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如果这时候谢清风回头, 能刚好对上景玺幽怨的目光。
谢清风只当没看到,站在电梯里,但通过电梯镜察觉到景玺的表情,电梯门打开他抬步走出去时还是没忍住嘴角弯了弯。
他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才问出来。
谢清风到家后也没理景玺回了自己房间看书,等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谢清风让人进来后,景玺打开门:“我炖了夜宵,做多了,你要吃吗?”
谢清风早就闻到食物的香味,也没和他客气,等到了餐桌前,上面已经摆好了两份夜宵。
谢清风落座后拿起汤匙就开始吃,景玺在对面心不在焉的吃着,时不时借着遮挡偷瞄对面认真吃夜宵的人。
景玺心头更酸了,偏偏压根没立场理直气壮的质问。
景玺一直等谢清风吃完要起身才终于装作不经意问出来:“咦,说起来你今天倒是不太一样。”
谢清风敛下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眼时已经恢复漠然:“嗯?怎么不太一样?”
景玺想让自己不在意,但说出的话还是没忍住带了点酸溜溜的:“牧家没主动提,国师一向不是多事的人,这次竟主动帮忙。还是说,牧家有什么特别的?”
说着,暗搓搓瞥了眼谢清风,意有所指,是牧家特殊,还是某个人特殊啊。
毕竟以他对国师的了解,国师可是能省就省事,还主动给看面相,还两个,国师平时有这么好心吗?
莫非是觉得这个牧启长得好看,就特殊照顾?
谢清风装傻:“有吗?”
景玺看他油盐不进,干脆直白说:“还是说,国师也是个看脸的。对于牧启这种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就另眼相看?”
谢清风没说话,只静静看着景玺。
景玺被他看得莫名发虚,怕谢清风觉得他仗着自己的小心思过多干涉他的生活,刚要说什么,谢清风已经拿着自己的碗筷起身,经过景玺身边时,轻飘飘留下一句:“之前没发现,好像是长得好看。不过,说起来还是没皇上好看不是吗?”
景玺一颗心起起伏伏,后知后觉:国师刚刚是在夸他吧?是在夸他好看吧?
谢清风刚把碗放下打算洗,景玺已经伸手接过来:“我来吧。”
声音难掩喜色,时不时拿眼睨一下谢清风,如果这时候身后有尾巴,怕是已经摇起来了。
谢清风也没真的直接走人,他接过景玺洗好的碗那干帕子擦着,这次主动开口:“那个牧启说起来的确有点不一样,我才特殊照顾一二。”
景玺上扬的嘴角一僵:?
谢清风继续道:“你不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
景玺此刻脑子都是懵的:眼熟?哪里眼熟了?那个牧启就是一张大众脸,哪里特殊了?
谢清风瞥他一眼:“他像不像我三师兄的二徒弟?”
景玺因为醋意反应慢了好几拍才转过来弯:“嗯……嗯?你把他当师侄儿了?”
谢清风把碗放好:“不然呢?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遇到有点像的,难免有点怀旧。”
虽然知道不是,但也免不了爱屋及乌,想多照顾一二。
景玺这一天的心情七上八下最后临睡前心情格外美妙,以至于梦里后知后觉意识到:国师竟然专程给他解释了?他在国师心里,是不是已经有点不一样了?
接下来半个月,谢清风忙了起来,期间郝吉鑫按照他的课程表看情况接了一些活。
三人日子倒是过得充实。
这半个月也没再管牧家的事,毕竟以谢清风的性子,对后续也没兴趣知道。
周五傍晚,郝吉鑫和景玺早早来了校门口等谢清风。
郝吉鑫更是一身西装笔挺的正式装扮,还打了领带,时不时拿出巴掌大的小镜子掏出来摸了摸头发。
景玺在一旁瞥见他这模样忍了忍,没忍住啧了声。
郝吉鑫动作一顿,把小镜子一收,放在西装口袋里,刚刚好:“你啧什么?我这是重视,重视你懂不懂?哦对了,景影帝可能不懂,毕竟今晚上……你是去蹭饭的。而我,是大师主动、专程、特别请我吃饭的。”还觉得不够,又得瑟加了一句,“还是我吃过最贵的一餐!”
虽然郝家家境富裕,但郝吉鑫除了跟着郝父去一些宴会吃得很贵,但到底不是专程为他准备的。
这次不一样,大师说这小半年来多亏了他,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专程请他吃一顿饭。
大师甚至都亲自看好了地方,人均8888。
大师可是难得这么大方,竟然只是为了请他吃饭。
郝吉鑫知道大师不缺钱,也就没跟大师客气,提前去定了餐厅位置,穿上他最正式的一套衣服。
结果景影帝就随便来了?
但人比人气死人,景影帝就算随便一身,那气度和身形也是他没得比的,所以他只能从细节上超过景影帝。
景玺懒得跟他计较,要不是知道郝吉鑫是个直男,他都怀疑对方这么重视是不是想故意引起国师注意。
谢清风这次没多等,一下课就出来了,看到郝吉鑫这模样,还真的挺意外夸了两句:“别说,你这样和郝先生的确很像,挺帅的。”
郝吉鑫眉开眼笑:“那可不,老郝一直都说我像年轻时候的他。”
因为时间不早了,郝吉鑫把车开过来,回头的时候朝景玺做了个鬼脸:哎呀,果然努力还是有回报的。这不就被大师夸了?
景玺瞧他这样哼哼一声,没说什么,但盯着郝吉鑫身上的西装,难道西装真的穿着好看?
景玺眯眼想着要不要让梁成磊给他弄一套过来,出其不意出现在国师面前,会不会也被夸?
谢清风三人这次要去的餐厅位置不好定,还是郝吉鑫早早托了老郝的关系定的,三个人,足见他在大师心里的位置。
郝吉鑫将车开进餐厅旁边的停车场,三人走出来的时候都挺好奇的。
谢清风也是听说过这里第一次来,只是还没等三人走到餐厅入口,身后咣当一声似乎有人走下了车,与此同时传来一道不太高兴的声音:“你们怎么在这里?”
郝吉鑫本来正拿手机打算拍个照片,听到这声音觉得耳熟,回头看了眼,瞧见来人偏头去看景影帝,果然对方脸都黑了。
郝吉鑫认出这个就是之前缠着大师的什么学长,听说还是上一任系草,但显然心里没点数,差点惹得景影帝揍人。
牧智岚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下了车追了几步,竟然真的是谢清风三人,尤其是旁边这个一头长发的,让人着实过目难忘。
牧智岚一想到之前自己主动交好被谢清风拒绝的事,只觉得牙痒。
牧智岚想到这段时间查到的消息,听说对方是乌家远亲的,不仅如此,还是谢氏自小抱错真正的谢家人。
谢氏虽然有家底在C市不错,但谢清风已经与谢氏断绝关系。
乌家的确是书香门第,但不算有钱,谢清风的养父母据说更是开小吃店的。
至于传言的那个捐楼,不知道对方哪里帮了那位老板一个大忙估计才捐的吧?
还不知道托得谁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谢清风能办到的。
总结下来这段时间打探到的消息,这个谢清风压根就不是个有钱人,竟然还敢跟他横?
甚至对于自己的主动交好还那个态度,给脸不要脸。
牧智岚的目光落在郝吉鑫和景玺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景玺身上,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因为心里那点子隐秘的心思,故意打压对方开口道:“谢同学,你养父母不是开小吃店的吗 ?你来得起这里?别是拿你养父母一年的血汗钱跑这里装大款吧?还是说,你被旁边这位……包了?”
最后两个字,故意说的恶意,本来想从谢清风脸上看出恼羞成怒。
结果谢清风压根神色都没变一下,垂眼冷漠看着他,仿佛在说:你谁?
这态度让牧智岚胸膛气得起伏,他这边没机会在开口,旁边的郝吉鑫回过神气炸了:“你大爷的,哪来的狗东西在吠?”
景玺也是怒极反笑:“你说错了,狗可比他是东西多了。”
两人一来一回让牧智岚脸色铁青,他的父母不知道何时也走了过来,皱着眉不悦看了眼几人:“怎么回事?”
牧智岚回头:“没事,遇到同学了,只可惜……”
他想说难听话,被他父亲打断了,“行了,这里人多嘴杂,有恩怨私下里说。这次过来是办正事的,等下别让你堂叔看到了,以为我们仗着有钱欺负人。”
牧智岚这才想起今晚的大事,他们家项目出了点问题,本来好几天前就求上堂叔家。
只是堂叔家半个月前出了点事压根不对外见人。
明明堂兄已经醒了,还能有什么事避而不见?别是压根不愿意帮他们吧?
虽然他们关系还隔了一层,但都姓牧,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牧智岚觉得这事肯定没问题,毕竟那可是堂叔,这次装作偶遇,当着面不信堂叔好意思拒绝他们。
至于谢清风,等以后他们家企业再扩大一点,有的是机会想办法搞臭他。
到时候对方还不是任他拿捏?只是这些年他对外的形象都是阳光积极的,不能明面上下手,要不然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毕竟这谢清风的脸的确对他的胃口,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心服口服夺走他系草身份的颜值。
牧智岚乖乖应了声,朝谢清风露出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很是无辜热情开朗的模样:“行,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只是牧智岚经过谢清风三人身边时,故意撞了一下最旁边的郝吉鑫肩膀一下。
郝吉鑫这暴脾气上来,刚要怼回去,却只听不远处刚停下的一辆车下来一个中年人,离得有点远看不清脸,但对方突然惊喜热情挥手喊了一下:“谢先生!”
郝吉鑫觉得声音耳熟,下意识回头看去,等对方一路小跑离近了,发现还真的是熟人,是牧董。
不仅是牧董,后面随后也快步过来两人,也是熟人,牧启和牧家养子牧禀。
牧父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谢大师,惊喜万分,着急跑过来满心满眼都是谢大师,压根没注意到旁边的一家三口。
直到牧父小跑到谢清风跟前,热情激动道:“谢先生,真的是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谢先生!”
不怪他一眼就认出谢大师,毕竟谢大师旁边这位太显眼,整个C市,怕是都找不到个高、身材好、头发及腰、浑身都是气势迫人的助理。
谢清风朝牧父点了点头,旁边却是突兀响起一声:“堂、堂叔?你怎么会认识他?”
牧启二人也走了过来,听到这语气里的不尊重牧家三人齐刷刷把头转过来,看到出现在这里的牧智岚三口,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顿了顿想起什么,不太高兴,“智岚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你这意思不太对?我不该认识谢先生吗?这可是我们牧家三生有幸的福气!”
要不是有谢大师在,他们家这时候怕是已经家破人亡了。
智岚这孩子以前瞧着还挺有礼貌,怎么突然这么咋咋呼呼的?
牧智岚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堂叔是不是中邪了?
结果牧父话音刚落,连被他当成偶像的堂兄牧启也郑重颌首:“父亲说得对。”
牧禀也连连点头,只是没好意思开口。
郝吉鑫眼珠子转了转,瞧见牧父三人一来,牧智岚这一家三口态度立刻变了,他人精似的立刻看出高低,这时候不上眼药什么时候上?
郝吉鑫在牧智岚一家三口预感不妙时,开了口:“哎呀,福气那可不敢当,没想到……牧董你们跟这人认识啊?哎……”
他这一声长叹语气愣是转了三转,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仿佛在说要是早知道你们牧家认识这晦气玩意儿,都不乐意接你们家的活,太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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