣袖之中,他心头很是困惑,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殷晏君缓缓叹了口气,心中生出几分感怀,最后对着殷元城只淡淡说了一句:“辛苦元城了。”

殷元城看不懂殷晏君眼中的复杂,殷晏君行至窗前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水,他素来生性淡泊处事果决。

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知晓何为踌躇,看得出来徐小郎君并非痴情于他,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腹中那个意外得来的孩子。

这倒是让殷晏君对小郎君生出了几分怜惜,他尚且还是少年轻狂的年纪,在京都亦是那般肆意不羁,如今却因为一个意外只能蜗居在小小的村落之中。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果然如玄尘道长所说,徐砚清从房间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一路溜达到厨房里找吃食。

木瑜早就已经炒好了浇头,这会儿素面刚刚从锅里捞出来,一股香味直往徐砚清鼻子里钻,他抬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好香啊,木瑜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木瑜得了自家郎君的赞赏,那叫一个开心,将面碗放在徐砚清面前再倒上色泽浓郁的卤肉浇头:“小的多谢郎君夸奖,郎君赶快趁热吃,要不然面就要放坨了。”

卤肉面是极香的,正合徐砚清的胃口,而且念着自家郎君的食量,这碗面分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徐砚清一边吃面一边夸木瑜贴心。

“还是玄尘道长叮嘱我给郎君做面的呢,所以要说贴心,还是玄尘道长比较贴心。”木瑜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徐砚清吃面,忍不住夸赞了玄尘道长两句。

徐砚清吃面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又跟没事人一般继续嗦面:“我看你锅里做了不少,问问外面几个要不要吃。”

木瑜这边刚走出厨房,齐辰就溜达了进来,他非常熟练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面,然后凑到徐砚清面前:“那位玄尘道长就是小豆丁的另一个父亲吧!”

“呃……”徐砚清无言瞥了一眼非常八卦的齐辰:“下次我再看到你跑到村子里跟那些婶娘们聊八卦,我就给齐大夫写信告状。”好好一个少年英才,来了楚家村半个多月这是变得越来越八卦了。

“别介啊!”齐辰赶紧笑着求饶:“我这不就是好奇嘛!”毕竟徐砚清身上发生的事情,比他在话本子上看到的剧情还要刺激。

如此想着齐辰心生一计,或许他可以拿徐砚清和玄尘道长为素材写一出话本子,世家贵族的小郎君和仙风道骨的仙长,肯定能够打动很多人。

一看齐辰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在想坏事,徐砚清一把挪走所有的卤肉浇头:“啧啧,浇头我全占了,你一点儿都别想吃。”

素面没滋没味、寡淡至极,齐辰立刻沮丧着一张脸,连连求饶卖乖,才从徐砚清手里求来了一勺子的浇头。

殷元城凑过来捞了一碗素面,想吃卤肉浇头,但是他现在还顶着个道士的名头,只能哭唧唧地茹素,想他好歹也是个金尊玉贵的小侯爷,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混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好在徐砚清看出了他那副食之无味的模样,抬手指了指灶台后面的柜子:“元城道长,后面柜子里有辣椒酱和小咸菜,你可以尝尝看,都是自家做的东西。哦,对了,那里面用得都是素油,道长放心吃。”

这句话可算是拯救了殷元城手里的这碗素面,萝卜咸菜清脆爽口,辣椒酱也很香,总之虽然没有吃到卤肉面,殷元城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会儿他倒是对徐砚清有了一些改观,看来他家妹妹也不算是上当受骗,徐砚清是真得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嗦面达人徐小郎君肚子里热乎了,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神采奕奕。

还剩了一点儿面条没人吃,徐砚清全都捞了出来用筷子夹断,端着去喂小鸡崽。

其实那十几只鸡已经算不上小鸡崽,而是大鸡崽了,各个都被木瑜养得油光水滑。

将那些面条碎全都倒进食槽里,毫不怕生的大鸡崽全都一窝蜂涌上来。徐砚清砸吧砸吧嘴,口中念念有词:“赶快吃,赶快长大,然后我就可以坐拥鸡山了,想想都觉得幸福。”

一群全然不知道危险的大鸡崽吃得很香,徐砚清看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聊,扭头做了鸡仔们的负心人,一路溜达着在屋檐下的椅子里坐下。

殷元城落在徐砚清身上的目光有些复杂,见到周围没有人,于是他便在徐砚清身旁坐下:“你是生了什么病,非得在这种穷苦地方养身体?”

徐砚清百无聊赖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什么大病,说不定我就是为情所伤,所以不想在京都那个伤心地待着了。”

“为情所伤?”殷元城扭头就想起了那个忽悠了徐砚清扭头又想去忽悠他家妹妹的苏寒枫。

一时之间竟也信以为真,不由得皱起眉头对着徐砚清一番劝说:“你也是京都有名的贵公子,堂堂武安侯府的嫡次子,怎么能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奸诈小人,如此……失魂落魄!”

“唉,谁让我是个颜控呢!”徐砚清半真半假地叹息一声,见着殷元城满脸困惑,于是开口解释:“意思就是我是个看脸的人,而苏寒枫模样长得好,所以我就对他痴心不变。一心想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迟早有一天他会回来我的身边,谁知道他竟然做出那般令人不齿的事情。”

徐砚清将一个失魂落魄的痴情人表演到了极致,他在心里夸奖了一下自己竟然在演戏上面如此天赋异禀。

殷元城脸色更是一言难尽,想要讥讽徐砚清两句,又见着对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时不忍继续劝说:“你要真是个所谓的颜控,那岂不是更好办,京都多的是比苏寒枫长得优秀的郎君……”

徐砚清对此表示认同,他上上下下将殷元城打量了一番,在殷元城毛骨悚然的状态下开口说道:“如此一看,其实小侯爷模样也很是不错!”

“荒唐,实在是荒唐……”被徐砚清这番话弄得整个人一股热气上头,殷元城瞬间红了脸抬手指着徐砚清,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于是他愤然离去。

“哈哈哈!”逗弄别人实在是太过于快乐,徐砚清扭头还想再逗逗落荒而逃的殷元城,却见到面冠如玉,气度疏离敛和的玄尘道长正站在他的身后。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可爱,么么哒!

作者:道长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开金口,我马上把阿清送过来!

第26章

道长摸一摸说不定会有胎动呢!

徐砚清张狂的笑瞬间收了回去, 而且还因为憋笑的动作太过突兀,将自个呛得直咳嗽。

殷晏君缓缓抬脚走到小郎君身边,抬手慢慢拍打着小郎君的后背, 语气很温和里带着一丝歉疚:“抱歉,是我吓着小郎君了。”

徐砚清摆了摆手,咳嗽得脸上一片潮红,玄尘道长转身走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喝下去之后缓和了一会儿, 才把这口气喘得顺当。

“道长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呀?”徐砚清咳嗽的额头沁出些许汗水,他直接拿了衣袖去擦。

殷晏君将他的胳膊按回去,拿出自己衣袖中的手帕, 细细擦去小郎君额头的汗水:“我幼时便接受众位老师的教导,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鼻翼间似乎能够闻到玄尘道长身上清冽的气息, 那张帕子已经脏了,徐砚清抬手夺了过来,在殷晏君的注视下一本正经地说道:“帕子脏了,我让木瑜洗干净再还给道长。”

扭头他又想起刚刚的问题,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时候的道长有多大?”

殷晏君没有在意自己那方被夺走的帕子, 目光敛和地落在小郎君身上:“大概三、四岁吧!”如今想来倒是有些记不清了, 那个时候他是大梁的储君,从生下来就深受前朝和后宫的注视。

“才三、四岁呀!”徐砚清忍不住咂舌, 他三、四岁的时候估计还窝在外公外婆的怀里撒娇呢,道长那个时候却已经开始学习各种知识, 果然辛苦。

徐砚清前世在历史纪录片里看过教授们讲解皇室礼仪, 只在行走方面需要注重的细节就很多, 帝王头戴十二东珠旒冕, 行走之间还要保证那些东珠不能来回晃动。

也难怪道长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他却毫无所觉,徐砚清忍不住感慨,要是他头上带着旒冕,八成那些东珠都要甩到自己的脸上,落得个啪啪打脸的下场。

因着中间吃了一碗卤肉面,所以午饭的时候徐砚清并没有用多少。

不过这一次他总算没有吐出来,只是饭桌上殷元城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

徐砚清觉得有趣,于是非要用灼热的目光盯着他看,殷元城想要开口呵斥对方,最后碍于官家也在,只能将快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一顿饭他是吃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恨不得现在天气大晴,他能赶紧逃离神经兮兮的徐小郎君。

这场雨连绵下个不停,徐砚清上午已经睡了一觉,所以下午格外精神,他让木瑜给他搜刮来了一些齐整的木板和一套雕刻用的工具,窝在房间里忙活他的「机械钟」。

不过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是无聊,而且他的潮热期还没有过去,于是就「强行」将玄尘道长这味救命的药也拉了过来。

“道长行行好,帮我把这些图纸都贴到合适的木板上。”徐砚清对着殷晏君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得不说玄尘道长这味救命药确实厉害,他现在比之往常舒坦了不止一点半点。

殷晏君将小郎君递给自己的图纸接过来,然后目光瞥向地上的那些木板,那些木板徐砚清早早就让工匠帮他切割到了合适的厚度。

这个有些难度,不过好在徐砚清出手大方,最后木匠还是开开心心同意了客人的特殊要求。

殷晏君身上带着一股天然的疏离清冷,但是每当他望向小郎君的时候就会变得温润端逸。

学着小郎君的模样,殷晏君取了刷子在那在木板上刷了特制的胶水,然后取一张大小合适的图纸贴合上去。

他做起这些杂事,不疾不徐的模样看得徐砚清嘴脸微微上扬,于是嘴花花地忍不住打趣:“道长姿容端丽,眉眼如画,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殷晏君微垂着眼帘,闻言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小郎君,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感慨。

徐砚清觉得自己今天格外开心,上午将殷元城逗得一见到他就摆出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姿态,这会儿他又被道长茫然的姿态逗得身心愉悦。

小郎君笑得前仰后合眉眼弯弯,殷晏君有些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扶住对方的腰,唯恐对方一时不稳摔倒在地。

道长的手柔软而温暖,徐砚清被触到腰身忍不住轻微颤了颤,他前世从不曾与人这般亲近,所以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又奇特。

收了脸上的笑,徐砚清低头继续雕刻手上的东西,顺便还要当个「周扒皮」,好好催使自己身旁的小工:“道长要好好干,不要想着偷懒!”

“好。”殷晏君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声音很好听,清冷犹如玉石却又沉稳有力,让人很是心安。

机械钟摆的齿轮要求比较高,所以徐砚清雕刻得非常认真,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小郎君也没有时间再去故意逗弄别人了。

擒纵轮被徐砚清弄坏了一个,好在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提前多备了几块板子。

小郎君做的这些对殷晏君而言有些陌生,所以殷晏君完成了小郎君交给他的任务,便坐在一旁看着小郎君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