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云上
这几晚,他睡觉是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因为老二就像耗子附体了,总想找洞钻。
清心寡欲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后头……
他都无法直视周初落了,因为一看见这人,时不时的,总会不可抑制的想起那天晚上,这人像抗拒,可却努力的抬着身子,迎和着。
对方呻/吟声低低的,细细的,猫儿一样,双手无力的揪着被褥,额头满是大汗,呼吸凌乱,吐息间带着灼热的温度,嘴上喊着不要,可一双又白又滑的腿儿,却像湿滑的蛇一样,听话的盘在他的腰上。
肤色牛奶一样,柔软奶白,完美无瑕,漂亮得像一尊玉像,他都没怎么用力,上头就能留下红痕,做到一半,这人就嗓子就哑了,眼睛也红着,凄凄惨惨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像遭受了什么虐待,好像他活儿很差劲一样。
这人肤白,貌美,大长腿,胸肌又好吸得不得了……
哎呦喂!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想想他都心热,这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男儿本色。
他虽是喜欢前凸后翘的大美人,可……
周初落前不凸,但后面好像也挺翘的,捏起来还软得要命,所以他也保不济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
他以前能管得自己,可现在,他不敢去赌。
因为一旦输了……想到周初落杀敌跟杀猪似的,感觉他可能就要被砍脑袋瓜子了。
这会儿他就怕真给周初落脱衣裳了,他会忍不住,自制力会溃不成军,然后当场让他哭爹喊娘。
毕竟他这个人,一到床上,就想骚翻天,可这不能怪他,因为小哥儿太香了。
白子豪额头微微沁出些汗,气息有些错乱,但脑中还残存着一丝清醒,他假装听不懂,眼神却是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飘,满脸认真:“皇上,您说什么啊!奴家听不懂,嗯哼……”
周初落:“……”
周初落心里冷笑了几声。
这奶娘,有点不对劲,行为举止皆是怪异。
说听不懂,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毕竟这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他胸口看,看一下,然后又扭开头,视线乱飘两下,又再朝他胸口看几眼,然后又扭开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还红着脸,猥猥琐琐。
“听不懂人话?”周初落逼近他,嘴角微微上扬,微微泄露而出的笑意,让人几乎目眩神离,他突然目光一沉,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许爱卿好看吗?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一丝丝危险的凉意。
白子豪:“……”
白子豪指尖莫名有些发抖,刚他一直盯着许如宴看,周初落这是不高兴了啊!
白子豪暗暗啧啧几声。
周初落对许如宴有占有欲,这两人,果然是有一腿,他当真是料事如神。
哎……
周初落见他不说话,又道:“朕寝宫里那两个的宫女,好看吗?”
他觉得这奶娘,有些行为举止简直像极了那死太监,她虽是掩饰得很好,但寻常一有宫女从她跟前过去,这人眼睛就爱往人家宫女身上瞟,当初那死太监也是个色胆包天的货,最爱瞄宫女。
不过这奶娘,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白子豪冷汗又下来了。
妈的。
这是露馅了?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果真是不假,可是
他就是控制不住啊!他觉得他这双眼睛,好像已经有了自主意识似的,一看见美人,不瞄两眼它就要死,完全不受他掌控,这可咋的整啊!
再这么下去,估计要完犊子了。
今年比往年冷,不到十二月底,天空就开始飘起了小雪。
地里的萝卜、甘蓝,白菜,是比较耐寒的蔬菜,可以在低温条件下生长,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可以承受极端的低温。
像萝卜,当气温低于零下二摄氏度时,萝卜的肉质根可能会受冻。然而,只要土壤温度没有降到零下一度,萝卜仍然可以继续生长。
如今下的小雪,可后头几天怕是会下大。往年都是会有那么几天,雪特别大,又特别冷。
那时候气温能降到零下三四度左右。
地里的菜总不能全拔回来收着,因为全拔了收家里,吃不赢,等着回暖后,就会烂掉了。
等着雪融化了再种,那少说也得大半个月才能吃。
这期间,总不能不吃菜。
菜自个种的,不用花银子买,而粮食贵,村里人每顿饭都是饭少菜多,想填饱肚子,那就得多吃菜,没了菜,那可是要饿死。
所以地里的菜不能全拔了。
但雪大了,地里的菜又会被冻坏。
可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村里人没年割了谷子,稻草总会留一部分放地里,烧了肥田,另一部分则是会捆了拿回来——一些拿去铺猪圈,一些则是等着要落雪时,拿去菜地,把菜儿都给盖起来。
稻草盖得厚,也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如今萝卜也大了,蒋小一勤快,平日在家做完辣椒面,每到傍晚便会抽些时间出来,去给菜地淋些水。
村东头这边多是菜地,平日为了方便给菜地浇水,大家挖了条小水渠,从河边那儿引了水来,水沟离蒋家菜地不远,大概也就百来米的距离。
伺候得好,如今那萝卜个个胳膊大,一半埋土地,另一半白乎乎的支楞在地面上,瞧着就可人,甘蓝也包得好,白菜更不用说,一颗赛一颗的大,油菜和豌豆尖也是,绿油油的一片,长得嫩极了。
今年冬季,不愁没菜吃了。
蒋小一仔仔细细盖了两层稻草,确保即使落了大雪也不会把下头的菜给冻坏,这才起身想回去。
“小一。”
刚站起来,不远处有人喊了声。
是钱氏。
钱家的菜地就在小水沟旁边,钱氏这会儿也正在给菜地铺稻草。
他家菜地小,没蒋家的大,里头种的多是大白菜,萝卜就种了一小块。
这白菜‘耐’吃,不像萝卜,一坑一个,拔完了就完了。
白菜的话,可以慢慢的掰外头的菜叶吃,只要不拔起来,它就还能再长出新菜叶。
豌豆这些钱家更是不会种,因为这玩意儿,也就尖尖能吃,一把大的,煮出来也不过小半碗,好吃可不实在。
钱氏掰了好多老菜叶,几乎有一箩筐,他朝蒋小一招招手,等着人过来了,才道:“这些老叶你拿回去喂猪吧!”
钱家原先也养了一头猪,不过上次为了凑银子给赌馆,那猪被卖了,如今家里就两老母鸡。
蒋小一也没客气,烂菜叶又不值什么银子,而且自钱家里出了事后,钱氏对蒋家是客气得很,平日有事没事也会和蒋小一唠两句,聊得多了,蒋小一也晓得这人就是嘴毒了一些,说起话来有时候不管不顾,但心底不算得坏。
不要人怕是还会多想。
他刚也带了背篓,这会儿一边往里装,一边好奇道:“怎么这么多老菜叶?你们这几天没吃啊?”
钱家种的菜,也就堪堪够吃,一日三餐,那是天天的都要摘,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老菜叶才是。
钱氏蹲在一旁的水沟边洗手,闻言道:“今年我和大嫂做了好些笋干,上个月我回娘家,得了半袋菜干回来,前儿不是连着下了好几天小雨么,那菜干有些霉了,怕再留下去会坏,这几天家里菜干、笋干轮着吃,吃都吃不赢,地里的菜就没咋的摘了。”
菜干晒干了硬邦邦,吃的时候得热水泡过了才能煮,煮的时候,也要煮久一些,不然不容易软。
硬菜干嚼着就跟嚼老树根一样,但想把它煮软,怎么的都得煮半个小时,这费柴火,而且没有油,煮出来的干菜也不是太好吃,寻常人家,有菜吃的时候,都不吃菜干,一般都是等着地里的菜青黄不接,实在没吃的情况下,大家才会吃。
白菜,回暖后,容易开花,也容易烂,油菜也是,种下去最多三个月,就不长了,村里人一般会在三月份暖和些的时候,才开始种些南瓜,黄瓜,豆角啥的。
这些菜冷了,种下去也不会长,然而种了,起码一个多来月才能吃,因此这时候,大家先头弄的干菜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会儿地里虽是有菜,但钱家是吃腻了,这才煮了干菜吃。
蒋小一点点头,说自家今年种的油菜多,让她想吃的时候,就摘些回去,不用客气。
钱氏嗯了一声,看着他蹲在地上装猪菜,发顶乌黑,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蒋小一常给家里送菜,晓得他们只种白菜,便总送些他们没种的来。
那会儿她看不起那一两把菜,总觉得不值啥个钱,可后头蒋小一不再给他们送菜了,没得吃了,有时候白菜吃腻了,她见着旁人地里种的豌豆尖,偶尔的也会馋,去赶集见着人卖,一问,一小把竟是要两文钱。
那时候隔个几天的,蒋小一就会给家里送些菜来,那是吃多了,就不馋,如今说起油菜,还是挺想的。
钱氏觉得,她大概就是镇上人爱说的那个啥,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叹了口气:“小一,以前嫂子对不住你。”
村里人总爱说‘你吃土的时候,没有人问你苦不苦。你吃肉的时候,总有人问你香不香。’这话倒是不假。
钱氏有时候想想,当初那般的说人家,那是句句难听,可当他们真出了事,那些个亲戚是个个躲,也生怕他们还不起钱,银子借都不愿借。
人蒋家却是不计前嫌,要是换了她,未必有这般肚量,她也晓得,蒋小一和白子慕会帮这个忙,其实全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可不管怎么说,没蒋家帮忙,那么这会儿他们钱家,怕是难了。
蒋小一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三嫂子,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自钱虎子出了那事儿后,钱氏时不时的,总要说这么一句。
钱氏只叹了一声,没再多说,等着蒋小一装好猪菜,这才同着他一起往家走,这几天冷得很,钱氏两手交叉缩在衣袖里,见蒋小一穿的棉袄又厚又新,不由的有些羡慕。
她晓得这是白子慕买的,人在福来客栈刚干了不过两个来月,蒋家便又是买棉花,又是衣裳,又是办喜事儿,这估摸的一算,大概都得二十两往上走。
白小子月例肯定是没这么多,那么想来是他们做的生意也赚了不少,不过她也没问。
如今家里活多,既是要做豆腐、油泡,又要剪辣椒,炒辣椒,做辣椒面,还有香油,那是忙得很。
豆腐和油泡,蒋小一全权交给蒋大树三人做,辣椒面和香油,则是他自己跟着蒋父做。
有时歇息,他又得赶着去挑水、洗衣、喂猪,三个小家伙大事帮不了,只能帮着要菜,洗菜,洗碗,扫地,还有喂鸭子。
旁的事儿,真是抽不出时间来干了。
蒋小一晓得要是自己一个人忙活,怕是雪都落完了,竹子都还没砍得,便花银子,请了好几个汉子,帮着去砍些回来。
冬日难找活儿,呆着也是呆着,竹林那边算是在外围,离深山里头远,也安全,蒋小一找上门,大家自是愿意去的,能赚些,过年给家里买个几斤肉啥的,那这个年过的可就香了,大家是高兴得很,蒋小一一走,那是直接去磨刀了。
钱家喊了两,还有村长家的小儿子、叔公家,以及黄夫郎他家汉子。
白子慕先头去锄草锄到自个腿儿,抱着脚在地里喊丫丫的,蒋小一背他回来,到了半路没力气,还是黄家汉子帮着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