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本正经咕
可以留在仙人的身旁近距离养伤哎!就算每天只能见一面仙人,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伤的怎么就不是我呢?
你丫真走运!
安承不断腹诽,双眼通红地离开了。他几步一回头,留恋万分,直到雪月轩的殿门关紧。
*
在安置好受伤的人后,乔瑜回寝室里哄睡了一屋子不安的选侍们,终于松口气,有了朦胧睡意。
比睡意更恼人的是渴水。
感到干渴的乔瑜轻手轻脚地下榻,随意从木椅上抓了件棉袍披在身上,借着窗边流淌进来的清凉月光,慢慢摸索到桌边。
然而,矮桌上的大肚壶里竟空落落的,没一滴水。
清丽无双的美人为此微微拢起眉心,信手从桌上拿了只竹杯便出了门。
后院的竹林旁有一口井,倒也能暂时解了燃眉之急。
虽如此想着,被寒夜冻得来去如风的乔瑜,只浅浅喝了几口清冽沁凉的井水,便像逃命似的赶回寝室里。
他坐在暖烘烘的炭盆旁默默取暖,好一阵儿才回过温,浑然不知那雪月轩的墙上挂了个心潮澎湃的登徒子,差点为那惊世美色所杀。
又宽又高的白墙上。
轩辕昭随意地坐着,深邃的眸子半明半灭,莫名舒展的剑眉和宽厚沉着的气质,仿佛一座小山般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他双手托腮,整个人几乎连魂都要随着那刚刚的艳鬼狐魅飞走了!
一袭最普通不过的黑袍,最压抑的颜色,却丁点没有压住美人撼人心魄的艳丽,反而为那动人的绝色添了点禁忌的
诱惑。
像是黑暗中诞生的最纯净洁白的昙花,诱人采撷。
只记得美人那双眸滟滟含春水,冰肌莹莹透粉雾,颠倒众生的容色难以言喻。
难怪连死死握着手下人软肋的轩辕仲都会死的如此可笑。
男人此刻近乎陶醉地想着:
面对这样眼波流转间便轻易夺去人所有神志和□□的美人,谁能舍得伤他分毫?若是有一星半点的可能伤了美人,便是皇帝,这些豺犬们也会照砍不误!
由于离得远,轩辕昭在射箭后只看到了模糊的灰色身影和月色下那白玉般剔透莹润的肌肤。
然而,即使是模糊的身影也瞬间搅乱了他心底一直平静无波的湖水,哥儿与生俱来的多情惑人的气质轻易撩起阵阵波澜。
所以他才会在雪月轩关了门后,还殷殷地攀上墙头。
想去看个究竟,又不想冒犯造次,最终他傻愣愣地被越发冰冷的寒风扇巴掌,兀自坐在墙上未曾动弹。
或许老天有眼。
他这样竟真的见到了美人真容!
只有一面,但也足够了。
看到美人后,轩辕昭就这么独自在白墙上傻笑着发呆,任由冬夜的风来去。
直到后半夜时,他被冻僵的身体没坐稳从墙头摔了下去,陷落无限美好桃粉幻想中的意识才回到现实,接管了饱受折磨的身躯。
翌日。
某爬墙头的登徒子得获风寒,高烧不退。
*
第二天清晨,被史学家大书特书的“拨乱反正”之事,就此揭开序幕。
早朝前。
文武百官们还在侧厢房里吃着宫里赏赐的早膳。
镇守皇宫的御林军们已经根据虎符号令,默默在外面围守住这偌大的承天殿,连一只苍蝇都逃不出去。
等这些官员们进入朝堂之中,心里思索着要奏报之事,或和其他同僚们眉眼示意时,才隐隐发觉情况不妙。
今天,陛下似乎来得太迟了点!
骠骑将军石不屈刚想问问旁边的工部尚书,今天是小朝议还是大朝议,就听震耳欲聋的哭嚎声响起,越来越近。
“诸公!”
内室里走出来的宦官安承痛哭流涕一路,终于在众人的瞪视里踉跄着跪到龙椅旁边,哽咽着吐出两个字。
“诸公!”
他似乎悲痛得说不下去,眼睛红的得吓人。
“快说陛下怎么了?!”
“哭哭啼啼的作甚!晦气!”
宗正第一个着急道,上次有宦官嚎哭且不见皇帝的时候,还是前朝!那次,皇帝连带着几个皇子皇女都死得干干净净。
虽然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但当时京城的混乱还是让宗正感到心悸。
“陛下他……驾崩了!”
安承尖细的声音几乎响彻承天殿。
一直奋笔疾书的史官手指一颤,干净的纸上已多了一条长长的黑蛇。他来不及擦,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继续记录着当前发生的事情。
驾崩了?
你逗人玩呢!大权在握又年富力强的皇帝怎么可能突然暴毙??又不是乱世时的那些傀儡皇帝!
还是自戕??
你们特么的谋杀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啊!这能骗到谁?
但。
在见到那些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将士们后,百官们十之七八都纷纷点头称是。
嗯嗯嗯,皇帝就是这么死的。
赶紧放我们走……
等安全了,再料理你们这些叛逆!
然而,朝堂上仍有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他们面对性命威胁时仍不愿放弃查清皇帝的死因,不愿虚与委蛇。
“有何证据?”
宗正作为代表质问道。
“此事乃奴和御林军的统领大人及兵士们亲眼所见!奴可对天发誓!”
安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
宗正骂了一句,就要强行带人闯进去找皇帝。
这时,那内室里却走出来另一个人,一个本应该死去六年多的人。
“那我的话,叔祖相信吗?”
某位高烧的男人被暗卫扶着,满脸通红地继续说道。
“皇弟他,确实是自戕而亡,此事乃我亲眼所见。”
???
亲眼所见……抛开事实不谈,您确定皇帝不是被您吓死的?前废太子殿下!
宗正狠狠揪着自己的胡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完全站不稳了。
第146章 选侍8
这是个最混乱的早朝。
在看到死的不能再死的皇帝后, 来不及悲伤,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文武百官们已经分为了两派, 互相攻讦。
一派认为应当名正言顺地让幼小的储君登基,太后临朝,再选几位辅政大臣辅佐储君直至成年。
另一派则高举“后宫不得干政”的旗帜,引经据典地说明“主少臣疑”的坏处,推举业已成年的前废太子轩辕昭登基。
若不是暴毙的轩辕仲将皇子们斩尽杀绝,这些大臣也不会想到推举唯一幸存的轩辕昭。
具体如何,还需当今太后、宗正以及朝堂里最位高权重的几人再做商议。
*
延寿宫。
妆容素净的太后正执著用膳,只是看着面前的八道吃腻了的精致餐点,再香气扑鼻也觉得没什么胃口。
他草草吃了些垫个肚子,便喝茶清口, 正要让侍从们将菜肴撤了时, 却有几个宫人哭哭啼啼地跪在外面求见。
“什么事?”
太后下意识皱起柳叶眉,充满威严的一双眸子里溢出明显的不满。
“又是皇帝和皇后闹别扭了?跑来跟哀家这个闲人说甚。”
“一天天的, 真烦人!”
后面服侍太后的宫人翡翠熟练地为主子按摩肩颈, 轻柔地按着穴位,慢慢劝解道。
“太后陛下, 若是这起子小事儿可不值得您烦心。那跪着的飞鸢姑姑最是个稳重体贴的知心人,或许今儿是有什么急事才带着小宫人们来……”
“急事?”
太后“哼”了一声, 给了自己的心腹宫人一个面子, 单召了那飞鸢进来回话。
不多时, 一个容色清秀的宫人便进了室里。
他体力不支地伏在地上,双眼泛红地哀哀道:“太后陛下!皇帝他,他,他……”
“他怎么了?”
太后心里纳闷,难不成被刺杀了?总不会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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