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行云渡
季言的话咄咄逼人,这让季江不得不低头打量着面前已经几年没见的儿子。
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还真的是越来越像那个女人,就连这张伶牙俐齿的嘴,都如出一辙的让人厌恶至极。
季江:“你知不知道现在圈子里怎么说我们季家的?放出去的话就是放屁,你在打我的脸你知道吗?”
季言逼近一步,“那你应该感谢我还知道给你留个面子,没有亲自出手……”
不等季言将话说完,季江就伸手朝着人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的响起来。
季言偏着头,视线望着地面眼眶发了红。
季江抽回了手,怒目而视,“你就是个疯子……”
耳朵嗡鸣,季江的话突然在耳边变得模糊不清。
窗外轰隆一声惊雷声响起,让季言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十几岁的孩子站在雨中伸出了那染了血的手想要去拉面前女人的衣摆,“妈……”
女人却是躲开的同时给了他一巴掌,“别叫我……你这个疯子……你竟然……”
“求求你们了,你们快把他带走,关起来,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雨中他的身子因女人的话一寸寸冰凉。
而此时季言将拢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住,他红着一双眼,揪住了正在说话的季江的衣服领子发狠的冲着人挥拳而出。
“老爷!”
“爸爸!”
季江捂着脸抬手将人指着季言,“疯子!果然是个疯子!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过去,给我把他关起来!”
。
海滨,阴冷的风从海上吹来,方盛宇从会场内追出来,就看见秦深穿的单薄的站在路边。
方盛宇喘了一口气,停下脚步,“你衣服呢?”
秦深低头看了一眼还是没人接的手机,“给人了。”
不用问,就知道是给那位小祖宗了。
方盛宇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季言的影子,“怎么?你把衣服给人了,人却跑了?就这样的人,你还把人当宝?”
秦深:“不是,他被季家接走了。”
“听兄弟一句劝。”方盛宇将手放在秦深的肩膀上,“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把你当狗一样驯的人,不值得。”
秦深的手碰了碰自己露在外的颈侧,脑子里想起了刚刚那微凉的指尖滑过皮肤时候的触感。
他抽回手,又拨了个电话出去,“你说得对。”
“不是。”方盛宇绕到秦深跟前瞪大了眼睛,“兄弟你醒醒,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睛。”
秦深:“他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秦深:“他只是习惯性的用那些恶毒的话来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的脆弱与无助。”
方盛宇:“…………”
秦深:“把你的车借我。”
方盛宇:“你这是上哪去?”
头顶的雷声突然轰隆隆的响了一声,正向前走着的秦深朝着阴云密布的天看了一眼。
快要下雨了。
他记得,季言似乎很讨厌下雨。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秦深想早点接他回家。
秦深:“季家。”
方盛宇:“人家就回个家而已,你是不是担忧的多余了?”
刚刚那群人明显来者不善。
秦深摇了摇头,“他会吃亏。”
方盛宇伸手揉了揉眉宇,将车钥匙丢给了对方,“给,接你的公主去吧。”
公主啊。
公主身边又怎么能没有骑士?
秦深握着钥匙刚要离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洪叔。
秦深:“洪叔。”
洪叔:“你现在在哪?”
秦深看了看四周,“在海滨这边……是出了什么事吗?”
洪叔:“少爷被老爷关起来了。”
*
闪电划破天空,季家别墅。
“这二少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就惹老爷生气。”
“我看他被关起来就是咎由自取。”
“我听说咱们的这位少爷就是个疯子,还病歪歪的一副快死了的模样……”
“嘘……”
佣人走在屋子外面小声议论着,在经过季言的屋子后推搡着快步走开。
屋内,季桓站在屋子里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只见季言闭着眼睛,整个人陷在堆叠的蚕丝被子里,昏黄色的床头灯笼罩着的苍白脸上有泛红的指痕,此刻看上去孱弱的身体蜷缩起来像是个可怜虫。
可怜兮兮任人亵/玩。
还真是可怜啊。
“你说你回来一次怎么跟爸爸生气呢?”季桓把玩着手里门上的钥匙,笑着再次开口, “我看你也病的不轻,既然病了,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养病,以后哪也别去了。”
床上的人一句话也没说。
季桓盯着人看了半晌,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就在他将门关上用钥匙锁上后,佣人突然跑了过来,“少爷不好了,董事长回来了,还……带了秦家的那位爷。”
季桓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
屋内,躺在被窝里的季言睁开眼睛,他撑着身子赤着脚跑到窗户边,向下望去。
只见楼下,秦深撑着伞正朝着楼上看了过来。
双目对视,季言弯了弯唇。
【季言:06你看,我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的!!!!点头.jpg
第21章 病弱娇贵小少爷(21)
“言言?言言宝贝儿,我的孙子呢?”
穿着一身旗袍,妆容精致的季老夫人握着龙头拐杖走进了屋。
秦深抖了抖手里的雨伞将它立着放在了门外,就跟着人走了进去。
他站在季家富丽堂皇的客厅内朝着别墅二楼的位置看了过去。
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的情况下,人应该就在那里。
秦深走上前,冲着人低语出声,“老夫人,言言在上面。”
季老夫人顺着秦深的视线看了一眼,冲着人点了点头,应允道:“好孩子,你去吧。”
“多谢。”
秦深冲着季老夫人微微颔首,就转身上了楼。
而季老夫人抽回视线,目光一扫就落在了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擦药的季江身上。
季江鞋都没穿猛地站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季老夫人在看见自家惊慌失措的儿子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走过去,举起手里的拐杖就朝着人后背上敲了一棍子,“你还有脸说,你说,你是不是把言言关起来了?”
这一拐杖实打实,站在一旁的姜歌心疼的赶忙出声解释道:“老夫人,是言言出手打了江哥的脸!您看看把这脸打的呦,都肿了。”
“妈!”季江附和出声,“季言这几年在外面野惯了没人管,竟然敢出手打人,就只是关起来让他长长记性而已!”
季老夫人:“谁说言言这几年没人管?我不是人吗?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楼下争论不休,秦深则是顺着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了楼。
他刚踏上二楼楼梯台阶,面前就挡了一个人。
秦深微微抬眼,就看见季桓皱紧了眉头立在身前。
那张脸上带着恼怒与不解,似是在无声的控诉着秦深为什么会来这里。
秦深:“让开。”
季桓没动,却是伸手攥住了错身而过的秦深的胳膊,“你来救他?”
秦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出声,“是。”
“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季桓攥紧了手,目光扫过了秦深黝黑深邃的眉眼,“拍卖会上他故意找人抢了我的风头,让人都瞧不起我,回来以后咄咄逼人还出手打了我爸爸!”
“这样的疯子,你还要救吗?”
“救。”秦深将季桓的手拨开,“我只知道你们关了他。”
上一篇:穿成校草的拽‘丫头’
下一篇:炮灰只想作死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