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感度包围的我犹如遭遇仇杀 第92章

作者:三千世 标签: 系统 爽文 西幻 穿越重生

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阿利坦喘着粗气,大声道:“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不放过他!!”

赛肯:“……”

第98章

要说霜花大公和夫人的四个孩子, 最像大公的,那毫无疑问肯定是上房揭瓦、抓鸡逗狗,一副老子第四天灾无所畏惧的尤斐。

大殿下维利姆有着霜花大公的傲慢和睥睨、公爵夫人的敏锐和偏激,算是优点缺点各自对半分的继承。

而最像公爵夫人的却是这个早年送到魔法圣地的赛肯。

或者说, 像是公爵夫人还未成婚前, 还是爱莲长公主时的性格。

作为神圣帝国的长女,爱莲公主在五岁之前的人生非常甜美、顺遂、幸福, 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 天真烂漫极了。

但在五岁那年,她弟弟出生后, 整个世界就天翻地覆了,因为皇后难产而亡。

爱莲公主在母亲床前发誓要保护弟弟, 但小女孩哪里想到, 母亲病逝后的第三个月,身为皇帝的父亲就带回了一个情人, 那个情人还已经有了身孕,三个月。

一直以为父母恩爱的小公主只觉得世界碎裂,天都崩了。

在爱莲公主的弟弟刚满半岁,爱莲公主就因冲撞父皇的情人,导致孩子早产, 而被关了起来。

皇帝当时非常愤怒,叱骂爱莲公主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居然迫害还未出世的弟弟云云。

爱莲公主百口莫辩。

她的确叱骂了那个女人, 因为在花园里碰到那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居然佩戴着母亲以前用过的珠宝!?她母亲才去世半年而已啊!

也是在那一刻, 爱莲公主才深刻意识到,她的父亲不仅仅是父亲, 还是皇帝。

神圣帝国皇帝的情人生育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只比爱莲公主的弟弟小半岁,身体还有些虚弱,那个女人打着孩子病弱为借口,不仅让皇帝越发厌烦爱莲公主,还疏忽了前任皇后留下的、只有半岁的长子。

很快,某天夜里,爱莲公主接到弟弟身边女仆的求救,她弟弟发烧快死了,可是没有医生过来诊断,而女仆想要去厨房烧一壶热水都被人撵了出来?!

那一夜,爱莲公主抱着几乎断气的弟弟哭得不能自已,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弟弟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姐弟俩同时获得了新生。

爱莲公主从那天后就变了。

不管她想做什么,她都要先想办法活下来,还要带着弟弟一起活下来。

爱莲公主活成了现在的公爵夫人,睿智、聪敏、从容、擅弄权术。

赛肯生活的环境比公爵夫人来说,要更加宽裕温和,他的性格与其说是冷淡不近人情,不如说是看的过于透彻,他继承了公爵夫人的聪慧,很多人心里想什么,赛肯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他不耐烦应付这些,懒得和陌生人说太多,反而显得孤僻冷漠。

唯有阿利坦是真心觉得赛肯被他教养的天真单纯。

不过赛肯是炼金术师,阿利坦想,那些魔法师大概率要用到赛肯的炼金能力,赛肯又和那几个派系的魔法师没什么利益冲突,就算性格稍微单纯点,对那些心眼多到漏水的魔法师,诸如索达姆、尤理赛斯等人而言,他们也能安心,也容得下赛肯。

所以阿利坦也没想着纠正赛肯的性格。

但现在,阿利坦悔不当初!

要不是赛肯这么单纯,怎么被他弟弟忽悠瘸了?!

赛肯看到自己老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也有些无奈。

要说对弟弟尤斐有多深厚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不过是十六岁时在见到尤斐,只相处了半个月左右,之后一直写信联系。

刚开始赛肯是真的没在意尤斐写信这件事。

但他没想到尤斐每周都写信,哪怕生病了,也有穆特管家代笔写明情况,从没断过。

赛肯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个弟弟的韧性很强,哪怕尤斐不是自己弟弟,能坚持数年如一日地做一件事,也值得赛肯尊敬和佩服。

再加上尤斐也是魔法师,会在信里询问他关于魔法师修行的事,一来二去,两人有了共同话题,关系自然一日千里。

尤斐会抱怨父亲母亲大哥小弟,笔锋一转又会突然说起某个魔法符文,写着写着,冷不丁又写到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希望二哥也能吃到云云。

这种无话不谈,没有任何禁忌话题,也不担心表露出真实情绪和想法会引起不好后果的通信,对赛肯来说真的是全新且舒服至极的体验。

所以对赛肯来说,尤斐与其是弟弟,倒不如说是魔法一道的同行者,一个能无话不谈、不需要担心泄露了关于霜花和血脉等秘密的好基友。

因为写信和距离遥远的缘故,赛肯认识的是纸面上的尤斐。

在魔法方面,尤斐一点都不像是个孩子,他像是个真正成人,思维成熟,想法新奇,脑洞大开,每次和尤斐讨论魔法,赛肯都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可除了魔法方面,尤斐在生活中又显得非常软弱。

尽管阿利坦觉得自己学生天真单纯,可是想想吧,一个拿着刀子面不改色解剖试验品的人,哪可能真的天真单纯?

好吧,阿利坦会觉得这是魔法师的基础技能。

尤斐连着写了几年信,前段时间突然断了,当时赛肯正忙着解决一个魔法实验,没注意。

等他结束实验,检查了自己的留言和通讯装置,才发现已经成为日常习惯会出现的、来自弟弟的信笺居然消失了。

赛肯的第一反应是通讯出问题了,是不是尤斐的信笺半路遗失了。

他难得主动联系霜花大公询问情况,得到的消息是,尤斐逃家跑出去玩了,在外面玩可能不方便写信,还说尤斐可能去找他,让他盯着点云云。

如果来的是任何一个霜花家族子弟,赛肯都不会浪费哪怕一丝一毫的时间,可这次来的是尤斐,赛肯多少还是有点期待的。

期待的同时还有点担忧。

按照父亲的说法,尤斐好像去海上了,前段时间海上貌似出了大问题,尤斐又断联了,不会被牵扯进去吧?

听说今日贤者会议的议题和海上有关,赛肯这才暂时搁置了实验,跑到老师的魔法塔内等消息。

但不出意外的,阿利坦老师还是对霜花有着深深的怨念。

赛肯想,看样子若真的接到了弟弟,他还是带着弟弟走隐蔽渠道,去他自己的实验室居住,别在老师面前碍眼了。

他这么想了,就面露乖巧之色,表示既然老师生气了,那我不惹您了,我回去继续做实验,最近一段时间不过来了。

阿利坦一听更气了,什么叫最近一段时间不过来了?不就是等弟弟来了,和那个傻狍子二代一起玩,不过来看他了嘛!

“不行!将人带过来!老夫倒要看看,那小狍子到底什么模样!”

“……”

赛肯头都大了三圈。

老师啊,你一边说见面绝不放过他,一边又说要亲眼看看尤斐,您到底要哪样呢?

在阿利坦和自己小徒弟怄气时,他的魔法通讯装置突然响了起来。

“主人,有来自血月园的通讯,请问是否接通?”

阿利坦瞪了学生一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通。”

很快,贤者瑟琳娜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我收拾好东西了,阿利坦,你不是要派人和我一起去西风团调查吗?”瑟琳娜的动作非常快,她回到园子后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通知了自己的随行人员后,就联系阿利坦,“我准备两小时后出发,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阿利坦脱口而出:“这么快?太着急了吧?”

他们魔法师要出门,不得先将东西收拾完,封闭了实验室,确定实验不出问题后才走吗?怎么瑟琳娜说走就走?

阿利坦若有所思,看样子瑟琳娜是真的很着急。

难道极北之地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那边有关于瑟琳娜的实验?

瑟琳娜轻笑起来,语带调侃,甚至倒打一耙,反而一副我体贴你的语气说:“喂喂喂,我知道你想给他们放水,但也不能这么明显啊?我若是去的太晚,什么问题都消失了,还用得着去一趟?”

阿利坦沉默了几秒道:“我知道了。”

通讯结束后,阿利坦看向赛肯,他没好气地说:“你听到了?我本来是想让你去一趟的,但现在看来,你是打算留在圣地里等你那狍子弟弟了。”

赛肯微笑着不说话,这副模样像极了准备钓鱼坑人的公爵夫人,偏生阿利坦只觉得小徒弟太单纯,傻笑着的样子过于笨蛋。

阿利坦迟疑了几秒,压低声音说:“如果你不想去,我打算伪装成你去。”

赛肯的表情逐渐懵逼,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乌鸦学舌,“伪装成我去?”

“我不知道瑟琳娜想做什么,万一她真的掀翻了西风团,那就麻烦了。”阿利坦不屑地说:“当我不知道吗?她明面上和尤理赛斯打擂台,暗地里两人经营了走私通道,想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西风团,嘿,这种事哪有那么简单。”

“圣地内六位贤者,我和另外两个一直保持中立,这才维持了魔法圣地一直中立于各国的立场和地位,万一瑟琳娜和尤理赛斯从渠道入手,辖制我们的研究,以让我们在某些议题上偏移立场,那就麻烦了。”

阿利坦生怕学生听不懂,几乎将事情掰碎了揉烂了,原原本本地告诉赛肯,“我过去盯着瑟琳娜,但需要你伪装成我还在圣地的样子,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赛肯对此接受良好,他毕竟是霜花大公和公爵夫人的孩子,先天点亮了权谋图标,他思考再三,轻声道:“我毕竟不是老师,若真的动手了,会被几位贤者发现端倪。”

阿利坦微微一笑,他压低声音道:“没关系,贤者只是个名头,本质上还是大魔法师,我会找人帮你撑场子的,只要你立得住,不用担心战力问题。”

他一个炼金大魔法师,想要个打手,排队能绕着杜鹃大陆环三圈都不止好吗?

不说别人,反正霜花家的那傻狍子肯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赛肯得了老师的承诺,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交给我吧,老师。”

于是三小时后,伪装成赛肯的阿利坦贤者跟着瑟琳娜的船只,离开了魔法圣地。

瑟琳娜的船上除了伊甸乐园的魔法师,还有不少中立派系、天空星辰派系和黑夜塔林会的死灵魔法师。

阿利坦贤者伪装成赛肯,完全没被发现端倪,毕竟赛肯本身就以孤僻冷淡闻名于魔法圣地。

临出发前,阿利坦激活了手里的贝壳。

若是尤斐在此,必然可以认出来这是西风团的联络贝壳,当初贝米公主曾送了尤斐一个用以联络,被尤斐塞给谢尔了。

“兰司汀已经出发了?那正好,我已经安排了接应的人,伊斯汀,你小心点,瑟琳娜亲自过来了。”

远在贝蒂岛的伊斯汀接到联络,微笑起来。

“多谢,还有,欢迎您的到来,阿利坦阁下。”

第99章

在瑟琳娜的船只开出魔法圣地的同时, 死灵大魔法师尤理赛斯同步接到了消息。

“走得这么快?”

尤理赛斯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会议结束后,尤理赛斯回到了自己的魔法塔。

他的魔法塔在圣木深迈入大地的根系空间内,圣木的根系粗大而繁多,它们攫取了无数泥土, 经过岁月的沉淀和魔力的洗涤, 加上无数生命在此间诞生又消散,土壤早已变异。

圣木的根系到底生长到了哪里, 根系的尽头是什么, 谁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