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觉醒后反向爆红 第4章

作者:怪哉嘞嘿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甜文 爽文 逆袭 穿越重生

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有吃午饭,没有把胆汁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怎么了?”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傅栖眠抬眼,却在看见他的同时,又开始剧烈地干呕。

【青年清丽的面容上眼泪,他梨花带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更何况是他的亲生父母!

“我好害怕,他哥哥那么厉害,万一找我爸妈和江哥的麻烦怎么办?傅家的手段谁又能知道?万一江哥有什么闪失,我……我也不活了!”

角落里棉袄上打着补丁的女人心疼坏了,丝毫不顾自己还在偷听,掐住他男人的耳朵:“听见没有?之之都哭成这样了!你不是说,把他送到有钱人家,他就会荣华富贵一辈子吗?现在算怎么一回事!——去,跟你之前车队的兄弟借辆重点的货车,把之之说的那个人给解决了!”】

于是,冬夜里,云城市中心路段发生严重车祸,一辆重型大货车与一辆豪车相撞,豪车司机当场死亡,傅氏总裁傅桓烨生死未卜。

傅氏私人医院里,全球顶尖的仪器响了一整夜,然而一夜过后,剧情里的傅栖眠还是失去了世界上他最后一个家人。

间接造成这一切的凶手,眼下就在傅栖眠的面前。

“你真的没事吗?”薛付之声音很柔和。

眼前递过来一张餐巾纸,傅栖眠抬眼,摆了摆手,从口袋中掏出自己准备的纸巾。

此时的薛付之已经在跟江焕诚暧昧不清,两个人早就是当红cp组合,超话人数持续激增。

只不过甜腻暧昧的背后,是傅栖眠的悲剧的开始而已。

面对对江焕诚死缠烂打的傅栖眠,薛付之却十分从容大度,江焕诚将他保护得很好,他本人也跟网上的形象一样,善良,天真,有点迟钝,偶尔有点小任性,但十分可爱。

完美的小白花主角受。

可这份天真善良,有时候却会害别人的命。

“喵呜——”路边一直小猫摇摇晃晃跑过来,是一只长毛三花,看上去不过两三个月大。

看见小猫,薛付之便立马收回了拿着纸巾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猫条,蹲下来,细细地挤出来,耐心地等小猫去舔:“你好呀小布丁,你妈妈呢?她吃过饭了吗?”

说着,他伸手去摸小三花猫的脑袋。

然而小三花有自己的脾气,即便是还在舔猫条,也不肯给薛付之摸,在他的手到来之前躲开了,顺便舔舔鼻子上的猫条渣渣。

薛付之有些尴尬,手上的动作已经在不自觉地收回猫条,但是小三花舔完鼻子上的猫条渣渣,还想吃。

傅栖眠没有多看,摇了摇手上的杯子,走开了。

在他走远后,薛付之扭过头,盯着着地上熟悉的切子杯映出的光影,轻轻撇了撇嘴。

——

还是想吐。

傅栖眠又找了个地方,痛痛快快干呕了一阵,将剧情带来的恐惧和恶心从脑海中抽离。

原来,是薛付之间接造成了傅桓烨的死亡。

——至于那个表面上的凶手和薛付之的关系……

这觉醒一趟还真不亏,让他知道薛付之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薛付之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那这样就更加有意思了。

缓解了一段时间后,他才拨通了燕茴的电话。

“燕姐,你说的那个大热ip的试镜,是《疑城之夜》吗?我现在就有时间——好,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第003章 第 3 章

亲眼见到傅栖眠的时候,燕茴还愣了一下,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平时傅栖眠无论怎样都会化浓妆,因为江焕诚偏爱薛付之,所以傅栖眠化妆时就会刻意往可爱的方向画,比如薛付之是下垂的圆眼,傅栖眠用眼线将上挑的眼角压下来;即便是十分优秀的薄唇,他也要用唇妆来让嘴巴显得嘟一点。

这样的结果就是,妆容掩盖了傅栖眠脸上所有的优点,显得十分假,也难怪被叫整容脸。

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漂亮青年,燕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刚带傅栖眠的时候——十九岁的他意气风发,恣意又张扬。

鼻头猛地一酸,燕茴并没多问什么,一拳锤在傅栖眠的肩膀:“这才像个样子嘛!”

开车一路狂飙,她总算把傅栖眠送到了试镜酒店,好在试镜还没有结束,只不过位置排在了最后几个,顺序上不占优势。

“下一个,八十三号!”

“加油,我的宝!”燕茴在后面,小声地给他打气,“能捞到一个是一个!”

当傅栖眠进入大厅的时候,里面的声音突然放大了些许,有点嘈杂,伴随着或疑惑或不屑的目光。。

也是,他这种在互联网上已经可以用“臭名昭著”来形容的人,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很难不被关注。

“怎么是他?”

林北恩左右是跟他一起试镜的制片人和表演指导,后面坐着新来的助理。新助理在云城娱乐圈呆了很久,一见到傅栖眠,便认出了他。

“怎么了?”林北恩在国内算是初来乍到,对于国内的详细情况并不了解,但他察觉到了试镜厅内气氛的不对劲,便问身后的助理。

助理和制片人对视一眼,作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位呢,是选秀出身啦,当时势头还挺好,但好像是因为做票被发现还是什么的,在成团前直接退赛了……”

“听说他还被bao养了来着,选秀的时候全是穿着大牌衣服,但又说自己是普通家庭……”后面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啊?他被bao养了?那他为啥还要倒贴江焕诚啊?他不是一直跟江焕诚示爱,然后人家理都不理他吗?他还跟那个,江焕诚的绯闻男友吵起来了,扇巴掌呢。”

选秀,做票,bao养,整容,疑似霸凌,乱搞娱乐圈男男关系,大众眼中的傅栖眠简直就是黑料上长了个人。

尽管这些黑料不大不小,真实性也有待考察——但是谁又会专门去考察这些乐子的真实性呢?他们只怕茶余饭后没有谈资罢了。

“不过我总觉得他跟网上看见的照片不太一样,说不上来,网上的脸看着超级假,现在看看虽然漂亮的不像话,但是完全看不出动刀子的痕迹啊。”

“嘿嘿,说不定金主出钱给他做修复了呢。”

然而林北恩在国外多年,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见识得不要太多,听见这些花边传闻后,只是皱了皱眉。

反倒是选秀出身,让他有点反感。

《疑城之夜》的原著小说中,有不少年轻帅气的角色,尤其是反派沈小凤,他的第一次出场,作者便着重描述了他如何如何明艳美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今天来试镜的几乎全部都是年轻男孩,一个赛一个盘靓条顺,其中不少都是参加过选秀,或者在做练习生的。

至于演技嘛……那就一言难尽了。

正常,给常年在国外的林导一点内鱼震撼罢了,小意思。

因此,林北恩在知道傅栖眠也是“偶像派”后,已经开始感觉到无聊了。

然而当他看向门外,对上青年那双比琥珀还要深邃的眼瞳时,却愣怔了半秒。

随后他饶有兴趣地将傅栖眠的简历扣上:“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先看看他的表现吧。”

——

傅栖眠第一个要试镜的角色,跟大部分人都一样。

最终反派沈小凤,《疑城之夜》全书的人气断层第一,连主角都被远远甩在后面,无论国内哪个社交平台,产粮量都遥遥领先。

问及原因,除了官方认证的颜值top,还有沈小凤身上的个人魅力。

阳光开朗的病弱画家,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隐藏多年仇恨的复仇家,善良,疯狂,妖艳,许多种矛盾的元素组合成了沈小凤的画像,让人着迷。

就是这样一个漂亮反派,同时也是《疑城之夜》从众多悬疑小说中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

就一个词,带感。

角色的火爆也是一把双刃剑,要想将这么一个有血有肉又矛盾的人拍好、演好,难上加难。

今天来试镜的人中不乏年轻的演技派,但林北恩勾勾画画,始终没有满意的人选。

对于出现在试镜现场的傅栖眠,众人自然是同样不抱有什么期望。

试镜助理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懒洋洋地扫了眼试镜题目,冷笑着抽出一张。

听见题目内容,后面跟着的助理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傅栖眠也知道自己不被看好,光是通过助理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很不幸地“抽”中了难度非常大的题目。

这种家喻户晓的书,傅栖眠自然也看过。他要试演的片段是整本书的小高潮之一,也是沈小凤第一次作案。也是在这场并不熟练的屠杀当中,沈小凤正式蜕变成了一个心思缜密的魔鬼。

“需要指导老师配合你吗?”林北恩倒是没有多大反应,用笔头敲了敲桌子,示意全场安静。

青年默默看了几眼台词,随后抬头,微微颔首:“那就有劳了。”

在场的指导都是从全球top级别艺术院校请来的导师,其中一个看着傅栖眠的样子,哂笑一声,似乎有些玩弄的意味。

他走下评委席,拍拍青年的肩,玩笑道:“这场戏耗体力,就让我这个抗揍的来吧。”

一时间,试镜房间的人都笑了。

“那就开始吧。”

空气中被指导调动起来的活跃气氛还没有散去,然而傅栖眠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蹲在了房间的角落,窸窸窣窣地整理东西,一言不发。

“我说小兄弟,你这儿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名画”啊?”指导嘴里叼着牙签,含糊道,“你干这一行,都懂吧?——有没有逼真一点的?最好再那什么……做旧,对,做旧的那种!”

傅栖眠头也不抬,将手里的台词纸当做画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表面上很专心,实际上竖着耳朵,一直在用余光瞄着指导的动向,手上哪里是整理画材,更像是刽子手在磨刀。

“……有,但是很贵。”他语气十分平静,呼吸却渐渐加重。

本来场下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傅栖眠一开口,空气都凝固了,鸦雀无声。

指导不以为然,将牙签吐在地上:“切,能有多少钱?假画而已——最看不惯你们这种靠画假画讨口子的,画多了,还真以为自己也是大画家了?”

对于他的羞辱,傅栖眠并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仍然整理自己的东西。

突然,指导绕到了画架的后面,看见了放在那里的一支画笔。

他是私立学校的老师,里面不乏走艺术路线的富家子弟,这种价值不菲的画笔,他当然见过。

“哟,你这穷画家还挺爱用高级货——不会就是靠这个多收我钱吧?”

“你别说,这东西我们那儿的年轻学生也爱用——我还送过几支出去呢。”

话音未落,傅栖眠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瞳孔睁大,像一只苍白的木偶突然被吊住了脖子,而后机械地转动了两下眼珠。

两秒过后,他快速眨了一下眼睛,恢复状态:“您说笑了,主要是画的颜料贵,也不好找。”

讲到年轻学生的时候,指导不知想起来了些什么,露出得意的笑容,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似乎在回味,然而听见傅栖眠说颜料贵,他又皱了皱眉。

“能贵到哪里去?这颜料是用金子做的不成?”

“金子做的嘛——倒不至于,就是材料稀缺点儿。”傅栖眠缓缓转身,捂着嘴咳嗽两声,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到指导旁边,用手指了指画上还没干的颜料,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指导手里那支有些旧的画笔。

“什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