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依石
嬷嬷一边捶背,一边温言宽慰。
“大公子的院子是消息最严的,里面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但我这两天听到点风声,说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关系亲密了不少,说不定再过两年,老太太您就能抱到嫡重孙了。”
“唉,但愿吧。”
……
苏信白吃过午饭,坐着看了会儿书,心里一直没来由的烦躁。
索性放下书册,去胡床上靠了一会儿,一不留神,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进了屋子,想睁眼,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来人走到胡床前停步,俯下身体,苏信白鼻腔里嗅到了冷意。
紧接着,他的唇被人咬住,摩擦了几下,长驱直入。
“唔——”
苏信白迷迷糊糊地睁眼,抓着对方的肩膀,等偷袭者肆虐完毕,才终于能喘口气。
“几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祝经诚把苏信白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亲一边回答。
“刚刚回来,等不及见你。”
苏信白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浅浅打了个哈欠。
刚开始几天,天还没黑,祝经诚就在屋里胡来的时候,苏信白还会反抗一下。
但反抗一直无用,他也只好习惯。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早就有眼力见地全出去了。
祝经诚的手摸着苏信白漂亮流畅的腰线,蠢蠢欲动想立即探进去。
苏信白察觉到危险,扭了扭身体。
“天还没黑。”
“信白,我快两日没要你了。”
苏信白脸烫得厉害,还是坚持道,“那也要等天黑。”
亲一亲摸一摸也就罢了,真那样,岂不真成了白日宣淫。
苏信白的底线已经倒退到别在白天办“正事”就行了。
恐怕用不了多久,还会继续倒退。
祝经诚略感遗憾地松开手,吻了吻苏信白的眉心。
“我让人到厨房传饭,再叫人打水进来,你洗漱一下。”
祝经诚走到院里,吩咐过下人,院外突然有人传话,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来了。
祝经诚走到院门外和对方说话,正房里苏信白听到动静,抿了下唇。
祝经诚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苏信白已经洗过了手脸,额前的碎发有些濡湿。
“祖母给你说什么了?”他假装不在意地问。
祝经诚走到苏信白面前,抬起手替他拂开几丝遮住眼睛的额发。
“说我们信白厉害了,今天罚了二房的人。”
苏信白垂下眼睛,“你、怎么看?”
“当然是罚的好,就是太轻了些,夫人如果觉得不解气,为夫帮你收拾他们。”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是问——”
苏信白话音戛然而止。
祝经诚笑看着他,“我也没有开玩笑。”
他眼含笑意,声音却逐渐发沉,“敢让你不舒心的,自然要好好收拾。”
苏信白心跳快了几分,脱口而出,“那你究竟想不想纳妾?”
祝经诚愣了一下,皱起长眉。
“我以为我已与夫人倾诉衷肠,夫人难道还在怀疑我说谎?”
苏信白扭过头去,紧张地攥着手,嘴上却不饶人。
“你这么爱干那档子事,迟早有一天要腻了,然后就——”
他眼眶红了,倔强地不肯低头,祝经诚心里的那一丝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怜惜。
他挥手让不敢抬头的下人们全退下。
祝经诚拉住苏信白的手,蹲下来仰头看他。
“信白难道看不出,我到底是爱做那档子事,还是爱极了你才想做吗?”
“夫人这么想我,叫我好生伤心。”
苏信白听到这么直白的情话,喉咙发紧,害臊的同时有些后悔,不该因为急躁这么说祝经诚。
祝经诚一笑,“夫人怀疑,想来是我做的少了。不如夫人再细细体味一番?”
祝经诚起身,抱起苏信白,苏信白犹豫了一下,红着耳尖缩在他怀里,任由祝经诚把自己放在炕上。
柔软的绢帘垂下,遮住满室春光。
厨房送来了饭菜,但小院的主人已经无暇享用。
点墨和释卷对视叹了口气。
“先提回厨房热着吧,要用的时候,我们叫人去取。”
一直到天色黑了,正房的门才重新打开,祝经诚披着衣服出来,叫人送热水。
他亲自帮苏信白擦洗过身体,把累得抬不起手的夫郎抱在怀里,伺候他吃饭。
苏信白反对无效,只能红着脸一口一口吃饭。
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后,这小院的正房,是越来越没有下人立足的地方了。
祝经诚捡苏信白最爱吃的菜,乐此不疲地投喂,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两人吃了个半饱,他便放下筷子。
“二房那边,夫人不用再操心了,交给我来处理。”
苏信白环着祝经诚的肩膀,嗯了一声。
“我本来就不爱管这个。”
“我知道,府里有些过惯了舒服日子的,怕你给他们找麻烦,他们也配?”祝经诚吻着苏信白的耳廓。
“信白的时间多么金贵,哪能浪费在他们身上?”
苏信白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当心一些,不好办就算了,万一你出门他们给你使绊子怎么办,我在家顶多听几句烦心话。”
祝经诚笑了,“小笨蛋。”
“你、你说谁笨呢?”苏信白惊讶到睁大眼睛。
二十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字评价自己。
祝经诚哄他,“我说什么了吗?信白听错了吧。”
苏信白严肃地看着他,在祝经诚眼里,就像只应该千娇万宠的小猫。
他没忍住,又吻了上去,苏信白呜呜了几声,忘了兴师问罪的事。
……
秋华年经苏信白提醒后,决定主动上折子,把算学书献给皇帝。
要给皇帝献礼,光送本书显然不够,秋华年来到庄子上,想看看丙七和丙八兄弟俩研究的手推犁怎么样了。
春日渐深,午间的时候,阳光照在身上,已有热意。
秋华年穿着窃蓝色的单衣,步行在庄子地头,佃户们早就熟悉了这位时不时来庄子上的主人,打过招呼,继续干活。
棉花苗早就移栽完了,缓苗期也差不多结束,一株株棉苗长势喜人,已经可以预料秋天丰收的场景。
秋华年在木家兄弟承包的两亩地旁找到他们。
这地是两家承包的地多的人家分出来的,丙七丙八是秋华年亲自送来的,又会木匠手艺,和佃户们相处的很好。
秋华年来时,两人正在地头试验单人手推犁。
“秋乡君,您来了?”
“今日无事,过来看看,手推犁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能用了,再稍微打磨一下,就能出最终图纸了。”
秋华年接过手推犁,亲自试了试。
木家兄弟融合了机关技术,改进了秋华年之前做的原型,让它推动起来更省力,犁头也没有那么容易损坏了。
秋华年的力气也可以轻松用它破开土壤,翻松土地。
比起传统的单犁,既省时又省力。
更难得的是,它的用料并没有增加,除了工艺复杂一点,不会造成额外的支出。
“太好了,你们这几天加紧一点,把最终成品和图纸弄好,我回头一起敬献给圣上,说不定还能给你们讨个赏。”
丙七和丙八兄弟对视一眼,干劲满满。
之前在宫里,他们一直做给贵人们取乐的玩意儿,做好便不得见,虽然手艺高超,却没什么自豪感。
如今出了宫,做起农人们实实在在用得上的东西,在一声声感谢与夸赞里,渐渐找到了自我。
秋华年问,“快到吃午饭时候了,你们是回家吃,还是已经带了?”
木家兄弟还未回答,卫栎提着个篮子过来了。
看见秋华年,卫栎不好意思地问好。
“栎哥儿和卫婆婆身体不好,我们帮他们种地,他们帮我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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