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谷一不胖
果不其然,听到白霁沅的这个话,蔺修怀眼中闪过一道满意之色的同时也浮现一丝狠厉。满意是对白霁沅,狠厉是对宣思。
“宣总听到了吧?绑架是事实,强迫是事实,我没有半点儿诬陷宣小姐。”说着,他的眼神从宣飞的身上移开,再次落在宣思的身上。
“而宣小姐明知道白霁沅是我的合法伴侣,却依旧有恃无恐的将我的伴侣掳走,这明显是不把我,不把蔺家放在眼里。若是这件事就此罢休,那是不是就等于告诉外人,我蔺修怀的伴侣,谁都可以掳?谁都能强迫?”
一听蔺修怀都把高度上升的这么高了,宣思也有些慌了。她急切的上前两步,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蔺修怀说的全都是事实。
白霁沅确实是她带到这里来的。赛车也确实是她的注意。
她确实是没想把白霁沅怎么样,只是单纯的想要吓吓他,出一出自己丢脸的气。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蔺修怀会这么看重白霁沅。
从带走白霁沅到现在,才多长时间?蔺修怀不仅亲自赶到,甚至还把她爹都叫来,并把这件事上升到了家族之间的关系。
这已经是宣思无法控制的方向,无法承担的后果了。
看着宣飞这么大年纪,还在因为自己闯祸而努力给她善后,宣思畏惧的同时,心里也很不好受。她深呼了一口气,不再狡辩,大声道:“没错!都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吧?你想要什么交代?想让我有什么后果!你直接跟我说,别找我爸!”
蔺修怀眼中闪过一道轻蔑,语气缓缓,却极具嘲讽:“宣小姐,跟你说……你承担的起吗?”
宣思被蔺修怀眼中的轻蔑刺激到了,心头的畏惧已然退却,她对着蔺修怀毫不客气道:“我既然敢做!我有什么承担不起的?!你蔺修怀要是有种,你就别牵扯家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怎么样,你给我画出道来!我宣思承担的起!”
宣飞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蔺总你别听她的,宣思年级小不懂事儿,你想要什么交代,跟我说,我能办到的绝对让你满意!”
蔺修怀还没说,在旁边看戏的白霁沅听到这话,幽幽的指了指宣思:“她二十七了。”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二十三。”
最后又吐出一句:“不小了吧?”
宣飞:……
宣思:……
要不是场合和时机不对,白霁沅这么一遍一遍的提她的年级,宣思早就爆粗口了。
旁边蔺修怀听到白霁沅的话,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很快消失,淡淡问道:“宣总听到了?宣小姐的年级……早就过了可以用‘年级小’来当借口的时候了,更何况,我伴侣遭受的一切不公平对待,并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此一笔勾销。”
宣思:……
宣思真的有点儿忍不住了,这夫夫俩,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白霁沅给她插刀不算完,蔺修怀还给她来个暴击?
被白霁沅和蔺修怀这对夫夫连怼带吓唬的,宣思这会儿已经不怕了,甚至还有点儿暴躁:“蔺总说的没错,我没想逃避问题和责任,你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蔺修怀看了宣飞一眼,又看向宣思,嘴唇微动,吐出一句冰冷至极的话:“我想要宣小姐一条腿。”
这话一出,除了白霁沅惊讶的挑了挑眉头外,宣思和宣飞的脸色都开始苍白了起来。
与白霁沅不同,他们一点儿都不觉得蔺修怀这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想要宣思一条腿。
宣思原本不耐暴躁的情绪再度被畏惧和害怕所替代,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见宣飞表情有些决绝。她似是明白了什么,眼眶微红,抢在宣飞开口之前回答道:“可以!”
宣飞一滞,朝宣思看去。
宣思没理他,忍着心头的害怕,故作镇定:“这件事是我的错,蔺总想要一个交代,我给!不过我希望蔺总也能信守承诺,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能以此为借口找我爸的麻烦!”
蔺修怀颔首,幽深的双眸直视着宣思:“当然。”
宣思深深呼了一口气,若是仔细听,甚至能听出里面的颤音,闭了闭眼,即便嘴上逞强,但她从小都被宣飞捧在手里,现在面临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她甚至都害怕的不敢睁眼。
见众人都不说话了,以为已经告一段落的白霁沅满意的啧了下嘴,然后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一直搂着他腰的蔺修怀道:“好了,解决方法也定下来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说着,还嘟囔了一句:“今天在学校跑了一天,可把我累坏了。”
蔺修怀:……我看你飙车飙的挺起劲儿的啊?这会儿又说累了。
不过他也确实不想白霁沅见到什么血腥的场面,再加上心头的火还没消,但他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训白霁沅,所以便没反驳什么,点点头表示答应。
白霁沅见状嘿嘿一笑,给身后那个西装男人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自己推着蔺修怀的轮椅朝他的迈巴赫而去。
见蔺修怀上车,领头的西装男人使了个眼色,留下三四个人,其余的也跟着上车离开。
车子启动,看着后视镜里昏暗的路灯下满满变远的宣思等人,白霁沅眉眼含笑对蔺修怀道:“你刚才好霸气啊,把宣思和她爸爸的脸都吓白了。”
蔺修怀顿了顿,“你以为我在吓唬他们?”
第62章 【换封求不删】就会撒娇糊弄我
白霁沅惊讶:“难道不是吗?你总不能真想要宣思的腿吧?”
看着蔺修怀晦涩的眼神,白霁沅的眼睛微微睁大。
蔺修怀并没有马上就回答白霁沅的话,而是静默了片刻后轻声问道:“如果我真的就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宣思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那你会不高兴吗?”
说着,蔺修怀还特意强调:“被宣思强制带到这里,还要参加那么危险的比赛。”
当他听到有车出事的时候,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感觉仍有余悸。
蔺修怀自认魄力并不算小,可是一旦危险的事情涉及到白霁沅时,他就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他甚至不敢想,如果白霁沅真的出事了,他要怎么办。
蔺修怀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脾气好的人。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为止,他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如果不是因为白霁沅在场,他应该当场就会要了宣思的那条腿。
哪怕到现在为止,白霁沅温热的体温就算手心,可蔺修怀心头依旧还残留着干扰他情绪的怒火,让他几欲发作。
可是看着白霁沅那张放松、愉悦的脸,还有感受到时不时从他眼中划过的信任时。
蔺修怀就一点儿都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白霁沅身上。所以他尽力压制自己外泄的阴鸷和心头的怒火,他不想让白霁沅看到那副所有人都害怕的样子。
他从心底里,从骨子里排斥,‘白霁沅害怕他’这一可能。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心理暗示,让自己转移目标。他告诉自己,这件事从始至终白霁沅都是受害者,他已经很害怕很委屈了,千万不能对他发火,不能再吓着他了。
从始至终,宣思和蔺星文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在面对宣思的时候,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滔天怒火,他把对白霁沅的担心忧虑,和被触碰禁忌所激怒出的仇恨怒火尽数转移到了宣思的身上。
即便蔺家与宣家关系还算友好,即便宣思罪不至此,可他依旧毫不留情的要宣思一条腿!只因为她敢对白霁沅动手!
任何对白霁沅动手的人,都必须要承受他的报复!
他把情绪发泄在宣思身上,所以当面对白霁沅的时候,他不会对白霁沅有一丝一毫的斥责和训诫,因为他舍不得。
他只想紧紧的抱住他,安抚他。就像雄狮安抚自己还无法独立生存的幼崽一样……
感受着内心汹涌的情绪,有时候蔺修怀自己都忍不住惊讶。惊讶于他活了三十五年,从来没有那一个人,能让他像对待白霁沅那样的对待。他只想把时间所有美好的,充满爱意的东西摆在白霁沅的面前,任由他选择。
这种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当这股苗头升起的时候,蔺修怀就敏感的察觉到并及时的抓住了。
每每看到白霁沅的时候,他都无比清醒并且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什么。
而成功的猎手,往往讲究徐徐图之,一击必中,只有这样,才能精准无误的拿下自己的目标。否则目标一旦受惊逃跑,再想抓住就难了。
蔺修怀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他不会给白霁沅任何逃跑的机会。
所以他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吓到小崽儿,不要吓到小崽儿。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遍遍的告诫,蔺修怀才能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住想把白霁沅锁进自己的金丝笼的浓烈欲望。
白霁沅从来不知道,蔺修怀看他的眼神,那黝黑无垠的双眸中,藏着怎样骇人和浓重的欲望。
听到蔺修怀的问话,他舔了舔嘴唇,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双眸微微向上,似是思考了一会儿,耸了耸肩膀:“其实还好吧,我倒是并没有被吓到。虽然被强制带到这里,但也事出有因。宣思泼了我一杯酒水,我也泼回去了不是?而且他们家不是还赔了钱?要是算到底,那肯定是我占了便宜。”
“至于这里……宣思倒也没把我怎么样,我没受什么委屈。反倒是她,自己的场子还比不过我,还是丢脸。”说到这儿,白霁沅脸上的笑意加重,“所以即便她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不会不高兴觉得委屈什么的。毕竟……我才是第一,是我长脸。”
说着,他的脸上还浮现了得意之色,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生死时速中一样。想到这儿,白霁沅赶紧打开窗户,朝外看去,路灯下,隐隐还能看到宣思的身影,白霁沅探出车窗,对着宣思大喊:
“下次再有这样的活动记得叫上我!”
听清他的呼喊的宣思:……
宣飞:……
其他人:……
只有蔺修怀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收回脑袋的白霁沅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蔺修怀那张黑的像锅底的脸,先是一愣,之后非常识趣的对他展现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
蔺修怀顿了顿,无声的深呼了一口气,缓缓收起难看的脸色,一把将白霁沅拉进怀里,似是故意说给白霁沅听,又似是自顾自的低声呢喃:“就会撒娇糊弄我。”
白霁沅的耳朵不自觉的红了红,就当是没听见,被蔺修怀抱着也不挣扎,抬头对上蔺修怀的眼,脸上谄媚的笑都是那么的帅气惑人。
“那你能不能给我买辆川崎H2r?”
蔺修怀一滞:……
白霁沅老老实实呆在蔺修怀的怀里,继续道:“我刚才骑的那辆就是,感觉不要太好,我好喜欢,看在我这么乖这么听话的份儿上,你能不能给我买一辆?”
得,糊弄霍绮文还不算,现在还来糊弄他了?
蔺修怀忍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想也不想道:“不可能!”
白霁沅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语气似是撒娇似是嗔怪:“为什么呀?你不是说了?我们俩是合法夫夫,你是就是我的,我又没要你全部身价,就买辆摩托车,你就给我买嘛。”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在蔺修怀的怀里蛄蛹了两下,提醒着他,自己还在他怀里还被他抱着呢。
蔺修怀觉得他这会儿不止太阳穴在跳,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我们俩确实是合法夫夫,但法律没规定合法夫夫就得给你买川崎H2r。”说着,蔺修怀看着白霁沅那亮晶晶的眼睛,咬了咬后槽牙,“你就不怕哪天出事儿,你的那些房和车,还有存款,就都成我的了?”
“那不行!”一听到涉及钱,白霁沅一个挺身从蔺修怀身上坐起来,“我要真死了,你也得等额烧给我,不让我到那边儿我花什么?”
蔺修怀:……
蔺修怀闭了闭眼,咬牙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马上让人把你的资产冻结了。”
白霁沅:……
你牛逼!行了吧?
知道蔺修怀说到绝对能做到,白霁沅不敢再满嘴跑火车,悻悻的瞪了他一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蔺修怀就当没看见,再次把白霁沅抱进怀里。
白霁沅下意识挣扎,蔺修怀冷冷的扔下一句:“再动摩托车没有了。”
一听这话,白霁沅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老老实实跟个小狗儿似的卧在蔺修怀的怀里,一动不动,还一副生怕他抱的不舒服的样子。
蔺修怀:……
蔺修怀见他这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在心里笑骂了一句:真是个财迷。
要知道,白霁沅自己的存款可不少。别的不说,就早上他转的那笔‘买衣服’的钱,就七位数。买辆摩托车绝对绰绰有余。
可他为什么不自己买,而是在蔺修怀这儿撒娇卖萌装乖的让他给自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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