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酒喝了头疼
“本将军从不与女子比斗。”
“你是怕打输了没脸吧?”
……
两人这斗嘴的模式,让祁秋年觉得有些诡异,诡异得有一种磕到了欢喜冤家的感觉。
可是这小郡主好像才十六七岁啊,额……不对,这个年纪确实也可以成婚了。
祁秋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是去找晏云澈吧。
一回头,晏云澈已经不在原地了,找了一圈,看见晏云澈走出大殿的背影,祁秋年连忙追了过去。
路不熟,祁秋年一追出去就迷路了。
“这人干啥去了?上厕所去了?”祁秋年嘟囔两声,他今晚酒水也喝得不少,然后随手拉了一个路过的小太监,“茅房在哪边?”
“回侯爷的话,专供臣子的茅房有些远。”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奴才带侯爷过去,侯爷这边请。”
“不用,你指个方向就行了。”祁秋年可接受不了上厕所都还有人在外头候着。
小太监闻言,指了个方向,祁秋年随手赏了两颗金银瓜子给小太监,然后抬步找了过去。
可没走多远就被宫里这一个又一个的拱门给打乱了方向,不觉间,已经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了。
这院子看着挺萧条,可别是走到那个宫人的住所来了?
要是走到哪个娘娘住的对方,那可就完了。
外男私闯后宫,那是杀头的大罪了。
祁秋年放轻了脚步,刚想原路返回找人问路,结果就听见女子嗔笑与诱哄的声音,隔着烛光,也能在窗户上看见一男一女的身影。
他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是撞到有人在通奸吧?
卧槽,这是什么运气?宫里不是最忌讳这样的事情了吗?
也不知道是大臣和宫女或者是娘娘,还是哪家贵女和皇子在这里厮混。
啧啧啧,古代人说保守吧,私生活也真够混乱的。
“殿下,我的好殿下,对,抱抱我。”
“殿下,臣女会让你快活的。”
“还望殿下不要忘了臣女的好呀。”
……
啧,破案了,是哪个皇子和某个官员的女儿,估计又是一场攀龙附凤的戏码。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家。
祁秋年本来不想管,但当他再次听到那女子开口,听到那女子对对方的称呼时,霎时愣在了原地。
这下可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什么破事儿啊,这都让他给碰到了。
祁秋年一时之间有些犹豫,躲在阴影底下,半晌都没有行动。
到底要不要管这件事情?
这事关皇室,他似乎真的不太好插手阿。
可就放任不管的换,似乎又良心上过不去,特别是里面那位皇子的身份又十分特殊。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祁秋年刚抬脚,就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似乎就是冲着这个小院儿过来的,从前陪妈妈博览众多宫斗剧的祁秋年,瞬间就明白了。
皇子与贵女有染,不管是谁主动的,一旦暴露,皇室为了名声,都会把那女子给抬进皇子府。
不过,不管这到底是一场局中局,还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他在这儿听墙根儿,好像也说不过去。
皇室这么在乎颜面,被他一个外人撞破,日后怕是得被人穿小鞋了?
躲起来?还是直言自己迷路不小心闯到这里了?
眼瞅着脚步声都快到小院门口了,这院子空旷,也没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而且真要躲起来,万一被发现了,那不是更说不清了?
祁秋年都无语了,正准备装成醉酒出门,好让大家以为他是喝多了误闯,还没动脚,口鼻就被人给捂住了。
第41章 醉酒
祁秋年下意识地想挣扎。
“别动。”带着气声的熟悉声线在他耳边爆开,祁秋年顿时就放弃了抵抗。
【佛子大人怎么也在这里?佛子也有听墙根儿的爱好?】
晏云澈捂住祁秋年口鼻的手都顿了一下,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时间犹豫了,他带着祁秋年快速闪身,躲进了小院里两堵隔墙的中间的缝隙里,两边都有杂物做遮挡,是个安全藏匿的地方。
只不过两堵隔墙中间十分狭小,方才进来的时候情况紧急,两人现在几乎是面对面贴在一起了。
而晏云澈的手,还捂在祁秋年的嘴上。
因为紧张,又因为被捂住了口鼻,祁秋年脑子有些缺氧,用嘴驽了驽晏云澈的手心儿,这感觉就像是他在晏云澈手心亲了几口。
晏云澈霎时收回了手,手心滚烫,耳根子红了一片,隐藏在黑夜中,无人知晓。
但他的心跳却瞒不住,而对面祁秋年的心跳也迅速而猛烈,是紧张,是酒后心律失常,也或许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悸动。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缠绕,胸腔的震动也极近同一个频率。
【卧槽,佛子大人的心跳得好快,而且佛子大人看着清瘦,胸肌居然这么有料。】
晏云澈:“……”
他觉得他该说点什么,可外面的人群已经冲进了小院儿,女子的哭喊声,求饶声,争执声,还有各种议论纷纷的声音混成一片。
两人也无暇顾及面前的旖旎,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是那女子说殿下说找她有事情帮忙,然后到了这里就对她动手动脚,她一个弱女子没法反抗。
祁秋年没忍住啧了一声,小声跟晏云澈说,“我刚来的时候就听见是那姑娘诱哄人家二皇子呢。”
他刚才也正是因为听见那女子唤二殿下,才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管呢。
二皇子虽然三四十岁了,但心智就跟几岁幼童也没有区别。
晏云澈略微颔首,“是那女子家族的主意。”
祁秋年诧异地嗯了一声,“佛子知道?”
“那女子是司经局洗马的庶长女......”
“等等。”晏云澈刚开口就被祁秋年打断了,“司经局洗马是个什么职务?洗马的?跟弼马温一样?”
晏云澈无奈,“不是xi马,是xian马。”
祁秋年讪笑,外头太吵闹,他们就差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了,他这不是没听清嘛,“继续,你继续说。”
这个司经局洗马,从五品官,也被称之为太子先马,属于太子的侍从官。
可是大晋一直没有太子,他这个太子洗马,就成了个空头官儿,上没有上司,下无人管理。
可他家中并无多大的背景,这官儿他已经做了快二十年了,一直没有升迁,也没有调动。
所以就动了歪心思。
二皇子早年间也娶过一个妻子,先不说是否道德的话,这个道德用在古代人身上不合适。
那位二皇子妃也是个小世家的女儿,模样只能算清秀。
因为她母亲一直没有生出儿子,所以不受父亲的宠爱,也导致她这个嫡女也不受宠,但她自己却有几分能力,
把她母亲的嫁妆胭脂铺经营得很好,意外入了左相傅正卿夫人的眼。
二皇子晏云景虽然痴傻如幼童,但也不是嘴歪眼斜,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傻子,样貌也长得不错,身边不能没有个贴心人。
最重要的是,帝后终有老去的一天,待他们百年之后,二皇子又该如何?
所以几经转折,二皇子低调娶了那位小世家的女儿,家族势力小,不会对二皇子产生威胁。
虽然晏云景不能给她一个丈夫的体贴温柔,甚至可能都无法给她一个孩子,但二皇子妃的地位摆在那里。
往后封王,分封地,那就是王妃,王爷痴傻,不能掌事,那未来封地就属她这个王妃最大了。
所以这件事情真不能用道德来评判,给钱,还不用生崽,就是照顾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大儿童而已,美差呢。
只是那位二皇子妃福薄,前几年就得病走了,此后,帝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二皇子娶过续弦。
但二皇子妃的位置,还是让很多地位不高的世家眼红的,今天宫宴,京中的百官几乎都来了,再加上那司经局洗马属于太子侍从官,本身就有权力进出皇宫,方便他勘测地形。
这才让今天的那位姑娘有机可乘。
他们打的主意就是被捉奸见双,这种事情看起来一般都是女子比较吃亏,常规认知里,也没有姑娘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寻常权贵家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大多数男人的劣根性摆在那儿。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温香软玉的,即便是被发现了,即便知道这是个局,多半也都将计就计,顺势把美人给收房了。
到时候你情我愿的,也无人能指摘什么了。
但今天不一样啊,寻常皇子多一个侍妾,问题不大,但这是二皇子啊,晏云景心智不成熟,这种算计就显得有些恶心了。
祁秋年听完也无语,“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云澈默了默,“我比你先到半刻钟。”
罪过罪过,出家人不打诳语。
祁秋年也没多想,“那这事情怎么办?真让他们得逞?”
“不会。”晏云澈摇头,“皇后娘娘虽是不管后宫,却也是后宫之主,二哥又是她的亲儿子,必然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皇后娘娘就过来了。
那女子一口咬定是晏云景带她来了这个小院,欲图不轨,她是臣女,身份低微,根本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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