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春山
因为弗列纳的声音太大,希拉尔侧眸过来看他:“怎么了?”
……就刚刚的谈话来说,格兰登看起来就已经知道了很多,但是就他避着希拉尔才跟他说话的态度,很显然,格兰登并没有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告诉希拉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格兰登会这么做,但是这样很显然是对弗列纳有好处的。
弗列纳勉强按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没有做到的事情而已。”
希拉尔狐疑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这可是已经是第二次了。
但是郁拂然并没有说什么,希拉尔在一瞬间的迟疑以后就把这件事情给扔到了脑后,毕竟现在比起来追究这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更重要,那就是团队战终于开始了——
几乎是穿透了耳膜的钟声,整整响了五下。
站在大会堂内的虫,就直接被一道白光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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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好紧张,团队赛终于开始了!!那个主持虫终于讲完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让我看看格兰登冕下到底在哪里!】
【找到了找到了!咦,这一次的全息地图是新的地图吧?】
【是的!这一次的全息背景图做的也太好看了一点吧!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古风大背景诶!!】
【草,楼上你说了以后我才发现,这一次的古风背景真的做的很好诶!风吹的好牛逼,一吹背后的竹叶就在动诶!】
【?这个竹叶在动并不是一件值得感慨的事情!这个竹叶掉在机甲上面竟然会掉血条才更可怕吧??一片竹叶就掉1%,那要是突然间被一百根竹叶碰瓷,那岂不是当场就死机了?】
【楼上你简直就是危言耸听,我笑死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啊!谁会这么倒霉啊!突然间被一百根竹叶碰瓷!!】
【这些都不重要!此时我只是非常好奇,这一次格兰登冕下要怎么殴打对手,他们上一次真的打的好爽!我就喜欢这样爽的比赛!】
【?啊啊啊啊啊,楼上你不要发疯啊啊啊啊,格兰登冕下现在可是国宝级别的存在了,别动刀动枪的了好吗!要是格兰登冕下受到了一丁点的伤,我觉得联邦上层那群虫会直接冲进来把第一联邦学院的高层给骂得狗血淋头x】
……
在弹幕的讨论中,郁拂然在机甲里面睁开了眼睛。
在机甲大会使用的机甲跟训练赛上面使用的机甲是同样的,郁拂然在上一次就已经操作过了,这一次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他熟练的操控者初始的机甲站起来,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大片的竹林。
白日天光,密密麻麻的竹林翠色满目,风簌簌的吹过,竹叶随着风声而动。
郁拂然抬起机甲手,托住了一片竹叶,翠色的竹叶落在了黑色的机甲手上。
甚至郁拂然都还没来得及感怀,在离开了原本的世界来到了星际时代以后,竟然还可以看见这样熟悉的一幕,就已经看见了因为接触到竹叶而扣掉的1%的血条。
……场地里面的物体也有伤害值吗?
这样可以使用的战术就变得多变了很多,郁拂然刚想要试试其他的物体的数值,却看见不远处一架黑色的机甲朝着他快速飞奔而来。
劲风带动一地的竹叶,翠色蔓延之中,一架黑色的机甲穿梭而过,恍如一支快速的箭穿梭到了郁拂然的面前。
饶是郁拂然,都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愣了一瞬间。
而后他才反应过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希拉尔。
希拉尔刚来到了他的面前,头顶上就冒出来一个大大的气泡。
【怎么样,没事吧?】
刚刚来到这里,只不过是站起来,什么危险都没有遇见,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呢?
明明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郁拂然看着希拉尔的眼神却忍不住的温柔了下来,声音都变得格外的缱绻起来。
他直接拨通了跟希拉尔的语音聊天。
希拉尔几乎是在第一秒就接通了。
在刚刚还急切的冲到他面前的雌虫,此时接通了电话,却安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语音聊天里面一时间安静的就只有呼吸的声音。
还是郁拂然打破了沉寂,他轻轻的笑起来说:“我没事,刚刚醒过来,还在考察这个地图的可能性。”
希拉尔低低的说:“………那有发现什么吗?“
郁拂然说:”唔,目前还没有发现,我对这个方面好像有点不太熟悉。”
希拉尔说:“原来,你也有不熟悉的东西吗?”
郁拂然哑然失笑:“当然,毕竟就算是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虫罢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也会很喜欢,在某些时候的关心。”
……希拉尔的声音瞬间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他知道,这是他被郁拂然察觉到了,郁拂然在因为他之前多余的担心而在做解释。
明明这种事情希拉尔都已经错开话题了,格兰登只需要不提就可以把这件事情轻飘飘的掀过去了,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可是格兰登偏偏要郑重其事的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并且很板上钉钉的告诉希拉尔,我需要你特别的关心,我不觉得这个关心可笑,我……
喜欢这个关心。
在希拉尔所受到的教育里面告诉希拉尔,雄虫是一种特别需要自由的存在,雄虫最不喜欢被束缚住,过多的爱意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奇怪的伤害,甚至有的雄虫是讨厌雌虫好无来由的关心的。
从前希拉尔觉得,如果雄虫讨厌的话,那下一次就不关心就好了,这又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直到爱上了格兰登以后,希拉尔才明白,爱原来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一个东西,哪怕你已经下意识的去克制你的爱了,哪怕你已经清楚的明白你的爱人无匹的强大了,可是在你睁开双眼没有看见你的爱人的时候,总是会没由来的感觉到恐慌。
害怕他受伤,害怕他出现意外,哪怕清楚他的强大,这种担心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削减。
但是哪怕是希拉尔自己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担心,所以他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
可是这个后悔,也被格兰登给承接住了。
希拉尔莫名其妙的眼眶就有点红,他微微的低下头,遮住自己微红的眼眶说:“……是吗。”
郁拂然说:“是啊,所以帮帮我吧,陪我一起。”
说罢,郁拂然朝着希拉尔伸出了手。
那是机甲的手。
希拉尔透过那双手,却好像是看见了郁拂然原本的手,那双漂亮的,修长的,在第二面的时候,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松松的就解除了他的束缚的手。
希拉尔说:“……好。”
【……妈的我是来这里看格兰登冕下的s级雄虫能力跟紧张刺激的作战对决,不是来看甜甜蜜蜜的爱情的,到底有没有谁能懂这种感觉啊?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嘴的狗粮!!神经!!】
【但是怎么说呢,明明是一种很温馨的,很甜蜜的场景,我却觉得有点难过了?】
【今天也是非常非常羡慕希拉尔少校的一天……我服了,怎么会有雄虫拥有这么优越的先天条件的情况下,还拥有这么温柔的内核啊,我真的从来都想象不到我竟然会有一天用温柔的内核这个形容来形容雄虫。】
【给楼上点了,每一次看见格兰登冕下再看看其他的雄虫我就会开始思考,这样的雄虫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然后开始思考起来格兰登冕下对希拉尔少校的喜欢演戏的成分到底有多少,但是每一次每一次打脸的都只有我,每一次我觉得格兰登冕下应该不可以做的更好的时候,他总是可以超乎出我的想象。】
【怎么说呢……看的我有点腿软,虽然我知道这个是正经的比赛,但是见过了上一次的比赛的我,现在已经半点都不害怕了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我只想要知道,在格兰登冕下伸出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要被萌死了,真正的以第一视角来观看格兰登冕下的希拉尔少校的视角会有多撩啊!!!】
【给楼上点了,我也很好奇来着,官方,你能不能懂点事,把希拉尔少校的镜头给我po出来!】
——
范多夫跟弗列纳来的时候,希拉尔跟郁拂然已经施施然的坐在原地喝茶了。
漫天的竹叶下,狼狈赶来的他们,跟希拉尔郁拂然两只虫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范多夫沉默了一下:“学长,能不能融我说一句,我们现在是在比赛,并不是你在跟格兰登冕下在约会?”
所以你能不能有一点比赛的紧张感!
弗列纳在跟郁拂然对话以后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对此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希拉尔很坦然的说:”我知道这是在比赛啊。”
既然你知道现在是在比赛,那我们就跟比赛一样努力起来啊!你这么悠闲的坐着,显得其他在努力的找资源增幅堡垒,提高自己的能量的虫会很呆的好吗!!
不过他们是天才,天才的脑子跟普通虫的脑子不一样很正常。
希拉尔既然表现的那么平静,那希拉尔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应该要如何的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范多夫问:“那我们的对策是什么?”
希拉尔说:“去抢他们的堡垒。”
范多夫沉默了:“学长,我记得我们在进来的时候,应该确实是已经分析过地图了?”
他们分析地图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堡垒据点说不定真的是被虫阴了所以才被分到的,毕竟这个地形实在是太可怕了。
几乎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基本上哪里都有都有虫在虎视眈眈,并且有一个很大的弊端,他们根本就看不见其他堡垒的动静,但是在他们附近的虫是可以看见他们的动静的。
范多夫说:”这样不会存在一个问题吗?到时候我们要是走了,他们来我们这里简直就是进入了无虫之境一样,岂不是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希拉尔点了下头:”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想法,所以才要去啊。”
范多夫:“?”
范多夫感觉大大的问号充斥了他小小的脑子,他迷茫的看着希拉尔。
希拉尔平静的说:“既然这个局面是他们给我们设计的局,你能够猜到的事情,他们自然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对方会比你还要更在意我们的动态。”
范多夫点了下头,更迷茫了,既然希拉尔知道这件事情,那希拉尔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被更加特别的戒备,不应该更加警惕吗?
希拉尔说:“是啊,就是因为这样,过分的在意也算是败笔啊,假设我们出现在了其他虫的堡垒,他们准备来进攻的时候,却发现在我们的堡垒里面还有虫会怎么样?“
听见了希拉尔的话,范多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看着希拉尔,声音都忍不住的雀跃了起来。
”那当然是!害怕的要死了!他们原本就已经非常的害怕我们了!!所以才连正面的交锋都不愿意跟我们对上,要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才赶来偷袭,如果在其他的虫那边看见了我们的身影,结果我们的堡垒里面其实还有一只虫的话,那他们肯定不敢动手一点!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至极的主意!这是你想出来的吗学长!!“
范多夫看着希拉尔的眼睛都在发光。
要知道他们从前打仗的时候,从来都是闭着眼睛往上猛冲的!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计谋这种东西可言,这一次竟然有一个这么精妙的打算——
范多夫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决定出谁留在这里呢?”
希拉尔金色的眼瞳里面染上了一点跟郁拂然如出一辙的笑意:“是啊,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要把谁留在这里呢?”
范多夫一听见希拉尔的话就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在希拉尔他们三只虫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范多夫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不,不会是我吧?”
范多夫紧张的为了自己辩护:“要是说起来战斗力,我可是这里的战斗力最低啊!”
说起来战斗力肯定就不能算格兰登冕下这只雄虫了,范多夫觉得除了格兰登以外,不管是希拉尔还是弗列纳,都比他更有守城大将的样子啊!
希拉尔说:“是啊,你可是我们里面战斗力最低的存在啊。“
……是啊,就算是希拉尔跟格兰登一起出去被他们看见,他们看见范多夫一只虫留守在堡垒里面的时候,肯定也会在思考——
两只虫势必是做不了事情的,更不要说是里面还有一只雄虫了,如果想要去捣毁一个堡垒的话,很显然是需要三只虫的,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只留下范多夫一只虫在堡垒里面呢?只留下范多夫,跟谁都不留下有什么区别呢?这不是直接就好像是要把堡垒直接送给他们了一样吗?
希拉尔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大胆呢?怎么可能在知道被他们坑了的时候,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希拉尔这么奸诈,希拉尔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肯定是在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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