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勺棠
“不担心了?”谢肆言抬起他的下巴,看过来的眼神很温柔。
“谁担心你了?”颜慎语别过脸,耳垂有些红,“我是在生你的气。”
谢肆言垂眸看他:“那你还生气吗?”
颜慎语顿了顿,红着脸抬头:“亲一下就不气了。”
“一下怎么够?”谢肆言双臂收紧,低头封住了他嘴唇,“至少得亲100下吧……”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了唇齿之间,颜慎语想开口抗议,却只换来谢肆言更加猛烈地掠夺。
等他再次被松开,早已是双腿发软,脑袋眩晕,他软在谢肆言臂弯,再也不能再思考任何事情。
谢肆言还想再亲,被颜慎语拒绝了。
“没力气了。”
“没力气了?”谢肆言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埋头在他耳边说,“怎么每次接吻都腿软?你是不是体力不行?”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哑中带着一分戏谑。
颜慎语耳朵一圈都敏感得要命,被谢肆言这种低低哑哑的声音一说,反驳的语气都软了几分:“这是我不行?你自己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吗?”
“抱歉,憋太久了。”
“呃……”最后颜慎语还是没能拒绝谢肆言的第二次接吻,半个小时后,他红着耳朵把人送下楼,脸颊上的热度就没有褪过。
【到家了吗?】
【刚到,硬了一路。】
“呃……”颜慎语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开门,扫黄!】;
下一刻,他电话响了起来。颜慎语接通,谢肆言低哑的声音传来:“要不是念着第一次登门,今天就不止这样了。”
颜慎语滚了滚喉结,脸颊有些红:“那你想怎么样?”
“搬来和我一起住吧,”还不等他回答,谢肆言又说,“小颜,我等不及了。”
搬家……
颜慎语倒是早有这种打算,他本打算《豪门观察日记》录完最后一期就搬。但一旦搬过去和谢肆言一起住,这个搬家就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
颜慎语顿了顿,缓声道:“等节目录完我就搬。”
距离最后一期结束,大概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
下周日节目组正式从家里撤离,然而这周一,颜慎语就已经开始焦躁起来。
他对一切带着「搬」「同」「住」的字眼格外敏感,每当别人提到类似字眼,就会立刻竖起耳朵,看对方是不是问他要搬家。
甚至是他画设计稿,他想的是珠宝设计的图案,然而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画册上出现的却是一栋房子,里面一只北极熊,一只小白兔。
颜慎语:“……”
他以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混到了周三,颜慎语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
于是,在颜笙邀请他坐游艇出海游玩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需要一些事情分散注意力,而不是整天都把心思挂在和谢肆言的同居上。
当晚,颜慎语把这件事向谢肆言说了。
“好,我知道了。”后者点头,神情波澜不惊。
只是颜慎语没想到,当他第二天登上游轮时,竟然在里面看到了穿着花衬衫的谢肆言。
颜慎语:“……”
所以你说的「我知道了」是这个意思吗?!
“这次行程有两天一夜呢,会不会耽误你工作?”颜慎语问他。
他不太了解谢肆言的工作频率,只是印象中,觉得他应该挺忙碌的。
“不太影响,”谢肆言摇头,“游艇上有网络,我可以远程办公。”
颜慎语点点头,由船员把自己带去了房间。
游轮总共有三层,可以容纳28位客人居住,40位船员生活。
但他们这次只来了六个人,活动空间其实相当大。
据说这次出行的理由是傅景然预定的游艇到了,想邀请周围的朋友一起去玩玩。
但颜慎语却从颜笙那里听到,真实情况是因为谢肆言那次登门拜访,讨得颜家所有人的欢欣。
傅景然觉得自己的最佳男婿位置受到了威胁,这才热络地组织起了这一场游艇出行。
可惜颜振刚和许静书自称年纪大了玩不来,颜煜又忙于工作,颜薇薇则是在准备和女神的见面,不约而同地拒绝了他,只剩下颜笙和他有时间出来。
颜慎语以为他是自己住一间,直到稍后谢肆言推门进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颜慎语正在把泳裤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被谢肆言这么一看,莫名有些脸红。
他连忙把泳裤藏到身后,这才缓过神来:“我们是住一起的?”
谢肆言定了定神,回答道:“我没特意叮嘱分开住,可能不小心把我们安排在一起了。如果你不习惯,我找他们重新安排一下。”
“谁说不习惯了?”
谢肆言挑了挑眉。
下一刻,颜慎语的声音幽幽响起:“倒是你,要是你不习惯,我找他们重新安排一下。”
“我会不习惯?”谢肆言轻嗤一声,当即便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呃……”颜慎语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行李。
大话是放出去了,可是真的要睡一起吗?
谢肆言这个心机男,该不会趁机套路他,让他把持不住吧?到时候还反过来栽赃他……
不行,他可不能让谢肆言诡计得逞。
可是,可是万一他故意勾..引自己怎么办?对自己男朋友起反应,很正常吧?
“你和泳裤有仇?”一道戏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颜慎语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泳裤,而泳裤饱经他的折磨,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颜慎语连忙松开泳裤,若无其事道:“新买的泳裤太硬了,我揉软一点穿。”
“这样?”谢肆言挑眉,明显不相信他这套说辞。
“就是这样!”
“那我帮你。”颜慎语还没反应过来,谢肆言就从他手中抢走泳裤,放进手里一通揉捏。
谢肆言的手,正握着他的泳裤……
他碰的是直接接触他皮肤的,那一层软软的布。这个认知让颜慎语莫名有些脸红,还没来得及制止,谢肆言就已经把泳裤递了过来。
“好了,”男人垂眸看他,视线正经得要命,“你现在可以换上了。”
“呃……”颜慎语把泳裤丢在身后,硬邦邦地说:“我现在又不换。”
谢肆言挑了挑眉,但也没再说些什么。
二人沉默地收拾着行李,不久后,颜慎语突然听到皮带咔哒一声响,抬头一看,谢肆言正背对着他换衣服。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弦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肩膀和脊柱。
见颜慎语看他,谢肆言递过一管防晒霜,说:“帮我涂一下?”
此时的谢肆言只穿着一条泳裤,头发蓬松,身材健壮挺拔。
颜慎语看了他一眼,接过防晒霜慢吞吞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颜慎语红着脸颊逃出房间,深刻地觉得防晒霜真不是个好东西。
以及和谢肆言住在一起,是他今天做出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小颜,”见他下来,颜笙眼睛亮了亮,“怎么样?我特意给你们选的三楼的那间。”
颜慎语回想起刚才涂防晒霜时发生的事情,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可真是我亲哥。”
颜笙没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还很开心地以为这是夸奖,拉着他在船上逛了一整圈。
此时游艇已经出海,海岸线逐渐远去,入目处皆是一片蔚蓝大海。
逛到二楼时,颜慎语看到了傅达和傅疏雨。
傅疏雨神色有些闪躲,傅达倒是笑着邀请他们玩游戏。颜慎语刚上船,还处于新奇阶段,暂时拒绝了傅达邀请。
直到下午他午睡起来,傅达再次向大家发出邀请,颜慎语这次同意了。他和傅达傅疏雨玩了一会牌,后来傅景然下来,又改为打麻将。
颜慎语牌技不好,牌运也很差,这几轮输了好多。
颜笙下来,颜慎语把位置让给了颜笙。没想到颜笙手气比他更臭,哪怕傅景然一直喂牌,依旧大把筹码哗啦啦地输出去。
到最后,颜笙一张脸由白变红,红得几乎能滴血。
“别紧张,”颜慎语拍了拍他肩膀,笃定道,“都说否极泰来,你现在都倒霉透了,等我上来大杀四方,很快就全都赢回来了。”
颜笙点了点头,让颜慎语替他上。
结果就是,颜慎语把最后一块筹码都输光了。
颜笙:“……”
“你们这牌技,故意输都输不到这种程度吧?”傅景然也是叹为观止,毕竟是他小舅子,傅景然也不好一直赢他,见谢肆言从楼梯上下来,建议道,“你让谢肆言替你玩,他打得特别好。”
颜慎语仰头看谢肆言,委屈巴巴的。
“怎么了?”谢肆言很自然在他旁边坐下。
颜慎语:“打牌,输了。”
“怎么这么惨?”谢肆言似乎笑了一下,又问,“输了多少?”
颜慎语:“全输了。”
这次换谢肆言上桌,否极泰来四个字在他身上呈现得淋漓尽致。到最后,谢肆言不仅把他输掉的赢回来了,甚至还几乎掏空了另外三家的筹码。
“你也太可怕了,”傅景然站了起来,“我不玩了。”
牌局散去,颜慎语带着谢肆言的战利品喜滋滋地回到房间。
傍晚时,游轮停在了一个荒岛附近。岛上没有建筑,只有高耸的礁石和幽深的海沟。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珊瑚和鱼类都非常丰富,在潜水圈里相当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