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焓星
模样俊美,充满攻击性,野兽一般的瞳孔注视着虞酒,湛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面前人孱弱娇小的身形。
虞酒不自觉逃避着应徊慑人的目光,时隔三个月难得见他一次,肯定是为了应霖易感期发狂险些侵犯他的事情而来,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面子上也过不去。
他要先开口吗?这招叫什么掌握先机,先发制人,让应徊哑口无言。
应该称呼应徊什么,原剧情里也没提及,难不成要叫应徊老公。
不不不,这怎么行,虞酒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一跳,他怎么能叫一个伤害原身的渣A老公。
犹豫间,男人调整了坐姿,两条长腿交叠,一改之前张狂的姿态,应徊端起桌上的茶杯,视线落在虞酒面前的牛奶杯上,轻笑一声。
“今天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声线低沉,喝了一口茶后放下杯子,瓷杯和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虞酒移开和Alpha对视的视线,应徊眼里不加掩饰的打量让他不舒服。
Alpha身子前倾,两人距离缩短,虞酒身子往后仰,几乎陷进沙发靠背里,他讨厌和Alpha过于亲密的接触。
白嫩的手指握住扶手,虞酒开口:“好…好的。”
或许是他本人太久没有开口的缘故,他说话不怎么流利,再加上被Alpha注视的难受,他说话结结巴巴的。
放在应徊眼里,虞酒的这种行为就成了紧张和畏惧。
坐在他对面的Omega,声音和他的娇小的身体倒极为相衬,又细又软,像幼猫在哼叫,尾音软绵黏糊,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小钩子,挠得人心里发痒。
因为受到惊吓,Omega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毫无血色,黑发贴在脸颊两侧,衬得脸庞愈发娇小,但嘴巴还是红滟滟的,唇珠饱满,引着人去亲吻,圆钝苍翠的绿眸里水光流转,刻意回避了他的注视,眼睫垂下来覆盖住眼底流泻的光芒,长睫轻颤,小小一团陷在沙发里,说不出的可怜。
应徊似乎是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从乡下带来的Omega,当初,他对老一辈留下的婚约嗤之以鼻。
他对于任何Omega都没有感觉,那些养在温室里,眼高于顶的脆弱Omega对他的吸引力,甚至比不上战场上的星舰,他喜欢自由,不被束缚,战场上每一次鲜血淋漓的搏杀都比在帝都同Omega谈情说爱有意思。
他和结下婚约的Omega没见过面,对方的家族早就衰落,所谓的婚约,不过是一纸虚言,想违背就违背了。
但对方的出身,来自和帝都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偏远星系,还是个不具备生育的残疾Omega……
应徊止住了退婚的心思,有了这层婚约在身,倒也方便了他的计划,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反正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把人接回来,好生相待,就当是娶回来个工具人。
为数不多的记忆里,Omega总是低着头,发丝盖住大半张脸,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没什么意思,也提不起兴趣,他向来看不惯弱小的Omega,更别提这种怯懦的,胆小的Omega。
他很快抛之脑后,军队事情繁杂,他没心思去管一个根本不相熟的Omega。
他好像从未认真看过未婚妻的面容,面前的小Omega还是那副很害怕畏惧他的紧张神情,但生动了许多,交握的纤细手指,颤动的浓密长睫,和润泽的水色绿眸,若有若无的甜香从他身上溢散出来,整个人带着股说不上来的秾艳。
活色生香的……
自己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虞酒心里疑惑,应徊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目光在他全身逡巡。
应徊似乎也察觉到了行为的不妥,轻咳一声,宽阔的腰背笔挺,“不用担心,应霖已经被我抽了一顿,等他醒了,会过来和你道歉。”
抽…抽了一顿?
虞酒眼瞳蓦地瞪大,捧着牛奶杯,不自觉问出口:“这么严重的吗?”
细嫩软白的指尖被温热的杯子熏红,像淡粉的花瓣,指尖纤细,乖乖巧巧地捧着杯子。
应徊从那熏红的手指移开视线,端起茶杯掩饰喉咙里无端蔓延的渴意:“应霖自己控制不好易感期伤害了你,我只是按家法处置他。”
“如果把他送到法庭上,给他的惩罚只会更重。”
Alpha说出这番话时,还是那副散漫的神情,轻飘飘的,蛮不在乎地说出对应霖的惩罚。
“宝宝,别听他瞎说,他糊弄你呢。”
091声音响起:“应霖进局子只是会被关三个月禁闭,监狱里的人看在他的身份也不会动手,易感期还没过,就捱了他亲哥结结实实的几鞭,直接打晕过去了。”
S级Alpha的力量不是玩笑,哪怕应霖同为皮糙肉厚的S级Alpha,易感期生受了一顿打,身体也承受不住。
虞酒握紧了手中的杯子,Alpha身上的压迫感让他想逃离,好恐怖的Alpha,连自己亲弟弟都打。
看着男人连挺括军装都遮不住的结实身形,虞酒缩了缩脖子。
应徊还不知道自己邀功似的行为上了虞酒的黑名单,他认为这种处理结果已经打消了Omega的畏惧,多少能宽慰虞酒受惊的情绪。
眼前的Omega柔软又漂亮,像朵软绵绵的云团,手指轻轻一戳就能在娇嫩软白的皮肤上留下凹陷。
“滴滴”“滴滴”
手腕上的军用通讯器闪烁,应徊刚才游移的金色暗芒一瞬间清明,他接起了通讯。
虞酒离得近,能清晰地看到通讯器上一闪而过的联系人。
上面写着三个字——谢遥之。
原剧情中,军团上将的白月光,O装B但力量不输高级Alpha,凭一己之力改写世人对Omega偏见的主角,就是谢遥之。
哪怕最后身份被揭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人敢非议他。
看原剧情时,虞酒差点被主角取得的一长串头衔吓到。
他也不懂这些称号,只能感叹,好多人呀…
现在的谢遥之,还是应徊的副官,两人惺惺相惜的感情,就是在并肩作战的生死时刻培养出来的。
虞酒见应徊看了一眼联络人的名字,眉头不自然地紧皱,没有接起通讯器。
“军队里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直接联系我的私人通讯就可以。”
应徊挂断了通讯,好像真有什么急事,起身离开了,背上的披风翻飞间,留下那股呛人的硝烟味。
人一走,虞酒放松下来,身子软成一滩水,抿了口牛奶,醇香温热的牛奶放松了他的神经。
刚才的发生的情节,属实有点狗血,谢遥之刚打来电话,应徊神情凝重很快离开。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主角和别人的纠葛,关小炮灰什么事。
虞酒的通讯器也滴滴作响,消息框从顶部弹出来,一条接着一条,占据了通讯器大半个界面,是原身在帝国军校的室友发来的。
室友也是Omega,和原身关系不错。
宣槐:小酒,这是你吗?
他转过来一条阅读10万+的链接,标题赫然写着:
【惊!豪门秘辛!弟夺兄妻,易感期盯上美艳嫂子,兄弟阋墙竟为哪般!?】
第33章 腺体异常的Omega(三)
链接后面是一张室友截下来的图片, 还在加载。
虞酒先点开链接,星际头条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紧跟着一张占据通讯器大半张屏幕的照片。
照片像素模糊, 带着虚影, 像是拍摄者手不稳慌乱之下拍下来的。
角度也十分刁钻,照片大部分是穿着救助协会的Beta, 还贴心的给面部打上了马赛克。
照片中靠近墙面的角落里, 高壮的Alpha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险些被侵犯的娇小Omega,衣衫凌乱, 苍翠欲滴的绿眸里含着浅淡水雾,垂着眼帘,水珠坠在眼睫上,将落未落。
衣衫敞开, 哪怕在低像素的照片里, 也白得晃眼。
后面的报道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口吻描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什么上将弟弟气血方刚竟对未过门的嫂子下手, 以及上将未婚妻是否脚踏两只船妄想兄弟通吃做了很阴谋论的推测。
虞酒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划到了文章底部的评论区,评论显示10w+。
最高赞的几条,画风诡异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这是官号吧?点进来还以为误入那什么片现场,上将未婚妻漂亮得有点太超过了】
【呃,偷拍的有没有心, 泄露Omega的隐私,要脸吗?小心Omega协会上门抓你】
【有一说一, 好可爱的Omega,高糊像素都挡不住的好看, 这场婚事真不是上将捡漏了吗?】
【上将未婚妻好像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脸,星际头条小心上将给你发律师函】
群众没有被报道充满误导性的话语引导,去攻击虞酒,反而一致谴责星际头条以及偷拍者侵犯隐私的行为,剩下的大部分评论,被091的保护机制打上了马赛克。
091看着满屏的亲亲宝宝,宝宝看起来就好香的虎狼之气扶额叹息。
嗯,星网也不是法外之地…
虞酒还没有看几条评论,网页突然卡顿了一下,等刷新完再看时,刚刚还能打开的页面显示该报道已删除。
不光是这篇星际头条发送的报道,星网上所有上将未婚妻相关词条像遇到什么不可抗力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全部被人强行删除了。
虞酒不知道星网上因他而起的轩然大波,他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登录查看星网各大社交平台的习惯。
返回聊天界面,室友宣槐一直在发消息安慰,安慰完之后顺道语言攻击了应霖。
身为一个S级Alpha,连自己易感期都控制不好,还当什么Alpha,不嫌自己丢人吗?
【槐:小酒,马上要中期考核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呀?】
上课?考试?
虞酒盯着聊天框里的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身还在帝国军校里上学。
在原世界,没生病前,他短暂上过几年的学,后面染上基因病,再加上末日爆发,课程学业也就中断了。
他和原身喜好类似,原身在家乡学的是自己喜欢的动植物保护,被带回帝都星后,应徊不关心原身的学业,直接把他丢给应家安排。
应家直接联系了全星系最好的帝国军校,安排虞酒进了最适合Omega学习,同时身为一个豪门夫人最有利应家的专业。
一大串文字,简言之就是军事理论以及后勤保障,学习军事显示出应家在军队的特殊地位,Omega上不了战场但可以做后勤支援。
简直一举两得,但无论是应徊本人还是应家及帝国军校,没有一个人问过原身的意见,问他愿不愿意学习这个他毫无兴趣的专业。
原身就这样被安排了,顺利入学,学习从未见过的复杂理论,一些理科晦涩的知识也要学,同时要上手实操,简单医疗知识和军舰维护都要学习。
入学三个月,原身在每个月的考核中都垫底,他学不会,也不想学。
应霖是他同校战斗系的学长,经常在实操课上过来捣乱,导致原身作业和考核不达标。
精神上和学业上的压力无从诉说,他不敢告诉万里之外的妈妈,怕她担心。
他的家族无法撼动应家,这些苦恼说出去,只会让家里人徒增烦恼。
原身也动过转专业反抗的念头,但他的一生都被应家安排好,按部就班毕业,结婚,同应徊维持貌合神离形同虚设的婚姻,直到死亡。
原剧情中关于原身的描写并不多,大多篇幅是主角征战星际的宏图霸业,但虞酒透过几张薄薄的纸业,看到了原身心底埋藏的偌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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