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染风霜寒
“不必查了,”萧长恒已经出门三个多时辰,家里的人还被困在院子里,不知道生的气消下去了没有,萧长恒起身,将桌上的画卷投入壁炉内,盯着逐渐染成灰烬的脸,情绪不明道:“本王自己会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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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带着见春去了城中一处正经的茶馆,名唤“逢春楼”,进了茶楼他们讨了笔墨纸砚,李润给温习清写了一封回信。信中他介绍了一下辰州的情况,然后约温习清在半个月后在此处相见。
写完信之后,李润带着见春去药铺要了很多“补药”。掌柜的拿药的时候还不忘给李润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些东西对身子伤害很大,郎君还是悠着点,身为女子生养本就不易,若是伤害了自己娘子的身子,以后后悔可来不及了。”
李润:“……”
见春:“???”
“谢店家提醒。”李润接过汤药,拉着见春匆忙离开药铺。
不过店家提醒的也是,他万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
好不容易捡过来的一条命,怎么能因为萧长恒的不节制就伤害自己。
回府的路上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一眼望过去天边难得的漏出了火烧云,一大变橙黄色的天空一路延绵直到望不见。
李润掂着药,看着云彩,心中思绪纷杂。
回去萧长恒一定会发现他偷偷溜出了门。他届时也不必和萧长恒装孙子了,直接说破,看看萧长恒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
若是不介意他和温家联系,那他便可以大胆的求助温习清,找一个隐藏自己的办法。
他记得原主和温习清的关系还不错,温习清这个人为人也正直,若是知道他是不得已才占了原主的身份,应该不会怪罪他。
但是若是萧长恒知道他是冒牌的,说不定又要怎么去调查他,且不说萧长恒信不信他是个哥儿,若是萧长恒真的认真了,知道他能生孩子,再一时上了头,逼他怀了孩子,拿此事要挟他。
他倒是无所谓了,可是孩子无辜,萧长恒若是之后回过神来,知道他一个男子生孩子荒唐……
这里和他生活的地方不同,他不能因为萧长恒可能出现的冲动,就对自己的孩子不负责。
若是萧长恒口中的喜欢只是一时冲动,那等萧长恒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会感觉他是个怪物。
李润知道自己还做不到被别人当做怪物,却能视若无睹的样子。
就不应该答应萧长恒圆.房,他还怕萧长恒头脑一热,他又岂不是头脑一热?
想起和男人荒唐的几晚上,李润就头疼。
见春以为李润在烦心偷偷出门的事:“少君别担心,咱们和王爷解释一下,就说是出门拿药了,王爷肯定会理解的。”
李润:“嗯。”
“走吧。”
到了新王府的地界,李润便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一群侍卫,两个人便朝着出门的墙头走了过去。
好在梯子没被偷走。
见春拿过李润手里的药材,扶着梯子:“少君你先上去,我在下面给少君把风。”
李润点了点头,顺着梯子爬上墙头,刚刚露出一颗脑袋,便看到靠在榕树上的男人。
萧长恒靠着树,挑眉看着双手扒拉着墙头的李润,打趣:“润儿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老寒滴新文~喜欢的宝贝赏个收榜,磕头了“哐哐哐!”
陈阮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和他不处于一个阶级的男人。
那个人叫周忌野,是海城金融大鳄家的小公子,生在最繁华的地段,接触的人非富即贵。
而陈阮,工薪阶级家庭,除了一张脸,再没什么出众的点。
但欲望这个东西,摸不着,看不见,说不好听那叫痴心妄想。所以,陈阮带着对周忌野的痴心妄想,走进娱乐圈,拼了命的要红。
小有成就能远远看男人一眼后,陈阮又不满足于此。
他还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彻底的站在周忌野身边,那该有多好。
后来。
周家为小公子联姻的消息和娱乐群某位流量小生夜会金.主的黑料一起登上了文娱热搜。
而晚宴当天,觥筹交错的人流中,贵公子在陈阮设计之下,一眼便在人流中注意到了他的缪斯。
可惜了得到机会的时候,注定要牺牲,陈阮牺牲了自己的名誉,才来换万分之一能和周忌野站在一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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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忌野看上的缪斯,正是现在被黑的体无完肤的陈阮。
一身白色西服美的少年不像话,肩上小提琴演奏的音符,像是催人堕入深.渊的爱神之箭。
可惜了,这种人,不会有干净感情,所以他并没想要和这么一个人结婚。
但是,对方公司却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协议结婚,为期一年。”
“周总帮陈阮洗白,美人包装好送到周公子府上。”
周忌野细细揣摩合同,乐了。
这么难得的小美人,不吃可惜了。
雷
白猫X狼狗
狗血文学 受扮猪吃老虎。生子私设。
第41章 第四十一回伤疤
李润:“……”
树上的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见他面露难堪,还咬着树枝笑出了声:“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晚上本王该怎么罚你?”
“润儿?”
李润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萧长恒怎么这么贱兮兮的。
李润抬眼,斜睨男人。
此时夕阳西沉, 残阳透过树枝, 余光像是星火的光斑, 打在树上靠着的男人脸上, 衬得平时爱穿一身玄衣的男子多了几分少年的阳光, 萧长恒的头发梳了是一个马尾由玉冠扣着, 歪着头眯着眼盯着他看, 不说,阳光点看着倒是舒心。
李润之前总感觉萧长恒有他年纪不该有的沉稳, 平日里也爱板着一张脸,头发从来都是弄得发髻,看着虽然矜贵,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装。
越往辰州走,萧长恒好像越来越放松。
萧长恒看着是来堵他, 但是心情确是不错的样子,李润本来还担忧。
李润手上用力,坐上了墙头, 荡着腿,看着树上的人:“王爷还特地过来接,臣真是诚惶诚恐。”
萧长恒挑眉, 呸一口将嘴里的树枝吐了, 朝着坐在墙头的男人伸出了手:“过来, 本王接你。”
这时候, 爬上梯子的见春露出来一颗脑袋。
见春露头:“!”
王爷!
萧长恒皱眉,瞪一眼:“下去,从正门走。”
见春火速滚下去。
王爷看着像是和少君在打情骂俏:跑啦!
李润皱眉,看着像兔子一样跑的见春,又回头看着萧长恒:“是我把人喊出去了,你别吓到他。”
“我的样子吓人?”萧长恒踩着树枝,不耐烦的朝着李润伸出来一只手:“快过来,本王不和你计较偷偷出门的事儿。”
李润:“……”
刚伸出手,李润就被人一把拽到树上,两人踩着一男子手臂粗细的树枝,摇摇欲坠,吓得李润下意识的抱住了萧长恒。
萧长恒低头,捏住李润的下颌,低笑:“怎么这么主动?”
李润蹙眉,催促:“快下去,一会树枝经不住了。”
“亲个嘴儿。”
“……”
“啵。”
李润捶人:“快点下去!”
树上的少年心跳又快了几分,扣着怀里人的腰,一个转身将身下人抵在较为粗.壮的树干上,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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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恒不知道为何发现他偷偷出门也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问他出门是做什么去了。
萧长恒没提李润自然也没说,能拖一天是一天。
两人作伴从树上下来,一起去膳房吃了晚饭,用过餐后,李润先回了房间。
萧长恒暂时没什么事情做,跟着李润回房,发现内殿里的人正在洗漱。
鹤纹屏风后,男子的身影隐约可见,萧长恒想起白日里画卷上的男子,回想起李润脖子上的红色小痣。
他走过去,掀开珠帘,靠着门,盯着踏进浴池里的人。
李润被身后的人下了一跳,回身捂住自己的肩头,一双眼中含着水汽,瞪着帅流氓的人:“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房间内的光线充足,浴池外围点着一圈蜡烛,浅色的纱幔围绕这池子,将中央的人完全袒露在他的视野之内。
李润生的很白,身上还有未曾消下去的红痕,纵使人有意遮掩,却遮不住着满眼的春光。
萧长恒眯着眼,目光由下而上,锁定在李润的脖子里。
他滚喉,盯着那一点刺眼的红。
李润顺着萧长恒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只以为萧长恒是看他的上身,怎么知道男人其实看的是他的脖子。
李润忍无可忍,掀起池子里的水朝着边上的人泼去:“萧长恒,不准看,出去!”
说着,靠着门的人动了动身子,竟然大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李润皱眉,退后几步,靠着水池边缘。
萧长恒半蹲在水池边上,用手撩起水花,看着缩瑟成一团的李润,笑了笑:“怕什么,你身上哪一处本王没看过,没摸过,羞什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