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这蜂窝煤的事情交,给了晏云澈,祁秋年也就没管了,他还在专心搞他蒸汽火车的事情。
可没过几天,他就收到了新的消息。
这外包合作的商户,祁秋年一共推荐了五家,但晏云澈却总共找了两家。
其中一家,只能做北方这几个州府的生意,绝对不可以卖到外地去。
而另外一家商户,却只能做外地的生意。
祁秋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稍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晏云澈的用意,这也是一种制衡。
不愧是老皇帝的亲儿子,这制衡,端水的本事,大概是天生的。
北方确实苦寒,虽然只有几个州府,但蜂窝煤的使用量,需求量,绝对不会低。
而出了北方,其他更严寒一点的地方,那边是西北那边。
可是这里到西北路途,也比较遥远,再说其他的州府,这蜂窝煤一旦普及,百姓生活也是能用得上的。
只是需求量并没有北方这么大而已。
如此算来,两个商户拿到手中的权限,却是差不多的。
不仅如此,晏云澈还用自己王爷的身份施压了一下。
若是他们做不好这个活儿,或者起了别的什么心思,那他就可以随时换人合作对象。
这北宜,穷归穷,但是富商也是永远都不缺的,再不济,不是还有那些盘踞在北方的世家吗?
别看那些世家矜贵,一副看不起商人的嘴脸,但实际上,这些世家背地里,可没少做生意,要不然就家族的那一亩三分地,如何能养得活庞大的家族呢?
接下来,就是蜂窝煤的宣传及使用。
这一点,是祁秋年给出的主意。
如今整个城里,不论是开门做生意的商铺,负责生产的工厂,还是修路建房的工地,人数那可都不少。,
祁秋年直接让人把那个蜂窝煤炉子,给拉到工厂和工地上去。
蜂窝煤这东西,你若是直接敲锣打鼓的去宣传,百姓未必相信,但是让他们真实的见识到,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再经过他们的口口相传,这生意不就来了吗?
果然,没过多久,第一批蜂窝煤上市的时候,就直接被一抢而空。
祁秋年和晏云澈乐见其成,这生意做了开门红,以后也顺顺利利的。
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张莫的镖局,终于过来了。
这次来不是一小队人来的,张莫直接带了好几百号人。
门房来通报,说有镖局的老板要见小侯爷,还带了很多人的时候,祁秋年都诧异了一下。
他赶紧叫人把张莫迎了进来。
一路风霜,张莫看起来也沧桑了不少,不过,他见到祁秋年的眼神是亮的。
张莫恭敬的拱手行了礼,“侯爷,好久不见。”
祁秋年笑了笑,叫他不用客气,“刚才下面的人说你带了很多人过来?咋回事儿?”
张莫龇着一口大白牙,“侯爷不是说让我把北宜的特产带到全国各地去卖吗?我寻思着,我一个商队,也做不了太大的生意,而且也带不了太多的货,所以就多带了点人过来,到时候分成几条线一起跑。”
祁秋年诧异中带着几分欣慰,毕竟整个州府都在做什么土豆粉,红薯粉这一类的。
产量确实不低,虽然有部分百姓,自己就已经在跑外地做这个生意了,但压力还是不小的。
其实,祁秋年能够想得到,这生意能做,是能赚钱的,毕竟是吃的东西,味道好,够新颖,市场是不缺的。
他之前还琢磨着,可能张莫跑北宜得跑得很勤快了,如今多分几条线路一起去跑,也是大大的降低了北宜的库存压力。
到时候百姓们也能赚得到钱了。
不过,祁秋年也好奇,“你之前不是说人手不够吗?怎么现在又来这么多人了?”
张莫解释说,“侯爷,你应该记得,我老张也是从战家军出来的。”
战国公老爷子虽然仁慈,不论是到了年纪退伍,还是因为伤残退伍,都给了一笔不低的抚恤金。
张莫说,“但你也知道,俺们这些大老粗,也没啥本事。”
他挠了挠脑壳,一脸的憨厚像,所以他现在带来的这一批,就是今年新退伍的。
其中有一部分,是从前战止戈带给祁秋年的情况差不多,都是那种退伍之后,无家可归的。
至于另外一部分,是觉得这笔钱拿回家,盖了房子,娶了媳妇儿,也剩不了几个钱了,未来的生活,总得要继续过下去。
所以他们听说张莫这里缺人,还背靠着祁秋年这个商人出身的侯爷,他们也就跟着张莫一起出来讨生活了。
虽然这走镖,跑商,都是一件辛苦活儿,而且也有危险性,但俗话不是说的好嘛,富贵险中求。
他们都是有武艺傍身的,虽然年纪不轻了,甚至是带着一定的伤残,但光看他们的精神面貌,寻常的小娄娄,也是不敢惹他们的。
祁秋年听完,拍了个巴掌,“对呀,我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
他现在北宜差人,即便是再来一两万人,他都可以吃得消,北宜也容纳得下。
对于现在的北宜来说,人口,才是所有发展的基础。
他也可以去找战止戈要一点退伍的将士嘛。
不需要战止戈直接把那些退伍将士都给他安排过来,只需要跟那些退伍讲师们说一声,高速他们,北宜这里有个去好处。
别的不说,反正是能赚钱的,再则,祁秋年做生意,总归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连带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之后北方关外的蛮夷打进来,如果有些退伍老兵在这儿,到时候也能多一道保障。
让张莫去做农副产品的生意,细节问题,他们也仔细商讨了一下。
最后定下分给祁秋年四成的收益,其他的归张莫及他的镖局和商队。
至于从百姓家里收购的价格,祁秋年也定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是属于百姓有赚头,张莫拉到外地去,也能赚得到钱的价格。
几方都皆大欢喜。
张莫和祁秋年签订好合约之后,他也没闲着,也不怕冷,直接带着兄弟们就忙活去了,还得要去底下的乡村收购呢。
早点把货物弄到手里,他们也好早点做生意,再则,张莫也准备在北宜开一个分部了。
自己都做生意了,还有这么多兄弟要养活,除了走镖,他们又多了一门生意,总有那么几个的腿脚不适合长时间跋涉,刚好就能驻扎在这里。
张莫心底都有些感慨,原本十几号人的小镖局,只是想跟兄弟们有一口饭吃,养得活家里的老小。
没想到就认识了祁秋年,从此,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
张莫忙起来了,祁秋年倒是勉强闲了一点。
建铁轨的事情,虽然迫在眉睫,想要早一点能通车,但是这事情也不需要他这个侯爷亲自去下力。
他自己的初期规划已经做好了,可以暂时休息几天了。
然后他就欢欢乐乐的去找晏云澈了。
他不忙,但晏云澈却忙着呢。
年底了,太守除了要处理日常公务,还得要做年终总结,这是要上报到陛下那边去的。
祁秋年也不打扰,支棱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发现晏云澈些奏折的方式,跟他是越来越像了。
简洁明了,一目了然,通篇没有一句废话。
要不是字迹不同,送到京城去,内阁那边看了之后,说不定回以为是他写的呢。
写到一半,最后剩下军务的问题。
守城将军,和州府太守,虽然是各自为政,但实际上也是合作关系。
一方管内政,一方保平安。
可是他们跟军务那边,今年一直都没有什么合作的项目。
最开始是因为李季的原因,李季被看头了,后来又拖了一段时间,才送来了刘猛这个新的守将。
刘猛刚来的时候,凡事都和他们有商有量的。
但之后这段时间,却是没多少交集了。
这倒不是因为刘猛的心思变了,或者说觉得自己站稳脚跟,不需要祁秋年和晏云澈,就把他们给踢开了。
属实是长久以来的规矩便是军务和本地政务是分开管理的。
刘猛,晏云澈,两个人都能算得上一个政府的最高长官,只不过太守要高半级。
这刘猛不来找他们,一来,是属实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前段时间都听着刘猛日日养将士们吃饱,养身体,然后才开始锻炼。
这种事情,总麻烦不到祁秋年和晏云澈的头上来吧。
二来,如果类似这种小事情,如果都来找他们帮忙,那岂不是显得刘猛这个守将,实在是太没用了吗?
祁秋年想了想,“我前段时间出门,遇到卫文,也就是跟在刘猛身边的那个秀才,闲聊了几句。”
说是刘猛正在头疼今年冬衣的问题。
大晋,对将士们的福利,说实话,比祁秋年所了解的那些古代是要好很多的。
每年都会发一套过冬的衣裳。
但是这衣裳基本上都会在刚过完年的时候发给大家,全当做是给大家发的新年礼物,也是一种犒赏。
就好比说,头两年战家军那边。
战止戈动用了一下自己的权限,把给战家军做衣服的生意交给了王程,这两三年合作的都应该挺不错的。
这也就意味着,李国公自然也有这样的权利,去选择和哪一家的布庄合作。
也就代表着,其中又很高的操作空间,国库发下来的钱,到底有多少用到将士们的身上去了,这就是李国公说了算了。
冬衣,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从前就有芦花冒充棉花的棉衣。
但是刘猛遇到的却不是这些问题,或者是,不止是这些问题。
刘猛现在手底下这几千人,几乎都是被李家军淘汰下来的,从前他们还算得上是李家军的时候,过年就没有什么优待,别说是充芦花的新衣裳了,连旧衣裳都未必捞得到一件。
他们无权无势,也不敢闹,实在是不行了,李国公才’勉为其难‘的,给他们找些完全不保暖的旧衣服。
穿身上,就跟乞丐似的。
今年的情况也差不多,李国公那边直接派个人过来,说今年的军费紧张,做衣服的事情,他们李家军的后勤就不管了,让刘猛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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