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 第51章

作者:猫子戏法 标签: 系统 爽文 基建 团宠 穿越重生

而文武大臣们也知道了皇上被刺失踪的消息。有几个年纪大的大臣,也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兵部尚书和枢密使是这群大臣中最镇定的两个人。

枢密使迅速下令,将皇上失踪的消息瞒下来,不能让这条消息流出去,同时,派出所有禁军找寻贺疏舟的踪迹。

大臣们虽然知道这些留下来的大臣都是对陛下极其忠心的,但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如今生死不明,也不知这些同僚的想法变没有,都极度防备地看着这些同僚,只要发现有人转变态度,对陛下不忠,就迅速将他拿下。

看着这些同僚们互相怀疑的眼光,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御史大夫站出来:“我发誓,我只做如今这位皇上的臣子,若是找不到陛下,我就告老还乡。”

礼部尚书:“我也发誓,我不仅告老还乡,还让所有的儿女孙子孙女都永不为官。”

“我也发誓。”

“我也发誓。”

这些大臣们都发了一遍誓以后,这些大臣才不互相怀疑了,但也是忧心不已,不知陛下是否还活着?不知陛下是否受伤了?不知陛下现在在哪里?

大臣都不在行宫里老老实实待着了,都迈着他们的老胳膊老腿,在晚上举着火把,不停地寻找着他们的陛下。

翌日,聊国三王子申屠苍收到了一条飞鸽传书,他派去刺杀巍国皇帝贺疏舟和安宁王陆兰锖的刺客已经全部被杀,但巍国皇帝和安宁王不知所踪,怕是凶多吉少。

申屠苍冷笑,“既然那群大巍人不想他们的百姓知道他们的皇帝失踪了,怕引起内乱,那就快快将这条消息散发出去,让所有大巍人都知道他们神仙下凡的皇帝失踪了,让巍国乱起来吧,也不知他们神仙下凡的皇帝是不是比别人多了几条命?”

“哈哈哈哈哈哈……”

第57章

虽然大巍的文武百官想要将皇上失踪的消息瞒了下来, 但派出上万禁军日夜不停地寻找,这些消息还是很快传入了大巍宗室的耳中。

大巍太祖皇帝怕宗室作乱,所以贺姓宗室不能参与朝政,只能领虚职, 食邑食禄, 爵位再逐代递减,六代以后就没有爵位了。

大巍皇帝近几代子嗣不丰, 近三代皇帝都只有一子, 到贺疏舟这一代, 连三代内的堂亲都没有了,所以如今的大巍, 除了代代有战功的安宁王,连贺姓的王爷都没有了,如今爵位最高的宗亲只有几个食禄的侯爵, 所以近几十年来大巍宗室都不算强势,根本没有实权。

但听见当今皇上失踪的消息,几个与当今大巍皇上亲缘关系最近的侯爵还是动起了歪心思。皇帝遇刺, 怕是凶多吉少, 这太后娘娘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不就只能过继宗室子了吗?

听到现在的皇帝失踪甚至很可能身亡的消息,乐成候贺季同看着他三岁的嫡子贺琪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三位侯爵唯有他有五岁以下嫡子, 既然如今皇帝死了, 这太后肯定要选一个年龄小好控制的过继, 他的儿子聪慧,年龄又小, 与那大巍皇帝还有三分相像,太后十有八九要选他的儿子。

那太后也是一个不管事的,小皇帝不理朝政三年,也是不知道大权在握,反而让当时的左相霍松总揽了朝政,还差点造反了,要不是那小皇帝不知为何突然开了窍,贺家的江山怕是去年就落入了他人之手。

不过小皇帝开了窍,一下子就成了一个上能拿捏臣子,下能信服百姓的好皇帝了。谁知今日却死了,这不是正好给他们宗室作嫁衣吗?如今京城以及京城周边的几个州,甚至远在南方的交邕和岭南,都无比认可他们死了的这位小皇帝,他的儿子与小皇帝有三分相像,这些文武百官与百姓怕是也会爱屋及乌,也会支持他的儿子的。

太后不管事,他作为当今皇帝的身生父亲,自然也会大权在握,就算是不成,他的儿子孝顺,成年掌权之后,也会效仿前朝云朝那位过继的皇帝那般,重新认回他的身生父母,他死了以后,会给他追封一个皇帝当当,那也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想他贺季同也是遍读诗书,聪慧无比之人,却因为是宗室,只能每日庸庸碌碌,连一点权利都不能沾染,真是老天不开眼。如今却柳暗花明又一村,时来运转。

按前朝的经验,那些文武大臣怕是已经在挑选支持者,就这两日,就会有大臣上门投诚了,想到这里,贺季同又仔细地正了正衣冠,等待着投诚大臣上门,就算那太后现在不愿意选人过继,那些投诚的大臣们也不会同意,怕是几波大臣要闹翻了天,逼得那太后过继宗室子。

另外几位侯爵也是那么想的,儿子二十岁的觉得跟他的儿子小皇帝一般大,那太后肯定会选一个与他的儿子相仿的,爱屋及乌。儿子十来岁的觉得太后肯定不愿意选太小的,不然皇帝成年掌权要等太久,但太大的不能培养感情,就十来岁的正好。儿子从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的,觉得太后一定选多大的儿子,他都有,肯定选他的儿子。只有一个儿子的觉得太后一定选没有兄弟的,这才好控制。

总之,所有的侯爵都觉得自己的某个儿子要被太后过继当皇帝了,而且被过继的一定是自己聪慧/英武的儿子,不可能是别人的儿子。

而这些侯爵们等了好几天,眼看皇帝失踪的消息搞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也没有一位文武大臣登他们的门向他们投诚,顿时也是急了。不过也是有人等不及了。

侯爵以下的宗室们,此时倒想挣个从龙之功,纷纷投诚最近亲的那位侯爵,只要支持的人登位,他们的爵位自然也会往上升一升,若是登基的小皇帝的父亲掌权,他们宗室不能参政的国策或许也能松动松动。

于是这些宗室们分为以侯爵为首的几派,开始向太后发难。

一拨人往京城及周边几州散发当今陛下已经被杀身亡的消息,国不能一日无君,大巍不能没有皇帝,让人散发请求太后过继宗室子继承皇位的消息。

各自还暗暗传出几位候选人的好名声。

却没想到,消息传出去了是传出去了,京城的百姓除了因皇帝失踪着急以外,根本没有搭理过过继宗室子的消息。

“那乐成候的小儿子才三岁,三岁的孩子吃饭能自己吃就不错了,还什么麒麟子,天资过人,聪慧异常,再聪慧能有我们陛下一成聪慧,也敢肖想陛下的位置。”去年还是童生今年成了秀才的罗虎当街说道。

“还有那建远候的儿子,二十来岁,天天夜宿青楼,更是赌坊里的常客,前阵子陛下关闭京城周边的青楼赌坊,他还跟那群人一起闹呢,要不是跑得快,怕是跟那几个人被抓进牢里的人一样,挨了好一顿板子。就这纨绔,还有传言说他是什么高风亮节,洁身自好呢?真是眼睛瞎得厉害。”

“还有威穆候的那个儿子,据说就是个傻子,十来岁了,一个字都不会认,也不会武,前阵子跟武师傅学武,一天就把武师傅气走了。也好意思说什么文武双全,我们陛下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听说学文是跟大儒池坚学的,学武是跟战神安宁王陆兰锖学的。(贺疏舟:别吹了,别吹了,实在是担不起文武双全。)”

一个小贩也赶忙接话:“就是就是,陛下是神仙下凡,怎么会有事?除非陛下想丢下大巍自己飞升走了,可他也没把他的一百零八星宿带走啊,所以啊,陛下一定没事,等陛下回来,把这些肖想陛下位置的人通通砍头。”

“说不定陛下就是嫌他的那些远房亲戚光知道吃饭,不干事,太浪费粮食了,咱们陛下多节俭啊,怎么能看得过眼有人浪费他的银子,怕是失踪是假,让这些人闹起来一网打尽才是真。”

这个猜测纷纷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同,于是一日以后,京城所有的百姓都认为他们的陛下没有失踪,只是为了处置那群只知道吃干饭的宗室,才装作失踪。这些百姓还怕宗室们知道这个消息,不闹了,传达八卦都偷偷摸摸的。

但这个猜测还是很快传到了乐成候贺季同的耳中,他气得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傻子,一群傻子,那些大臣是傻子,那群刁民也是傻子,说我只知吃干饭,浪费了那小皇帝的粮食,那小皇帝给了我一展宏图的机会吗?等我的儿子即位,这些说风凉话之人,这些不知分寸的大臣,通通下大狱。”

其他侯爵也是盛怒。

贺季同转念一想,京城的百姓们信那个小皇帝是什么狗屁神仙下凡,死不了,别的州的百姓可不会信啊,若是他们知道那个小皇帝死了,尤其是幽州凉州并州三州,那几个州本就山高皇帝远,主政的一州知州和主军事的安抚司就跟土皇帝一样,听到皇帝死了,一国无君,那还不心痒痒吗,土皇帝有自己当皇帝好吗?怕是要造反。若是有人造反,要平反自然要一国之君下令,那时候那太后就算是不想过继宗室子做皇帝,也不得不过继了。那时候他的儿子不就能当皇帝了,他死后也能被追封皇帝了。

想到这里,贺季同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于是,大巍皇帝贺疏舟失踪的消息,在大巍宗室的主导下,聊国三王子的推动下,很快传遍了整个大巍。

此时的贺疏舟,睁开眼。

“小子,你醒了。”就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出现在他的上方,担忧地望着他。

两个孩子也扒着床望着他。

贺疏舟揉了揉自己的头,他在现代之时,心灰意冷,有一段时间爱上了极限运动,学会了跳伞,初学时要教练带着跳伞,学会控制在空中的角度,才能安全打开降落伞包,顺利落地。所以他这次跳崖,也控制了在空中角度,将抱着他之人控制在他的身下,跳入河中时真的遇到了危险,身下之人跌落河中撞到了水底的石头,当场身亡,而他也受了撞击伤,没有力气从河里游起,晕了过去。

如今看来,他赌对了,他没有在河中淹死,被人救起,救他之人或许就是眼前之人,不过,现在他必须要知道他身在何处?可有危险,那群刺客还有没有追兵。

“这位夫人,是你们救了我吗?”

这妇人还没被人称作过妇人,扑哧一笑。

“小子,叫李大姐,什么夫人那时大户人家的叫法。我家那口子是渔民,谁知前日去河里捞鱼,鱼没捞着,反而捞了两个大男人回来。”

贺疏舟闻言睁大眼睛:“两个人,不止我,还有人落入河中吗?”难道那个刺客没有死,不对啊,那么高落下来,又撞到了石头,不可能还活着啊。

“喏,就在那头那张床躺着呢?”

“看穿着跟你差不多,不过你是内伤为主,那人却都是外伤,你们认识吗?”

贺疏舟往大姐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陆兰锖。他躺在与他相隔不远的另一张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受伤不轻,见到友人在此,贺疏舟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一点,至少,他的安全提高了几成。

不过,陆兰锖怎么会在这,凭他的武功,虽然没有救下他,但对付那几个刺客应该绰绰有余,不应该受伤落水啊?

“李大姐,他是我的好友陆兰锖,我与他一同遭遇劫匪,落入水中,所幸我们二人都还好好活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贺疏舟想站起来看看陆兰锖,却发现自己的右腿骨折了,虽被接起,但如今是不能走路了。

李大姐见他看着自己的腿:“小子,你还年轻,不过骨折而已,养个一百天就好了,我爹是个赤脚大夫,我也跟他学过几手,就给你接上了。”李大姐看了一眼这小公子花容月貌却穿着她那口子的麻布衣服,右腿还包扎得丑丑的,跟这长得仙气飘飘的小公子很不搭,也是有点心虚。

连忙回道:“虽然大姐包扎得丑是丑了点,但你放心,大姐的医术是没有问题的,保管你好了之后一点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贺疏舟语气低落:“谢谢李大姐,不过我不能在此久留,若是腿脚受伤,多有不便,刚刚才有几分不悦,不是大姐的错。”贺疏舟摸了摸怀里,才发现穿着的不是自己的衣物。

李心慈见这个小公子在找东西,连忙将他的衣物给取了出来。

“小子你放心,你换下的衣物和怀里的东西大姐都给你留着呢。不过大部分贵重物品应该是被水给冲走了。”

贺疏舟仔细一看,也是眼前一黑。唉,银子和玉佩宝石都是重物,自然是被水给冲走了,这留下来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他一个皇帝,现在反而一文钱都没有了。

如今身无分文的贺疏舟格外心虚,不敢看李心慈,救命恩人如今却一点都回报不了,真是丢历届皇帝的脸。

李心慈看出贺疏舟的窘迫,连忙说道:“小子,我们救你可不是为了回报,不过是因为不能见死不救,我家那口子在河里讨生活的,我们积德行善,望他日日平安。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住着,等腿脚好了再走。”

贺疏舟:“谢谢李大姐,大姐的大恩邹苏永世不忘,等回了家里,一定来报恩。”

李心慈摆了摆手:“行了,相逢即是缘分,不必说那么多了。”

“不过,你姓邹,那人这些日子嘴里叫的阿邹,不是在叫媳妇,是在叫你咯?”说着指着陆兰锖的方向。

贺疏舟大为震惊:“什么?”

阿舟,这家伙在心底竟是这么叫我的吗?好肉麻。

贺疏舟跛着脚慢慢靠近陆兰锖,果然听到了他的呢喃。

“阿舟,阿舟,求你不要走,不要又留下我一个人。”贺疏舟双耳通红,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亲热地叫他,李大姐说得没错,真的跟叫媳妇一样。

这高点的男人睡梦中还心心念念叫着这位小公子的名字,邹小公子听见了耳朵都羞红了,她也是遇见过几对契兄弟的,这两人怕是关系匪浅,或许不止是友人的关系,怕是不好意思,她也不适合再待在这里,抱着两个孩子出门去了。

贺疏舟不敢多想,打开系统地图,想知道自己所处何处。发现他现在离伍山瀑布竟然有一百多里远,离京城更是有二百余里远,难道朕真的是主角,飘了一百多里还只是断了条腿,又看向一旁躺着的陆兰锖,这家伙才是主角吧,跳下崖也没撞到石头,飘了一百多里连条腿都没断。

贺疏舟摸摸下巴,他是主角的话,那朕是什么?是反派?还是重要配角?

贺疏舟看向睡着的陆兰锖,想要理一下他额前散乱的头发,手刚伸到陆兰锖的额前,就被另一只手抓住。

眼前之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然后又重重地看了一眼贺疏舟,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双眼瞬间就红了,呢喃道:“我没做梦,陛下还活着。”

贺疏舟看这家伙通红的眼眶,连忙安慰“对对对,你没做梦,朕还活着,没想到吧。”

却没想到他的一只手还被眼前之人抓着,陆兰锖将他的手拉向自己,想离他的陛下近一点,岂料贺疏舟的腿断了使不上力,竟扑到了陆兰锖的怀里,贺疏舟整张脸都红了,想要起身,却被眼前之人抱住。

耳边传来呜咽声,陆兰锖的头倚靠在贺疏舟肩头,贺疏舟感受到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这家伙,竟然哭了。知道他还活着有那么感动吗?也不知道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是怎么连几个刺客都打不过,还跟他一样落水了,真是丢战神之名的脸。

[系统通知:陆兰锖爱意值+15,目前爱意值为95。]

正贺疏舟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儿,爱意值?

【爱意值?是朕想的那个东西吗?】

【不会吧?不会吧?这家伙不会暗恋朕吧?】

靠在他肩头的陆兰锖感觉心跳骤停,陛下知道了?他就知道陛下是无所不知的,那个仙物还是他的爱意透露给了他的陛下。

知道陛下知道了,陆兰锖反而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虽然陛下知道了,因为能听见陛下的心声,他知道陛下知道了,陛下却不知道他知道陛下知道了,既然如此,表面上一无所知只是抱着陛下感动地流泪的他,为何要放开怀中之人呢?

贺疏舟顾不得挣脱陆兰锖的拥抱,反而鼓起勇气打开了他多日没有打开的系统页面,然后选中人物界面。

就见原来只有朝臣的人物界面竟然又多了一个叫可攻略对象的界面,打开这个界面,如他所料,该界面有且只有一人,赫然就是陆兰锖,陆兰锖的名字旁边还有五颗爱心,其中四颗实心,还有一颗心填满了四分之三。

吓得贺疏舟连忙挣脱这个拥抱,可断了腿又跑不了,盯着陆兰锖长叹了一口气。

【好家伙,还有四分之一颗红心就攻略满了,这家伙不仅暗恋朕,还爱朕爱得要死。】

【朕也没攻略他啊,好感度咋就满了,这家伙自我攻略的。】

【可是朕是直男啊?】

(陆兰锖:你最好是。)

【不对,这家伙为啥跳河里了,刚刚昏迷中还喊着要朕不要离开他,这家伙不会是跟着朕跳的吧。】

陆兰锖对着他的陛下露出了一个无辜真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