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日天
张岸然凭借《纯色空间》提名了国外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按照前期电影拿到的评委会得分,很有希望获奖。因而在结束了《勇士城》的拍摄后,张岸然直飞同剧组汇合,准备参与前期的宣传造势活动。
他刚刚下飞机出了闸机口,就被国内外的粉丝包裹了,前方炮姐疯狂地拍着照片,她们也很想张岸然了。
张岸然简单交流了几句话,就在层层的保安护卫下挤出了人群,上了保姆车,准备参加晚上的电影人晚会。
张岸然在这座城市里呆了半个月,每日除了必要的工作,还会带人在路上转转,经常会有粉丝偶遇到他,这让国内的粉丝也能得到大量的美图,直言“开仓放粮”啦。
终于到了颁奖典礼的当天,张岸然同剧组的人一起踏上红毯,他穿着奢牌高定,右手中指带着那枚媒体并不陌生的粉钻,状态闲适又自然,超高清的镜头下,他的脸完美无缺,嫩得自然——他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男演员最好生涯的开端,而他的脸和演技足以让他长红起码十年。
无论黑粉和同期生粉多么咬牙切齿,都无法阻挡他一步一个脚印,将所有人甩在身后,走得更远。
张岸然进入场内,坐在了前排靠左边的位置,镜头却多次偏爱地寻觅着他,他冲镜头浅淡地点了点头,叫正在观看直播的粉丝们简直心脏骤停——实在是太好看了,怎么可以那么好看!
颁奖典礼按照计划一项项进行,在张岸然的粉黑眼中,却显得格外漫长和难熬。张岸然一点也不慌张,心态放得很平,甚至会低头轻声同陈导说话,帮他解解压力。
《纯色空间》错过了最佳电影奖和最佳剧本奖,但斩获了最佳摄影奖和最佳导演奖,当陈导上台领奖的时候,很多粉丝都叹了口气——对绝大多数电影节奖项,一部电影一旦获得了最佳导演,便很难获得最佳男主角。
镜头也故意对准了张岸然,张岸然脸上却是十分真诚的微笑,他轻轻地鼓着掌,叫人只想冲他喊——“大佬”。
终于到了颁奖环节,画面播放过五位候选人的精彩片段,这也是观众们第一次欣赏到这些电影的画面。
《纯色空间》是倒数第二个拨出的,当张岸然那张甚至带着一点青春痘的脸出现在镜头中时,几乎所有的粉丝都倒吸了一口气,短短数十秒,无论是细微的表情还是激动的怒吼都叫人头皮发麻、为之惊叹。很快画面一转,到了下一位演员的表演画面,一时之间,所有张岸然粉丝的主页都变成了“嗷嗷嗷嗷嗷,看不够看不够,求更多”。
此刻颁奖嘉宾已经登上了台,那是一位法国的老牌男星,他用轻快的语调活跃了现场的气氛,又表明了对几位候选人的喜爱,最后才在摄像头下撕开了信封。
他低头看了一眼,用极为流畅的英文说:“The best actor winner is An-Ran Zhang.”
全场掌声雷动。
张岸然起身,先与导演相拥,又同相近的剧组人员相拥,他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笑容,人却很沉静。
在数千万人的见证下,张岸然一步又一步地走上了领奖台,稳稳地举起了属于自己的奖杯。
“赢了。”
“稳了。”
“妥了。”
“成了。”
……
张岸然的后援会群里,大家悄悄地发着简短的感言,屏幕突然停顿了一瞬,又疯狂地刷起屏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岸然,我爱你啊。”
……
准备许久的抽奖微博和许愿反愿微博迅速行动了起来,大家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将声音调大,睁大眼睛听着张岸然的获奖感言。
“感谢评委会、感谢剧组,我们拍戏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困难……
“感谢陈导,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有机会出演这么一个让我动心的角色……
“最后,要感谢我的粉丝和我的家人,你们给予我的爱与支持,是我从业这么久以来,最大的力量源泉,我爱你们。”
张岸然亲吻了自己的粉钻,又给了镜头一个飞吻,他的目光略过人群,停顿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下的齐平身上。
齐平在对他笑,他便也笑了起来,那一瞬间定格在了台下数百名摄影师的镜头里,席卷了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报纸和娱乐网站封面。
国内的媒体一夜之间也化身为张岸然的狂吹,开始将国内外各大导演的新饼画给张岸然,张岸然的工作室也几乎立刻收到了一堆影视邀约,不得不增开了几个联系电话。
张岸然在参加完获奖后的晚会后,靠着齐平的肩膀坐车回家。他刷了刷微博,对齐平说:“我又要搞事情了。”
齐平亲吻着他的发,说:“搞吧。”
张岸然就很熟稔地单手编辑起了微博,十分顺手地按下了发送键。
张岸然:
得奖很开心,获奖感言已经说了,不重复一遍了。接下来不拍戏,很长时间没办演唱会了,先开个十五场玩儿玩儿吧。
微博发了不到十分钟,大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岸然十分自然地摁下了挂断的按钮,不多时,齐平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齐平在张岸然的注视下,极为自然地按下了公放按钮,接听了电话。
“齐少,张哥突然发布微博说短时间内不拍戏了,要去搞演唱会,您看怎么办?”
“随他吧。”齐平十分冷静地说。
“但现在影视方面势头这么好,正是利用奖项效应兑换资源最好的时机——”大刘显然有些急躁。
“我也没办法。”齐平的话语非常平稳,态度显然就是放纵了。
“您要不要劝劝他?”
“他不会劝我的,”张岸然趴在齐平的身上,软绵绵的,像极了惑人的妖精,他的话语甚至带了一点情/色的喑哑,“他是我的人,当然听我的。”
“……”大刘大概是被张岸然的无耻程度震惊了,他久久地没有说话,到最后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岸然久违地大笑,齐平也纵着他,抱着他,生怕他折腾得厉害了撞上车里的那处。
张岸然笑够了,翻身坐在了齐平的大腿上,扯着齐平的领带,问他:“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齐平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也染了一层薄红,但他还是沉稳冷静地说:“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