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哟儿
就在这时,江元化又发来了验证消息:【萧小靖,你在想我吗?】;
萧靖气极反笑,当即回复:【你疯了?】;
想他?呵呵,他莫不是在想屁吃。
不料,他的回应,让远在异时空的男人陷入了狂喜中。
别墅中,江元化惊喜交加,也不管身上还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举着手机,手舞足蹈说:“喂喂喂,长青,叶长青!你快来啊——”
忽然,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奔进来,急促问:“怎么了?”难不成还吐血?
江元化举着手机,欣喜若狂道:“他回复了,他终于回复我了!”
这么说,只要再坚持,他很快就会心软,就会再度接受自己的吧?
是了,一定是的,若他不心动,为何要回应?一定是害羞了,又不敢直说!
罢了罢了,就当他还是个小朋友,喜欢了,就宠着惯着吧。
这一刻,江元化连两人复合后,在哪里办派对,在何处度假等等,都想了一遍。
越想,心里越开心。
叶长青狐疑,凑头看了眼手机,一阵无语。
还以为萧靖说了什么,不过是一句:【你疯了?】;
怎么看,怎么想,也不像是有心复合的样子吧?
抿了抿嘴,叶长青幽幽说:“就这?你……多想了吧?”
不料,江元化一听质质疑,顿时变了脸色,态度不虞:“你别挑拨我们的关系。”
“呵,我挑拨你们的关系?”叶长青气笑了,简直有理说不清,“元化,你是恋爱脑吧?”
明面上,他是不可一世的霸总;暗地里,却被情情爱爱冲昏了头脑,在自我催眠,为爱痴狂中无法自拔。
叶长青摆摆手,“你继续。”
江元化笑着,看了眼手机,皱眉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理你吧。”
“别胡说!”江元化变了脸色,无来由将火气发泄到他的头上:“都是因为你,不是你窥屏,他也不会不回复。”
叶长青一脸震惊,指了指自己,真是有苦说不出,“我?呵,呵呵……”
恋爱脑!他恨恋爱脑!
“你出去,别妨碍我们。”江元化又开始发消息,正眼不瞧他一下。
叶长青无奈挥手,“好,我走。”
人走后,江元化眉头紧皱,紧盯着屏幕,渐渐浮躁,嘀咕道:“怎么不回复了?”
若萧靖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吐槽:他是人,要睡觉的。
冰冷的洞府中,萧靖睡得并不安稳,陆长渊一夜不归,着实让人担忧。
清晨,微风和煦。
萧靖揉眼坐起身,环顾一圈,心忧问:“系统,他还没回来?”
“谁?”
萧靖:“……”装什么呢?
下一刻,系统哈哈一笑,改口道:“陆长渊拼杀一夜,估计受伤很重,不敢回来,怕你见到了胡思乱想。”
也是,从他们流落魔界后,一路被喊打喊杀,陆长渊杀敌无数,早已一身是伤。
然而,他每每归来时,都装作若无其事,仍体贴入微。
萧靖想,若他不敌,会被斩杀吧?
嚯!
忽然,萧靖蓦然起身,往洞府外跑去,不出意料被挡住,一番张望后,蹙眉问:“怎么还不回来?”
系统叹了口气,幽幽说:“你给他打个电话?”
萧靖:“??”
“别闹!”
“呵呵……”系统将手机抛给他,有气无力说:“你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天知道,主系统为了不错过重要剧情,愣是不准调静音。
整整一夜,它被「叮咚」声吵得不得安生。
到现在,满脑子都回荡着铃声,主角攻不疯,它都快疯了。
萧靖心力交瘁,打开一看,满屏都是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而且都来自同一人。
嗯……是刁吉?
正此时,又响起了吵闹的铃声。
萧靖烦透了,接通后,不耐烦问:“刁吉,你是不是疯了,你骚扰我呢?”
电话那头顿了顿,也火气十足道:“不是我疯了,是你的情郎疯了!”
“啊?”萧靖愣了愣,不解问:“你说谁?”
“除了江总,还能有谁?”
“难不成,你还招惹了其他人?”
“行啊,我的好哥哥,真是人不可貌相,敢给江总戴绿帽子,你是狠人!”
他越说越不着调,萧靖赶紧打断:“你说够了没?”
刁吉呼出一口浊气,心里舒坦了不少:“昨晚,江总一直骚扰我。”
萧靖一听,双眸一亮,不禁提起一口气。
“江总一直追问你的下落,你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又被我欺负了。”
刁吉气笑了,恨恨说:“我跟你有仇,我哪知道你的状况!”
况且,他搬出去了,别说现状,刁吉连见他一面都难呢。
不仅如此,江元化一再纠缠,逼他联系萧靖,确认安危。
甚至,还让他截图,说的每句话都得经过同意,别用词不当,惹萧靖生气。
刁吉不敢反抗,愣是忍了,还得每隔一会儿,就向他汇报,电话接通了没,消息有回复了吗?
整整一夜,他的眼睛没闭上一分钟,熬鹰都没这么狠。
萧靖满头黑线,心里隐约觉得,江狗有痴汉的属性。
“好了,你终于不装死了,赶紧给江总回个电话。”
萧靖笑了,淡淡说:“弟弟,你这么跟我说话,让我很不开心呢。”
他一不开心,别说回电话,立刻就想关机。
刁吉顿了顿,果断示弱,放缓语气说:“我的好哥哥呀,我错了,我求你了,让我安心营业吧。”
“营什么业?”
“在会所接待老男人呗。”提起现状,刁吉平静无波。
在萧靖车祸后,他的所作所为被爆出,已身败名裂,令江元化怒不可竭,险些一只手掐死他后来,或许是男人觉得不解恨,得让他生不如死。
一年来,刁吉尝遍了苦头,个中恐惧,难以形容。以至于,他现在觉得伺候变态老男人,竟是一桩美事。
想着,他连连咳嗽,快把肺都咳出来了。
“你……没事吧?”
“没事,就得了几种性病,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虽死不了,却饱受折磨。
萧靖顿了顿,狐疑问:“你不跑?”
“跑?”刁吉顿时笑了,心力交瘁道:“我的好哥哥呀,看来,你对江总一无所知。”
得罪了他的人,跑得掉吗?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可惹了江元化,却能生不如死。
曾经,刁吉也曾哭过求过也闹过,甚至跪下认错,或以死相逼,但男人的手段,只让他感到恐惧。
刁吉不怀疑,他还能活命,是为了向萧靖赎罪的。
说到底,他技不如人,留不住江总的心,认了。
害人的事,认了。
就连父母对萧靖的暴力或冷语,也认了。
如今,他不得不信了因果报应,再惨,也是活该。
不过,他活得像狗又如何,江元化还被戏称为舔狗呢。
想着,刁吉轻松笑了笑,“我的好哥哥呀,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在你单方面分手后,嘿嘿……”
刁吉卖了个关子,心情愉悦说:“江总不死心,常常来学校找人呢,被拍下后,传得沸沸扬扬的。”
不仅学校,连b市的上流社会都传遍了,雷风厉行的江总吃回头草,却反被踹,为了追人,手段百出也没用,堪称富豪榜上的舔狗。
可惜啊,舔到最后仍一无所有。
嘿嘿,江舔狗……
看热闹,是人之天性,况且是江总的绯闻,当然要百般关注。
提起这茬儿,刁吉竟有些神清气爽,语调都轻快了几分。
忽然,他「唉呀」一声,慌乱道:“江总找我了,不跟你瞎扯,我刚才说的话,你可千万保密啊,不然……”
“嘟嘟嘟——”
萧靖满头黑线,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万般吐槽,却无人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