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郝吉鑫开着车直接到了牧家外, 管家早就等在那里,车一停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但等车里下来两个外形极出色的年轻人愣了下:完了,没问题老爷, 这哪位是谢大师啊?
郝吉鑫将车交给司机, 他从另一边溜达到管家旁边,好心介绍:“这位是谢大师,至于这位么……是谢大师的特别助理。”
郝吉鑫说完朝景玺眨眨眼。
景玺没理他。
郝吉鑫啧了声, 不就是大师嫌弃他老了吗?他都豁得出去给大师用美男计,这算什么?也就大了几岁, 不算事儿。
管家是听老爷说过这位谢大师的厉害之处,虽然年轻,但很厉害。
他边把三人往里迎, 边解释道:“本来老爷是留在家里等大师上门的。谁知道公司出了事,之前公司的事都是大少爷管,如今大少爷出了事,老爷这两年不太管事,就有些忙。大师莫千万不要误会,老爷绝没有不重视大师的意思。”
谢清风摇头:“无妨,只要见到牧先生即可。”
管家听这位大师不像是生气才松口气。
牧启住在三楼,是三天前从医院接回来的
牧启身体没任何问题,只是单纯昏迷不醒的原因,继续待在医院也没用,加上牧董求上章老爷子那边想见谢大师,怕在医院不方便见,干脆接了回来。
到了牧启房间,打开里面守着一个护工,听到动静站起身:“管家。”
管家朝护工摆摆手:“这里先没你的事,你先去楼下,喊你再上来。”
这护工是临时找来的,怕口风不严,并没提及找了位大师的事。
护工应了声低头离开。
谢清风在门关上后上前,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面容苍白,双目紧闭,额头的发丝垂在脑门上,呼吸很轻。
谢清风看到对方的模样却是眉头皱了下,觉得有点眼熟。
郝吉鑫就站在谢清风身后,探头看了眼:这位牧总长得不错啊。
这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他们大师,估计悬了。
他这段时间跟着谢清风学了不少,连医院都查不出身体有问题,多半是遭人给用了不干净的手段。
拖得时间久了,对身体难免有影响。
但大师不一样,不管多久,绝对“药”到病除。
郝吉鑫经过这么多次已经是熟练工,他直接上前,把这位牧总的头发全都遮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
谢清风重新看向这位牧总,先前只觉得熟悉,如今一瞧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这位牧总……长得跟他其中一位师侄儿有点像。
但他想不起来那位师侄儿是不是姓牧。
谢清风对于这些晚辈一向宽容,因为这点相似,倒是眸光也柔和不少,仔细瞧了几眼,才让郝吉鑫松手。
管家心里没底,小心翼翼问道:“大师,大少爷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谢清风嗯了声:“他中了‘鬼纸人’。”
管家头皮一麻:“什、什么是鬼纸人?”光是听这名字都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会是什么治不了的东西吧?
谢清风看他吓得脸都白了:“虽然难办了点,但不是问题。”
管家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大师还望出手相救,老爷说无论多钱我们都愿意的。”
说话间,牧董的电话来了。
管家接起来抖着嗓子说了几句,询问谢清风:“大师,老爷想和你说两句话。”
谢清风嗯了声,接过来。
对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焦急的声音:“谢大师,我这就往回赶了,还望大师多辛苦瞧瞧小儿能不能治,不管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管家就行。”
谢清风嗯了声:“别的倒是不需要,质量上乘的玉石需要一块。”
“有有有,玉石是有的!提前备下的!”牧董显然是听章老提及过,得到准信儿谢大师接了活,他立刻让人买了好几块。
管家接回电话听着对面说了几句,连连应下后,匆匆跑去书房,再回来时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几块质地很好的玉石,灵力还算不错,足够救醒牧启了。
谢清风选了一块差不多的玉石握在掌心,随着玉石上的灵力汇聚在指尖,他站在床边,以指为引,轻飘飘用灵力引出牧启体内的符咒。
不多久,一滴黑血从对方眉心渗透出来,滑落下来,顺着眼窝鼻梁处滴落,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一幕让管家瞧得目瞪口呆,呼吸都慢了下来,生怕打扰到大师。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谢清风很快收了手,拿过郝吉鑫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拿过玉石的手,转身道:“行了,半个小时应该就会恢复意识。”
管家大喜过望:“这可太好了!多谢大师,这次真的是多亏了大师!”
确定不会打扰到谢清风,管家才小心翼翼问出什么是鬼纸人,大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谢清风解释道:“他应该是半个月前被人下了咒。所谓鬼纸人,就是以牧先生的生辰八字以及各种能制作替身的贴身之物制作成纸人,造就一个能代替牧先生的纸人。将这个纸人烧毁将所谓的纸人的‘人’变成‘鬼’,也相当于将牧先生的生机给毁了,这就是所谓的鬼纸人。虽说生机毁了,但纸人与真人还是不同,牧先生的身体刚开始不会立刻出问题,但生命会一点点流失,直到彻底没了气息。”
管家倒吸一口气,脸色大变:“是谁这么心狠,竟然对大少爷下这么重的毒手?大师能看出来是谁吗?”
谢清风摇头:“暂时看不出来。”
这次下黑手的人倒是聪明,用了特殊的手法过了几道,并未在牧启的面相上留下痕迹。
不过对方一旦露面,他却是能从对方的命格上看出他做过的事。
管家虽然失落,但能救醒大少爷已经是意外之喜。
谢清风既然来了,打算半个小时见到牧启醒来就走人。
管家生怕怠慢了大师,赶紧让人送上来各种茶点。
谢清风三人坐在不远处的圆桌上。
上面摆得满满当当都是点心和下午茶。
谢清风本来没胃口,但不得不说牧家的厨师手艺不输他穿来后吃得那些,点心很香,他瞥了眼,也没客气,拿起一块尝了尝,的确和卖相一般,好吃。
谢清风一样尝了一块,郝吉鑫也没忍住开始吃。
郝吉鑫一连吃了几块,发现一旁的景玺没动:“吃啊,特别好吃。”
以后有钱了他也要专门请个大厨,天天不重样的吃!
景玺依然没动,只是幽幽瞅着谢清风。
谢清风抽空瞥他一眼,边扔了一块点心入口。
郝吉鑫这会儿回过神,压低声音:“别是怕被人看出你的脸吧?哈哈,你还有偶像包袱?”
景玺没理他,继续直勾勾瞅着谢清风。
谢清风嫌他目光太炙热,干脆拿起一块:“张嘴。”
景玺下意识张嘴,谢清风已经飞快扯下他的口罩,把点心塞了进去,再给他拉上口罩:“这下就不怕看到了。”
景玺更郁闷了,他是因为这个吗?明明是因为国师自从来了牧家一直盯着这个牧什么的看,他数过了,足足看了三十五眼。
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事。
但不远处有个外人管家,还有个大嘴巴郝吉鑫,他还不能太直白的问,只能憋气……但嚼了嚼,味道也就一般么,御膳点心哪一道不比这好吃?
景玺等吃完嘴里这块,朝谢清风瞥了眼,再瞥眼。
谢清风想装作没看到,但怕这厮眼角抽了,只能看过去:干嘛?
景玺努了努:我还要吃。
谢清风气笑了:你没长手?想吃自己不会拿?
景玺却是眼睛笑了笑:国师喂的更好吃。
谢清风:……吃空气去吧。
谢清风懒得理他,干脆转过身,继续拿了一块要往嘴里放,景玺飞快起身落下口罩,探头一口咬住,把点心抢了去。
谢清风只觉得指腹像是碰触过什湿软,下一刻捏着的点心就没了。
郝吉鑫被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没咀嚼直接把嘴里点心咽了下去,噎得伸脖子直拍胸口:啊啊啊他要是死在这里,做鬼也不放过景影帝!
谢清风本来还在发呆恍惚瞧着自己的手,下一刻回神看到郝吉鑫这模样,赶紧递过去一杯水。
郝吉鑫灌完才觉得活过来,一抹嘴,幽幽瞪了景玺一眼,再看向谢清风咧嘴一笑:“大师,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也想吃你亲、手、喂、的。”
景玺本来还在同情郝吉鑫,听到这话直接一脚踹他凳子:你想屁吃。
郝吉鑫提前闪到一旁:“大师,你看他!”
谢清风面无表情看了景玺一眼,后者摸了摸鼻子,老实坐在那里。
郝吉鑫这才哼哼一声,在一旁坐下,拉过椅子离景玺远远的。
谢清风抽了一张湿巾纸擦手,等擦干净想继续吃,但已经抬起手,莫名却觉得已经被擦干净的手指依然残存着怪异的触感,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干脆不吃了。
抬眼发现景玺正瞅着他,全程看完他的举动,眼神幽怨:你嫌弃我?
谢清风干脆又拿了湿巾擦了擦:是又怎么样?
景玺:……
他干脆抬起手,做了一个扎心的动作,头一歪,像是真的嘎了。
谢清风彻底无语了。
郝吉鑫却在一旁快笑傻了,真想拍下来给景影帝的那些粉丝瞧瞧,他家正主私下里是这鬼样子,啧啧。
谢清风既然不吃了,干脆把头偏到窗户去看下面的花园。
里面养了很多花,大部分还在开着,很漂亮。
牧启醒来时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他记得自己从宴会上喝了酒回家后就觉得不舒服。
他想起来喊人,但脑子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受掌控,就这么很快陷入了黑暗沉睡。
他终于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刺目的日光,等眼睛适应之后,就看到不远处侧对着他坐着的人。
正对着窗户,日光照在脸上看不清模样,但整个人像是发着光,让他觉得格外温暖。
不远处一直忐忑瞧着病床的管家是最先注意到牧启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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