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果然如同祁秋年他们想的那样,李国公去偏院找晏云耀了。
煤球特工再次出动。
晏云耀白天刚做完手术,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国公爷又来做什么?”
李国公脸色有几分得意,“老夫或许有办法拿到那火。药了。”
晏云耀十分诧异。
李国公又把圣旨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晏云耀却不是这么看好,这一切好像都太巧合了。
“国公爷还是小心一些吧。”
李国公嗤笑,“郡王殿下就是做事瞻前顾后,才导致了如今的结局。”
晏云耀脸色漆黑。
如今,那火。药就像是吊在李国公面前的胡萝卜。
哪怕是有那么一些不对劲,他都忽略了。
他心中满是想着,如果能拿到黑。火。药,那日后起事,定然能如虎添翼,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他手握二三十万大军,居然不敢轻易动弹。
到现在,他都还没研究出来那堆药材如何配比才能进行爆炸呢。
是的,他到现在还坚信不疑。
否则,祁秋年那烟火是怎么做出来?总不可能那烟花是凭空出现的吧,必然他来边城购买的那些东西配比在一起的。
他哪里知道,祁秋年的烟花,都是他自己空间里拿出来的。
不过,李国公也不是个蠢的,他也给自己留了后手的。
晏云耀见劝不动,而且人心隐秘的弱点就是:万一是真的呢?
于是便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说完了这件事情,李国公又问起了晏云耀,“郡王爷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边城?老夫应该明日就出发了,郡王爷继续留在边城,怕是会节外生枝。”
晏云耀沉默,今天他醒来之后,林生告诉他,手术很成功,但是至少要卧床休息半个月,不能轻易颠簸。
可是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李国公不在边城,这府邸,也不安全了。
祁秋年还要和蛮夷谈判,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万一出了岔子,被祁秋年发现,他们的计划,全部都功亏一篑了。
“本王会想办法尽快离开的。”这个时候,晏云耀心中其实是感谢祁秋年的。
如果不是祁秋年,这一路即便是官道,也是坑坑洼洼的,他肯定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赶路。
但是,现在全都是平坦的水泥路了,马车里面,布置舒适柔软一些,行车谨慎一些,慢一些,应当也没有大碍的。
到时候,离开了边城,再找个安全的地方,修养一段时间,应该也是可行的。
但晏云耀同样也给自己准备了后手。
他戏谑地看着李国公,“如今,国公爷有机会拿到黑。火。药了,那国公爷与那完颜鹤的合作?”
这瞬间,李国公如醍醐灌顶。
是了。
他还可以用完颜鹤牵制住祁秋年。
两人又偷偷摸摸地商量了大半夜,殊不知,全部被煤球录了下来。
到后半夜,李国公才离开。
煤球也想趁机开溜,可这个时候,一个暗卫突然闪身进来,直接把煤球给吓了一跳。
煤球再怎么聪明,他始终只是一只猫咪,一个不小心就发出了响动。
知道自己暴露了,煤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奋力逃跑。
第一次,他都能躲到草丛里,躲避暗卫的追杀。
晏云耀眸色一暗。
那暗卫也瞬间明白,立马就追了出去。
煤球最开始还想故技重施,躲进草丛,可今日那暗卫却是不同,哪怕是草丛,他也要拔出长剑,刺上几下。
煤球吓坏了。
他耐心等着,直到他发现暗卫的一个视线盲区,飞快地往回跑。
那暗卫也发现他了,直觉不太对劲,于是便追了出去。
但这胖猫实在是太灵活了,哪怕是他轻功不错,还是没跟上,只能眼看着他跑进祁秋年他们住的院子。
祁秋年住的院子也是有暗卫的,他们不敢轻易靠近,也怕主子被暴露。
到时候耽误了主子的大事,他们才是真的没命了。
反正就是一只猫而已,应该没有问题的。
暗卫回去复命。
“王爷,只是一只花猫,没抓住。”
晏云耀的直觉,有哪里不对劲,“跑到哪里去了?”
暗卫:“就是那小侯爷他们住的院子。”
晏云耀的眸色更冷了,“你可看清了,是花猫,还是白猫?”
暗卫心说,我又不是瞎子,“殿下,确实是一只花猫,脖颈上还戴着项圈,不像是野猫。”
晏云耀虽然还有疑虑,但同时,他也觉得即便是那祁秋年有些诡异,也不可能指使猫咪来偷听他们说话吧。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有一声猫叫。
暗卫出去看了一眼,“是一只野猫,王爷。”
林生这时候也过来了,听见暗卫说野猫,随口说了一句,“院子里有两株药材,叫猫薄荷,味道最是吸引狸奴了,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能看见几只猫。”
如此一说,晏云耀的心里顺畅了不少。
林生顺势,“王爷,该换药了。”
晏云耀颔首。
换药的时候,他问起了赶路的事情,“依照林大夫的意思,最快多久能出发?”
林生皱着眉头,“王爷,在下之前就说了,至少要躺半个月,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赶路,怕是老了之后,会骨头疼。”
晏云耀眸色颤了颤,“你是说,老了之后会疼?”
林生认真点头,“王爷,您短时间内也经受不起第三次手术了,这次还是多养一些时日比较好。”
晏云耀却只注意到了老了才会疼,他又确认了一下,“不会影响本王站起来?也不会影响走路?”
林生似乎很意外,“手术很成功,自然是不影响站起来的,但是走路嘛,日后还得好好复健,修养一年半载的,王爷,您也莫要怪我话多,这伤筋动骨一百日,王爷还是紧着自己的身体比较好。”
这话,说得也十分符合他的人设。
他因为之前那次手术成功,在晏云耀面前还算说得上几分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于是,便习惯性地,多叨叨几句,像一位合格的大夫。
晏云耀敛下神色,“林大夫都不好奇吗?本王身为岭南和琼崖州府的藩王,为何会来北方边境。”
林生直言不讳,“好奇。”
晏云耀嗤笑,“林大夫倒是直接。”
林生也不惧,“不过这跟我这个大夫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病人,当初你请我给你做手术,我本是不答应的,但既然答应了,做大夫的,就得对病患负责。”
晏云耀轻笑了一声,“还没问林大夫,最开始都不答应,为何会突然答应了?”
林生默了默,“说实话,我原是不想跟你们这些权贵扯上关系的,我师傅就因为和你们权贵打交道,一次手术失败,丢了性命。”
晏云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让他继续说。
林生叹息,“王爷,你也莫要怪我,我从前对开腹手术有些心得,但是对骨科,却是不怎么在行,平日里,也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到骨骼这一类的手术。”
这话,明显是把晏云耀当成试验品了。
晏云耀不怒反笑,心情却是舒畅了不少,他知道,有些医痴,除了医术之外,对其他问题并不怎么感兴趣。
他顿了顿:“林大夫也下去准备吧,药品多备一些,本王要尽快回岭南,这次林大夫与本王一起奔波,劳苦功高,待本王回了岭南,定然会论功行赏的。”
林生瞧着没什么意外,甚至还开口要了赏赐,“王爷,不若把地牢里的死囚赏赐给在下。”
晏云耀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大手一挥,当场就明白了。
祁秋年这边,还在看煤球拍回来的视频。
煤球这次被吓坏了。
祁秋年之后都不准备让煤球再去蹲房梁了。
太危险了,晏云耀那种畜生,真要发起狠来,哪怕是野猫,他也不会放过。
但庆幸,现在的晏云耀病卧床榻,而且又是在别人的府上,如今的情况还十分特殊,所以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煤球回来之后,委屈得哼哼唧唧的,祁秋年给他喂了两个罐罐,才把煤球哄好,这会儿,正在他和晏云澈的枕头上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呢。
祁秋年看着视频,没忍住,啧了一声。
“这俩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晏云澈轻笑,“莫要生气,秋后的蚂蚱而已。”
动弹不了几天了。
祁秋年回过神,“行呗。”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就是觉得李国公和晏云耀两个人都有后手。”
至于他们是不是要跟完颜鹤合作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上一篇:老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下一篇:兄弟,有点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