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旺夫小夫郎之后 第118章

作者:长亭渡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爽文 科举 成长 穿越重生

“不过还别说,你这上面的绣样还怪好看的。”

这上面的绣样是一朵云纹,本来汗巾是白色的,这用的绣线也是白色的,但不是纯白,多少有一点色差,再加上这云纹绣的十分精致,捎带着让这汗巾都感觉高了一个档次。

“这是在哪买的?回头让我也多买几个回来用。”

宋声看他们喜欢,想起自家夫郎还绣了好多个放在篮子里,准备抽空去城南的王氏布行卖掉,他道:“这个是在城南的王氏布行买的,不知道他家现在还有没有,你们有空可以去看看。”

宋声是故意这么说的,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去买这种汗巾,购买量一上来,需求量就大了。到时候布行里的老板也能给清清一个好价钱,而且说不准就会看中他的手艺,提价要求长期合作了。

虽然他不想清清辛苦的做绣活,但他白天上学去了 ,清清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无聊。一是做些绣活可以打发时间,二是他的小夫郎总想自己做点什么能挣点钱补贴一点家用,不让他做他还不高兴,只要不熬夜伤眼睛,宋声都随他心意。

“王氏布行啊,那我回头让人过去看看。要是有的话就多买几条回来,最好有不同的花样,这样我每天就能换不同的汗巾了。”

陶丰说完后几个人那赶紧往班级里去了,时间不太够了,夫子快来上课了,要是让他瞅见他们几个迟到,估计又要罚站了。

崔夫子是个很严厉的夫子,不管班上的学子是出生于何种家世,他基本上都一视同仁。但凡有谁违反他定的规矩,他从来不会因为你爹是什么什么官儿,就让你免于责罚,他向来都是照罚不误的。

几个人匆匆进了班里,前脚屁|股刚落座,后脚夫子就进来了。

好险,差点儿迟了。

上午两大节课,都是崔夫子负责教的。不过具体的上课内容是什么,还得看崔夫子怎么安排。

一般情况下都是先让大家熟读一遍他今天要讲的文章和句子,然后在课上开始逐字逐句的讲解其中的含义,最后就是让全部背诵,第二天会当堂抽人默写。

一旦有人默写不出来,直接当场拿着戒尺打手心。一句写不出来就是一板子,小手能红肿一天。

别问宋声是怎么知道的,他可是记忆超群,过目不忘,背诵默写之类的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主要的原因还是上次抽到陶丰默写句子的时候,有两句话没默写出来。夫子打了他两板子手心,让他嗷嗷着说疼了一整天。

不过全班的学子也不是每个都是认真学习,同一个课堂,总有人认真,有人摸鱼玩耍。

夫子抽人默写背诵的时候,一般都是抽一些积极上进好学的,很少会抽那些懒散吊儿郎当的学子。

如果不小心抽到了,比如陶丰,只能说他倒霉,运气不好撞上了。

一上午的课,班里的很多学子都听得昏昏欲睡。看来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精神都很懒散。

好不容易上午的课结束了,夫子前脚刚出去,后脚全班像是炸开了锅,跟刚才听课完全是两副不同的状态。

宋声有种突然回到了前世的高中时代那种感觉,他甚至怀疑班里这帮同窗可能压根就不是昨晚没睡好,而是单纯的因为听夫子讲课而昏昏欲睡。

上午的课上完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陶丰拉着张俞思他们准备去外面的小吃街吃饭。

他问宋声:“宋兄,要一块出去吃不?”

旁边的张俞思道:“快别喊他了,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家里头有一个贤惠的小夫郎给他做饭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去吃。”

在他们这群人里面,很少有人会提及家里的事,甚至还有几个人现在都还未成婚。

一听这话,陶丰这个至今还单着的人只觉得心口上来了一记暴击。

也罢,不来算了。

他又叫盛博文一块去吃饭。

盛博文道:“抱歉了陶兄,我中午是跟宋兄一道也回家里吃的。”

“你也有小夫郎给你做饭?”

盛博文脸色微红,不大好意思说道:“不是,我还未成婚。”

一定还没成婚,陶丰又怂恿他:“还没成婚回家吃什么?走走走,我知道小吃街新来了一家特别不错的炒面,一块尝尝去。”

盛博文拒绝了,“陶兄,虽然我还未成婚,但已经有未婚夫郎了,他在家等我一起吃饭呢。”

陶丰感觉自己心口上又来了第二次暴击。

这现在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不是有家室就是有未婚夫郎了,一个个都这么年轻,这么早成家干什么?一个人多过几年自由的日子不好吗?

谁让他无法理解别人夫郎热炕头的感觉,只好放弃叫他俩一块儿去吃饭了。

这个时候张俞思有些纳闷,说道:“陶兄,你怎么不叫楚兄一块陪你去吃饭啊?你俩是闹矛盾了吗?”

一提起楚越,陶丰心里就来气。偏偏还嘴硬道:“谁跟他闹矛盾了?我跟他本来就关系不好,这是懒得找他一块吃饭呢。”

他这话一说,好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俩闹矛盾了。

平日里虽然陶丰嘴上总是嫌弃着说楚越这不好那不好的,但每天来书院上课,依旧是一块来,一块走。就连中午吃饭基本上也都是一块的。

今天倒好,闹矛盾了,怪不得陶丰喊着宋声他们一块去吃饭呢。

大家心里都憋着笑,在他们看来,楚越是个性子很稳重的人,一般不会主动与别人吵架的。

肯定是陶丰这个嘴欠的又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人家给惹生气了,这才不理他的。

于是大家纷纷劝道:“陶兄啊,你就不要跟楚兄置气了,都说早上吵架晚上和的,你快去找楚兄道个歉,没准这午饭还是能一起吃的。”

这话一说完,陶丰就炸毛了。

“谁想跟他一起吃午饭了!我才没有。张俞思,走走走,我可记得你没有家室,咱们一块吃饭。”

张俞思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被迫跟着一块走了。

这边宋声跟盛博文看到陶丰一副炸毛的样子,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陶丰这个人虽然平时是个话唠,但为人仗义,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但人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惹楚越生气。

楚越是个沉闷的性子,从来不爱说话,两个人同班一块儿上学这么久,宋声他们俩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宋声觉得这两人很有意思,性子刚好相反,但也互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从小玩到大吧。

中午宋声跟盛博文一块回的家,陆清早早就把饭做好了,今天天气比前两天还冷,早上一起床就看到地上下了一层厚厚的霜,现在晚上都不敢打水放着了,因为到了第二天早上就会结冰。

午饭做的肉面条,面条切的宽宽厚厚的,下到锅里面又放上几根青菜,然后把炒好的肉倒进去,最后放上盐,再撒上几根葱花,闻起来特别香。

中午的面条宋声吃了两碗,本来一路走回来他的手冻得厉害,吃完面把汤也喝了个干净,整个人瞬间发暖不少。

冬天天黑的早,下午上课的时间便短了许多。宋声刚吃完饭擦了擦嘴,就要起身去书院了。

他挂上自己的斜挎包,说道:“清清,我上学去了。”

陆清应道:“先等等。”

说完后他急匆匆地进屋了一趟,在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双去年做的那双手套。

“相公,路上冷,早上忘记跟你说把手套带上了。我上午就给你找出来了,刚好你就戴着手套去吧。”

“好。”宋声乖乖的接过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出门去上学。

他走到南哥儿家的院门前,敲了敲门。

盛博文已经吃好饭在等着了,这会儿听见敲门声,直接拿着书走了出来。

“走吧宋兄。”

两个人一块朝着书院走去,路上盛博文注意到宋声手上戴着的手套,惊讶的问道:“宋兄,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保暖的,又灵巧又方便,在哪弄的?”

读书人最怕冬天伤到手了,家里条件不算好的,手指经常会长冻疮。一到夜里就发痒,白天还会肿的厉害,会影响提笔写字。

上午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走在路上因为手冷,两个人都把手缩在了袖子里。

这一会儿盛博文然后就是把双手交叉缩在袖口里,宋声则是戴着手套,看起来一点都不冷。

宋声道:“哦,这是我夫郎特地给我做的手套,怕我读书写字把手给冻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宋兄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调,但他就是从里面听出了几分炫耀的意思。

盛博文夸道:“你夫郎手可真巧!”

“我也觉得。”宋声道。

盛博文:……

是的吧,是的吧,他就是在炫耀他夫郎。

两个人很快到了书院,今天下午上的还是君子六艺课。

六艺里的内容是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而且这六艺还有小艺和大艺之分。

其中六书、九数为小艺,相当于初级课程,比较简单;而五礼、六乐、五射、五御为大艺,属于高级课程。

今天要学的便是五礼。

这个有点像是前世学校里那种体育课,一上体育课老师就开始教广播体操一样,这个是把学子们拉到学院里的空地上,教他们五种礼。

本来冬天天气就冷,大家都懒得从班里出来。还硬拉着学子们到书院里的空地上学习礼仪,一个班几十个人一出来就茸拉着脑袋,一副没精神的模样,看起来完全不喜欢这节课。

好在现在是下午,今天太阳正好,空地都被笼罩在日光里,比阴天的时候暖和不少。

空地上早已经备好了书案,每个学子一张,前后左右距离都很大,方便学子们跟着学做礼仪。

教授这节课的是另外一个夫子,姓邱。大概也知道学子们精神不佳,看到有个别的注意力不集中,打着瞌睡东倒西歪的,也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

他在上面说道:“这礼,说的就是礼节,身为读书人,首先要知礼懂礼,其次是要有礼。而这五礼,其中包括吉、凶、宾、军、嘉这五种礼制。

这吉礼啊,是教你们如何祭祀祈福的;凶,则是教你们在遇到丧葬吊唁时应该有的礼节;宾,是在接待宾客时应该有的礼节;而军,顾名思义,也就是跟军队打仗有关。是教你们在征伐操练以及人际交往中的饮食、穿着等细节上的礼节。

除此之外,这五礼同时还应包含忠、孝、仁、智、信这五种信念。”

邱夫子本来对那些打瞌睡的学子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可偏偏有人睡着了,还呼声震天响。这下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而这呼声震天响的学子,正是陶丰。也是巧了,这次的座位都是大家随便坐的,他就坐在宋声的正前方位置。

“这位学子,这位学子,麻烦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陶丰睡得很香,大家纷纷扭头看他,楚越就在他右手边坐着,看起来一副无药可救的表情,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宋声叹了口气,从后面捡了个小石子,朝他的背上扔了过去。

陶丰一下就被打醒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

邱夫子又喊了他一声,陶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夫子点名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站了起来说道:“夫子……”

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邱夫子有些生气。

这会儿他问道:“麻烦你回答我,刚才我讲的这无礼,都是指哪五礼,其中具体指什么?”

陶丰挠了挠头,一个都答不上来。一着急他偏着头跟旁边的楚越求救,可惜楚越一副端坐着不看他的模样,显然是不会帮他了。

他又扭头看向后方的宋声,发出一个求救的眼神。

宋声倒是想帮他,结果被右前方的楚越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他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

最后陶丰被夫子罚抄五礼的相关内容一百遍,这惩罚力度,对比着崔夫子已经很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