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哟儿
另一边,萧靖和何以桥被紧急送往医院。
第43章 第43碗狗血
另一边, 江元化在挂断电话后,一直心神不宁。
刁吉穿着雪白的睡衣,轻轻从身后抱住他。
软香在怀, 他却提不起劲儿, 将刁吉拉开后, 迟疑说:“我……我去打个电话。”
“好。”
刁吉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的恐慌感在心头蔓延。
事情, 好像超出掌控了。
江元化躲着心上人,拨打了一通电话,却迟迟没人接听。
他不死心,继续拨打。
第九次, 终于接通了。
“你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要知道,他刚才都要急疯了。
“您是哪位?”
江元化一顿, 皱眉问:“你又是谁?”
“我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你的朋友出了事, 在救护车上。”
这一刻, 江元化遍体生凉,耳边嗡嗡作响,像听到了天荒夜谈, 久久回不过神来。
出了事?他……能出什么事?
江元化想不起,他是如何挂了电话,又是如何赶往医院的。
一路上, 他心乱如麻, 每遇到一个红灯, 都焦虑不安, 不停按着喇叭, 不知被人骂了多少遍。
然而,他像失聪了,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慌乱下车,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一路小跑,赶到手术室外。
头顶,是明亮的白炽灯,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江元化坐立难安,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张艳丽的小脸。
忽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元化。”
江元化一喜,小跑过去,忙问:“长青,他怎么样了?”
叶长青刚结束一台手术,脸色有几分苍白。
“你快说啊,别支支吾吾的!”
“不太好……”
脑海中,仿佛响起了轰隆雷声。
江元化晃了晃,蹙眉问:“不太好?”
“他被几人殴打,头上受到重击,颅内出血。”
这一句话,他回味了几遍,却找不出任何歧义。
光洁的墙上,倒影着他恐怖又狰狞的脸色。
叶长青双眸一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急,听……”
“我能不急吗?”江元化愤怒地拍开他的手,大吼:“颅内出血会死人的,你说得轻松,痛的又不是你!”
“可是,痛的也不是你。”
“什么?”江元化一顿,不解其意。
叶长青看着好友,言语冷漠:“痛的是他,你急什么?”
江元化刚想反驳,却被他堵住了话头:“解约后,他是自由人,是死是活与你何关?”
“你疯了。”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是你疯了。”叶长青深深看他一眼,语气有点重:“你来这里,刁吉知道吗?”
这一问,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刁吉回来了,你们再续前缘,这不是你多年的祈盼吗?”叶长青将他的心剖开,言语直白:“你回去的,别让刁吉伤心了。”
“可是……”
“这里,我会看着的。”
一句话,就将他的话堵死了。
江元化呼吸沉沉,在他的注视下,哑声说:“我不走。”
少年生死不明,于情于理,他也不该离开。
他们一直长大,彼此了解,叶长青苦笑一声,幽幽问:“元化,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江元化一听,顿时跳脚了:“怎么可能?”
“不是就好。”叶长青点点点,在他的不解中,缓缓说:“我喜欢他,想追求他。”
心头一跳,莫名的恐慌让他不知所措。
“不行,你不能追求他!”
“他未婚,我未娶,为何不可以?”
江元化冷笑连连,生气说:“自然……是因,是……”
叶长青默然不语,等待他的说辞。
然而,江元化久久给不出理由。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僵滞得令人窒息。
江元化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少年喜欢他,不会接受其他人的。
他上位多年,不允许事态超出掌控。
况且,他爱刁吉,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我喜欢刁吉。”江元化突兀说。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叶长青点点头,将他往后推了几步:“刁吉在等你。”
他一声声都在赶自己离开,莫不是要趁虚而入,在少年落魄时,施以恩惠,夺取他的心?
江元化暴怒了,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别动我,也别动他!”
下一刻,江元化揪住他的衣襟,将人抵在墙上,警告道:“你玩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他!”
少年的经历太悲惨,再经不起波折了。
叶长青嘴角泛笑,似在笑他,又似自嘲:“你喜欢他。”
这句话,轻若棉絮,明明毫无分量,却如一道惊雷,响彻在耳边。
叶长青似不甘心,眼神玩味:“可是,他不喜欢你了。”
江元化心头一紧,脸色都变了。
“不可能!”
少年爱他若狂,白天还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手段百出,岂会不爱了?
哼,为了让他生气,在这胡言乱语,叶长青也算煞费苦心了。
江元化自信满满,松开他的衣襟,傲气地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一告知,连再小的细节,都毫无保留。
不料,叶长青听完后,却捧腹大笑,眼角微微湿润了:“元化啊元化,亏你聪明一世,自认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却对他一无所知。”
“什么意思?”
心头的不安,再度浮现。
这时,叶长青的眼中带着恨意,沉重道:“他坐在路边吃干面包,是因为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
江元化一听,嗤笑一声:“不可能。”
少年跟了他几年,不曾亏待过,岂会穷困潦倒?
“那么,你一个月给他多少钱?”
江元化欲言又止,淡淡说:“这等小事,李助理自会处理,我何必关心。”
“呵,何必关心,好一个何必关心。”叶长青对他失望极了,提醒一句:“我若是你,就会向李助理求证了。”
他意有所指,冷漠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心头。
江元化皱了皱眉,走远几步,寒声说:“打就打,让你死心。”
铃声响起三秒,就被接通,可他仍嫌太慢了。
“李非,你一个月给萧靖多少钱?”
“嗯……什么?”
“没,没有?你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
“我说的?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江元化气得发疯,险些将手机都摔了。
“我随口一句,你就从未打过钱,你怎么办事的?”
江元化按断电话,气得直跺脚,突然一拳打在墙上,发出阵阵怒吼。
他想起来了,少年刚来时,畏手畏脚的,被骂了,也只会傻笑,让人心烦不已。
多少次,江元化以不耐烦的态度让他走远点,当好一个替身就行,别妄想太多。
听了后,少年只是默默点头,眼泪在打转。
一次,江元化随手扔下一张支票,让他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