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这倒是让白承寒好奇一点,厉誉上辈子没听说和人有牵扯,这辈子是昏迷被长辈把他带回去冲喜,也不是自己喜欢。
那誉哥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厉誉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怕越说让白承寒以为自己是算的太清楚,结果一抬头,发现白承寒神色古怪看着他。
厉誉疑惑看过去,白承寒已经偏过头:“我去换衣服。”
白承寒再出来时一身白色的西服,将他身形的优势完全衬托出来。
灯光打下来,耀眼夺目,一张脸找不出任何的缺点。
傅宪匆匆敲门后不等回应推门而入:“白文羽和姚传成两个狗贼来……”
等看清听到动静转过身的白承寒,傅宪满眼惊艳。
厉誉皱眉看去,傅宪打了个哆嗦:“抱歉,一时着急。”
白承寒无所谓,好在已经换好衣服,加上这里是傅家,倒是没这么多讲究:“能看到白文羽将玉佩戴在哪里吗?”
傅宪关上门,叹息:“他脖子上没戴东西。”
这才糟糕,最怕白文羽将玉佩给藏在身边别的地方,难道要让人搜身不成?
别说不可能,也不现实,他们也没这个权力。
这次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传出去他们傅家也没脸。
可玉佩不拿回来,他就感觉头上像是悬着一把剑,随时都能掉下来。
白承寒想了想:“你之前不是给我准备了一套西服?”
傅宪:“对,这西服怎么了?”
白承寒招手低声说了几句,傅宪眼睛越来越亮,佩服不已:“我这就去办!”
人一走,白承寒也想出去看热闹,被厉誉拦了一下:“过来。”
白承寒走过去,在厉誉面前站定:“怎么了誉哥?”
厉誉垂着眼从旁边拿过一个盒子:“伸出手。”
他怕白承寒拒绝,干脆直接动手。
这些天也算是对白承寒了解,对方显然分得很清,不想欠他,但他却想把东西都送到他面前。
白承寒疑惑摊开手,结果看到厉誉却是打开盒子,因为盖子背对着他,一开始没看清里面的东西。
直到厉誉上手将袖扣替他戴上,他才想往后退。
厉誉先一步隔着衣服攥着他的手腕:“别乱动。”
白承寒垂着眼瞧着厉誉替他认真戴袖扣的模样,眉眼柔和下来,到底不舍得再拒绝。
左右已经欠了这么多了,只能以后努力还了。
白承寒这么乖让厉誉没想到,等两个袖子戴完,抬眼忍不住调侃:“不拒绝了?”
白承寒叹息一声:“欠的太多,左右也还不完了,吃亏的反正不是我。”
厉誉被他逗乐了,尤其是他这种委屈瞅着他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是,我吃亏,所以以后让我再多吃点亏好了。”
白承寒望着厉誉笑起来的模样怔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露出这么外放的模样,忍不住道:“誉哥笑起来……”真好看……
后面个字对上厉誉一怔的神情,立刻转了一下,“一看就像是喜欢吃亏的。”
厉誉头疼:“吃亏是福。”
白承寒跟着傅宪往外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去想厉誉笑起来的模样,直到眼前多了一张脸。
白承寒回过神,推了一把:“你虽然之前退圈了,可好歹也是个影帝。”
傅宪将脸收回去,站直往前走:“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刚刚竟然笑了!”
白承寒摸了摸嘴角:“有吗?”面上已经恢复冷淡。
傅宪:“笑了,还笑得……我说不清,你家厉先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愉悦?”白承寒没说话。
傅宪上下打量他一圈,目光终于落在一开始因为视线遮挡没看到的袖扣:“我说呢,又是送花又是送礼服又是送袖扣,啧啧,害得我都想结婚了。”
白承寒耳根莫名一热:“你想结就结,别把我和誉哥扯进来。”
傅宪摊手:“听过那句话没?难得有情郎。”
哪有这么容易?
傅宪和白承寒没有第一时间下楼,而是站在楼的扶梯往下看。
他们站的位置是一个死角,能清楚看到楼下宴会大厅,但楼下往上看,却刚好被大厅垂下的落地灯挡住。
傅家难得办一次宴会,听说还是宣布傅家继承人。
傅女士也过来了,这几年虽然傅家式微,但也是相较姚家的崛起而言。
对外傅家底蕴还在,还算是发展不错。
又是由傅老爷子亲自发出来的邀请函,接到邀请帖的世家都派人来了。
傅宪虽然低调,但相熟一些的世家也是见过的,一清二楚。
但姚家与傅家这关系也心知肚明,这次姚家长辈压根没出现,只派了姚传成过来,可见压根不重视。
或者说就是故意的。
有知晓两家恩怨的私下里还感慨过,这傅宪实力不错,这几年没有借傅家和姚家发展这么好,显然本事很大。
偏偏是个执拗的,被姚家一激,放着大好的资源不利用,还真是个傻子。
这次竟然想开了,如此傅家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要超过姚家。
这也是他们看好派人前来恭贺的缘由之一,毕竟姚传成这个所谓的姚家继承人对外的名头……着实不堪。
姚传成不清楚私下里旁人对他的评价,他正站在一处向身边人介绍这次来的世家都是谁。
“那边那个是隆城家具的隆少,是家里当成继承人培养的,能力还行,但还有两个弟弟,他爸在外还有两个私生子,情况复杂;那个是……”姚传成事无巨细说着,时不时去瞥身边清冷的年轻人,更加痴迷。
以前他就知道文羽长得好,可没想到越来越好看了。
尤其是一直没得到手,他这心一直痒痒的。
加上是年轻时就看上的,又是别人的未婚夫。
还是厉子铮的。
不都说厉子铮厉害,是他们这一辈最出色的么?如果他撬了厉子铮的墙角,说出去也有面子。
白文羽将对他有用的人一一记下,尤其是那些以前家世一般最近几年暴富的。
这种一般是最近气运最盛的时候,要么有庇护要么就是有实力,都是他重点接触的。
就在两人专心致志一个说着一个听着时,远处端着各种酒水的侍者游走在宴会厅。
其中一位手里端了满满一托盘的香槟杯,从姚传成白文羽两人右后方走来。
就在一步之遥时,突然那侍者脚下一绊,惊呼一声。
声响惊动本来正低声交头接耳的二人回头侧身看去。
结果一回身,刚好侍者托盘里所有的酒水直接朝着白文羽砸去。
白文羽脸色大变,迅速躲闪。
可酒水杯太多,饶是躲过几个,难免有一两个还是撞在他身上。一杯香槟加上半杯红酒都泼在白文羽的白色西装上。
白文羽气得脸色铁青:“你干什么?”
那侍者吓得惊慌失措,立刻爬起来去拿袖子替白文羽擦拭胸口泼到酒水的地方。
白文羽没想到对方还敢上前,还真被对方碰到了胸口,他脸色大变,猛地将人推开。
白文羽第一时间没有去碰被侍者擦拭的胸口,反而立刻掀开衣襟,摸了摸里面衬衫佩戴的胸针。
确定东西还在,白文羽咬牙切齿:“姚传成,你看!”
姚传成已经一脚把侍者踹开,又狠踢了两脚,已经有人看过来。
白文羽不想丢脸,压低声音:“还不带我去清洗一下,再帮我找一件西服。”
姚传成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赶紧去哄心上人:“来人,先把他扣下来。”
说罢,匆匆带着白文羽离开了。
楼上白承寒和傅宪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白承寒笑了笑:“看来东西在他里侧衬衫被胸针连着的口袋里。”
傅宪讶异:“确定?”
白承寒笑笑:“准备第二步,该你上场了。”
白文羽抢了别人的气运石自然心虚,他一个当贼的,自然也怕别人觊觎他的宝物。
侍者上前时他第一反应是怕侍者偷了他的气运石,所以第一时间只会去查看气运石还在不在。
第一次白文羽没想过被别人要回传家宝,所以坦坦荡荡戴在胸前。
第二次用东西遮挡了一下,还是被抢了。
第次他干脆改成了腰链。
一次次失败,白文羽也不会重新选择这几个地方,只会是新的。
但人身上能随时碰到确定还在不在又能藏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所以白承寒确定刚刚白文羽去看的就是气运石所在。
傅宪没再多问,按照白承寒制定的第二步开始执行。
他等姚传成将白文羽带到二楼一间客房后,抬步走下楼。
途中还招来侍者拿了杯度数不低的酒水,摆在一旁,端起一杯,等在姚传成一出来就能看到的地方,晃着酒杯。
静待鱼儿上钩。
姚传成没多久匆匆出来去找新的西服,脸上都是气急败坏,一出来抬眼看到傅宪,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你干的?那个侍者是不是故意的?”否则怎么就这么巧,全都泼文羽身上了?
傅宪装傻:“你说什么?一段时间不见,气性倒是涨了不少。”
姚传成眼神凶狠,原本还算俊朗的一张脸颜值低了不少:“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这里是傅家,你的地盘。你肯定是气那个东西,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