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我父母叫我年年,但我很难想象年年两个字从晏云澈嘴里说出来,还是秋年吧哈哈哈哈哈。】
祁秋年在心里傻乐,没注意到晏云澈眸光中闪烁的揶揄。
三人坐在御花园的楼阁里闲聊了一会儿,等到了刚放学的晏承安。
晏承安规规矩矩行礼,到祁秋年的时候,他也拱了拱手,“承安在此谢过侯爷的特效药了。”
还有今天父皇送来的玻璃跳棋,他也特别喜欢,只不过母妃在这里,他也不敢说出口,担心母妃责怪他不务正业。
祁秋年连忙站起来,“小皇子不必如此,我与你哥是好友,也只是恰好有这种治疗头痛的药,当不起小皇子的大礼。”
“当得起。”潇妃娘娘亲自发话了,“当年,承安算是早产,我生承安便是在这个御花园里,那个冬日比今年还冷,头痛的病症便是在那时落下的。”
三言两语,里面包含的信息可太吓人了。
一个身怀六甲的娘娘,怎么会突然在御花园生孩子?还是早产。
祁秋年想到,当年是战家军纯属临危受命,一举收复西北八座被侵占的城池,把西北边关外的匈奴赶回老巢,自此俯首称臣。
战家也是在那时加官晋爵,晏承安也是那时候才有的,那时候的战家在朝堂上,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引起各方的忌惮,宫里娘娘的算计,那也太正常了。
幸好战家从不拉帮结派,目前还没有引起老皇帝的忌惮。
哎,自古武将最怕功高震主,祁秋年有时候都在想,战止戈跟他一样的年岁,在这个古代世界一直没成婚,没有后代。
未必不是为了降低帝王的戒备。
这也太难了。
祁秋年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是真心不喜欢这种尔虞我诈的世界,没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晏云澈断断续续读到一些内容,不得不感慨祁秋年的聪慧,也生出一些不一样的念头。
祁秋年,不适合这个时代的规则。
他知道祁秋年进京最大的目标是为了复仇,就是不知复仇之后,他会去哪儿?
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潇洒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晏云澈想到祁秋年或许会离开京城,远离这个浮华的地方,心中就莫名地紧了一把。
这种感觉很奇怪。
晏云澈想不明白,只当是自己不愿意失去这么一个朋友。
“小皇子放年假了吗?”祁秋年并不知道晏云澈想了那么复杂的东西,正跟晏承安闲聊呢,“有空的话,不如跟你哥去宫外玩两天?”
“祁小侯爷。”晏承安还是很有礼貌的,“既然您与家兄是挚友,便叫我一声承安吧,若是不介意,承安也称您一声祁哥。”
祁秋年笑着,“那好吧,承安,要去宫外玩几天吗,后天我玻璃店开业,去凑个热闹?”
晏承安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母妃,显然,十岁的孩子还不能自己做主。
潇妃娘娘的目光却投向了晏云耀,晏云耀微微颔首,母子俩打了一阵眉眼官司,潇妃娘娘这才松了口。
“去玩吧。”
于是,祁秋年一个人带着礼物进宫,出宫的时候,带了一个半大的孩子,后面还跟着一串宫女太监。
老皇帝听了这事儿,又派人追着过来,给小皇子送了不少日常用品。
祁秋年也不得不感慨,这晏承安也算是独得恩宠了。
极乐苑除了俗家居士还有和尚之外,不能住普通人,所以晏承安就准备跟着祁秋年回侯府。
反正都是邻居,也没什么差别。
“诶,晏云澈,要不然你也去我那边住几天?”祁秋年突发奇想,“极乐苑的门窗要重装,整日里乒乒乓乓的,也打扰你清修。”
晏承安并没有在意祁秋年直呼亲哥的姓名,并且也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狐裘围脖裹住的半张脸也红扑扑的,显然是很期待他难得出宫这几日的生活。
晏云澈承受不住亲弟弟的目光,没忍住rua了一把弟弟的脑袋,发丝柔软,心坎也是个柔软的。
祁秋年也越想越觉得可行,“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家里改装,我白日里都去极乐苑蹭吃蹭喝的,而且,承安第一次出宫,独自住在我府上,我也怕他不自在。”
“那我与承安住一个院子就好。”算是答应了。
晏承安和祁秋年来了个击掌,“今天没下雪,我们晚上可以在阳光房里看星星,吃烤肉。”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弄两个炉子,佛子大人单独一个。”
晏云澈笑意中带着些许无奈,“你们先回,我回极乐苑收拾一些东西。”
“那你快来喔。”晏承安已经下马车了,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祁秋年这座府邸,从前也是某个王公贵族的府邸,后院虽然被祁秋年拿去盖暖棚种田了,但主院还空旷着呢。
还有不少的厢房。
与其单独去整理一个院子出来,不如就跟他一起住主院。
祁秋年问晏承安是否介意,晏承安能出宫一次就已经很开心了,哪里会介意?
特别是他进到主院之后,看到主院里的一花一草,还有各种他从没见过的装饰,装修,当即就决定要住下来。
跟随而来的宫人们会意,在府里丫鬟的带领下,开始收拾主院的厢房。
祁秋年原本想带着晏承安在府里转转,结果前面来通报,王程求见。
是有正事,他差点儿给忘了。
晏承安到底是宫里长大的孩子,看出祁秋年的为难,“祁哥,我可以自己在院子里转转的,你先去忙吧。”
“这......,要不然承安跟我一起去书房?”祁秋年提议,“书房里有大晋没有的书籍,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方便吗?”在晏承安眼里,书房都是很重要的地方,而且他也看出来祁秋年是有要事同那位王老爷商讨,他也在书房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祁秋年拉着他就去了书房,“没什么不方便的。”
顺口,他也吩咐了一下小厮,“等下佛子大人过来,也带他来书房吧。”
书房里,祁秋年抽了几本书给晏承安,都是后世小学初中的书籍,有课本,也有课外书籍。
这些书都是他去掉不适合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文字信息之后,重新打印装订的,他原本是考虑到厂里的工人学堂,才抽时间整理了这些书。
结果没想到啊,到现在都还没招到教书先生,所以这些书暂时只能在他书房吃灰了。
现在拿给承安打发时间也好,“如果感兴趣的话,或者有看不懂的地方,等会儿可以来问我。”
晏承安乖觉地拿了书,坐在窗边,“祁哥先忙吧,我自己看看。”
王程满面春风地走进来,还带了自己的儿子王世棋,两人拱手行礼,“侯爷。”
转而又看到晏承安,“这位小公子是?”
“朋友家的弟弟。”祁秋年不打算多说,“王老爷和王公子今天过来,是为了窗帘的事儿?”
窗户定制,价格适中,京城里不会缺客户,窗帘也算是玻璃窗的衍生产品了,当然也要跟上节奏。
祁秋年不做布匹生意,又跟王程相熟,合作几次都十分愉快,这事儿,自然就落到王程这边了。
王程乐的脸都笑出褶子了,“窗帘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根据侯爷的建议,做出了好几个不同风格的窗帘,价位也有分区。”
祁秋年点点头,“后日我玻璃专卖店开业的时候,给你们留的专柜,你得找个靠谱的人看着。”
王程颔首,“所以今天我把犬子带来了,这事儿最开始就是他在安排。”
祁秋年能明白王程的意思,他和王程交好,合作也很愉快,到底是差了年岁,而王世棋只比他小几岁。
年轻人嘛,未来的发展空间更大,要是没有意外的话,王世棋就是下一任王家的家主了,王程现在是要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呢。
王世棋也在这个时候递上一本小册子,“这是我做的一些款式,请侯爷过目。”
祁秋年接过来,翻看了起来,不得不说,王家父子俩都真的是做生意的料。
先前大晋也有类似的窗帘,但跟祁秋年概念中的窗帘完全不是一回事,纯粹就是一块布。
而真正的窗帘,他需要褶皱感,垂坠感,却又不能显得过分沉重,还得要有质感,特别是能去订制玻璃窗的都是有钱人,窗帘的档次绝对不能太差。
王程父子俩只在食之禅见过装饰用的纱帘,来他府上,才算是见到真正的窗帘,不过他的风格都比较统一,看着清爽。
但王世棋给的图册,却有不同的审美,几乎把各个年龄段,各个层面的顾客都顾及到了。
“做得很不错。”祁秋年也不吝夸赞。
在祁秋年眼里,王世棋也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后世,这个年岁可能刚高中毕业,可是古代的十八、九岁,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他叮嘱了两句,“后日早些过来。”
“是,侯爷。”王世棋很上道,“开业那日,侯爷店里可能忙不过来,我还准备带一些家丁过去帮忙。”
祁秋年点了点头,承了这个情。
王程这里开口,“侯爷,这次过来,主要还有两件事情,一个事,就是战家军的冬衣,已经全部做好了,也雇佣了车马和战小将军安排的将士一同送去边关了。”
祁秋年眼睛一亮,“这么快?”
三十万将士的棉衣,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古代,他们接这个活儿的时间太晚了些,说实话,他都想过,可能要年后才能全部做齐呢。
王程带着几分得意和感恩,“还是多亏了侯爷提供的纺织机和缝纫机。”
纺织机,大大提高了织布的速度,而且质量比以前更加密实了,后来又听了侯爷的建议,制衣做成流水线工作。
前面的人裁布,下一个根据衣服的模版裁剪形状,再下一个用缝纫机做袖子衣身,再下一个填充棉花,最后把袖子和衣服拼接起来。
速度快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而且,他王家布庄,遍布全国各地,集齐各地布庄的人力物力,通宵达旦地赶工,这速度不就起来了。
当然了,这次冬衣赚的不算多,前期投入的器械花费不少,本身冬衣定价也低,但缝纫机的名声可打出去的,而且通过赈灾,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们王家布庄仁善了。
从前,有什么天灾人祸的,他们王家也没少出钱出力,可到最后还是没捞到什么好,反而还有人还觉得那就是他们应该做的。
仿佛他们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似的。
可这次不同,用侯爷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潜移默化地让王家布庄在百姓心中有了不可替代的口碑。
经此一遭,各地布庄的收益都高了几成,百姓想买布做衣服,下意识想的就是他们王家的布庄。
第二件事情,就是缝纫机了。
第36章 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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