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怪哉嘞嘿
此刻,他们没有秘密,没有隐瞒,只需要做一对脑子里只有亲吻与舔舐的情人。
桌上的物件散落了一地,但是在场的人已经完全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席卷他们的只有汹涌的情绪和欲|望——红色,心脏破裂一般的红色,长裙摇曳过后燃气的火花,顷刻间燎原,灼烧着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房间的门早就已经被锁上,他们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打扰,尽情堕入在无边的占有欲当中。
霎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水渍和衣物摩擦时的声响。
“我好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维持着这样四处点火的姿势,傅桓烨撩开了傅栖眠红色的卷发,亲吻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
傅栖眠扬起下巴,迎合着傅桓烨的动作,琥珀色的眸光在眼底涌动。
他抬起扶着傅桓烨胸口的手,缓缓向上,最后停留在傅桓烨的侧脸,拇指轻轻摩挲。
傅桓烨也同样看着他,眼瞳中情绪汹涌,又压制着,似乎在等待一个来自傅栖眠的答案。
只要答案正确,抑制的情感就会喷薄而出。
——傅栖眠也很清楚,这个答案代表着什么。
“……我也,同样想你。”
他轻轻启唇,在傅桓烨下巴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温柔,软着声音,喃喃道。
这是傅桓烨最想要的答案。
瞬间,气氛的热度再次达到最高点,傅桓烨难以抑制地附身,舔舐着傅栖眠的后颈,在上面留下一个显眼的咬痕。
他咬得并不重,但牙齿的存在感十分强,傅栖眠几乎就是在同时,口中吐出畅快的呻|吟。
他们像两只没有顾虑的动物,尽情地在撕咬之间享受势均力敌的爱意,傅栖眠弯着眉眼,捏着自己的卷发,用发梢在傅桓烨的脖颈间挠痒痒。
“就这么喜欢吗?”
傅桓烨丝毫不掩饰:“嗯——就算你现在掏出刀子捅在我的背后,也值了。”
他似乎已经知道,傅栖眠想要说什么。
如他所料,身下的青年表情中的愕然一闪而过,随后莞尔,笑得浓烈又无奈,轻轻捂住他的嘴:“你怎么也开始喜欢说这种话了。”
“——怕你总是这么说,所以我先发制人。”傅桓烨眼中的沉溺几乎快要溢出来,吻了吻傅栖眠的额头。
“那你还挺了解我。”傅栖眠轻笑。
“当然。”
双目对视之际,他们像是心有灵犀,一个抬起下巴,一个倾身向前,再次交换一个湿润的吻。
***
“你今天怎么又想起来探班?”
在傅桓烨的帮助下,傅栖眠终于脱掉了那件碍事的长裙,换上了轻便的装备。
这时他才发现,傅桓烨仍然穿着那件工作人员的服装。
原来又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嗯。”傅桓烨点点头,目光灼热地盯着背对着他穿衣服的傅栖眠,手有意无意地在递过去衣服的时候,轻轻蹭过青年微凉的皮肤。
节目组有傅氏的赞助,让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工作人员”进来,还是很轻松的。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来,是不是也跟上次一样?
环视一周房间,果然,角落里摆着一束价格不菲的鲜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受了刺激,这一次的鲜花装束终于不是挑贵的华丽的往里面塞了,而是精心搭配,主次分明,连颜色也和谐许多。
这个花的牌子傅栖眠认识,傅母很喜欢他们家的花束,每个月光是在他们家买鲜切花就要花掉一笔不菲的价格,从世界各地运过来的特色花束,饱满又好看。
但是一家合格的花店,应该不至于连一束花都不会包装吧?
想到上次连录音师小姐姐都说土的花束,傅栖眠心中不免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穿好衣服后,他抓起傅桓烨的手,翻过来翻过去,最后在手腕处看见了几条细小的痕迹——
那是在给花打刺、修剪时,会留下的伤痕。
“你送我的花,不会是自己包装的吧?”傅栖眠心中一热,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傅桓烨。
这句话像是直接戳中了什么,傅桓烨欲盖弥彰地垂眸,反握住傅栖眠的手。
“怎么不敢看我了?”傅栖眠瞬间又觉得这样的傅桓烨实在是有些可爱得过分了,身体微微凑上前,偏过脑袋,从下面去看傅桓烨的表情,“因为上一次翻车了吗?”
如果傅栖眠是一只真的小狐狸,想必现在后面的狐狸尾巴已经要开始饶有趣味地摆动了。
“咳,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傅栖眠撇开眼神,索性把目光充满探究的小狐狸抱进怀里,“但是这一次,我让花店的人教过我了。”
傅父和傅桓烨其实都是没有什么审美的人,送东西从来都只是越大、越贵、越华丽越好,就连他们平时的衣着和配饰,也都是傅母一手安排的。
傅栖眠被紧紧搂着,看不见傅桓烨的表情,于是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傅桓烨人高马大地坐在花店里,对着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鲜花挑花了眼,最后在店员的指导下,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剪刀,最后再裁出彩纸,不熟练地包花的样子。
笑容便不知不觉地浮上了他清丽的脸颊,傅桓烨蹭了蹭男人的肩膀,拍拍他的后背:
“……喜欢的。”
“这次的喜欢,上次的也喜欢。”
闻言,傅桓烨的动作立刻顿了顿。
“怎么了?”傅栖眠感觉到环着自己的身体微微一颤,问道。
几秒过后,傅桓烨才开口:“……没什么。”
“只是希望,下次你再说‘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对象是我。”
傅栖眠乐了,推开他,一眼就看见了他微红的耳尖。
傅桓烨,居然也会害羞?
傅氏上上下下的人都害怕傅桓烨,云城商界的人没有一个不尊敬傅桓烨,但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们为之闻风丧胆的人物,居然会在心上人的面前害羞。
一种奇特又怪异的情绪突然涌上傅栖眠的心头,像是有一只狐狸在心尖上蹦蹦跳跳磨爪子,心脏突然间就失去了形状,史莱姆一样地滚来滚去,被小爪子揉动着,软化着。
“好。”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傅栖眠手比脑子快,踮起脚,揉了揉傅桓烨的头发,“……下次一定。”
这样的话,比触碰和抚摸更加让傅桓烨雀跃。
傅栖眠明显地感觉到眼前人身体一僵,随后眸光涌动,再次倾身吻了上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傅栖眠才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已经有些发麻的唇|瓣,重新推开傅桓烨。
“好了,我再不回去,队友们该着急了——”
虽然公演是直播,但放出来的剪辑版必然会放上集体休息室里面的画面和选手reaction,如果他出现在画面里的次数太少,难免会有人起疑心。
傅桓烨这才黏黏糊糊地松开了手。
“等我回去。”傅栖眠撩了撩齐锁骨的红发,用白衬衫的领子遮住自己后脖颈上的咬痕。
***
走进休息室,果然已经有两个队伍结束了表演,现在刚好轮到七哥带领的薛付之他们上场。
先前跟查赫森他们在彩排时聊天的那几个队员,在傅栖眠进来以后,突然鸦雀无声,但眼神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傅栖眠的身上。
查赫森想跟傅栖眠打招呼,但被连若一把抓住了。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看上去就像是查赫森老好人,还想拉拢傅栖眠,但傅栖眠不领情——连若则更加决绝,丝毫不让查赫森动摇。
这样的举动,更加让旁边的人相信了他们队内不太和谐的传闻,同时又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对“傅栖眠要跟夏盛联合起来搞薛付之”的猜想。
有着同样想法的,除了他们,还有在默默观察着傅栖眠一举一动的孙瑜。
[上场了上场了!终于到我们之之了!]
[是呀是呀,看花絮的时候就知道,之之超级努力的,这首歌的难度也很高,之之一定会表现得特别完美!]
[七哥话里话外就不待见之之,这次不会给之之安排不容易出头的片段吧?]
[这有什么关系,之之肯定碾压全场啊!]
[话不要说这么满吧……薛付之粉有时候是真的很自信了]
[你什么意思?之之这么努力,难道配不上最高的荣誉吗?]
[我的意思是话不要说太满,容易翻车。]
[笑死了,你这么说,薛付之粉丝可不会听,上次《疑城之夜》宣发前,薛付之粉就开始炒作薛付之要演沈小凤了,结果就是个镶边角色。]
[他们翻车的还少吗?只不过自己选择性遗忘罢了。]
[你们就是嫉妒之之!怕之之努力之后把你们正主比下去!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之之这次表现绝对碾压全场!]
说话的功夫,表演开始了。
团队赛的选曲都不算简单,但对于七哥他们这种人比较多的小队,就比较容易各自发挥所长,将表演效果最大化。
但即便是这样,薛付之也没有如愿唱到最能出风头的那个片段。
他站在台上,不自觉地开始往台下的观众脸上看。
他唱的不是第一段能开口脆的部分,也不是副歌处难度最高的hook,而是没有任何特色和记忆点的中间段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台下有不少观众拿着他的粉丝灯牌,很显然就是专门为他而来。
他的视力很好,舞台很靠近观众席——他看见了,当自己开口时,那些粉丝脸上的失望。
对,失望,因为他在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他没有一鸣惊人的机会。
——但是没有关系,他会自己创造这个机会。
只要,让自己变得起眼就好了。
他要,让所有看见他努力的结果!
关于团队赛的选曲,除了七哥自己改编的版本,薛付之还特意上网找了一些别人的翻唱——他知道,即便是自己这个位置,也有需要用到技巧的方法。
一个转音,一个高音,当时就是这个改编片段,在网上也有几千万播放量。
他专门找了声乐老师,在两个多星期的准备时间当中,他除了拍戏和排练,就是让声乐老师教他怎么把这个改编的片段唱好。
他没日没夜地练,只练这一个片段,即便是嗓子已经发麻发疼了,也还在继续练习。
他不会输,他不可能输,他会像自己的出道选秀一样,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尤其是,江焕诚还在评委席上,这给了他更加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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