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cp男主动了心 第262章

作者:昔缘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甜文 快穿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江义一边应好,一边咽了下口水。

他之前就说过,五楼让普通学生的压力很大。

尖子班之下皆是普通班,同样的,在普通班学生眼里,尖子班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分层的感觉很明显,实验班和平行班才是正常的班级。

尖子班都是神,他们未来的走向也完全不一样,每年蹲着九城一中尖子班和京都三中天才班的科研大佬们,就等着逮人。

说不定未来某个震动世界的科技突破,就出现在曾经一个学校却没见过几次面的尖子班学生中。

江义心理方面先自己提前压了块石头,但其实偶尔与他擦肩而过的尖子班学生,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

五楼有种默契般的安静。

方才江义那一嗓子,算是最大的声音了。

谢辰在后面属于自己的置物柜里放好书本之后,扭头看到江义正扒着后门探头探脑,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拍去手上的灰尘,他道:“你想进来吗?”

正常情况下,学生不会串班,同一个班级出点事是自己班的事,要是中途按掺了外班的同学,道理就有些说不清了。

江义疯狂摇头,“不,我进去算什么事。”

等谢辰走过来后,他才小声感叹道:“你们班好大啊。”

比普通班面积大就算了,从前面的上课投影到后面的读书角置物柜,处处都在彰显着用心,乍一看这哪里像是个教室,气氛与布置都更像是学习社团。

大脑在进入的那一刻最大程度的放松,江义说不出设计原理,只觉得这里超级适合打游戏。

那对于学神们来说,应该就是超级适合动脑子吧。

“让一下。”冷淡的嗓音带着丝懒,冰冰凉凉的在耳畔上贴了一下,惊的江义连忙向旁躲闪,余光也自然瞥见了一道不算熟悉的身影。

是高不可攀的楚神。

楚千泽眼睫非常明显的向上掀了下,目光在江义身上不感兴趣的扫了眼,纸巾包裹着他的指尖,刚浸过水的双手皮肉泛着润感,指尖的擦拭动作随意无比。

他看着江义让出的半身,微顿了下,再次礼貌出声,“麻烦再让一下。”

楚神有点小洁癖。

江义脑子里终于慢半拍的想起这个传闻甚广的消息,整个人站得笔直,刷地将整个门的空间全部让了出来,“您请您请。”

他客气的不像话。

谢辰歪头,笑吟吟看着这一幕,他旁观的样子就像是只漫不经心舔爪的猫,上挑含情的眸子勾着末端的笑,让人不敢多看。

门是向里开的,谢辰就靠在里面的那扇门上,伸展开的长腿虽然没有完全抵挡住进教室的位置,却也伸了三分之一。

他旁观着,自然没有事关自己的意味。

楚千泽垂眸静静看了眼那伸展开的腿,指尖攥着的纸巾无声拢紧收入手心,他撩眼看向谢辰,薄唇微动像是咽下了一点怒意,凉凉出声道:“劳烦,让一下。”

他点名,“谢辰同学。”

“哦哦哦,还有我啊。”谢辰收脚,他面上的惊讶毫不掩饰,“你没有这么胖啊。”

谢辰的视线极快的上下一扫,楚千泽身型修长却不显瘦削,宛若青竹,任谁都不会将他与胖这个字搭上关系。

他这番动作言语略显冒犯,楚千泽跨入班级后脚步停住,偏头朝谢辰轻轻看过来一眼,清寒的凤眸微眯,似乎是想要看透谢辰的打算。

谢辰自然是不知道某人的小洁癖,但此时若是说没有看出来几分也是不太可能。

谢辰面庞无辜唇边带笑,黑眸之中一片澄澈平静,根本不像他面上那样总是带着三分浅浅笑意。

楚千泽淡淡扬眉,似笑非笑,“谢谢,不过请你以后与我的距离就当做我那么胖,靠得太近我不喜欢。”

谢辰微笑应道:“好的。”

他沉吟一瞬,又补了一句,“班长。”

尾音勾着笑,此时又像是在撒娇,没有丝毫正经的样子。

楚千泽收眸的瞬间,面上神情淡去,指尖擦拭的纸巾被极准的抛进了垃圾桶里。

两人像对峙又不像对峙的反应被江义看入眼中,他满头雾水,问向谢辰。

“辰哥,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可以被怎么理解吗?”

谢辰嗯了一声,“怎么理解?”

江义摸着下巴,“冒犯神座,要被五花大绑开庭问罪。”

谢辰盯了他一眼。

江义连忙摆手,正经道:“说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惹楚神,谁不知道楚神有洁癖。”

谢辰点头,心内道:果然。

但是,谢辰不承认这点,“我什么时候惹他了?”

明明是对方没有说清楚。

江义摸了摸头,也没有和谢辰继续纠结这一点,“我先回去,有事手机联系啊。”

谢辰摆了摆手。

……

周五正常来说最后一节课都是班会,只有无事可说的时候才会让同学们自习,而今天又是开学第一个星期,这个班会要讲的东西可能会很多。

预备铃响起之后,班上逐渐安静下来,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先露面的是手中拿着一些纸张的楚千泽。

他进入教室之后,班上最后一点杂音也随之消失,同学们不约而同看向了讲台上的那道身影,谢辰左右看了下,也抬起头一并看向上方,手上的草稿纸被他默不作声的翻了个面,露出一面崭新的空白。

楚千泽将那些纸放到讲台上,却没有立刻撤开手,素白指尖就压在那十几张看不清内容的纸张上,身体正面对着整个教室。

“长话短说,丁老师很快会到,我先提前跟你们说一下早些考虑好。”

他敲了敲手下的那些纸,“我们已经高二了,学校那方面不会再刻意要求我们,这是数学和物理的竞赛报名表,有这方面意向的,班会结束后直接向我要。”

说完楚千泽直接收起了那些报名表,起身走回座位的时候与撑着脸好奇看向他的谢辰对上了视线,此时对方那双漆黑温润的眸子里,才像是真正透出了一星半点的好奇。

趁着丁正还没有进教室,班上又开始讨论起来。

数竞和物竞是全国性赛事,获奖证书的含金量很高,拼到后期直接保送重本亦或是降分录取,对于普通高中生,这是一条不用参加高考就能进入梦寐以求的大学的路。

但是这条路对于九城一中的尖子班学生来说,却没有那么必要,他们个人与国家与学校签订的人才计划协议,意味着有无数的教育资源和培养路径任由他们选择,985和211, 也只是其中选择之一。

他们每个人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就像普通高中生一样。

如今他们彼此讨论着,显然是有着这方面的意愿,但又是有着自己的犹豫。

竞赛走到最后是国际性的比拼,到时候是整个世界所有顶尖同龄人的脑力比拼,就算是骄傲如他们,也有着一定的顾虑。

一旦走到最后,那就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竞赛了。

但如果不走到最后,他们参加这场竞赛的意义似乎并不大。

密切的讨论像是漫天撒开的糖,谢辰就是那只藏在底下的小仓鼠,他将周围的讨论都听入了耳中,原先有些无聊的心情逐渐转变。

谢辰看到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最终结果代表着的意义。

登上顶峰的人做出任何事情,人们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他们认为天才永无局限,光环始终会笼罩在一个人的身上。

而一个从学渣翻身而起的天才,如果不能快速破局颠覆众人的印象,只能沿着保守的路线向前,虽然会走向一样的目标,但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谢辰很快做出了决定。

丁正进入教室的时候,放下水杯,话不多说,直奔主题:“刚才班长应该提前跟你们说过了一些,虽然说现在预赛已经过了,但是尖子班的学生可以直接参与联赛。”

“时间比较紧,这周末我就要去提交报名表,如果有这方面意愿的学生,尽量今天晚自习结束前填好报名表提交给我。”

丁正算了一下时间又道:“大概下下周就要去参加高校联赛,所以下周参加竞赛的同学需要集中培训一下,我是比较鼓励同学们都去经历一下。虽然对个别同学来说难度可能不大,但是体验感无法平替,说不定最终就会遇到一些异军突起的对手。”

说到异军突起,众人心里下意识就想到了某人,神色不由变得微妙。

而丁正此时也看向了谢辰,脸色下意识温和了几分,再开口不同于之前商讨的口吻,“班长,给谢辰一张数竞报名表。”

突来的命令让班上一静,楚千泽面上也是一顿,他平静点了下头:“我知道了,老师。”

他干脆的抽出一张数竞报名表,直接递给了隔着一条走道的谢辰,当着班上所有人的视线淡淡道:“报名表,不知道的可以问我。”

甚至都没开口就达成所愿的谢辰有些懵,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接过报名表后他不太确定的笑了下,“谢谢?”

楚千泽倒是定定看了谢辰一眼,像是想要知道能让丁正亲自开口的对方,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本事。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移回了目光。

丁正见谢辰已经接过了数竞报名表,才欣慰的点了下头,开口道:“谢辰,你偏科严重,虽然英语最近进步明显,但是语文进步相对迟缓,依你的天赋参加高考实在是太浪费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达对谢辰的欣赏,他甚至根本没有藏住语气之中的那份喜欢,而除了楚千泽,谢辰是第二个得丁正这份偏袒的学生。

他夸的明目张胆,也让逐渐忽视谢辰这号人的所有尖子班学生都有些不是滋味。

“谢辰,参加数竞会让你走得更远。”

丁正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甚至没有解释什么,相当于抛下一颗惊雷之后又挥挥袖子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众人看着谢辰那张单薄的数竞报名表时,才有几分真实感。

所以,对方的数学天赋到底有多好?

他们也到此时才发现,已经一个星期了,谢辰的各个学科都已经透露出了一些底子,在经着不同速度的向前进步,虽然总体看上去有些惊人,但唯独数学好像还真没发现什么。

班会的后半节讨论时间上,方芷妮偷偷瞟了眼谢辰手上的数竞报名表,又看了一眼自己刚跟班长要的物竞报名表,想了想还是没有调换,毕竟比起需要一直走下去的数学,她还是对物理更有兴趣。

但有一点还是比较疑惑的。

方芷妮小声问道:“谢辰,你数学很好吗?”

谢辰不知道该怎么跟方芷妮解释,但计划的变动也让他的气质有了变化,那丝若隐若现的锋芒探出了头。

于是他微笑道:“也许吧,我当时尖子班考核,只做了一张数学卷子。”

一张在他眼里看起来很基础的卷子。

嗯,只花了5分钟。

但这已经足够让方芷妮震惊,她欲言又止的看着谢辰,终于察觉出对方似乎有些迟钝。

他根本不明白,只做一张数学卷子就能加入尖子班的重量。

这意味着他根本不需要再学其他东西,只要他的数学足够出色,像他说的那样出色。但究竟有多出色,才能直接凭借一张数学卷子加入尖子班。

方芷妮想不出来,于是她问道:“卷子很难吗?”

这个问题有些熟悉,谢辰实话实说:“我说不上来。”

他说不上来那份卷子究竟简单在哪里,也说不上来那份卷子究竟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