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子爱吃肉
安诺维多本以为自己的弟弟占有欲这么强,会当众大发脾气,让刚凯旋的亚德烈下不开台,弟弟既丢了面子也让亚德烈膈应。
但他没有。
“是吗…哥哥,带我回家吧。”周棠突然的自言自语,然后用那双眼睛十分认真的看着安诺维多,“等这场接送会结束了,你就带我回去好吗,我想母亲了。”
这时安诺维多才注意到他这个弟弟有时候也骄傲的可怕,他不是信任亚德烈的忠诚度,而是要那尊严。
他要骄傲,所以不甘愿说出亚德烈压根就不喜欢他这件事。
这场仪式最后让安诺维多以弟弟落水感冒为由提前带离退场,离去前他从星舰上望着下方权势名望双收的元帅,蓦然笑了起来。
1805疑惑:“主人刚刚为什么不先咬一口,如果去搜查真的找到了苏利文,也可以让大家对他改变印象。”
周棠摇了摇头解释:“先不说他现在是一个戴功的元帅,做什么事也许都会被人谅解,其次是现在他们还未在一起,而我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在一起。”
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亚德烈出轨。
他要权利,他要威望。
他要搅的这帝国联邦永无宁日。
……
入夜雨声渐渐变大,宫殿内燃着薰衣草的熏香,夜晚殿外有着几支巡逻的护卫队,周棠躺在床上睡的好好的,却在第一声雷鸣打下来的时候,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白天分明还是艳阳,怎么到了夜晚就狂风骤雨不停。
1805:“是鲛人盖密尔做的。”
“嗯?”周棠抱起一块枕头,“你说这天..是盖密尔做的?”
1805:“主人,他是亚特兰蒂斯的王,鲛人群的首领,苏利文被捕了,他虽然察觉到,但大多是为了能够引起你的注意。”
周棠边勾唇边轻手轻脚摸到隔壁安诺维多的寝殿门口,抱着枕头站在那,“引起我的注意?那他做到啦。也对,我爱人肯定厉害,这一世居然是鲛人王,这还多亏了他。”
1805:“所以你现在在干嘛?”
“这不是显而易见?”周棠敲了敲门,然后猛的揉了揉双眼:“怕打雷的弟弟寻安慰,促进感情。”
他还记得原主小时候总是怕打雷,抱着枕头去隔壁寝殿叫哥哥的时候总会被对方用冷漠的眼神逼回去。
但现在,能够让对方放松警惕的,没什么比愚蠢的弟弟的撒娇还要令人有信服力。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贝离笙,糊萌萌妹,冥王爱吃糖的催更打赏
盖密尔:论本想吓一吓宝贝再出现,却把宝贝吓跑到别的男人房里这件事
第209章 鲛人苏利文
但周棠不只想单单降低对方的警惕心,如果有机会他还想给他下/药,像他对待老皇帝那样,在无知无觉之中废掉对方的生命。
他知道药没机会天天下在安诺维多的碗里,所以周棠思索一遍问1805,“有没有致幻的香水或者药水?”
最好麻痹神经,衰弱意识海,精神力燥乱的再也开不起机甲与星舰,彻底被打碎傲骨。
1805沉默两秒,“有,但是系统出品,剂量较浓,很有可能致死,你要小心用。”
下一秒这香水便落在了周棠手里,他定定看了一眼,觉得这外壳怎么看怎么熟悉,好像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产物。
他毫不犹豫喷在自己的身上,枕头上也沾上这味道后将那药还给了1805。
周棠屏住呼吸,直到那头晕脑胀的状态慢慢退去,才再次呼吸。
他不畏惧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能让安诺维多这毒蛇中招甚至死亡,他愿意试。
卧室内至周棠敲门就没发出半点声音,周棠又站着等了一瞬,故意打了个冷嚏,门内才传来拖鞋踢踏的声响。
门终于被打开,男人神情淡然若水,惺忪的睡眼打量着自己这衣衫不整的弟弟,蹙眉说:“兰堤,你这是?”
少年红肿微弯的眼睛闪烁着一丝惊慌,嫣红的唇瓣紧紧抿着,见到安诺维多开门,脸上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欣喜与雀跃。
“哥哥。”周棠并没有去看他的眼睛,而是低下了头,掩住眼里控制不住的凉薄与疏冷,嗓音却分外娇俏:“打雷了,睡不着,我有点害怕。”
暴雨与闪电交加的震天巨响当头坠在此刻,周棠适时的打了个寒战,抱紧了枕头。
在男人俯视的视角看来,自己这弟弟乖巧又弱小,但谁知道周棠实际面色沉的可怕呢。
安诺维多穿着白色里衣靠在门框上,在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后,似乎觉得很有趣,那双同样漆黑的双眸泻出一丝戏谑,“所以兰堤要哥哥哄着睡觉吗?”
“可以吗?”周棠仍旧低着头,看着对方的脚说。
下巴蓦然被修长冰凉的五指扣住,安诺维多抬起了周棠的脸。
较之记忆里曾经幼稚又惹人厌恶的神情,此刻从弟弟身上散发的香味令安诺兰堤看上去娇艳欲滴,几滴泪水看上去柔弱又惹人注目。
俊逸的五官噙着不太友好的笑意,安诺维多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气,香味入鼻,“跟哥哥进来吧。”
也许安诺维多认为自己诱拐了一只娇蛮的小白兔进窝,他又怎么会知道这蠢的单纯的弟弟一心想要他死呢。
想做帝国的王,最忌讳的可就是轻敌。
跟着安诺维多进了他的房间,窗外又骤下了一声惊雷,闪电与雨水下的愈发狂躁,帝国几十年来没下过这么严重的暴雨了,也难怪安诺维多没有拒绝这个要求。
周棠背后一凉,感觉盖密尔火气不小。
1805嘻嘻一笑:“当然咯主人,他可时时刻刻呆在暗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呀,比如现在也有可能哦。”
周棠走的动作一顿,本想坐到床上的想法让他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抱着枕头干巴巴的看着哥哥。
安诺维多坐到床上拍了拍床看他,笑着说,“兰堤这是怎么了,反倒害羞了?快来床上哥哥抱着你睡觉。”
周棠打了个寒颤,但却不是因为安诺维多,而是窗外愈来愈狂暴的雷声,闪电打的夜晚变成天明,盖密尔或许是真的生气了。
叹了口气,周棠刚想说什么,男人就朝他走过来一把抱起他的身子,“还要我抱你过去,真吓到了?”
谢谢你啊,本来今晚想放过你了,既然你自己撞上来想死也怪不了我了。
周棠佯装害怕,半天不说话都缩窝在对方的怀里,浓郁的香味争先恐后的散进安诺维多的鼻子里肺腑里,让他敏锐的精神开始慢慢放松,恍神。
面色似因惊吓或别的原因染上红晕,周棠无声狞笑一声,抱紧了安诺维多的脖子,整个人都犹如攀附他而生的花枝。
这香水他十分熟悉,在他那个世界,这是高官给间谍用来迷惑敌方上将首领的至幻物,通常采用美人计。
而这个世界的星际时代还尚未发展成他那个世界,周棠敢保证无人能制出解药。
只要沾染上一点,这人就会如瘾一样着魔,就像是远古蓝星的“鸦片”,精神力越强就越致命。
安诺维多低头埋进了周棠的发丝间,将他放在床上后问他,“兰堤今天怎么这么好闻,是洗澡了吗?”
周棠神情微动,他像是有些害羞般瞪大了双眼,欲言又止地又抬头看他,然后小声说,“哥哥…母亲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周棠知道这个秘密只有他的母亲玛丽亚皇后知道,为了守护弟弟,不让大殿下产生危机感,她甘愿自己的小儿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少年深吸一口气,好像安诺维多说出要照顾自己以后就全身心信赖了。
他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嗓音稚嫩又充满依赖,“母亲给我吃的药,让我变成了双性…现在也许是我发情期到了。”
“但是哥哥,你不要嫌弃我好吗。”周棠想到什么般脸色白了下来,“不要嫌弃我…”
安诺维多愣了一瞬,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这弟弟居然是那罕见的双性?
他仔细的盯着安诺兰堤,那双乌色的眸子与长长的睫羽构成一道旖旎弧线,在知道了弟弟这样重要的信息后,他怎么看对方都感觉这弟弟好像眉宇越来越艳丽。
头脑好像有些昏沉,安诺维多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笑意盈盈安慰,“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我弟弟啊。”
他只觉得这股香味真的越来越好闻了,洗去了他这几年来高度紧张的精神压力,好像有流水拂过他的胸腔。
安诺维多突然想放弃解决掉这个倒霉蛋弟弟了,好像留他一条命在身边当个小宠物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亚德烈…他认为这婚事也不一定能成,何况对方已经有了自己的娇宝。
……
另一边。
夜晚电闪雷鸣,暴雨从空中中倾泻而下,浇灌了这片帝都夜色,亚德烈开着星舰回到了自己的军务所后,就一直没从里面离开,期间一直有几名贴身士兵来回运水。
亚德烈拥有着一双铅灰色的眼眸,此时他裸/着胸膛,刚出浴时身上水蒸气蔓延,逐渐走到卧室内一缸巨大的玻璃鱼缸面前。
在星舰的私人空间内,即使外围的雷声即使越来越大,也不能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你叫什么名字?”亚德烈邪恶的勾着唇角,看着那条漂亮的鲛人无忧无虑的摆着水蓝色的鱼尾,四周红色的小鱼群围绕在他身边,让他看上去像是被宠爱长大的娇人。
小脸娇唇,和秀气玲珑的鼻子,这些衬托的这条鲛人那白皙又如梦似幻的绝色面庞更加迷人。
“我叫苏利文。”
也许是因为主角光环,又或者是经常出跑,他学起人类语言来格外的快,就像是母语。
那漂亮的蹼爪轻轻贴在了玻璃上,苏利文晃了晃头,盯着对面那格外英俊的男人,忽然小声的吟唱起来,声线柔美如海上的丝绸,有着强烈蛊惑意味。
亚德烈一瞬间听的入迷,双眼也不自觉露出痴迷的目光,那双眼瞳幽亮骇人,好像渐起了欲望:“传说海上的海妖塞壬开喉歌唱时是在勾引人,你是在引诱我?”
苏利文停住吟唱,单纯的摆了摆鱼尾,然后倏地笑了出来,游到了玻璃缸上,双臂搭在了上面,雄性的幽香持续的散着。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和你交配。”他眯着眼撅唇说。
亚德烈感觉到心跳古怪的越来越快,他按耐下焦躁,慢慢走近他,指腹擦过对方的唇瓣,嗓音低沉火热,“你真的想吗,我不欺负未成年。”
苏利文直接含住了他的手指,双手满满沿着手臂肌肉朝他的身体靠去,好像要求抱抱,“我成年了!”
“你很迷人,苏利文,但如果我说我有未婚妻呢?”亚德烈眼神逐渐晦暗,嗓音也变得危险。
他感觉着手指的温度,实在是冲动的想不顾一切就要了这条稀有的鲛人,但他知道他还不行。
因为帝国与联邦的关系,还因为民众们一定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一条鲛人。
他要先带着苏利文在众人面前露脸熟悉,这样自己既不会背负骂名,也会让大家看看两个人的对比差距。
“未婚妻?”苏利文危险的眯着眼,他知道这个意思,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有一万种办法让这个优秀的男人只粘着自己。
“有他我也要和你交配,你把我带回来,我就是你的,他来找你,我就在他面前和你交配。”
鲛人就是这样,占有欲强,爱与恨也表现的极其强烈,他们很自私。
……
周棠躺在安诺维多身边,即使1805已经害怕到多次提醒他盖密尔生气了,他也没搭理。
眼见安诺维多的神智开始混沌,周棠满意的在内心冷笑了一下,他本想将怀中这有些熏人的枕头塞进对方怀里,转身时鼻腔内却骤然传进了一缕熟悉的麝香幽香。
房间内好像传来了水滴嘀嗒的声响,周棠抬头去看,窗外仍旧下着暴雨,那窗户却不知为何被风吹开,猛烈的雨水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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