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星星
娴妃见状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映衬着苍白如纸的面容仿若厉鬼般恐怖。
亲生儿子都要向着外人!真是可笑至极!”
娴妃眼睛里迸发出极深的恨意,“倘若不是你们母子,本宫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当年明明本宫与先皇两情相悦,要不是那狐媚子昭纯进宫,皇上又怎么为了她弃本宫于不顾!又怎么任由那狄国皇子凌辱本宫!”
姜酒从苍鸿泽身后走出,目光对直直对上娴妃阴狠的眼神。
“既然你这么恨那凌辱你之人,那你后来又为何要与狄国勾结?”
娴妃眼神闪烁,“你从何时知道此事的?”
姜酒瞥了一眼地上浑身是血的素雨,“从你侍女妄图给我下药开始。”
娴妃冷笑,脸上带着些自嘲,“怪不得近来王府外面多了许多人走动,看来你早就提防着本宫了。”
“可惜了...就差一点,算你命大。”
娴妃看向苍鸿泽,“死了个苍鸿泽,谁知道来个护卫还能真的顶上阵,不然的话,如今本宫就该是狄国太子的生母,等宵儿往后登基,我们母子就再也不用居人之下了。”
“本宫是恨那凌辱我之人,但本宫更恨你们母子!本宫在冷宫这些年受尽了折磨,凭什么你们母子心安理得过得这么好!”
苍鸿泽皱起眉头,打断娴妃:“真正对不起你的人是先皇和蛮戎。”
“你闭嘴! ”娴妃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你懂什么?本宫与先皇情投意合,是昭纯勾引先皇害先皇变了心!”
“要是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我变成这个样子!”
娴妃神情越发癫狂,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几句话,捂着手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缓缓转过头看了姜明宵一眼,眼神很复杂。
姜酒莫名觉得娴妃满是恨意的眼神里不易察觉地露出几分不舍。
不知为何,看着娴妃突然诡异起来的举动,姜酒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坏事发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娴妃突然拔出头上的簪子,猛地向他刺来!
还未等娴妃碰到姜酒,一把匕首没入娴妃的心口。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娴妃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肖琛突然插入她心口的刀子,浑身无力地向后倒去。
一双血红的眼睛几乎要往外爆出一般死死地睁着。
“母妃!”姜明宵冲向倒在地上的娴妃,却被肖琛一脚踢到腹部上倒地。
原本蒙在眼睛的白布也散落下来,露出那双象征身份的暗绿色的眼睛。
只是此时姜明宵不再像往常那般急着掩饰,着急慌乱地重新扑向娴妃,试图用手去堵娴妃那止不住流血的心口。
声音微微发着颤,“母妃...”
娴妃面色逐渐灰败下去,听到姜明宵的声音后眼睛迟缓地动了动,说话声气若游丝,“你快走...我死了,那蛊虫...就再也不会发作...”
就像是为了硬撑着说完这句话,话音刚落,娴妃的手就重重落了下去。
姜明宵像是浑身泄力般跌坐在地面上,怔怔地看着已经毫无气息的娴妃。
姜酒看着这幅画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既觉得娴妃可恨,又觉得她也很可怜。
妄想渴求一个薄情之人的爱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悲的事,由爱生恨,最终伤人又伤己。
姜明宵呆呆地愣坐了许久,一言不发地抬手抹去娴妃脸上冰冷的霜雪。
姜酒心情很复杂,不想再看这生离死别的画面,转身就想离开。
身后的姜明宵却忽然开口,“不管你信不信,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姜酒脚步顿了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径直走出了王府。
身后跟着苍鸿泽,肖琛还有被震惊地说不出的尚书郎沈修诚。
肖琛抬头看了一眼泛起微光的天色,拉住姜酒的手腕,“天快亮了,我们走。”
姜酒脚步却定在原地不动,甩开肖琛的手,微垂下眼不去看肖琛。
“你自己走吧。”
肖琛眼神沉下来,再次伸手想去拉着姜酒离开。一旁的苍鸿泽脸色微变,拔出剑对着肖琛。
“跟我离开。”肖琛无视苍鸿泽挡在身前的剑,目光灼灼地看着姜酒。
姜酒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想跟你走。”
“为何?”肖琛死盯着脚步后退越发远离的姜酒,声音沙哑。
“是因为我藏起兵符还是因为我陷害苍鸿泽?”肖琛蹙着眉,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我只是想保护你。”
“你知不知道原本剧情的提示极大可能就是苍鸿泽逆谋夺取皇位,再外加那段时间姜明宵突然出现在你身边,我只是想为你清除这些隐患。”
苍鸿泽冷笑了声,虽不清楚肖琛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但他绝不可能背叛姜酒。
“滚!”刀尖往前抵住肖琛的胸口,“我和姜酒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他从未有过异心,反而是你一直在欺骗隐瞒他!”
肖琛完全没有理会苍鸿泽的话,反而往前朝姜酒靠近了些,刀尖抵进胸口,白衣上出现了点点红迹。
“你不走,留在这里是想跟他一起吗?”
苍鸿泽彻底被惹怒,一把揪住肖琛的衣襟,“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肖琛眼中寒光一闪,从袖口中抖出匕首后,反手就往苍鸿泽喉咙上刺。
苍鸿泽眼疾手快地侧身闪过,也毫不留情往肖琛腹部重重踢了一脚,匕首掉落到地上。
两人彻底扭打在一起,几乎是发泄愤怒似的,暴起青筋的拳头互相砸在对方的身上。
肖琛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平日里总是漠然的眼神变得狰狞而扭曲。
而苍鸿泽也不遑多让,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新仇加上旧恨,一拳接着一拳往死里打。
全程旁观的沈修诚目瞪口呆,看得心惊肉跳,“皇上,咱不上去拦住他们吗?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
姜酒面色不虞地抿紧唇,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上前拉架。
“他们之间有恩怨,让他们自行解决算了。”
沈修诚咽了咽口水,他也只是说说罢了,看那两人的疯狂状态,这时候上去拉架说不定跟着被打个半死。
这般想着他也不去管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了,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姜酒身上。
“天冷,皇上当心些。”
姜酒偏头看了沈修诚一眼,见他眼睛亮亮得眼含讨好之意,便没拒绝他的好意。
沈修诚立马笑了起来,有些憨憨的,像一只正在摇尾巴的小狗似的。
一见这傻气的笑脸,姜酒就想着这人以前那些怪异举动,忍不住问道。
“尚书郎最近可有心仪之人,需要朕替你们牵线吗?”
沈修诚脸上的笑容一滞,眉眼都垂丧了下去,身后摇得起劲的尾巴也垂了下来。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目前暂无成婚的打算。”
姜酒一噎,感觉气氛逐渐沉闷下来,便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天色逐渐变亮,姜酒看到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大理寺卿的身影向他们跑过来。
大理寺卿一见姜酒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面色着急地将姜酒拉到一旁。
“我本来从监狱里带出一人,想给他按着你的脸设置参数数据,结果不小心被监管系统发现,被判定违规。”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跟人打架的肖琛,心惊肉跳地问,“我空手而归,这咋交差?”
说话的当头,缠斗在一起的两人似乎两败俱伤倒在地上,肖琛嘴角有血不断涌出,染红了白衣和底下的积雪。
苍鸿泽也泄力般捂着胸口闷闷地咳嗽,脸上戴着的燕陵澜的ren皮面具也不知何时掉落下来。
大理寺卿如同见鬼般瞪大眼睛看着苍鸿泽。
“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前不久他亲眼看见苍鸿泽好好地被关押在大理寺牢狱中,他对现在这个剧情彻底陷入了混乱。
看着肖琛一身刺眼的血衣,姜酒顾不上跟他解释太多,“别问了,快带肖琛离开。”
大理寺卿也意识到肖琛的状态,意识到还是趁早将肖琛带回总部监狱为好,不然不知道还要搞出什么乱子?
他走过去扶起肖琛就想带他离开,却被肖琛挥开手,手足无措地待在一旁目光为难地看向姜酒。
姜酒看不下去,走到肖琛身边抓住肖琛的手试图拉起他,温声劝说。
“你先回去养伤,你继续留在这里,苍鸿泽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杀了他。”肖琛这时候还有心情勾着唇笑了下,只是眼底一点温度都没有。
“杀了他我留下。”肖琛抬手轻轻摩挲着姜酒的脸,“或者跟我走,你选一个。”
姜酒往后躲了躲,避开肖琛的触碰,“我说过了,我不会跟你走...”
“为何?” 肖琛声音带上恨意,压着声音沙哑不堪,“我们相处得不是很好吗?”
“昨天弄你的时候,你叫得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怎么?是他弄你更舒服?”
“你别说了!”姜酒面色涨得通红,猛地打断他站起身。
“别愣着了!还不快点带他走!”姜酒催促呆在一旁的大理寺卿,急声道。
“啊...好。”大理寺卿回过神,趁着肖琛受伤过重没什么力气反抗下将人拉起。
脑海中弹出控制面板,心里默念着之前肖琛给他的通行密码后,朝着姜酒说道:“我们先走一步。”
姜酒喉咙艰涩,不敢去看肖琛,低垂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晃眼的白光一闪而过之时,他感觉自己的衣角好像被人用力紧攥了下。
最后的视线中肖琛的目光仿若阴冷的蛇类一般阴沉沉地紧盯着他。
姜酒有些怅然若失地愣着原地,没去管周围其他人仿若看怪物般诧异地看着肖琛和大理寺卿凭空消失的画面。
默默地喊出自己系统,【可以消除他们这段记忆吗?】
【可以,这段记忆本就不该被小世界的人所记住。】系统回应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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