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第272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白子慕点点头,还没说话,赵鸟鸟跑过来了。

“大哥大哥,你看,这个萝卜这里黄黄的,你看里面有没有虫。”赵鸟鸟两手举着个大萝卜过来,指着上头一处黄皮的地儿问蒋小一。

蒋小一接过看了看,大概是拔的时候碰着了,萝卜皮变得有些黄,摸着也有些软:“没事。”

他说:“里头没有虫,你拿去洗了,等会儿我再切。”

萝卜要切成条,晒个一天两天的,半干了后才能切成丁做成萝卜干。

赵鸟鸟哦了一声,正要回去洗萝卜,白子慕却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而后夹着他的腋下把他举了起来往他脸上看。

赵鸟鸟沉甸甸的,胖得很是可爱,大圆脸,大眼睛,全身上下就脖子最细,那腰跟着水桶一样,肥脸蛋还白里透红,特别招蒋小一稀罕。

赵鸟鸟眨了眨眼,黑溜溜的眼睛和白子慕对望着:“哥夫,干啥子?”

白子慕定定的看着他。

白子豪兴趣颇广,除了练剑,还喜专研各门数术,当初着迷推演算命,还研究过一段时间。

白子慕总在他屋里头发现各种书,当初出于好奇还瞄过一眼,于面相一道,还是略懂一些的。

道士观人面相,除了看其五官,最重要的便属印堂,这里属算命看相的重要部位,也被视为十二宫之一,名命官。

印堂处呈红色为吉,呈暗淡黑色为凶,赵鸟鸟人中较之前红润,且眼睛有水,命学上讲,此乃属旺旺之相。

白子慕心头有些哽,一脸复杂的问他:“你刚才哭了吗?”

赵鸟鸟都被问懵了,摇摇头,脸颊边的小肥肉都一颤一颤的,又晃着两只小脚丫,说没有啊!

他哭啥啊?笑都来不及呢!整天吃好喝好玩好,干啥子哭?

他都乖乖了,不乖的孩子才会哭。

蒋小一也说赵鸟鸟今天听话了,一直和他在地里把拔萝卜,方才和蒋小二、蒋小三玩,嬉嬉闹闹,还笑得屁都蹦了出来,没哭过。

白子慕觉得那真是奇了怪了。

“夫君。”等着赵鸟鸟回去蹲盆边洗萝卜,他才小声道:“鸟鸟怎么了吗?”

白子慕纳闷道:“我看他那个样,好像是红鸾星动啊!”

蒋小一挠挠头,不太懂:“夫君,啥是红鸾星动啊?”

“婚事将近,或是命定人出现,乃为红鸾星动。”白子慕说。

“啊?”

这下蒋小一也懵了,他呐呐的了指赵鸟鸟:“夫君,你没看错吗?鸟鸟还那么小呢!”

“应该没有吧!”白子慕说,刚他也怕搞错了,不敢确定,而且早上出门之前,赵鸟鸟面相并无异样,可这会儿赵鸟鸟眉心较之前红润,而都没哭呢眼睛就泪汪汪,面相也稍变,他于面相一道并不精通,就略懂皮毛晓得一二,因此也并不能确定。

……

三月下旬,各地府洲以及衙门收到谕旨,撤回悬赏,不再寻找国师了。

大概是见识过对方那神出鬼没的样,周初落晓得,这人要是真的想躲,那么任他们怎么找,估计也找不着。

那天回了宫,他立马招来夏林涛和其余御林军,仔细盘问——那天红娘下了马车后,去了哪儿?

国师又从哪个方向离开?

可众人却是被问懵了,细细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记忆像是被人抽取去了一部分,告罪说不晓得。

当时夏林涛分了两波人,一波对敌,另一波人则是负责护在马车旁。

因此那会儿好些御林军就站在马车外,红娘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那么大的一个人,照理说他们应当会看见。

而且,这人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要是见着她从马车里出来,他们定是会护着她。

可大家努力回想,却发现他们完全没有红娘从马车里出来后的这一段记忆,红娘像是从马车里出来后便直接不知所踪。

夏林涛脸色也沉了沉。

当初国师抱着皇上,他全部心思与心神便都在国师身上。

可他只见着国师将皇上送回马车里,要是记忆没出错,国师从马车里出来,他定是会见着。

除了红娘从马车出来后去了哪里,国师又是怎么离开的,其他事儿,他们记忆犹新。

由此可见,他们所有人的记忆应该是被‘篡改’了。

可……这手段未免也太过逆天。

红娘和国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何如此?

这事儿当真是处处都透着诡异。

但红娘那个样子,应该和神出鬼没的国师没有关系,也应该不是啥暗探。

因为这人脑子有时不太好使,整天不是在打呼就是在伺候皇上,但他却不像旁的宫女,贴身伺候,他还似乎很怕皇上,只要皇上不出声,他一般都是站得远远的,是恨不得像壁虎一样贴到墙上去。

自古往来派出暗探,其大多目的,要么是为获取重要情报和机密,要么就是为进行暗杀。

这人没见着对皇上有何不轨,获取机密,那就更不可能了。站都不愿站皇上跟前,咋的获取机密?

因此但凡有点脑子的,派谁做暗探都不绝不会派他。

国师手段非凡,即使晓得他可能和豪哥有关联,周初落还是撤回皇令,不再对他进行搜捕,因为对方实力实在强悍,真找着了,人不愿回来,他们也毫无办法,要是强来,那御林军怕是就得直接喝一壶了。

既然只找豪哥,那么便无需那么多御林军。

滞留在外的禁卫军和御林军,被调回了一部分,御林军是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因为终于能‘班师回朝’了。

白子慕看着大军集合在码头,‘浩浩荡荡’的离开,摸了摸腰间的荷包,不禁感到有些高兴。

这些人,经常会来客栈里头吃饭,这一走,还同他买了许多香油带回去。

白子慕这段时间喊了大房一家过来帮忙,大伯做的辣椒面不够使,他又请了村里好几个汉子帮着做,又在村里收购了一大批香菜、葱叶,日夜赶工,做了两百多斤的香油,狠狠的赚了一大笔。

起屋子的钱,终于是够了。

不过如今月底,再有几天便是清明,蒋小一想了想,打算过完清明再起房子。

作坊已经建好,香油方子白子慕已经交给了赵富民,家里不用做香油了,蒋父也没闲下来,蒋小一和赵主君带着几个小家伙去外头割猪草,顺带的挖些野菜,地里的活儿,便交由他看顾。

春耕完后,春雨绵绵不绝,隔三差五的就下,外头不止野草长得好,野花茂盛,就是玉米苗也长得旺。

蒋父进了堂屋,抓了一把玉米种放小袋子里,拿了把锄头就往外头走。

先头种的时候,每个坑都扔了两颗种子,但有些埋地里未能发芽前,可能就已经被虫蚁咬着了,有些也可能会被鸟雀挖了吃,得去看看,若是有的坑没长,或只长了一颗,那就得进行补种。

晓得清明要到了,赵云澜也从外头赶了回来,到家的时候,老管家说赵富民去作坊那边看工了,主君则是去了蒋家。

赵云澜没做停留,直接回了小山村。

家里只有二伯几人在,其余人都去了外头忙活。

赵云澜昨儿急着赶路,晚上并未宿在客栈里,一宿都未能洗漱,虽说如今还不算得热,但他一贯爱干净,这会只觉身子黏糊得紧。

他进厨房洗了锅,又热了些水,想着等会好好洗洗,再歇一歇,不然晚上孩子回来,他怕是都没精力同孩子说话。

柴火烧得猛,水热的也快。

前儿忙着做香油,人多,又下着雨,大伯娘几人都得待里头洗香菜,厨房难免的有些挤,蒋小一便让白子慕把浴桶抬进了堂屋。

浴桶大多都是坚木做的,旁的木料做,久了容易烂不说,也很容易被虫蛀,毕竟是拿来装洗澡水的,寻常木材被浸多了容易坏。

坚木做的虽是重些,平日倒水啥的也多有不便,但却能用许久。

二伯几人平日干活渴了,偶尔的也会进厨房来打水喝。

赵云澜想了想,干脆直接提了水进堂屋洗。

……

家里的地不算得多,去年蒋小一留的种好,他家的地也不算太靠着山,因此种下去的,大多都长了,不过有些坑应该是被鸟扒拉过,一棵都没长。

蒋父巡视一圈,刚补种完,黄阿叔从左侧小道下来,见着他,便喊了他一声。

蒋父扭头看过去:“去哪回来啊?”

黄阿叔提了提手里的刚挖的几株药,道:“去挖三角叶了。”

这药长得跟草差不多,但叶子是三角的,村里人便喊三角叶,寻常都是受寒了才会挖这玩意儿拿去熬了喝。

不过这草药长得不多,很难找。

蒋父从地里出来,看了黄阿叔一眼,见他挺精神,没打喷嚏也没咳:“家里有人受寒了?”

“没,之前砍柴的时候见了几棵。”黄阿叔道:“菜花她那闺女受寒了,我想她估摸着也没银子去医馆给她闺女抓药,我就想挖些给她送过去。”

他说的菜花是李家的大姑娘。

这人和自己,到底也有点关系,蒋父眉头微蹙道:“可是严重?我都好些年不见她了,她那娃儿多大了?”

“没事儿,就是有些咳,想来喝点药就能好了。”黄阿叔笑道:“那娃儿有六岁了,别说你不常见她,就是我也不常见,她都不咋的下山来。”

李家姑娘合离回来后,没地方住,先头是住娘家,不过没住得两个月,就被弟媳赶了出来,如今就住南山腰那边。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常到村里来,平日多是在山上找吃的,蒋父更不可能寻过去,所以李菜花搬去南山腰住后,蒋父再没见过她。

听黄阿叔说没事,他略略松了点气:“菜花那闺女,我也就好些年前见过一次,我听我大嫂说,她经常在南山坳那边捡柴火,不过那边我不常去,大嫂说那闺女个头长得很高。”

黄阿叔点点头:“嗯,才六岁多的女娃,就跟着唐家的小汉子一般高了。”

唐家的小汉子今年八岁,个头却蹿得很快。

不远处还有人,是来割猪草的,闻言没等蒋父开口,先叹道:

“是高,不过很瘦,我前儿还见过她,哎呦,那模样,我都不晓得该咋的说,你说我们这些人日子过得也是穷苦,虽吃不得多好,但起码的还能有一口饭吃,身上还能有些肉,菜花那闺女,真真只有一把骨头。”

黄阿叔也点点头:“孩子正是长个的年纪,没得吃的,可不得瘦了。”

村户人家,穷苦的,大人可能吃不了多好,但要是疼孩子的,那十天半个月的,也会给他们蒸次鸡蛋吃。

小孩子吃不好,不长肉也不长个,身子弱了,毛病就多,以后大了也干不了活,大家都晓得,因此再苦,也总会想着法子给孩子吃个饱。

先头说话那老妇又道:“菜花把孩子拘家里,都不咋的让她到村里来,上次那娃儿见了我,虽说不咋的怕人,可我看她那模样,到底是不如村里的娃儿胆子大。”

“那肯定的,就孤儿寡母住山腰那边,不常见人,胆子能大到哪里去。”

蒋父听大家说了几句,又叹了几声,同黄阿叔说,让他送草药过去的时候,来家里一趟,他想让黄阿叔帮忙送点煎饼子过去。

要说蒋家如今日子也算过得好,天天吃肉,还隔三差五的就杀鸡,碗柜里吃食多,旁的不说,肉总是有的,送人只送点煎饼子,未免磕碜。

但李菜花那性子是老实得要命,半点不敢占人便宜的,送的多了、贵了,她怕是还不肯要。

黄阿叔瞥了蒋父一眼,这人以前同着菜花熟,菜花给他当过几年闺女,因此蒋父懂得她啥子人不奇怪,可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却还能记得,到是个有心的。