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哟儿
否则,他会付出代价。
萧靖尬笑着摇头,心知多说多错。
忽然,江元化站起身,拽着他,大步往门外走。
“去……去哪呀?”
“去见见你的小情人。”
萧靖:“??”
完了完了,那小傻子要翻车了,害人又害己,该扑街。
门外,方远仍不死心,频频按门铃,急得团团转。
忽然,门开了。
方远欣喜若狂,迎上前去,笑容却凝滞了,“江……江总……”
“呵,你说说,我是人是狗?”一开口,就是厉声斥责。
方远笑得尴尬,看向少年。
萧靖低头看地,假装没看到他询问的眼神。
自己造的孽,自己扛。
在霸总的威慑下,方远越挫越勇,心里生出莫名的勇气,大声说:“我要带萧靖离开!”
萧靖猛地看向他,轻轻摇头。
不料,方远误会了,以为少年让他别硬抗,顿时感动不已,深深地看他一眼,默默点头。
两人眼神交汇,明明不在同一频道上,暧昧的气息却让江元化误会了。
一盆热油浇下,怒火连升三级,让江元化暴跳如雷。
有的人,明明怒火中烧,却不大吼大闹,微微眯起的眼眸和爆起的青筋,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江元化如蛰伏中的猛兽,有一击咬碎敌人脖颈的气势。
在霸总的威慑下,方远终于醒悟过来,明明怕的要死,还认真瞪着他。
殊不知,他的色厉内荏在江元化看来,不过是小兽挥爪,可笑至极。
萧靖暗暗摇头,终究不想连累他,“远哥,你回去吧,我过得很好,真的!”
方远:“怎么可能?”
他都几天没上学了,怕不是被禁足了。
“我们萍水相交,你别多管闲事了,快走!”
再不走,霸总一声令下,就得天凉王破了。
方远深受打击,在他的冷漠下,满腔热血都付诸东流,“你……”
萧靖撇过头,眼中是藏不住的不耐烦。
“好……好得很!”
方远神情恍惚,慢慢往后退,仿佛闹了一出笑话,在两人的嘲讽中,转身就跑。
夜色浓浓,人影消失在拐角处。
江元化冷笑连连,双手抱胸:“人都走远了,你还不舍得呢。”
萧靖汗毛直竖,难堪道:“没有,你别误会了。”
呵,误会?
忽然,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循声望去,一个样貌俊美的少年,谨慎地靠近。
江元化但笑不语,眼眸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萧靖心如擂鼓,暗暗叹气:不会吧,又来一个?
很快,何以桥也看见了他,双眼一亮,轻轻摆手,笑着打招呼。
萧靖满头黑线,僵着手,无奈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你几天没来学校了,我担心你,过来看看。”何以桥笑得如沐春风,明媚的容颜不输霸总。
萧靖瞥了瞥江元化,轻声说:“没事,介绍一下,这是江总。”
何以桥不愧是聪明人,稍一暗示,就心下了然:“江总,久仰大名!我是萧靖的同学,刚好路过,顺便来看看,希望没打扰你们。”
江元化神色高傲,随意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被冷待后,何以桥面不改色,歉意道:“多有打扰,请见谅,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轻轻点头,转身就走。
萧靖松了口气,浅笑说:“再见。”
呼,终于又送走了一个。
一转眼,就迎上江元化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萧靖笑容僵硬,声音微不可闻:“他路过的。”
“真巧。”江元化点点头,公平公正说:“这个男同学,比刚才那个好很多。”
那气度和作风,假以时日,能成大事。
江元化对少年大为改观,原以为是胆小怯懦的小老鼠,不料是四处留情的小狐狸。
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江总,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去吧……”
萧靖微微侧身,请他入内。
此时,一道惊喜的喊声从角落出传来:“喂,萧靖!”
萧靖一顿,故作听不见,默默加快了脚步。
那人见状,从角落里跑出,扬声喊:“萧靖,是我!”
啊,天要亡我矣。
作者有话说:
方远:我叫你一声江狗,你敢答应吗?
第39章 第39碗狗血
这一晚的, 怎么来了一茬又一茬。
江元化挑了挑下巴:“叫你呢。”
“呵……呵呵……”
萧靖木然转身,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少年郎映入眼帘。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用了地挥手, 比见了偶像还兴奋。那模样, 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红毛顶着一头乱发, 小跑而来。
忽然,他看到了江元化, 顿时像见了鬼,刹停脚步,慌乱不堪,转身就跑。
“啊, 江狗!”
眨眼间,他消失在黑暗中。
萧靖一阵无语,跑就跑吧, 还留下一句「江狗」,是怕当事人听不见吗?
况且, 他做贼心虚般跑了, 倒坐实了两人有不轨。
萧靖解释太多,已找不到理由了:“他……我不认识他……”
“那天,你们同处一个帐篷, 竟不认识吗?”
“就……普通同学……”
江元化深深看他一眼,嘴角泛起冷硬的弧度:“普通同学都能找上门来了。”
得,越说越错。
这下子, 他真没法解释了。
萧靖也无奈了, 他们不会是说好的吧?就挑江狗在时, 一个接一个地上门。
然而, 江元化的脾气可不好, 事后追究说:“他们喊我江狗,这不能善了的。”
“别,别啊!”萧靖大吃一惊,猛地握住他的手臂,求情说:“我替他们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就给个机会吧。”
“你替他们道歉?”
男人的语气可算不得好,冷笑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萧靖心知见好就收,可不愿连累他人,缩着肩膀道:“他们说错话了,该罚,可……是因我而起……”
这一刻,江元化脸色陡变,迸发出森森寒气,“哦?你打算如何道歉?”
像被残暴巨蛇盯上了,萧靖骇得楠`枫双腿直打颤,明明怕得慌,却坚持说:“我继续禁足,就在别墅里,哪儿也不去。”
闻言,江元化蓦然回首,冷冷看着他,语气冷冽:“为了他们,你不想出去了?”
男人深知,被关在别墅那几天,他已经浑浑噩噩,像一个行尸走肉了,却为了两个不知所谓的毛头小子,甘愿不出去?
或者说,在他心里,宁可惹怒自己,也要保下他们?
明明说是普通同学,这态度,难道不暧昧吗?
江元化没法不多想,少年的转变就像一根刺,拔不出,又时刻扎在血肉里。
这一刻,他一身的醉意都被冷风吹散了,五官冷硬至极,明明气的抓狂,却还问:“你不后悔?”
萧靖摇摇头,“江总,拜托了。”
“好,好好。”江元化气极反笑,气他的不知好歹,“你就在别墅里,好好当个花瓶!”
言罢,他甩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