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花兔子
她在办公桌前弯下身查看办公桌下的纸箱里有没有,随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
“找到了,是巧克力味的,盛渊你拿去吃吧。”
盛渊没接,目光震颤地看着她的脖颈。
王老师奇怪,“盛渊,怎么了?”
纱巾摇摇欲坠,终于挂不住从她脖颈上掉了下来。
王老师拿着饼干的手瞬间一僵,像是身处冰窖一样,血液凝固失去知觉,整个人动弹不得。
只见她的脖颈上有着两个乌黑的手印,可怖骇人,像是恶鬼上身,要将她纤细的脖颈折断。
王老师惊慌失措,赶忙拿纱巾把脖子围上。
上课铃在这一刻打响,王老师将盛渊推了出去。
“盛渊,快回去上课吧。”
盛渊回到班级,眉眼一直未松开过,紧紧地皱在一起,无边的气愤像是不断生长的藤蔓在心中蔓延。
数学老师开会晚点过来,金安珠正在和前桌的女生聊天。
两人面色都不太好。
“我刚刚路过小桃老师办公室,她正和几名老师商量劝劝王老师。”
“王老师怎么了?”
“遇到禽兽了,她老公对她不好。”
“那王老师为什么不离婚?”
“我听那些老师说王老师自己就是单亲家庭,小时候跟了爸爸过得不好,怕自己女儿也单亲,童年不完整,家里也没人支持她离婚,都叫她忍忍。”
“王老师那么好,那畜牲怎么敢的。”
金安珠气得嘭地砸了下桌子。
很快数学老师开完会匆匆赶来。
“同学们不好意思,开会耽误了些时间,大家把练习册拿出来,咱们讲第58页最后的大题。”
上午的课程匆匆赶赶,到了高三刷题和刷题量不能少。
夏之奇因为有了宏大志向,上课认真了不少,到中午满格的电池只剩丝血。
“盛哥,咱们今天出去吃吧。”
寸头附和,“好啊,好啊,我也想出去吃。”
金安珠还没走,“我也去。”
众人早以习惯金安珠的无处不在。
盛渊也没意见,确实吃太久食堂了,今天换换口味出去吃。
林晓园和同桌给他们推荐,“我们去吃云吞面,你们也一起去吧,那家云吞味道可好了。”
看着盛渊这一帮浩浩荡荡的二十人。
“店面大,能坐下。”
正好不用愁吃什么,盛渊起身对身后的小弟们道:“走吧。”
一行人走到校门口,人声吵杂,只见校门口右边五米远稀稀围着些人。
“妈的,臭娘们,你以为你躲到学校来我就找不着你了!回家!”
王老师身后护着糖糖,面色有些难堪,哪怕男人吼她,也只是低头安抚女儿的情绪。
她面色憔悴极了,压着嗓子,“你不要在校门口闹。”
男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你他妈以为老子想来,我还没问你呢,你带着孩子去学校什么意思?!”
糖糖明显害怕他,死死抱着妈妈的腿寻求安慰。
“糖糖今天不舒服,不想去幼儿园…啊!!!”
乌黑飘逸的头发上突然出现只狰狞可怖的手,男人满脸丑恶,毒辣地抓着她的头发往地上薅。
全然不顾四周是否有学生或者其他围观人群。
这里是校门口,王老师急了,“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他妈中午不回来做饭,你说我干什么?!”
“臭娘们,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抬起巴掌猛地扇到王老师脸上,清脆的声响,路边的学生都看傻了眼。
王老师被人耗着头发像牛羊一样弯着腰,狼狈难堪。
糖糖吓得大哭出声。
“妈妈!!妈妈,松开妈妈!”
“滚一边哭…我草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突然出现道身影,一拳将他掀翻在地。
他的速度快极了,众人还没看清是谁,男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凭什么打她?”
男人的脸瞬间肿起,张嘴吐了口血唾沫,看着身上的盛渊。
“你个小兔崽子从哪冒出来!”
“我问你凭什么打她?!”
盛渊扯着男人的领子,一双眼睛猩红地盯着他。
王老师脖颈上的黑手印,像是枷锁一样牢牢套在脖子上。
他所受的教育里从来没有打女人。
只有最无能的畜牲才会打女人洒气。
王老师见了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赶忙想上前去拉盛渊。
她慌了,头发凌乱,身上的白裙子也沾上了土,但却被赶来的林晓园拦下。
“王老师。”
王老师神情慌张地看着她。
林晓园握住她的双手,“你还要忍吗?”
孩子的哭声还响在耳边,王老师说不出话来。
她想忍吗?
大家都劝她忍一忍,她一开始也想过离婚,但大家都说孩子太小,不能没有爸爸。
王温你也是孩子过来的,小时候别人家庭完整,你没有妈妈,心里不好受,糖糖没有爸爸也会不好受的。
你是单亲家庭,孩子可不能再是了。
那些长辈语重心长的说。
没有人支持她。
像是一座山压在她背上,压弯了她的腰,压弯了她的骨头。
甚至将她的学识、她的教育置于谷底。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她身处混沌。
但却有着一道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盛渊扯着男人的领子。
“我早上看见就想说了!我们老师脖子上的纱巾丑爆了!”
从人群中阔开,震耳欲聋。
哥哥,打人是可以原谅的吗?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问得出这种话,盛渊死死钳制着男人不松手。
他怕孩子觉得打人是对的。
“我们老师的脖子!是戴珍珠项链的!”
盛渊扬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从来不戴那丑的要死的破纱巾!!!”
那个女人永远温柔恬静,穿着白纱裙戴着珍珠项链,在讲台上用温婉的声音念着古诗词。
风一吹,是她像蝴蝶一样翻飞的裙摆和温柔的脸庞。
王老师眼泪夺眶而出。
盛渊被男人掀翻在地,夏之奇又扑了上去。
“妈的,死畜牲,我这辈子最恨打女人的人!”
“我让打你女人!我让你打女人!”
六班学生都上前,叠罗汉一样死死压着家暴男。
“你要是再敢打她,我扒了你的皮!!!“
林晓园死死牵着她的手,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老师,你没有错。”
她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并没有错,她只是缺少一些力量罢了,但刚好他们就是力量。
金安珠力气小,但也死死压着男人的手臂。
“总有一天!我们王老师还会带着珍珠项链回来给我们上课!”
“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男人被压得脸憋的通红,氧气越来越少,呼吸不上来,要晕眩过去一样,自救的本能让他疯了一样嘶吼,抬手甩开了金安珠,金安珠脚一滑,猛地后仰倒在地上,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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